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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恭喜王爷之王妃有喜啦-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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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迟静言将信将疑。
端木亦尘的表情格外认真,“真的,你要不信,自己尝一尝。”
迟静言本来就做了两个人的分量,拿起端木亦尘的筷子,夹起一个送到嘴里。
噗!
如果不是手捂的快,她直觉就吐出来了。
什么啊,这么难吃的东西,端木亦尘还昧着良心说好吃,她终于知道为人类的文明有的时候为什么进步的那么慢,是说实话的人太少。
按照迟静言的意思,要重新再去做,一定要做到好吃为止,端木亦尘拉住她,“言儿,这些事还是让下人去做吧,我娶你回来又不是让你做饭的,我要你陪我。”
迟静言推他,“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要陪什么啊。”
狠狠心,又要朝厨房出发,端木亦尘拉着她的手就是不放。
迟静言用力扯了下,没用,又扯了下,还是没用,她无奈转过脸,刚想开口,对视上的是一双黑黝黝,还带着点湿意的眼眸,那双眼睛正无辜而深邃的看着她。
迟静言母爱瞬间被泛滥,柔声道:“哦,好吧,我不去做馄饨了,我陪你。”
端木亦尘朝张翼看了看,张翼点点头,转身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
张翼原本只是通知厨娘们一声,午膳依旧要准备,等走进厨房,不由一怔,眼前水漫金山似的狼藉,让他怀疑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厨房管事的,看到张翼来,抓着抹布慌慌张张跑到他身边,一个没当心,脚踩到被人随意扔弃在地上的一片菜叶,差一点点滑到了,幸亏他手快,抓住了张翼的衣袖。
张翼虽然不喜欢被人随意触碰,管事的也是出于本能反应,倒是有耐心的等他站稳了,自己松开手。
“这是怎么了?”张翼隐约已经猜到导致厨房一片狼藉的罪魁祸首是谁。
厨房管事把厨房又打量了一遍,哭丧着脸说:“张先生,是王妃一时兴起,非要要做饭,然后好端端的厨房就变成这样了。”
现在王妃独大的七王府,他不敢说任何一句抱怨迟静言的话,只能不添油加醋的实话实说。
张翼看着忙着收拾厨房的厨娘们,叹了口气,语带同情道:“你们大概收拾一下,就把午膳做出来,王爷和王妃还没用午膳。”
厨房管事的嘴角动了动,他很想问张翼,刚才王妃忙成这样,最后还是端着托盘走的,怎么会还没用午膳。
瞥到张翼脸上的无奈,他默默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
迟静言觉得端木亦尘如果放到现代,肯定会比那些韩星要红上百倍,他的脸好看是好看,就是笑得少了点。
迟静言觉得不是端木亦尘不会笑,而是在她没出现前,没人逗他笑。
眼珠才转了半圈,她就想起一个笑话,“王爷,闲着也是闲着,要不,我讲个笑话给你听吧。”
端木亦尘翘了翘唇角,“好啊。”难得有这么放松的时候。
“有一天一头大象在洗澡。突然有一只蚂蚁走过来对这大象说:你站起来。
大象就站起来。
蚂蚁:你坐下去吧。
大象不解问蚂蚁你想干什么呀,一会站起来一会坐下去的。
蚂蚁回答说:我的内裤丢了我看看是不是你偷穿。”
张翼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这个笑话,满脸黑线,这王妃真是太与众不同了,亏得王爷吃得消。
事实上,张翼和端木亦尘认识那么多年,还是很不了解他,至少他低估了端木亦尘对迟静言的宠爱。
端木亦尘和张翼有话要说,又怕迟静言无聊,他从衣袖里拿出一本书递给她。
迟静言伸手接过来,这才知道原来是这个朝代的小说书,是上午两个人巡店时,端木亦尘乘她不注意买的。
她情窦初开的年纪,也曾偷偷摸摸的半夜躲在被窝里看过台言小说,套路基本都差不多,男主多金又英俊,女主多半和灰姑娘有着惊人的相似。
不管经过是如何曲折,男佩有多痴情,女配有多歹毒,到最后,男主和女主总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迟静言翻开小说,不由一声感叹,古代的作家要出本书还真是不容易,正儿八经的手抄本。
张翼已经习惯了迟静言无时无刻存在在端木亦尘身边,是以,端木亦尘把谢丹丹那里得来的消息告诉他,他沉吟片刻,做出的分析,也没有避讳迟静言。
他分析,范氏一门是被先帝亲自下旨流放到关外,端木亦元不要说登基一年,根基不稳,就算是根基稳了,他也不可能公然违背先帝的圣旨。
也就是说让范氏一门回京,极有可能是当今太后范美惠的意思。
范氏一门,自从十多年前被先帝流放到关外,已经没人知道他们现在到底怎么样,也许已经过上了平静的放牧生活,也许,一直都蠢蠢欲动,只是在等机会。
从端木亦元是瞒着所有朝臣去秘密接范氏一门回京,就能肯定,他不想让言官和始终没有彻底臣服他的大臣抓到任何把柄。
关于范氏一族回京,端木亦尘和张翼讨论下来最终结论就是,范氏肯定会回来,但是,等到京城,就不会再是范氏,也许是兴起的赵氏,又或者是钱氏。
……
迟静言坐在凳子上,像是根本没听到他们在说话,看书的速度,依然很快,张翼才说完话,她就已经合上最后一页。
一个生财之道,从脑子里闪过。
她很激动。
很有耐性地等端木亦尘和张翼谈完事情,她很认真的问张翼,“张先生,我想问一下,像这样的小说有带插图的吗?”
