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宠狂妻:邪君欺上身-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够再次得到侯爷的宠爱……”
“不行!”
江楼月一声厉吼,面色森冷,打断了柳絮的话。
“七小姐息怒。”
柳絮愣了,脖子一缩,咬了咬唇,低下头道,“是奴婢说错什么话了吗?”
“娘不可以去剑诗宴,绝对不能!”江楼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就浮现出前世的事情。
江楼月的娘亲乃是青…楼花魁,更是当时名动京都的第一才女,在嫁给父亲武温侯之前,一直都是青白之身。
可青…楼出身的女子,纵然摆脱了“贱籍”,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来。
前世的时候,娘亲就是因为在这场剑诗宴上,当着京都众多权贵的面儿,弹着古琴,跟父亲江离吟诗作对,结果被发妻当场训斥,指其“品行有失,吟诵艳诗,靡靡之音,青…楼习性不改,丢武温侯的脸”。
第3章 :剑诗宴()
被当场训斥倒是小事,更为重要的是,事后,正妻陆氏竟然私下里把母亲给绑到了偏僻的柴房里。
正妻陆氏善妒,用刀子割掉了母亲的舌头,让她毕生不能言,更挑断了母亲的右手筋。
前世的时候,母亲遭此重创之后,整日以泪洗面,郁郁而终,致死都没能见到武温侯最后一面。
江楼月倒吸了一口凉气,拔腿就跑,冲出了房门。
“哎?七小姐,您去哪儿啊?您还没有梳洗打扮呢,怎么能这么就出门呢?”
丫鬟柳絮在放下了盛着热水的铜盆,一脸焦急之色地追了出去。
梳洗打扮?
江楼月一边急速向着举行剑诗宴的牡丹阁快速跑去,一边在心里暗暗冷笑。
她哪里还有什么功夫梳洗打扮?!
此刻江楼月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无论怎么样都好,一定要阻止母亲。
江楼月穿过亭台楼榭,跑了整整一刻钟,才到达了正在举办剑诗宴的牡丹园。
“大胆!”
一道威严的女声在牡丹园内响起,声音充满了浓浓的敌意,正是那正妻陆氏。
“君遗一物,名作相思,此物为疾,患不可医。伊可怜否,赐我不离。”正妻陆氏一身珠光宝气的紫红色华服,神色桀骜,“音希,你身为武温侯的小妾,竟然胆敢在剑诗宴上做此下作的诗词,当众宣淫,向侯爷索爱,简直是无耻之极!”
此言一出,众皆静默。
就是那十来个前来剑诗宴上的侯爵、公爵、子爵,也没有一个人敢违逆陆氏的。
原因无它,这武温侯府的正妻陆琳琅,乃是陆亲王的嫡亲妹妹,身份比在座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显赫的多。
江楼月一身白衣,怔愣着,站在一株牡丹后面,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终究……还是没来得及。
她脸色苍白,亲眼看着音希啜泣连连,跪到了冰冷的地面上,对着陆氏不断地磕头认错。
“妾身知错了,大夫人,妾身以后再也不敢了。”
母亲乃是绝代佳人,十五岁名动京都,十六岁离开青…楼嫁给父亲,现在也不过二十八岁的年纪,看上去跟二十岁差不多,保养的非常之好。
陆氏一声冷哼,无动于衷,神态刻薄,看向武温侯,装腔作势道:“侯爷,您看,该怎么处理?”
武温侯的脸色白了白,看着地上跪着的小妾哭的梨花带雨,强压下内心的不忍,一声轻叹,道:“夫人看怎么处理合适就怎么处理吧,你是正妻。”
音希蓦然抬起头,美眸里充满了乞求,道:”侯爷,求求你,不要——“
陆氏的歹毒,是出了名的。
武温侯微微侧过头,不敢对视音希的眼睛,又是一声叹息,伸出一只手来,挥了挥。
音希的眼睛里划过绝望。
几个仆人过来,拖着母亲的胳膊,强行把她给拖了下去。
正妻陆氏对着众多侯爵、公爵、子爵福了福身子,道:“一切都是因为妾身管教不力,惊扰了几位大人,剑诗宴还有很多有趣的节目,还请几位大人不要扫兴才好。”
那些个王公贵族,都是满脸堆笑,对着陆氏附和了几句。
陆氏的眼角划过得意之色,就离开了剑诗宴,向着小妾音希的被拖走的方向而去。
江楼月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要去西园偏殿的柴房了!
