渣男都是惯的-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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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你做好心理准备。”
周沐仁生怕乔义哲说什么话反驳他,宣言之后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乔义哲目瞪口呆地愣在原处。
是他听错了吗,周沐仁刚才对他说“爱”吗?
不不不,一定是他听错了,又或许是周沐仁表达的有偏差,他怎么会爱他,他不是一直爱着别人,把他当消遣吗?
乔义哲的心漏跳了好几个节奏,那天晚上,周沐仁也对他说过“我爱你”,他当时下意识的反应就是那家伙头脑不清,把他当成谁的替身了。
可是今天……周沐仁的头脑也不清醒吗?
还是他一时嘴滑。
周沐仁出门的时候满心忐忑,都说先爱的人输了,他算不算在乔义哲面前输了两次?上一次还有酒精做催化剂,可这一回,他没有任何借口。
他原本不想把表白做的这么随意,这么模棱两可,可他太怕拒绝,怕面对面地对乔义哲说出一声“我爱你”,得到的回应只是他错愕躲闪的眼神。
就像他鼓起勇气的上一次。
一开始他还心存妄念,认定乔义哲会等一个特别的时机回应他,可等来等去,等到的也不过是那个人的狠心决绝。
梁天朗对他说乔义哲爱他的时候,天知道他怀抱了多大的期待,以至于乔义哲每一次看他,他都错觉他要对他说那句话了。
如果他说了,他会毫不犹豫地回应他。
可他没有说,他心里好像也不是那么想的。
所以就算他成了那个先表明心迹的人,也注定什么反馈也得不到。
无可奈何地失去一个人的滋味,他实在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虽然没了年轻时的冲动,会为了爱情要死要活,可周沐仁清楚地知道,如果乔义哲离开他,就会带走他爱人的能力,他的余生都要做一具行尸走肉了。
周沐仁很想抽烟,他刚走出医院大楼就点燃了一根烟,从医院门口到露天停车场的距离很短,他走到车旁的时候,烟才抽了一半,他对等在里面的洛斐然挥手示意,不紧不慢地把剩下的烟抽完了。
周沐仁一上车,洛斐然就闻到了一股让人焦躁的烟味,他忍不住皱起眉头,随手把车窗打开。
周沐仁本来是想道歉的,可他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车子上路之后,洛斐然还是把车窗关上了,“和乔先生谈的怎么样?”
周沐仁不想跟洛斐然讨论乔义哲,从前不想,现在更不想。
洛斐然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不太顺利,我猜。”
周沐仁还是没有说话。
没人喜欢自言自语,洛斐然也是一样。
“你的每一任都恨你,你觉得是我们的错,还是你的错?”
周沐仁如鲠在喉,“过去的事没办法挽回,我们都为青春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斐然,你原谅我吧,也原谅你自己。”
洛斐然眯眼看着窗外,苦笑道,“我不是不想忘记过去,也不是没试过重新开始,可你像鬼一样缠了我十几年,在你之后,我不敢对人敞开心扉,也不敢把自己全心全意地托付给谁,我害怕受伤害,所以才会游戏人生,伤害对我最重要的人。追本溯源,我之所以会变成今天的我,都是因为你。”
洛斐然早就不爱周沐仁了,可他恨他,一想到周沐仁可能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一个角落,跟他爱的人幸福快乐,他就觉得不甘心。尤其是他的未婚妻另嫁他人之后,这种恨极端到催使他要采取行动做点什么。
他不是没有犹豫的,也曾一度想放弃,可最后,他还是说了那些话。
洛斐然恨他的事,周沐仁早就猜到了,从那天在车上,他甩给他的那个鄙视的眼神。
可他不相信洛斐然会为这份恨意做什么,尤其是当他和乔义哲分手之后,洛斐然还曾陪他彻夜深谈。
也许是看他一塌糊涂太可怜了,洛斐然并没有落井下石,反而帮他理清他的心,他的感情,把两个人的位置摆到一个新的稳态。
周沐仁脸色惨白地看着洛斐然,“我们说过希望对方幸福。”
洛斐然一声冷笑,“我一开始的确以为我能宽容到祝你得到幸福,可当我真的面对一脸幸福的你,我就会想起错失幸福的我。祝福到底抵不过恨意。”
周沐仁嘴唇抖了抖,“你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你就当作是对你爱情的检验。从回国到现在,我的状态一直很差,钢琴弹的乱七八糟,又稀里糊涂地做了很多荒唐的决定,这一次的遇袭事件给我打了一针强心针,继续这么堕落下去显然不行,我要负起责任,找回对生活的掌控。”
周沐仁满脑子想的都是洛斐然做了什么,“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洛斐然转头对他笑了一下,“怎么会,柯幸美的事我都一丝不漏的告诉你了。乔先生受伤是因我而起,是我对不起他,好在他有惊无险,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
第6章 7()
乔义哲正胡思乱想,乔妈从外面走进来了,两母子眼神一交汇,彼此都有点尴尬。
乔义哲尤其难堪,脸红的像发了四十度高烧。
乔妈帮乔义哲倒了温水,“你爸有点累,先回卿赟家了。”
乔义哲其实一点也不渴,可他还是逼着自己硬喝了几口乔妈递过来的水。
乔妈看乔义哲没有主动认罪的意思,就开口问了句,“刚才那个人是谁啊?”
