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光不哭泣-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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饕煌拧�
我和叶羽璃出现在教务室，妈妈和权叔正在里面，教导主任对着妈妈唯唯诺诺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之前对学生们非常严格的样子。
我跟着叶羽璃一起走了进去。
“妈。”叶羽璃轻声叫了坐在沙发上一脸严肃的妈妈。
所有老师都因为叶羽璃的出现松了一口气。
妈妈走过来，看着叶羽璃，生气地问：“你们去哪了？”
叶羽璃看着她，没有回答，不知在思索什么。
“我问你去哪里了？”妈妈突然生气地大吼。
我也跟着吓了一跳。
叶羽璃抬起头，正要说什么，妈妈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整个办公室都静止了。
我惊讶地看着如此生气的妈妈，她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了叶羽璃。
叶羽璃无奈地看着妈妈，突然转身离开，走出了教务处。
看着消失在门口的叶羽璃，我突然很难过。
都是因为我，才会让妈妈这么生气的。可是妈妈怎么可以不听解释就动手打了他。
我有些不满地看着妈妈，为叶羽璃抱不平：“您怎么可以向他动手呢？就算他怎么样您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地动手啊！您总是这样，对他这么严厉。他现在才十七岁啊！从小到大，您有没有好好关心过他。就算是我，都看不下去了。这一次，您是真的冤枉他了。他失踪了一夜，您没有好好关心他，一来就打了他……”
一旁的教导主任惊恐地跑过来，看着我说：“你这丫头，怎么可以这样跟总裁说话啊？太没礼貌了！”
我不满地看着教导主任这副生怕得罪了妈妈的样子。
他不知道我跟叶羽璃的关系，这样子一点也不奇怪。可是，这种趋炎附势的样子未免也做得太明显了吧！
妈妈看着我，没有刚才的愤怒，也没有说话。
让一旁的教导主任更加心惊胆战。
我看了在场的人一眼，对着妈妈轻声说：“我先走了。”
没等她同意，我大步离开了教务处。
我匆匆跑下楼的时候，看到叶羽璃已经走远的背影，那么孤独，那么落寞……心里突然堵得慌。
“叶羽璃！”我毫无顾忌地叫住了他。
他停下脚步，没有转身。
我小跑上去，站到他面前，抱歉地看着他：“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让你被妈妈打的。”
叶羽璃看着我，没有任何表情。
“你生气了？”我担忧地看着他。
“没有。”他冷冷地说完，转身离开。
我想追上去，却突然两眼一黑……
（7—8）
粉白色的樱花花瓣落在我的脸上，冰凉冰凉的，我伸手拿掉了他。
睁开眼，看着停留在指尖的花瓣，才猛然发现这是在樱花道。叶羽璃身上熟悉的紫罗兰香味包围着我。
他背着我，静静地往前走。
刚才……我又晕倒了！真是该死！
叶羽璃并没有发现我已经醒了，我想叫住他，却愣住了：为什么我突然很眷恋这种感觉呢？
他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该不会是发现我醒了又要说我赖在他身上之类的屁话吧？
“叶羽璃果然很厉害呢！居然能到那种地方找到这个丫头！”
呃！这个声音是……夜立央！
“我是看在爸的份上才不追究的！如果你再伙同乔夕她们来欺负忆婷，我不会善罢甘休的！”叶羽璃冷冷地说。
听到叶羽璃为我出头，我的心里突然好爽。
可是他在说什么啊？什么叫“看在爸的份上”？
夜立央欺负我跟他口中的“爸”有什么关系啊？
这种感觉好奇怪，就好像我跟叶羽璃说：我是看在妈的份上……
他跟夜立央说话的态度怎么好像他们很熟似的？
“是吗？不过，你对她这么好，她知道吗？”夜立央嘲讽地笑笑，好像对我跟叶羽璃的事了如指掌。
“跟你有关系吗？”叶羽璃不屑地说。