她掉转过头,把腿就跑,直奔目的地。
江楼月咬紧牙关,握紧了小拳头,指甲掐进肉中也不自知,神色十分的严肃。
一定要赶上!
既然不能阻止母亲当众吟诗,更加没有能力以庶女的卑微身份出面给母亲辩护,那就只能敢去西园柴房,阻止陆氏的恶行。
时值深秋,凉风萧瑟。
江楼月的身上穿着的,依然是那件白色的睡袍,冷风灌入袍子里,冻的她的身体都麻木了。
一路上,武温侯府的众家丁丫鬟婆子们,看到江楼月奔跑的身影,无一不窃窃私语,指其仪容不端,给侯府丢人。
可江楼月压根没有功夫去管这些,前世的时候,她或许很在意别人怎么议论她,可是这一世,她绝对不会在意那些无意义的东西。
嘴长在别人身上,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她江楼月只需要做自己就好。
终于,到达了西园。
江楼月扶着满月形的石门,一只手按在胸口上,呼吸有些喘。
好辛苦,不行,这具身体太差了。
看来,以后一定要多加调理,勤加练武才行。
江楼月定了定神,调整好呼吸,弯着身子,猫入了西园之内,从后门摸入了柴房。
而此刻,音希正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体上用麻绳捆缚着,半分动弹不得。
柴房的正门,有陆氏的人把守着。
江楼月之所以知道柴房的那个隐蔽的小后门,也是因为前世的时候,大约在十六岁左右,有一次触怒了陆氏,被关了进来,那个时候,丫鬟柳絮就是从那个小后门钻进来偷偷给她送吃的。
“娘——”
江楼月压低了声音,从桌子底下,猫着腰爬到了母亲的后面。
音希微愣,转过头来,看到藏在身后桌子底下的江楼月的时候,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美眸,脸上划过惊恐的神色,嘴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嘘——”江楼月赶忙伸出一只手来,放在了唇边,做出了噤声的姿势,尽可能的压低声音,道,“娘,你别发出声音啊,我是来救你的。”
说着,江楼月从袖子里掏出一把柴刀,这是她刚才从柴房后门处的柴堆里顺手摸来的。
这柴刀很钝,刀锋上已经有了斑斑驳驳的锈迹。
可纵然如此,江楼月还是坚持着用力地碾磨,到底是把绑缚着母亲的粗麻绳给割断了五分之四。
还差一点点,江楼月在心里默念着。
“那贱…人关在里面吗?”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极为威严的三十五六岁的女人的声音,从柴房门外传了过来。
江楼月赶忙把柴刀收起来,钻回了桌子底下,用柴堆挡住身体。她心里清楚,是正妻陆氏来了。
第5章 :代母受刑()
正妻陆氏微愕,唇角残忍的弧度一转,化为讥讽,道:“你不过十二岁,要代母受刑?”
“楼月,别!”音希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美眸,面露惊色,看向自己的女儿。
江楼月没有看母亲,而是直勾勾地盯着陆氏,目光灼灼,道:“不错,楼月愿意代母受刑!”
陆氏笑了,嘲笑。
“如果你愿意代母受刑的话,就用你的脸来换吧。”
江楼月微微皱眉。
脸?
什么意思?
陆氏的指甲很长,包养的很好,外面套着皇宫里的妃子才允许戴的景泰蓝指甲套。
陆氏向着凌珞迈出一步,把长指甲放在江楼月白皙柔嫩的面颊上,轻轻滑过。
冰凉且锋利的触感,让江楼月的心里划过寒意。
“才十二岁,就长成这样,真是让本夫人一个女人看了,都禁不住心旌摇荡啊。”陆氏的语气有些阴阳怪气,轻轻地摇了摇头。
“七丫头,你最有价值的,就是你这张脸了。而你娘,最有价值的是她的才学和琴技。你若是想要带母受过,不如就用你的颜来换你娘的舌头和手筋吧。”
江楼月面不改色,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美眸晶莹,唇角微扬,云淡风轻。
“大娘如果想要,尽管拿去就是。”
她的声音很平静,宛若初雪,澄澈且宁静。
陆氏愣了,尖锐的指甲掐在江楼月的瓷肌之上,动作犹疑了。
这丫头是怎么了?