这一问可把乔义哲问住了,总不能让他实话实说,周沐仁是一同来的洛斐然的男朋友。
他抱着别人的男朋友接吻这种事怎么解释,难道要把他和周沐仁脱轨的前因后果都告诉长辈?
乔妈见乔义哲不说话,也猜到他有难言之隐,她明知不该刨根问底,可还是抵不住好奇心,“你和戴眼镜的先生,是爱人关系吗?”
怎么一时之间,全世界都要跟他提这个爱字。
乔义哲自嘲苦笑,轻轻摇了摇头。
乔妈却不相信,“就算是也没关系,你喜欢谁是你自己的选择。你昨天说你和卿赟是朋友关系,是因为刚才那个人?”
乔义哲先是点头,之后又马上摇头,最后也没能说出一句话。
乔妈在心里暗怨自己太愚蠢了,昨天他们随口聊起这个话题时,她还以为乔义哲不承认他和温卿赟的关系是出于隐瞒真相,担心他们接受不了,可其实真正的原因,难道是乔义哲喜欢的人已经不是温卿赟了?
乔妈坐在椅子上叹了一口气,这么多条件不错的男孩子,为什么都要喜欢男人。
乔义哲不知乔妈为什么要叹气,他只能默不作声,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中午刚过,温卿赟就去而复返,“爷爷跟妞妞一起午睡了,我留在这里就行,伯母,你也回我家休息一下吧。”
乔妈推辞了两句,熬不住温卿赟执意。
温卿赟提议的时候一直忐忑不安,生怕乔义哲不留他,可直到乔妈走了乔义哲才说话,一开口就问了他一句,“我爸妈生孩子的事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温卿赟一愣,“你知道了?”
“我妈说的。”
“伯父伯母一直嘱咐我不要跟你说,他们想亲口告诉你。”
他说的有理有据,乔义哲也不好说什么,可他心里还是有点生气。
温卿赟察言观色,赶忙帮乔义哲倒温水吃止疼药,“今天阳光不错,吃了药,睡个午觉。”
“不吃了,今天没有昨天疼。”
“现在一次,晚上睡前一次,吃药睡的快,要不然你身上不舒服,一时半会也睡不着的。”
“睡不着就不睡了,我没那么困。”
“你现在是恢复身体的时候,能多睡就多睡,等能吃东西了,再在膳食上好好补一补。”
温卿赟说的真诚,乔义哲心里却十分别扭,“你何必呢?我们早已经不是从前那种亲密无间的关系了。”
温卿赟把水杯放到床头桌上,笑着回了句,“可是我想。”
乔义哲哭笑不得,纠结了半天只叹了一口气,“你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一直装糊涂何必呢?我倒是很希望你明确地对我说出你的想法,这样一来,我也可以明确地拒绝你,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模棱两可,不上不下。”
温卿赟搓搓手,坐到乔义哲床前,“我就是怕你拒绝我,所以我才不会对你说我爱你,可是不用我说你也一定知道,我爱你,从小到大,我只爱过你一个人,只有你。”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所有人都在为爱情下定义。
乔义哲头皮发麻,莫名感觉自己的伤口更痛了,“即便你说的是真的,也请原谅我无法理解你所说的爱。”
他永远都没办法理解周沐仁和温卿赟,也想不透他们是怎么做到爱着一个人的同时,跟另一个人发生关系在一起的。”
温卿赟头低了低,声音暗哑阴沉,“如果你说的是妞妞妈……我对她是责任不是爱,我这辈子都不会像爱你一样再爱其他的人,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活在世,多少都想求一个纯粹,可现实中哪里有那么多纯粹。我不在乎你之前交往过什么人,说实话我心里还有一点庆幸,起码我面对你的时候,不会总觉得自己亏欠了你。”
