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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恭喜王爷之王妃有喜啦-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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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也是被她用一张嘴给气走的,她以拜访为名义去了崔侧妃的屋子里。
据当时在一边伺候的丫鬟说,崔侧妃之所以要离开王府,主要源于红烟说的一句话。
她看似在喝茶,一双眼睛却一直落在崔侧妃的胸前。
崔侧妃被她这样盯着看,浑身都不自在,“红烟姑娘,你干嘛一直看着我?”
红烟放下茶盏,抽出丝帛轻轻擦拭了下嘴角,语带遗憾道:“哎,崔侧妃,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王爷不怎么来你这里了。”
“为什么?”崔姓侧妃知道她是“倚翠苑”头牌,以为有什么高招指点,忙竖起耳朵在听。
红烟停顿片刻,目光从崔侧妃脸上再一次移到她胸前,又是一声叹息。
崔侧妃被她弄得好紧张,开口说话时声音都带着颤抖,“红烟姑娘,到底是为什么啊?”
“答案很简单。”红烟抬起手,直指崔侧妃的胸前,她说,“长相和身材都是优等,也抵不过胸前一对层峦叠嶂的山峰啊。”
半个时辰后,崔侧妃含着泪从后门走了。
至于主动走掉的另外一个侧妃,据说还是红烟不费吹灰之力,单凭一张嘴就搞定的。
张翼听下人说,是红烟叉着腰,在那个侧妃门口,中间不带休息,不带停顿,不带喝茶润喉,足足骂了半个时辰,最后逼得那个屋里的侧妃是忍无可忍,翻窗而走。
张翼盘算了一下,林絮儿不算在里面,王府里目前只有三个侧妃了。
也不知道怎么了,他一个挂名管家,脑子里忽然就想到账本上的开支,少了那么多侧妃,这个月能节约下来不少银子。
端木亦尘哪怕是用脚趾头去想,也知道红烟的这些笑话啊,冷嘲热讽,是谁教她的。
回到府里,还没看到迟静言呢,他问张翼,“王妃呢?”
张翼正在暗暗算账,闻言,愣了愣才回道:“听下人说,王妃出去巡视店铺了。”
还有一件事,他想了想,还是决定要告诉端木亦尘,“王妃最近对每家店铺的钱物都抓的很紧。”
他办完事,经过西街,刚好有家米铺在那里,想到迟静言给他安排的巡店计划,就走了进去。
掌柜的看到他,很委屈地诉起满肚子苦水,无非是今年收成不好,米价卖得自然高。
王妃倒好,大概了解下情况,就让他根据来买米的人穿的什么衣服,来决定不同的价格。
张翼盯着掌柜的看,脑子里没由地想到迟静言让他做到的图文并茂,挥手打断絮絮叨叨,满腹委屈的掌柜,“去给我拿支笔和纸。”
掌柜的愣了愣,“啊……”
拿到笔和纸后,张翼毫不在意米铺掌柜看他的眼神,有多么惊诧奇怪,挥笔把刚才看到的听到的,用文字和图片两种方式,交相辉映的记了下来。
……
张翼又想到了什么,从衣袖里拿出张纸,递给端木亦尘,“王爷,你觉得王妃看了会满意吗?”
他本以为迟静言给他安排的巡店计划只是说说的,从她亲自开始抓每家店铺的经营状况,就看得出来她做事很认真。
她是来真的。
端木亦尘摊开看了看,半响,看着张翼带着期盼的眼睛,他忍不住笑了,伸手拍了拍张翼的肩膀,“先生啊,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你画画功底这么的好。”
张翼怔住了,等明白过来,一张脸立马黑了,咬牙道:“王爷,按照王妃的意思,张某要把昨天的也补上,先出去干活了。”
张翼走得匆忙,没来及把府里发生的另外一件大事告诉端木亦尘,导致端木亦尘经过花园里,迎面朝他走来的人,忽然腿一软,直朝他怀里跌来。
出于本能,端木亦尘伸手去接,但是,也因为以前那些侧妃这个招数用多了,他非常有分寸的,只是手轻轻的一甩,本要摔跤的人,就稳稳当当地站在原地。
“小女子见过七王爷。”那女子有着一副清脆婉转如黄鹂般的嗓音。
端木亦尘看到迟若娇,还真有几分意外,以他对现在这个迟静言的了解,她断然是不会让迟家三个女儿中的任何一个入王府。
难道是乘迟静言不在府上,她硬闯进来的。
如果真是这样,门卫真要好好清理一番了。
像是从端木亦尘的眼睛里猜到他在想什么,迟若娇笑着主动解释,“七王爷,听说妹妹病了,父亲很挂念,特命奴家来照顾七王妃。”
好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
端木亦尘冷笑一声,“看到王妃了吗?”
