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王爷之王妃有喜啦-第2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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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很想说,他的新书快要完稿了,想给迟静言过目一下再卖给书商,看迟静言的样子是真的很忙,估计也管不上他了,犹豫了下,还是没有说出口。
迟静言点头,不见迟延森,她还真想不到和他有关的事,等看到了他,就想起一些事,走之前,又叮嘱他道:“二哥,我不在京城这段时间,你如果方便的话,还是经常要回家看看。”
其实,要让袁茵露出狐狸尾巴,有迟延森一个人足够了,关键是他自从他第一眼看到杨再冰,就决定为她从良了。
杨再冰再上一辈是被情伤得很深,而且是被情害了性命的人,她对爱情是绝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可不能帮了迟延庭和升平却害了迟延森。
迟延森根本不知道迟家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但是,既然是迟静言叮嘱的,他肯定会做到。
迟静言转身朝端木亦尘走去时,听到身后传来迟延森的歌声,“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
迟静言满脸黑线,如果不是很清楚迟延森不是穿越来的,她真有可能根据他唱的这首《常回家看看》以为他也是穿越的。
要不是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迟静言真想让小白再去和迟延森打一架,真是宁愿劝架,也不愿意再听他公鸭子一样的吼出来来的歌声,简直就是魔音灌耳。
因为是背对着迟延森朝端木亦尘走去,有一件事迟静言并不知道,迟延森对端木亦尘做出一个同情的表情。
没办法了,有这么强悍的妹妹,他受点委屈没什么,毕竟她已经嫁出去了,一年也就难得会见上几面,对端木亦尘来说却不一样,迟静言是他的妻子,不说每时每刻吧,总是每天都要面对的。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这就是端木亦尘每每有人同情他时,他心里最真实的感受。
迟延森朝端木亦尘和迟静言夫妇做了挥手,再加上受不了的表情,就朝迟府赶去,老大结婚啊,他这个作弟弟的,可不能迟到了。
话说老大也过分了点,就算家里藏了个女人,也不应该不来迎亲,看他这次回去怎么气那个小狐狸精。
不管迟延庭有没有迎亲,抬着升平的花轿都到了迟府门口。
天色已经大亮,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管迟延庭是因为什么原因没有去迎亲,花轿都到你家门口了,你再不出来,那就太不像话了。
事实上,迟延庭估计是打算把这不像话持续到底了。
迟家夫妇都站在门口迎接花轿,唯独迟迟不见新郎官,正当人们都看着这出戏接下来会怎演,只见迟府大门内有佣人跑到迟刚身边,凑到他耳边说了句什么,迟刚本就难看的脸色倏地下变得铁青。
京城百姓皆知迟延庭是迟刚的希望,从小就带在身边的东征北战,寄予厚望的人,也同样没有辜负迟刚的希望,平时根本不需要迟刚摆脸色,什么事都很自觉。
今天都让迟刚的脸变成黑色了,可想,这一次迟延庭做事是多么没轻没重。
升平像是一夜之间不是长大了成熟了,而是都快熟透了,要不然以升平过往的种种来看,迟延庭不去接她,肯定连花轿都不会上,更不要说,一路忍耐地到迟府大门口。
人嘛,既然是喜欢群居的动物,自然也喜欢看热闹论是非,这不,迟迟不见迟延庭出来迎新娘,人群里已经发出小声的议论,无非是在猜测迟延庭娶的是当今的长公主,怎么都敢不出来迎亲?这胆子也太大了点。
不管旁人是怎么议论,不管迟延庭有没有出来迎亲,升平都自己下了花轿,而且步履从容,虽大红盖头遮面,依然能看得出她对迟延庭没有出来迎她,根本不在意。
对这些古代女子来说,不管是像升平这样贵为公主的,还是普通贩夫走卒家的女儿,这一辈子只有两件事最为重要,一件是嫁人,还有一件是生孩子。
就算是出身再怎么低贱人家的女儿,出嫁那天必定也是竭尽全力的风光,更不要说今天出嫁的是公主。
在旁人看来,根本就是奇耻大辱,升平却是一改常态的咽了下去,着实让人奇怪的同时,也引得路人更议论纷纷。
不管有多少种猜测,只有一种似乎最贴切升平今天的表现,那就是不管她在再怎么贵为公主,也因为年纪大了,实在嫁不出去了,只能咽下这样的屈辱。
对那些一两年前就替家里的儿子拒绝娶升平公主为妻的大臣来说,个个虽看起来淡定,心里都暗暗窃喜,幸亏坚持这没娶啊,要不然,今天被嘲笑的就是他们了。
再怎么贵为公主又如何,一个老姑娘而已,再加上她和七王妃走得近后,学得越来越凶残,再怎么嫁妆丰厚,为了家宅的安宁,还是不要娶的好。
旁人怎么想,怎么议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迟刚和韩蓝羽夫妇看升平这样懂事,对更加心疼。
也正是因为对升平懂事的心疼,才会在日后,当迟刚知道迟延庭并不是他亲生时,还把他当成亲生的看。
☆、第两百九十二章:缺钱
再说迟静言,他们这一行人的队伍,随着离开京城,越变越壮观。
那个在队伍里要紧牙关,一副不情愿,却不得不跟着迟静言一行的人,不是张鹤鸣还能是谁?
