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王爷之王妃有喜啦-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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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翼听到红烟的那声“大婶”,忍不住嘴角抽搐,和红烟相处的时间越长,他越是能发现这个女子的与众不同之处。
昨天晚上,两个又喝多了,张翼像是被猪油蒙了心,再次抱起她,然后……
早晨醒来,好奇怪的感觉,他心里再也没有一点点歉疚,他的玉姐姐,似乎已经不再占据着他整颗心。
红烟也醒过来,看他注视着她,从床上坐起,当着着他的面,一丝不缕,却神色坦坦荡荡地下床,当着他的面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起来。
系衣襟时,抬头无意瞥到张翼还在看着她,勾起唇角,讥诮道:“张先生,你不要紧张,我们都是成年男女,这种事,又是你情我愿,我是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要你负责的。”
张翼脸色倏地僵住,他虽然从来没有说出来,但是,他心里很清楚,最不喜欢的就是红烟不管什么事,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红烟扣好最后一颗盘扣,转过身后,眼眶有泪在翻滚。
看似心坚如铁的人,到底还是很伤心,难道不是吗?
……
听了章家孙女的反问,红烟还真的闭上眼睛再睁开,“我没老眼昏花啊,大婶您今天贵庚?”
“万花楼”坐着很多茶客,而且清一色都是女子,有年纪微长的,也有年纪轻的,听到动静,都朝这不看过来。
章家孙女受不了了,猛地一把推开红烟,捂着脸,边哭边朝门外跑去。
气死她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有人嘲笑她是大婶,她一定要回去告诉爷爷,让爷爷帮她做主。
体态丰满的一百八十斤的章家孙女,朝前奔跑时,一个没当心,被椅子绊倒,摔了个狗吃屎。
满堂哄然大笑中,章家孙女推来帮住她的手,自己爬起,然后嚎啕大哭的继续朝前狂奔。
张翼看着红烟,刚想说话,红烟抛给他个白眼,外加一声冷哼,转身朝柜台走去。
张翼觉得自己真是躺着中枪,他不是好像,是的确什么都没做,为什么红烟就生他的气了呢?
……
话题跑远了,七王府里,不管厨房的下人们是怎么求天上的神仙,求已经去世的爷爷奶奶保佑,也没能阻止七王妃要下厨决定。
唉……
厨房响起此起彼伏的叹息声。
掌勺的大胖吴,担心王妃把他新到的那口锅给弄出个大窟窿。
洗菜的李大娘,担心王妃把她刚摘好的菜给糟蹋了。
切菜的小刘子,担心王妃把他的菜刀弄断了。
至于,掌管调料的徐麻子,则担心自己刚得到的香油被王妃糟践了。
事实证明,担心不仅是没用的,也是多余的,七王妃挽着衣袖进入了厨房。
霹雳拍啦,宛如阵阵雷声在厨房响起,分管厨房那些事的下人,一颗心都吊到了嗓子眼。
七王妃这哪里是在做菜啊,简直是在打仗。
七王妃第二次要下厨,引起了厨房那群人的深思,最后,他们得出结论,肯定是王妃怀孕了,口味发生了变化,他们做的菜,不适合她的口味了。
为自己的后知后觉,懊恼地顿足。
厨房又传出一声巨响,不是盆子,就是锅掉到地上,厨房那群人差点就想抱头痛哭了。
☆、第七十八章:休夫
七王妃到底还是手下留情了,虽然厨房还是像发过大水,和上一次相比,有很大进步,厨房那群人很欣慰,也很感激。
……
迟静言离开书房后,书房后面的帘子走出一个人,他望着迟静言离开的方向,问嘴角含笑的男人,“王爷,把所有店铺的收入都交给王妃搭理,妥当吗?”
端木亦尘翻开手里刚送来的账本,“这上面的数据,已经是对王妃最好的证明。”
立在书案面前的男子,不再说话,对端木亦尘说起了另外一件事,“王爷,您还记得谢丹丹探听到的关于一家叫‘靖楼’的商家吗?”
端木亦尘点头,“本王记得,怎么了?”
那人从衣袖中掏出一张纸,摊放到端木亦尘面前,“王爷,时间很短,他们的业务已经从江南扩散到京城,其中最近刚开,生意红火的‘碧玉春’茶楼就是他们开的。”
其实,别人不说,端木亦尘也早注意到了,当真以为他只是个赋闲的闲王吗?