夜立央向这边走近了一些，我可以听见她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我的心突然悬了起来。
她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生怕她看见我是醒的，慌忙闭上了眼睛。
夜立央冷哼一声，不屑地说：“果然，遗传了你妈的……痴情！”
妈？怎么会谈到妈妈？这事跟她有什么关系啊？
叶羽璃不甘示弱地说：“总好过你遗传了你妈的……尖酸刻薄吧！还真像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连说话的神情和语气都像极了！”
啊？叶羽璃还认识夜立央的妈妈？
这事也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他们在说什么，我完全没听出头绪来。
“你……”
“算了！跟你在这里浪费口舌真是有辱我的英明，我先走了。”夜立央还想说什么，叶羽璃果断地打断了她的话，背着我继续向前走。
我悬着的心也总算松了下来。
走了几步，夜立央突然在身后大吼：“叶羽璃，我不会再让你们家人抢走我的任何一样属于我的东西！”
她的话语里有很多不甘心的成分。
她说：“再”！
是什么意思啊？
叶羽璃没有理她，一直往前走。
我的好奇心突然活跃起来。
叶羽璃跟夜立央一定有什么恩怨的！否则他们怎么会提到连我都从未见过的“父亲”？
究竟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我在叶家呆了这么多年，也没听说夜立央跟叶家有什么关系啊！
///
『20』受伤的天使（上）
（8—1）
我从床上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四点。
输液的针管扎进我的手背，看着输液瓶里的液体一点一点流进我的血管里……
事实证明，我又生病了，反反复复地发着高烧。还好，乔珺出差回来了，重要的是我又见到了他。
说真的，我好像都爱上生病了。这样一来，就可以看到乔珺。
夜立央再怎么也不可能不让他给我看病或直接跑到我家来闹吧！
不过，不知道乔珺现在到哪里去了，一个人留在房间里，真的好无聊。
要怎么办？我好像真的离不开他了。要怎么样，才能改变我的处境？要怎么样，才不会因为他是夜立央的男朋友而难过？夜立央，那个霸道骄傲的女生，我要怎么样，才能跟她争？我要拿什么才可以跟她争？每次见到她，我更多的是自卑。
我好像终于明白紫茵喜欢叶羽璃那种无助的感觉了。
“忆婷被夜立央她们锁在学校的顶楼，淋了一夜的雨，我想你应该明白是为什么吧！”门外突然传来叶羽璃的声音，他在跟乔珺说话？
“很抱歉！我又让他受到了伤害。”真的是乔珺，他的声音很愧疚。
想起他在樱花道说过不会让我受一点伤害的事，心里突然暖暖的。
他在因为这件事难过吗？
如果有人因为你难过，这是不是表示你兴许还有一点机会？
哎呀！我又在想什么啊？
我怎么可能比过夜立央？说出来我自己都觉得好笑。
叶羽璃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你说抱歉就有用吗？我不想忆婷受一点伤害你懂吗？一个你，一个万藤枫，究竟要我怎么办？以前，没有你们，虽然我会惹她生气，可是至少，我没有让她受到今天这些伤害。可是现在呢？你们这样子，那么我这几年来的小心翼翼算什么？我不惜得罪她，欺负她，就是不想让她受到一丁点来自外界的伤害，可是你们的出现，就完全打乱了这一切！”
叶羽璃！！！他为了我竟然……原来这才是让他改变的原因！原来他真的是为了保护我。
虽然之前听了乔珺他们的话就有所察觉，可是今天，当这一切完全清晰之后，我的心突然无比地震撼！
乔珺温柔地说：“你放心，我一定会离开的！”
离开！乔珺说他会离开！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而且他竟然说得这么轻松！
我在他心里真的一点地位都没有吗？
“那是什么时候？等到她被夜立央她们弄得她伤痕累累的时候？你忍心吗？”叶羽璃生气地说。
虽然知道他是为我好，可是他怎么可以不经我的同意就这样要乔珺离开？
