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王爷之王妃有喜啦-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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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怎么还不吃?”清润华贵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迟静言就知道她这碗里的菜是吃也要吃,不吃也要吃。
呜呜,她讨厌吃起来满嘴油油的感觉。
呜呜,她讨厌吃起来满嘴麻麻的感觉。
呜呜,她讨厌吃起来满嘴辣辣的感觉。
呜呜……她好讨厌自作自受的自己。
每每她要放下筷子,身边就有个不轻不重的声音在耳边提醒她,“爱妃慢慢吃,本王就在这里陪着你。”
陪你个妹啊。
迟静言再一次拿起筷子,手边哆嗦着,边在心里暗暗的爆粗口。
☆、第十六章:惶惶
吃得真是太饱了,这是她活了两辈子吃的最饱的一次,感觉吃下去的东西都已经堵到喉咙口了。
算端木亦尘还有点怜香惜玉,看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没有让她把剩下来的一只鸡腿给吃了。
不然迟静言真要给他跪下,求王爷大侠饶命。
迟静言放下筷子,好好的,很用力的,很不淑女的,酣畅淋漓的打了个饱嗝。
眼睛的余光无意瞟过身边的男人,又一怔。
她肯定自己没看错,那个男人眼底有一闪而过的微笑。
他在笑。
迟静言条件反射地打了个冷颤。
他笑,通常就是她倒霉的时刻来了。
果不其然,这个叫端木亦尘的男人,在折磨她那点上,从来都没让她失望过。
继吃饭后的新一轮折磨,轰轰烈烈的,火热朝天的,如火如荼的开始了。
端木亦尘拿起迟静言刚才看的书,问她,“爱妃,本王用好晚膳通常喜欢听故事,不知道爱妃这书看得怎么样了?”
迟静言是真觉得撑得很难过,感觉一张嘴,食物就会从喉咙里喷出来。
她用力咽了下口水,想到迟刚只给了她一个月的时间,她要用最最快的速度回将军府一趟,看了看他手里的书,又看了看他的脸,在又打了个饱嗝后,开始复诉她看来的故事。
什么破王爷,一身的毛病,听故事还要非到花园里边走边听。
迟静言撑得难受,恨不得躺着不动。
端木亦尘可没给她商量的机会,狭长的丹凤眼只是瞄了她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爱妃要做不到,那就算了,反正按照我大轩朝的法典,没有夫家的允许,出嫁的女子是不可以随意回娘家。”
后面半句话,对那么那么希望去一趟将军府,见一些人,证实一些事的迟静言来说,真的太具杀伤力了。
她毫不犹豫地就从原本恋恋不舍的凳子上站起来,巴掌大的脸上挤出谄媚到不能再谄媚的笑,“臣妾整个人都是王爷的,王爷是我的天,王爷是我的地,王爷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这样乖巧的迟静言对端木亦尘来说,似乎很受用,他倾了倾嘴角,心满意足的朝书房外走去。
书房外面其实就是一个花园,比起王府的大花园虽说小了一点,客观的来说,其实已经很大了。
迟静言以为端木亦尘说的去花园散步,就是在书房外的小花园,看他走的方向,才知道他要去散步的地方是王府的大花园。
从这里走过去,好远的距离哦。
迟静言呜呼一声,想到还没成功的“革命”,小跑着跟了上去。
“亲爱的王爷啊,你这是要逼你那帮女人杀了我的节奏啊。”她看着前面那个人修长挺拔,充满阳刚力量的背影,小声嘀咕。
她的声音真的很小,近乎只是动着嘴唇,却一字不差的落到前面人的耳朵里。
这一次,他的嘴角没有抽搐,他在赞同她的嘀咕,的确那帮女人的妒忌会再一次害死她。
走得好端端的,他忽然停了下来,下颌微微上扬,很快,空气里响起一声类似布谷鸟的叫声。
迟静言只觉得纳闷,这个季节,不应该还有布谷鸟,一个分神,没注意到前面的人就站在那里,她直接就撞了上去。
鼻子碰到他的胸口,好痛哦,眼泪当即就蹦了出来。
端木亦尘包裹在衣服里面的那具身体到底是什么样,迟静言非常清楚。
看着清瘦,其实却非常精壮。
肌理清晰有力,到处都彰显着他男性阳刚的力度。
“怎么这么不小心。”略带责备的声音传到耳边,眼睛里蹦出来的眼泪已经被人擦去。
他用来擦她眼泪的工具,不是丝帕,不是他的衣袖,就直接是他的手。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指腹带着一点薄茧,迟静言忽然就不好意思了,朝后退了一步,举起衣袖自己把眼泪给擦了。
这个时候,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大花园的入口,王府里的十八位侧妃,除了今天刚从庙里烧香回来的林絮儿,其他的十七位侧妃齐聚在花园里。
这也是迟静言兀自感叹的原因。
是以,刚才端木亦尘替迟静言擦眼泪,又被迟静言毫不给面子后退一步阻止的一幕,都被十七个人,一共三十四只眼睛看到了。
十七个美人,十七张嘴,同时张开,倒吸冷气,花园里骤然响起很大声的“嗖”声。
这就是人多力量大。
迟静言朝传来声音的地方看去,看到十七个体态各异的美人,叹了一口气,把眼神移到端木亦尘身上。
如果端木亦尘真的够了解她的话,肯定能从她眼神里看到她表达的意思,王爷,我再强悍,以一敌十七,不对,还有一个没来,以一敌十八啊,我就算是再厉害,也抵不过她们人多力量大,总有防不胜防的时候,你这是要再一次害死我的节奏吗?