迟若娇能感觉到端木亦尘的疏离,心里打了个咯噔,论相貌,她是迟府四个女儿中最为貌美的,虽只是庶出,求娶她的人也不少,她心高气傲,非人中龙不嫁。
人中龙是出现了,但是那条龙却是连看都懒得多看她两眼,迟若娇大受打击,面上却依然笑颜如花,“奴家已经见过妹妹,她……”
“哎哟。”一声夹带着浓浓笑意的声音,打断迟若娇后半段话,“王爷,您可回来了,我告诉你啊……”
不知道从哪个旮旯角落里冒出来的红烟,边朝端木亦尘走去,边大声笑着,走过迟若娇身边时,目不斜视,直接忽视她,“我已经决定了,从今天起,踏踏实实做我的……”
我的什么呢?
话还没说完,像是才看到迟若娇,她一声惊呼,话锋一转,“咦,迟三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要问迟若娇自打进入七王府最讨厌的人是谁,还真不再是一直都对不上眼的迟静言,半天不到的时间,红烟已然成为她在七王府最讨厌的人。
迟若娇毕竟是迟若娇,当着端木亦尘的面,哪怕再讨厌红烟,她也不会表露出来,甚至于,还对她面露微笑,“红烟姑娘能来这里,难道我就不能来吗?等妹妹身体康复了,我自然就会离开,这段时间,的确是辛苦红烟姑娘了,等妹妹回来,我一定会和她说,有我帮衬着,红烟姑娘也会稍微轻松一点。”
她的话里处处都是讽刺,红烟睨了她一眼,就把目光移到端木亦尘身上,漫不经心地说道:“王爷,你听听,有的人啊,就是喜欢朝自己脸上贴金,以前都没怎么样,现在一口一个妹妹,恶心的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她连连摆手,“不行了,实在是太冷了,我要回去喝口热茶,王爷,我先走了。”
不等最后一个字的话音落下,她已经转身离开,迟若娇被她气得浑身都在抖,“王爷,奴家不是这样的人!”
端木亦尘根本没耐性和她多说话,没再多看她一眼,也转身离开。
迟若娇张开嘴想喊端木亦尘,只一个犹豫,话没喊出口,却呛到了一大口冷风,胸部仿佛被一层寒霜包裹住,她感觉不到一点温度,也就越发憎恶迟静言。
红烟的讽刺,其实都是事实。
她从小就不喜欢迟静言,除了她霸占着将军府唯一嫡女的身份,还有原本只可以让她一个人依仗的哥哥,为了迟静言屡屡和父亲作对,以至于在边关两年半了,至今都没回来过一次。
她很清楚这次父亲答应让她来七王府的原因,其中很重要的一条,她是迟延庭的同胞妹妹,迟静言变得再怎么和以前不一样,面对她时,多多少少会想到迟延庭。
只要她有那份心思在,她就好办事很多。
……
迟静言回来时,像是掐准了似的,正是用晚膳的时候。
又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只要端木亦尘在府中用膳,侧妃们都会被叫上一起。
哪怕现在王府里的侧妃,除了旧疾发作暂时去“天露寺”休养的林絮儿,只有三个,那三个依然到前厅用晚膳。
迟静言像是很饿了,拿过下人递来的丝帛擦了擦手,乘下人转身处理丝帛,飞快的偷吃了口菜。
端木亦尘和张翼走进来时,刚好看到她在偷吃菜。
堂堂王妃偷菜吃,这……
张翼忍不住嘴角抽搐,下意识地朝前面的主子看去,看到他神色如常,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
王爷对现在的王妃果然宠的已经无话可说。
端木亦尘在迟静言身边坐下,陆陆续续的有人落座。
迟若娇很自觉,哪怕没人去叫她,一到饭点也准时出现了。
她很想坐在端木亦尘身边,一时的失败,不代表永久的失败,她相信没有啃不动的骨头,只有不够坚硬的牙齿。
偏偏,天不遂人愿,她这颗足够坚硬的牙齿,在朝骨头啃去的方向出现了一堵人墙。
这堵恨不得让人立马拆了的人墙,就是最被她讨厌的红烟。
她端着大家闺秀的举止娴静正要落坐,被人推了一把,等她稳住,那个本属于她的位置早被人抢去了。
红烟本就是名声不好听的青楼妓女,到了七王府,她更像是破罐子破摔,一点名声都不顾及了,坐下后,根本不去理会迟若娇恨不得杀了她的眼神,拿起筷子就吃。
端木亦尘的态度很显然,本就不就是七王府的人,更不是他端木亦尘的女人,他当然不会管。
倒是迟静言开口说话了,她抿了抿唇,佯装责备红烟,“红烟,那是我的三姐,不是外人。”
红烟嚼食物的动作顿了顿,继续嚼着,侧过脸看着迟若娇,“三姐,随便坐哈,千万不要客气!”