“你的意思是让我现在离开吗？你忘记你一时冲动撕毁万藤枫的画像时她的反应了吗？我明白，你只是想让她远离万藤枫，可是你却忘了她心里的感受。对！你是可以不让她的身体受到一点伤害，可是我拜托你，想想她的感受。既然你那么想保护她，为什么不努力成为她的依赖？万藤枫可以，我也可以，那为什么就是你不行？你一直以为欺负她是对她好，可是这些年她有多孤独多无助你知不知道？你总是自以为是地给她你以为的保护，可是伤害她最深最多的人却是你！”
为什么乔珺这么明白我心里的感受？为什么他要这么轻易地占据我心里最重要的位置，我却只能仰望着他？
“你认为我可以吗？”叶羽璃突然很大声地说：“从小到大，她总是排挤我，我真的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走进她的心里。长大了，想保护她，却怕她拒绝，更怕那些女生因为嫉妒而伤害她，可是却离她越来越远！况且，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叶羽璃声音里的无奈突然让我好难过。
对不起！叶羽璃，这些年，我好像什么都不明白。你为了我做了那么多，是我不曾明白昵，还是自己从来没有想过去要明白？以前是害怕失去，那么现在呢？还是我对乔珺的心意已经占据了我所有的情感。
我总是觉得我们之间有一道永远跨不过去的坎，其实我并不想看到你为了我这么难过。叶羽璃，你知道吗？
想到他忧伤的眼神，我的心突然刺痛。
我现在只知道，我喜欢的人……是乔珺！
乔珺的声音再次响起，有些生气：“你是在胆怯吗？跟她说你喜欢她就那么难？随便你吧！我会去找立央，跟她说清楚。不过，我希望你清楚，只要忆婷一天需要我，我就不会离开她身边的。作为她的医生也好，作为朋友也好，我不希望看到她不快乐！”
听了乔珺的话，我突然松了一口气。
只要他不离开，其它的都没关系！
就像紫茵说的：爱他，我很快乐！就算陪在他身边的人不是我。
可是，我不要看不到他，我也不要自己看不到他快乐。
“她喜欢的人是你！你认为我还有机会吗？”叶羽璃突然疯了似地说出了我的心意。
我的心突然好紧张！
乔珺知道了！他知道我喜欢他的事了！
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呢？
我的心突然“咚咚”地跳过不停。
沉默！无尽的沉默……
时间好像静止了，听不到任何声音。
我很期待乔珺的话，却又害怕他说出他的想法。
就算我知道他喜欢的人是夜立央，我也期望他说他也喜欢我。就算是一场谎言，以后告诉我这是一场梦也好。
“我跟忆婷是不可能的！你知道立央，她不能没有我。我也不能让她难过！至于忆婷，她应该不是排挤你，而是因为怕失去你！尤其是她在你身上找不到任何安全感时，她的心才习惯性地去逃避。”
我不知道乔珺在说什么，脑袋里突然因为他那句“我跟忆婷是不可能”的话混乱不堪。我没想到他说出这些意料中的话时，我会如此难过，如此痛苦，如此绝望……
我以为！只要他幸福就好，可是没想到那只是因为我对他还抱有一丝幻想。当那一丝幻想被他如重锤般的话语敲醒后，我突然难以接受这一切！
原来，真的不该有任何期待！期待一旦变成失望，心……真的好疼！
（8—2）
门被推开时，我正光着脚站在门口。
血液从被扯断的输液管里汩汩地流出，身体被真空了般。
乔珺和叶羽璃都紧张地看着我。
我看着乔珺熟悉的脸，脑袋里不停回响着他说过的话。他的每一句话，都影响着我的心。
乔珺一把抓住我的手，紧张地看着我，“忆婷，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用力推开他，“不要你管！”
既然你不喜欢我，又为什么要一次一次给我希望，为什么要这么紧张我？为什么要让我不自觉地把你装进心里？要我怎么样走出来？走出你给的“陷井”里？被你狩猎了心，无法自拨，为什么我还要傻傻地喜欢你？
叶羽璃突然紧张地推开乔珺，强制性地将我抱到床上，让乔珺为我处理伤口。
我没有再做无谓的反抗，只是任叶羽璃抓着我的手，让乔珺随意摆弄。
叶羽璃冷冷地盯着我，对于我伤害自己的事情不是一般的生气。
我看着一旁低着头不说话的乔珺，心情很复杂。
我知道，我不该这样，可是，我想就这样，就这样走出他的世界，走出他的旋涡。
此刻，我的冲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