迟静言捂住胸口,彻底明白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为什么那么早就一命呜呼了。
不是我方太弱,而是敌方的阵势太强。
花园里的那一群女人看到端木亦尘,只稍微失神了一小会,等清醒过来,齐刷刷地朝端木亦尘走过来。
十七个看着是晚膳后出来消食,其实个个都精心打扮的美人一起朝前走,这气势,想不说壮观都难吧。
迟静言那不争气的鼻子,对着一群正对端木亦尘行礼的美人打了个响彻天际的喷嚏。
“阿嚏!”这一声喷嚏,为她迎来的是美人们更多的怨恨,三十四双落在她身上的眼睛,神情不一,有一样神情却是一样的,鄙视。
她们居然胆敢鄙视她这个正妃。
迟静言忽然就生气了。
反正就端木亦尘这个男人在,就算天塌下来,他个子高,也会先砸到他,她怕什么。
所以,下一秒钟,她双手叉腰,在一帮美人面前慢慢的走过去。
同一具身体,不是第一次像这样在这帮美人面前走来走去,却是第一次,目光中带着三分凌厉,七分不可冒犯的梭巡着她们。
在场的女人,不约而同的,心里冒出阵阵冷意。
以前的迟静言仗着她正妃的身份,仗着她爹是迟刚,也曾这样想教训她们,但是,那时的她,早就迫不及待的开口大骂,绝对不会像这样,只是看人,就能看的人心惶惶。
☆、第十七章:故事
“你们一个个的大晚上还不睡觉,在花园干什么?”
迟静言的声音不算响,却是一字一句说的格外清楚,掷地有声,落到那些美人的耳膜上,却成了另外一种感觉。
心底隐约乍现出对迟静言的敬畏。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眼泉水,一开始只是汨汨的流着,到最后就蜂拥而出。
到底是有胆大的,这个站出来的人就是被迟静言坏了好事的陈婷。
王府那么多女人,除了林絮儿,端木亦尘留宿最多的地方就是她那里。
她仗着自己是端木亦尘看上带回王府的,总觉得和其他侧妃不一样。
“王爷。”她一跺脚,楚楚可怜的看着端木亦尘,“妾身们用好晚膳,看时辰还早,就约到花园里来说说话,消消食,哪里想到……”
她抽出丝帕擦了擦眼角,眼睛只看了迟静言一眼,就飞快收回,声音已然哽咽,“王妃姐姐却连这都要管。”
言下之意,还是说她嚣张跋扈喽。
迟静言抬头望天,默默的叹了口气,这陈侧妃的演技虽然还不错,离什么奥斯卡影后还差远了。
大晚上的,她们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又不怕冷的坐在花园里吹着冷风,意图是什么,实在太明显了。
既然她们是醉翁之意不在她身上,索性,努努嘴不再开口。
端木亦尘鲜少的厉颜疾色,“都什么时辰了,还在外面说话消食,都给本王回去休息!”
有端木亦尘的呵斥在,一群莺莺燕燕,哪怕再怎么恋恋不舍,也毫无办法的散了。
端木亦尘虽从来都不曾亏待过她们里面的任何一个人,那种与身居来的威严,还是令她们隐隐的害怕。
只是其中一个本来走得好端端的美人,忽然脚给崴了一下,直直的朝端木亦尘的方向倒了过去。
陈婷冷笑一声,她的经验告诉她,只要有迟静言那个女人在,任何一个女人,就算是真脚折了,也不可能倒入王爷的怀抱。
果不其然,一只手拉住了她,等那个侧妃勉强站稳,那只手的主人关心道:“你没事吧?”