“插图?”张翼一头雾水,“什么插图?”
迟静言叹了口气,把小说重新翻开,指着其中一页,解释道:“就是把这个地方的字改成画。”
张翼想了想,摇头,“回王妃,张某平时不看小说,这个张某还真不知道。”
迟静言沉默片刻,又问:“那这些小说是来自哪里,你总知道吧?”
发财的机会总是会有,关键看能不能及时抓住。
迟静言就在不经意间,抓住了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厨房刚把菜送过来,就看到王妃从屋子里飞奔出来,差一点点撞上了。
冷漠身为她的贴身护卫,自然紧跟其后。
忽然间一阵冷风从身边掠过,张翼愣在原地,回过神,满脸疑惑地问端木亦尘,“王爷,王妃呢?”
端木亦尘手背轻轻擦过唇瓣,带着宠溺的微笑,从他的瞳仁撞进心间,没搭理张翼。
就刚刚,迟静言在跑出去前,从椅子上跳起来,冲到他面前,捧着他的脸,用力亲了下他的唇,“我最亲爱的王爷,你在家里等着我啊,我去寻找发财机会,一会儿就回来。”
只要是在七王府待过的人,现在都知道,不管有没有事,都千万不要惹七王妃。
她绝对是个不按套路出牌,又或者是你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下一秒钟会做什么的人。
……
厨房送来的菜,被原封不动的退了回去,七王爷嘴上是说他现在不饿,晚点再吃。
其实,不要说明眼人,就连养在王府后院的几条看门狼狗都知道,王妃出府了,王爷是在等她回来一起吃。
有句话叫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是非,更不要下人众多的七王府。
很快,关于七王妃不在王府,七王爷让厨房把菜撤走,就演变成了另外一个版本。
七王妃实在是太凶悍,对七王爷的管教也不是一般的严厉,导致她不在府上,七王爷都不敢率先用膳。
这个版本,终有一天还是流到迟静言耳朵里。
自打她穿越过来,关于她的版本,就没有一个是正面的,积极向上的,她已经习惯了,除了扶额一叹,也没什么过多的反应。
……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京城关于七王妃迟静言的各种不好传闻中,又添加了一条“爱财如命”。
这个世上,有很多谣言,的确是空穴来风,那是真正的谣言;还有的却是有事实根据,只是传的人多了,事实存在,只是夸大其词了。
关于七王妃迟静言新被添加的“爱财如命”的标签,还真不算冤枉她。
据“文合斋”掌柜的助理的小妾的表哥的姘头,告诉一起买胭脂京城第一媒婆,刘媒婆的媳妇的闺蜜,她当时就在“文合斋”,亲眼看到迟静言有多爱财。
迟静言被张贴了那么多不好的标签,她却还有病不知,继续我行我素。
……
不管外面的人是怎么看,怎么传迟静言的爱财如命。
其实,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
这不,迟静言无意中想到抓住小说这块的发财机会,亲了端木亦尘一口,就急急忙忙冲出王府。
和那个“文合斋”掌柜的助理的小妾的表哥的姘头说的不一样,那天,她去“文合斋”前,先去了趟迟府。
看到她,将军府的门卫,俱都一怔。
门卫这差事,看着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担当的责任却很重。
迟静言对他们来说,有两重身份,迟府唯一嫡出的小姐,尊贵无比的七王妃。
两个身份,不管是哪个,都不是他们小门卫能得罪的。
两个门卫相互看了眼,其中一个进去禀告。
迟静言也没为难门卫,静静地站在门口等着。
来的人是迟府管家,迟静言这才知道和大轩皇朝相邻的大燕,前两天故意挑衅,迟刚连夜赶去边关。
迟府的管家姓迟,单名一个江。
他虽和迟刚差不多年纪,不像迟刚那样常年征战,吃穿都不讲究,他一个管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比迟刚更像迟府主人。
门卫摸不清情况不敢对迟静言怎么样,他却是看着迟静言长得大,也知道迟静言在迟刚心中的分量。
站在迟府大门的阶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迟静言,“七王妃请回吧,老爷不在府上。”
一个管家不要说没给迟静言行礼,就连说话的口气都带着他不该有的倨傲。
迟静言也没生气,冷笑一声,“本王妃不找迟将军,找迟二少爷。”
有些人,自持高人一等,不过是自己当了小丑,自己都还不知道罢了,迟静言又岂会和狗眼看人低的人一般见识,不然她不等同长了双狗眼吗?