他已经仔细研究过他们的经营模式,觉得似曾相似。
有个念头在他脑海里不止闪过一次,只是他还没有找到相关的证据。
“尘爷。”书房外传来迟静言的声音,“可以开饭喽,你今天真是有口福了,我做了最拿手的菜给你吃哦。”
端木亦尘朝书案前的人看了眼,那人身形微动,已经消失不见。
迟静言手里端着个托盘,没法用手开门,最后是用脚踢开的门。
她一走进去,立刻皱起眉头。
端木亦尘起身朝她迎去,看她皱着小脸,问道:“言儿,怎么了?”
迟静言把托盘放到他手上,小脸写满郑重,“你这里有人来过。”
她不是在问他,而是在陈述事实,端木亦尘把托盘放到桌子上,试图岔开话题,“好香哦,让我来看看我漂亮又贤惠的妻子做了什么好吃的?”
迟静言怎么会看不出他在转移话题,没门,不为他“漂亮贤惠”四个字所动,站在原地,虎起脸瞪着他,“端木亦尘,你这是给我戴绿帽子的节奏吗?”
“什么?”端木亦尘一愣。
“你少给我装糊涂!”迟静言真动怒了,“端木亦尘,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要不从实招来,我就休了你!”
顿了顿,她睁大眼睛瞪着端木亦尘,“你不要以为我只是说说的啊,我告诉你……”
头顶传来一大片阴影,喋喋不休的嘴被人堵上,迟静言推了两次,没什么效果,索性闭上眼睛享受。
端木亦尘很快知道他的小妻子,到底是个有多记仇。
明明脸上泛起红晕,一副享受的样子,小嘴还在坚持刚才那件事。
这叫什么?得了便宜还卖乖吗?
端木亦尘怎么会和她计较,看她较真的样子,约莫着今天不让她知道,不要说晚上不能进屋睡觉,只怕她还真说得到做得到,会把他给休了。
如果真让她那么干了。
那么这将会是从古至今,一桩案王妃休王爷的案子。
自从和迟静言交心后,在外人眼里,他早就是个妻管严,哪里还会在乎被别人多议论一次,他是真怕小妻子生气。
要不是冷云耳力非凡,走那么远了,怎么都听不到端木亦尘发来的暗号。
王爷在叫他,冷云听到暗号,脚尖一转,立刻朝王府折回。
王府的书房里,冷云站在那里,一开始感觉还算正常,越朝后面,他越是觉得怪怪的,不是书房变得有多奇怪,而是被人盯着一直看,看的时间长了,不知不觉就会觉得好奇怪。
“七王妃,您看好了吗?”既然他的主子不帮他解围,他就只能靠自己,他脸上是有脏东西,还是多只眼睛,或者少只耳朵,为什么七王妃盯着他看那么长时间?
迟静言这才收回视线,“那个……你为什么和冷漠长得那么像?”
如果不是盯着看的时间长了,能感觉出两个人的气质不一样,就五官和身材来看,真是一模一样。
冷云朝端木亦尘看了眼,顿时,一颗心凉了大半截,他的主子完完全全弃他不理了,收回目光,看向迟静言,拱起双手,恭敬道:“王爷,冷漠是我同胞弟弟,我们两个是双胞胎。”
迟静言拖长声调“哦”了声,还对冷云竖起大拇指,“你娘真威武!”
冷云嘴角抽搐,对迟静言请示道:“王妃,属下还有事,能先告辞吗?”
迟静言很大肚地对他一挥手,“你忙吧,等冷漠从‘云林寺’回来,我加上你们王爷,再和你们兄弟两个,我们一起打马吊。”
冷云真的快要憋出内伤了,只能忍着嘴角抽搐,说了一句话,“属下听王妃安排。”
端木亦尘走到迟静言身后,从身后抱住她,“这下不要休夫了吧?”
迟静言反过手轻轻拍拍他的俊脸,“我说过这样的话吗?尘爷,你虽然贵为王爷,也不能够冤枉臣妾吧?”
端木亦尘真是被她弄得苦笑不得,手一动,她已经面朝他依偎在他怀里,“言儿,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可爱,狡黠,又灵动的女子?”
而且何其幸运,成了他端木亦尘的结发妻子。
通常来说,一个女子,被自己的丈夫这样夸张,都会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有的会飚泪,有的会谦虚的说做得还不够,更甚者,会激动的昏倒。
迟静言从来都不走常人路线,所以,面对端木亦尘的夸奖,她反而不高兴地撅起嘴,“尘爷,在你看来,难道臣妾除了你刚才会所的那个优点,就不漂亮不贤惠吗?”