美人们幽怨地瞪了迟静言好几眼,“多谢王妃,妾身没事。”
迟静言觉得吧,自己虽然也是女人,有句形容女人的话,说得还是挺公道的,有的时候啊,女人就是一种麻烦的生物。
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会有一个多事的女人,更不要说端木亦尘身后加上她,有十九个女人之多。
眨巴着眼睛看了看他,忽然就有点同情她。
夏荷已经告诉过她,除了十五侧妃陈婷和十八侧妃林絮儿,包括她在内的其他女人都是皇帝赐给他的。
迟静言当时听后,就一个感觉,这宫里的皇帝该有多寂寞啊,才会在半年之内赐了这么多女人给端木亦尘。
一帮女人看似暂时解决了,迟静言却知道一件事,她这次是公然和她们为敌了。
不管了,明天发生什么事,谁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走了那么多路,肚子不再撑的难受,她打算回去休息。
转身时,手腕被人抓住,大大的手掌不费吹灰之力就把牢牢地固定住。
迟静言回头,皎洁的月色洒落在他清俊的脸色,更显五官精致绝伦。
就是这样一张魅惑众生的脸,偏偏有的时候,做的是一些让人恨不得咬他一口的事。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身子朝后倾的女人,如画的眉目渲染着淡淡的笑意,“爱妃,故事还没说呢,就急着走啊。”
他的一双眼睛,晶亮而深邃,像是一个漩涡,看久了,能把人的魂魄都吸引进去。
迟静言回过神,时间已经过去好久。
一回过神,她以最快的速度调整好姿势。
终于不再依附着他而站在地上,人呢,还是靠自己的双脚站在地上,心里才感觉到真正的安全。
迟静言用力吐出口气,“王爷,你确定真的要听吗?”
某王爷一扬眉,“当然。”
迟静言朝前走,在花园的回廊上坐下,等某王爷跟过来,并且也坐下后,她清清嗓子开始讲故事。
端木亦尘少年老成,早练就一身喜怒不行于色的本领,饶是如此,听她讲故事的过程,还是忍不住嘴角抽搐了好几次。
这个故事,他很小的时候就听他的母妃讲过,是二十多年前流传在大轩皇朝的美好传说。
只是那么凄美的爱情,经由她的口说出来,彻底变了味。
故事非常的凄美,原来的版本是说一个家道中落的书生,上京赶考,结果在路上生了重病,差一点点就死了。
是一个美丽善良的姑娘救了他。
他身体好转后,握着那个姑娘的手,发誓等他金榜题名的那天就回来娶她。
书生果然金榜题名,当他骑着高头大马去姑娘家提亲,被告知姑娘在三天前嫁人了。
书生感觉自己上当受骗了,一气之下,回京,次月就娶了朝中重臣的女儿。
他仕途得意,娇妻在第二年更是给他生了对双胞胎儿子。
日子过得再春风得意,他心头始终梗着一根刺。
三年后,他作为钦差,去了当年姑娘所在的地方巡视。
一阵冷风出来,抬轿子的轿夫居然迷路了,兜兜转转似乎一直都在原地打转,他不耐烦了,命轿夫落轿,他独自一个人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找着正确的方向。
一座坟墓赫然出现在眼帘。
墓碑早被风沙吹的破旧,只是一眼,他还是看清了墓碑上的字。
墓碑上的名字,清清楚楚的告诉他,躺在这个墓碑底下的就是三年前,他认为负了他的女子。
刚好有人来上坟,他走上前,他看到自己每次的抬脚都像是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从他站的地方走到墓碑前,其实不远,他却已经气喘吁吁,汗湿重衫。
从那个上坟人的口中,他听到了关于那个负了他的女子的另外一个故事。
女子是方圆百里的美人,任媒婆把她家的门槛都踏平了,她还是谁都不肯嫁。
这样一个美人,在三年前,忽然就得了重病,一夜之间香消玉殒了。
男人忽然想起一件事,他病重时,迷迷糊糊间听到什么转移,原来……
他再也承受不住,捂住胸口,连连朝后退,喷出好大一口血。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看到过那个男子,让人奇怪的是,连那个女子的坟墓也不见了。
年轻漂亮的女子为了心爱的男子不伤心,不自责,宁愿让他相信是她辜负了他。
这样凄美,就连男子听了也忍不住眼泪汪汪的故事,从迟静言口中说出就变成了另外的版本。
她的版本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