怎么不害怕?
十二岁的豆蔻少女,不是应该最珍视自己的容颜吗?
江楼月定定地看着陆氏,像是看懂了她眼睛里的疑惑,道,“楼月是庶女,一无地位,二母身份低微,此生不可能有作为,留着这张脸,只会带来灾难。大娘今日之举,还真是成全了楼月。”
容颜再美又有何用?
前世血的教训,至今让她颤抖。
上辈子,她倾慕于顾世子,想尽一切办法用容颜迷惑他,最终得偿所愿,成了顾凌书的妾。
可后来呢?
作为顾凌书正室的大姐江子心,三番四次欲害她,弄死了她的丫鬟柳絮。
夫君顾凌书更是绝,直接把她送到了暴君的床…上,作为交易讨好的筹码。
“好,你这丫头还算识相,本夫人就成全你。”
说着,陆氏的眸子里划过残忍之色,尖锐的指甲划入了江楼月绝美精致的小脸上。
一道惊心动魄的血痕,从内眼角,一路滑到了后耳根,三寸来长!
“不——”
音希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声,“大夫人,您怎么能这么狠?!”
江楼月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唇角勾着温柔的浅笑,看向音希,道:“娘,我没事,一点都不疼。”
这点痛算什么?
她江楼月被暴君压在身下凌辱,咬舌自尽而死的那种痛苦,才是真正的锥心噬骨!
而后,江楼月转向陆氏的方向,恭敬地福了福身子,道:“多谢大夫人恩典,楼月不胜感激。”
“哈哈哈哈——”
看到江楼月容颜尽毁,看到音希崩溃哭泣的模样,陆氏别提有多高兴了,仰天狂笑。
“走!”
陆氏解气了,畅快了,广袖一浮,紫红色的影子一闪,转身离开了柴房。
跟在陆氏身后的家丁婆子们,也纷纷低着头跟着离开了。
“楼月,楼月!”
音希宛若疯了一般,满脸都是悔恨的泪痕,从地上爬起来,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女儿,语无伦次道,“对不起,对不起,是娘对不起你,是娘毁了你,是娘……”
“是娘救赎了我。”
江楼月打断了音希的话,轻轻地拍了拍母亲的后背,就像是在哄一个惊慌失措的孩子。
音希的啜泣逐渐淡了,情绪趋于平稳。
她不明白,楼月的“救赎”到底是什么意思,也没有去问。
她唯一明白的一点是,女儿跟以前不一样了。
娘俩儿搀扶着,回到了琴阁。
琴阁位于侯爷府的西北角,偏僻且荒凉,地方也不大,终日无人问津。
这就是小妾的待遇。
回到屋里之后,音希帮女儿处理伤口,上了金疮药,绑上了白色的绷带。
包扎完毕之后,音希转身就入了内室。
江楼月还有些诧异,过了一会儿,就看到母亲在院子里搭了个火盆,然后把珍藏的所有诗集,都扔到了火堆里。
“娘,你干嘛?”
江楼月起身,冲到了院子里,看着母亲怪异的行为。
“烧了!全部烧了!”
音希满脸决绝之色,眼睁睁地看着大火把自己昔日最珍爱的东西焚成灰烬,唇角勾着苍白的微笑,道,“如果没有这些东西,我的楼月今日也不会遭此劫难。”
江楼月愣住了,一股暖流涌入心间。
“娘,你其实大可不必……”
话还没有说完,音希又转身冲入了屋子里,不一会儿,把她挚爱的那一把木琴给抱了过来,嘴里喃喃着,“砸了,都砸了,这些都是祸害,都是祸害!”
仿佛是泄愤一般,音希拿着曾经最挚爱的木琴,用力地砸在了石柱上。
“哐——”的一声巨响。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那把木琴,竟然没有被砸断,安然无恙地躺在音希的手里。
“还……还真是结实啊。”音希的唇角勾起一抹惨笑,“呵呵。”
江楼月看着娘亲如此歇斯底里的行为,并没有上前去阻止。
她知道,母亲的情绪几近崩溃,内心坚持多年的信仰轰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