端木亦尘哈哈大笑起来,“你呀……”他点了点迟静言的鼻子,再次把她公主抱,朝桌子走去。
迟静言真的是个好奇心非常重的家伙,这不,吃饭的时间,她一直在问冷漠和冷云两兄弟的事。
端木亦尘很有耐性地回答了她所提出的任何一个问题,并且还主动把冷氏兄弟为什么会在他身边,分管哪一块都告诉了她。
原来,只要是皇家子孙,自出生就会有专门的贴身护卫。
至于升平身边为什么没有,是因为端木景光觉得公主身边一直跟着个年纪相仿的男性护卫,反而是最大的隐患。
又加之,升平的身手,一般人还真近不了她的身;再加上升平公主的身份,在出嫁以前,她应该是待在深宫不外出一步,似乎真的没有必要有贴身护卫。
先帝景光帝,算上夭折的第八子,他一共有八个儿子,最喜欢的莫过于七皇子——端木亦尘。
于是,他的喜欢和偏心,也体现在了贴身护卫身上。
其他皇子都只有一个贴身护卫,他却有两个,一个善文,一个能武。
迟静言听完后,恍然道:“哦,难怪,那么多店铺,你看似并不关心,账本上的金额却是大差不差,而且生意基本也很平稳,原来幕后是有军师啊。”
“什么军师?”端木亦尘低声喃喃,“害得本王差点被休了!”
迟静言听到他这声低喃,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端木亦尘也想起一件事,正色看着迟静言,“言儿,你怎么知道马吊?”
那是江南一带有钱人才会玩的赌博的一种。
迟静言哪里知道这个时代的马吊是什么,在穿越来之间,她只知道那是中国古代明朝才开始盛行起来的一种赌博方式。
她想了想,如实回答端木亦尘,“我无意中听人说起,就记住了。”
“你是不是去过‘碧玉春’?”
也不知道为什么,端木亦尘神色的凝重,让她隐隐察觉到那家新来的茶楼,不怎么对劲。
事实上,她结账时,也察觉到了什么不对,没等她开口,柜台后面的掌柜,已经把她消费的茶水钱告诉了她。
如果不是一直都在注意着她,怎么可能会那么快就知道她要结账?
“亦尘。”迟静言咬住下唇,脸色出现愧疚,“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端木亦尘最看不得她一副小媳妇受委屈的模样,当即把声音放得很柔,“你没做错,我是担心,这家茶楼的幕后老板是曾经江南第二大富商。”
“啊!”迟静言很惊讶,她穿越以来,只听到江南富可敌国的费家,怎么又冒出第二大富商。
看样子啊,不管她上辈子是不是勤恳敬业,这一趟穿越,都注定了要披星戴月的忙。
端木亦尘知道她感兴趣,不需要她开口问,已经把江南第二大富商的事告诉了她。
和费家,到费灵玉这一代,只有她一个独生女儿差不多,江南第二大富商,到那一代,也就是和费灵玉同一代,他们也只有一个独生儿子。
那个江南第二大富商姓丁,为什么管理起整个王府产业的迟静言至今没有听说那样的富商,还真有原因。
姓丁的富商,随着费家的家破人亡,一夜之间,人去楼空,没人知道姓丁的富商去了哪里?
丁家的举家失踪和费家的灭门,时间实在是凑巧的令人匪夷所思,有一段时间,外面流传入室抢劫杀害费家人的土匪,其实是丁家花高价雇佣的。
至于原因很简单,只要有费家,丁家就要永远曲居第二。
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在费家被灭门的十天前,丁家曾经去费家提过亲,却被费家冷言冷语地打发了。
关于费家当时是怎么刁难丁家的,过去了二十多年,从一些说书先生的口中还是能听到一些。
费家说了,要答应这门婚事,也不是不可以,前提条件是丁家少爷嫁入到费家,成为费家的上门姑爷。
换句通俗易通的话,就是费家要丁家的独子入赘。
丁家的财力虽比不上费家,传到这一代,到底还是有男丁的,不像费家,空有那么多财宝,还有流传中的那笔富可敌国的宝藏,到头来却只有一个丫头片子。
有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到头来,等她一嫁人,还不是别人的。
迟静言静静听完,抬起眼睛望着端木亦尘,“你不会也认为是丁家害了你祖父家吧?”
端木亦尘摇摇头,“没有事实根据的事,我从来不轻易下结论。”
迟静言抓着他的手,像是无聊,把他的手指一个一个掰开,再一个一个合拢,“我倒是觉得你外祖父家的事,不大可能像是丁家干的。”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