“你!”迟若娇就算再也忍耐力,毕竟只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脸色当即变得很难看,看着吃相难看,举止粗俗的红烟,一声冷哼,“什么叫喧宾夺主,我今天才算见识到!”
把目光移到迟静言身上,以姐姐关心妹妹的口吻叮嘱迟静言,“六妹,有句话叫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你还是当心点的好。”
“嗯。”接话的不是吃静言,而是红烟,她已经咽下嘴里的食物,口齿非常清楚,“王妃啊,你姐姐能有那么的觉悟我很为你高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的,防火防盗防姐妹。”
迟若娇明明讽刺的是红烟,到头来,一盆脏水直接扣到她头上,一口气堵在喉咙口,差点没昏过去。
眼看硝烟味越来越浓,迟静言开口说话,没有针对刚才说话的两个女人,而是看着其中的一个空位置问张翼,“张先生,陈侧妃呢?”
同样是陈侧妃,却是此陈非彼陈。
已经离开王府的陈侧妃,是个没什么背景的歌女,晚膳缺席的陈侧妃,却有着相当雄厚的娘家背景作支撑。
她爹是朝中一品大员,她是嫡出,却甘心为端木亦尘的侧妃,只因为有一天在街上对端木亦尘惊鸿一瞥。
张翼自己都焦头烂额,哪里有工夫去管一个侧妃不来吃晚膳的原因,一个挥手,王府里另外一管事的头已经把陈侧妃没来是因为身体抱恙,说得一清二楚。
迟静言想了想,说:“陈侧妃的身体一向不错,我还是去看看她吧。”
不知情的人听到这句话,肯定要说这王妃多大度,多贤良淑德,事实呢,整个王府的人,高到端木亦尘,低到最低等的粗使丫头都知道这只是表象而已。
迟静言还真是说到做到,起身直奔陈侧妃的院子而去。
端木亦尘没有跟去,也没有拿筷子,而是朝张翼看了眼,张翼点点头,跟了过去。
迟若娇来七王府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端木亦尘,理论上来说,应该是端木亦尘在哪里,她就在哪里。
可是,听多了关于迟静言的种种凶悍跋扈,像是好奇心想得到满足,她也跟了过去。
至于红烟,饭菜上齐后,她专心吃饭,像是根本不知道迟静言离开了。
……
和陈婷一样姓陈的那位陈侧妃,果然正躺在床上,听下人禀告说迟静言来看她,忙追问端木亦尘来了没有。
得到的答案是要摇头,方才还有气无力的陈侧妃,倏地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想她堂堂一品大员的嫡女,甘心为端木亦尘委屈为侧妃,却不代表她心甘在迟静言面前低一等。
迟静言很快进来,她看到陈侧妃坐在床榻上,倒也不惊讶,只是笑着问边上的丫鬟,“请大夫来看了吗?”
丫鬟低头看地,声细如蚊蝇,“回王妃的话,大夫已经来看过了,只是给尘侧妃开了一副药,说是要好好调理。”
“这样啊。”迟静言漫不经心地瞄了床榻上的陈侧妃一眼。
陈侧妃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倏地下挺直后背,怒气冲冲地瞪着迟静言,“王妃,你想说什么,想说妾身装病吗?”
迟静言直视她的眼睛,淡淡道:“我可没这样说。”想了想,朝身边的夏荷看了看,“夏荷,看样子陈侧妃病得真不轻,去把王爷请过来。”
夏荷点点头,转身去前厅请端木亦尘。
端木亦尘很快就来了,他进来时,迟静言正坐在那里悠闲地喝茶,而床榻上本精神还不错的女人,在看到他进屋瞬间,立刻精神萎靡。
这些女人惯用的小手段而已,端木亦尘从来都不和她们计较,为什么不计较,因为根本没放在心上,所以才不会计较。
和迟静言大模大样边喝着茶边等端木亦尘不一样,迟若娇表现出的是懂事谦顺,她站在一边,看到端木亦尘,对他福了福身,“王爷。”
端木亦尘直接问伺候陈侧妃的丫鬟,“大夫怎么说?”
“回王爷的话,大夫说……”
“王爷。”不等丫鬟说完,迟静言站起来,截上话,“如果陈侧妃不介意的话,容臣妾替她把脉试一试。”
端木亦尘问床上人,“爱妃可有意见?”
陈侧妃早把牙龈咬碎,脸上却强挤出一丝笑,“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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