乔义哲身体虽然受了伤,脑子却没有受伤,“你的自我开解只能安慰你自己。因为我之后交往了别人,所以洗脱了你良心的歉疚,这是什么逻辑?你当初的所作所为和我选择重新开始有什么关联?我们都是成年人,都是男人,不必用这么可笑的借口掩饰自己德行的缺失。”
乔义哲一针到骨,温卿赟被斥责的哑口无言,可他心里是有点雀跃的,起码这个人从一开始的满不在乎,发展到了今天的追根究底。
他不怕他恨他,他怕的是他的无动于衷。
挡在他面前的除了乔义哲的恨与厌恶,还有一个更棘手的周沐仁。
温卿赟闭上眼再睁开,笑容渐渐从讳莫如深变的悲苦,“我不止一次地对你说过我错了,我真的希望有一天你能够原谅我。我们重逢的那天,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高兴,我差点就把你绑回家了,我出来的时候,你就不见了,我在酒吧找了你一遍又一遍,直到最后安保人员调动监控录像证实你离开了,我才放弃。”
他不提,乔义哲还没想到,“那天我出了一点小事故,不得已就先走了,上次你说你有一个能调查事情的老板,能拜托他也帮我查一件事吗?”
温卿赟犹豫了一下,不得不实话实说,“上次我找的人不是老板,是我们公司负责调查案情的调查员,他按小时计费,单独结算。”
乔义哲摇摇头表示他不在乎钱,“只要不是太贵都可以,我只想知道那一晚到底是谁恶作剧,在我酒里下了催情剂。”
温卿赟闻言马上就变了脸色,“催情剂?什么催情剂?”
乔义哲轻声冷笑,“你帮我点的那杯酒被酒保下了催情剂,当时我就觉得那个人看我的眼神不太对劲,好在之后我只喝了一口酒,身体没有出现什么大问题。”
温卿赟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我帮你点的酒里有催情剂?”
乔义哲哭笑不得,“你不用这么激动,也不必急着想澄清自己,我要是怀疑你就不会找你帮我查了。”
他和温卿赟重逢的时候,温卿赟的确是措手不及,就算他有心图谋不轨,也绝对没有安排布置的时间。
乔义哲最怀疑的人,是把他引到那间酒吧的罪魁祸首。
温卿赟喉咙一酸,说出的话都有点变调,“所以你是服了催情剂才提前离开酒吧的?那你之后去了哪里,医院?”
乔义哲目光一闪,含混不清地嗯了一声。
温卿赟知道他没说实话,事实上更可能发生的事,是他用了活人解毒消遣。
乔义哲一转回头,就看到温卿赟鼓着腮帮子愤愤的表情,莫名地让他觉得有点害怕。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温卿赟马上又对他露出笑容,“我心里不爽而已,会帮你查清楚的。”
止疼药的药效渐渐发作,乔义哲昏昏欲睡。温卿赟等他睡着了,才敢抬手摸上他的头,又顺着他的脸摸他的额头,眉毛,鼻梁,嘴巴。
摸到他两片唇的时候,温卿赟就想吻他一下,可吻的轻了,像饮鸩止渴,吻的重了,又怕弄醒他,想了想,还是忍了。
来日方长,前面大把的时间,何必急于一时。
乔义哲一觉睡到晚上九点,护士中途来换吊针他也没醒。
病房的探病时间刚刚关闭,就冲进来一位访客。
值班护士本来还很有原则地强调规章制度,等那人摘了墨镜露出脸,她就没出息地妥协了,“五分钟,真的只能让你呆五分钟,被人发现了我会惹上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