“七王妃,我们二少爷……”迟江刚要开口,身后传来一个人声,“哎呦,大侠,我说您走慢点行吗?我这伤还没好呢。”
迟江转身看去,看到来人,一下子愣住了,“二少爷……”
什么情况?
怎么二少爷被一个穿黑衣的年轻男子,像拎小鸡一样拎在后背,从府里走出来。
迟延森那怂样,真是把迟府的脸都丢尽了。
迟种马显然不能理解迟江认为的丢脸,他忽略掉他,望着阶梯下的迟静言,神色大喜,“六妹,你也在啊,太好了,快,快让这位冷大侠松开我。”
迟静言朝冷漠看了看,冷漠面无表情,把拎在手里的人朝边上一甩,真的松手了。
迟种马一把抱住门口的石狮子,这才没有摔跤,他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对迟静言满脸讨好地微笑,“六妹,你以后找我,直接进府进好了,老是麻烦人家冷大侠,我也挺过意不去的。”
瞧这脸皮,还能更厚一点吗?
迟静言拾阶而上,走到迟江身边,睨了他一眼,把视线移到迟种马身上,叹息道:“二哥,我也想直接府里找你啊,可是迟管家不同意呢。”
“迟江!”迟种马生平最擅长两件事,调戏美人和仗势欺人,把憋在肚子里的无名火都发到迟江身上,“老子告诉你,我爹不在府上,就是老子说了算,下次六妹来,你要再敢阻拦,老子就对你不客气!”
话落,他脸上带着讨好的笑,走到迟静言身边,小心翼翼地问:“六妹,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刚才还口口声声自称“老子”的人,转眼就变成了“孙子。”
迟静言轻轻叹了口气,“有件事,我想请二哥帮忙。”
迟种马后背一挺,把胸脯拍得闷声响,“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六妹尽快开口。”
他还是很怕迟静言,眼睛始终不敢直视她。
迟静言笑道:“二哥还没吃饭了吧?要不我们找个地方边吃边聊。”
迟种马一怔,继而点头,“好啊,我听说‘满春院’最近挖了个厨子过来,做的糖醋鱼,好吃的一塌糊涂,要不我们去尝一尝。”
“满春院”一听这名字,迟静言就知道是干什么的地方,她看了迟种马一眼,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不说其他的,单是迟种马连吃饭都想去青楼,还有他提到青楼时那种两眼放光的样子,都让人觉得,他彻底无药可救了。
凡事都有两面性,从另外一方面考虑的话,他对爱好的长久不懈的那种坚持和韧性,似乎也是个优点。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和态度,迟静言并不会去鄙视或者干涉迟种马,不过,吃饭的地方,她还是不想去青楼。
提议遭到拒绝,迟种马眼睛里掩饰不住的失望,还是没胆子反驳迟静言。
迟静言稍微思忖片刻,就决定带迟种马去“馨香楼”。
迟家名声最臭的两个人并肩走在大街上,那威力,和来了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差不多,只要是他们走过的地方,都是一片狼藉(路人纷纷躲避,慌张之间,难免碰撞,也就一片狼藉。)。
迟静言拍拍迟种马的肩膀,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二哥,终有一天,我们要想办法把我们的‘久负盛名’变成真的‘盛名’。”
迟种马被她感染了,很用力地点点头,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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