还记得张鹤鸣吗?那个既擅长解毒,又擅长画人体画的画家。
张鹤鸣真的快要气昏了,他居然上当了,要不是因为他上当,怎么也不可能出现在迟静言这一行人里。
说来话也不算太长,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迟静言一行人里,原因简单到不能再简单,因为迟静言拿如意当了诱饵。
经过这一次后,他不得不承认,他对如意是真的动心了,而且这心啊,在很早以前就动了。
迟静言设计让他一起去夜国,不能说她狡猾多虑,只能说她够谨慎,因为迟静言出城后,看到在城门外等她的张鹤鸣,笑着说了第一句话,“张先生,这一次真的要辛苦你了,这一路上有了你的照顾,七王爷的身体,本王妃很放心。”
他沉默了,不是他在想着怎么回答迟静言,而是很清楚的知道,就算他把脑袋想破了,也想不出怎么回答迟静言。
不管别人口中的迟静言是什么样的,对张鹤鸣来说,迟静言和嚣张跋扈没什么关系,反而聪慧又机灵。
再看看如意的样子,哪里有半分是被迟静言胁迫的,唉,真是老马失前蹄啊。
不管那么多了,正好他也有段时间没出去采风了,出去溜达下也好。
他只是比较好奇,这样的七王妃,七王爷是怎么看的。
带着这样的好奇,他飞快朝端木亦尘看了眼,只见七王爷正看着他的七王妃,满目宠溺,眼睛里不要说有其他人,纯粹就是连眼风都不屑扫别人一眼。
不管外面对迟静言的种种有几分真假,有一件事,他却敢肯定,七王爷对七王妃绝对是毫无下限的宠爱。
他做了个很大胆的假设,七王爷对七王妃到底有多宠爱,如果非要用比较易懂的例子来表示的话,那就是如果七王妃说要做皇后,只怕七王爷马上会去逼宫。
而对迟静言来说,她看张鹤鸣不说话,也没逼着他非要回应她,她相信只要有如意在,张鹤鸣是不会想着逃走。
这叫什么?一物降一物。
迟静言朝如意看了看,又朝张鹤鸣瞄了眼,嘴角颇为得意地扬起。
这一路,到底很顺利,即便遇到什么波折,很多时候,只要放出小白就足以解决。
如果让知道小白是什么品种的迟延森,知道迟静言暴殄天物,居然把它当成一条真正的狗使唤,只怕会暂时放下他和小白的过结,仰头望天大吼一声,太作孽了,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啊!
不管迟静言到底是不是干了有眼不识金镶玉这样的事,根本不能妨碍她继续把小白当一条狗使唤。
被迟静言当成狗吓唬掉很多不怀好意的人或者东西,这对小白来说,真的一点都不难过,反而还为自己终于英雄有了用武之地而高兴。
第一次出远门,四只脚踏在地上,肆意朝前走或者跑的感觉真是太棒了。
这种感觉,是那种放养的动物所不能理解的。
很快,自从知道到出远门就一直保持高昂兴致的小白,就不高兴了。
它不高兴,也是有原因的,它再怎么愿意伪装成狼狗,甚至装扮成狼狗去吓唬不坏好意的人,却不愿意去做小偷啊。
偷盗可耻,这是它上一次偷了某家烧鸡店的一个鸡屁股,最后被迟静言发现后,她呵斥它的话。
厉声呵斥,包括迟静言因为那件事,而对它采取的关禁闭,还历历在目,怎么转眼,让它好好反思,让它在心里暗暗发誓,从此以后要做一头好老虎的人,开始怂恿它去偷东西了呢。
它表示反抗,瞪大它的眼睛,歪着头,表示出一副天然萌呆状的看着迟静言,既希望是它听错了,也希望,如果它没听错,迟静言可以看在它可爱的份上,改变让它去偷东西的主意。
很快,迟静言给了它没听错的肯定,另外还一边轻轻抚摸着它的头,边说:“小白,你就勉为其难吧,谁让我们这里,那方面……你的经验最丰富呢。”
那方面是哪方面?小白如果真会说话的话,很想反问迟静言一句,不就是偷东西嘛,都怂恿它去偷了,还遮遮掩掩觉得不好意思开口干什么呢。
小白听了迟静言的这句话,本来就瞪地很大虎眼,一下子瞪地更大了,两只眼珠,像是快要从眼眶里蹦出。
迟静言似乎对任何一切萌物都没有抵抗力,转过脸不看它的眼睛,狠狠心说:“小白,你快去快回,我们就在这里等你。”
小白朝迟静言望了眼,又朝她身后的那一个行人看了眼,知道是没希望了,今天这偷东西的任务,肯定非它莫属。
它是一只老虎唉,在扫过一行人后,居然做出了叹息的动作,耷拉着头,转身去执行迟静言吩咐的任务时,心里没忍住,又回头朝那一行人看了看。
这一次,每个人都清清楚楚地看到小白是在朝他们翻白眼。
没关系啦,他们都很大度的原谅了小白,没办法,这个时候想不原谅小白也难,因为他们肚子都饿了,却没有钱去买东西,只能靠小白去偷东西来吃。
端木亦尘王爷做久了,这趟远门,很多东西都想到了,唯独钱忘了。
至于迟静言,自从她穿越过来,睁开眼睛知道自己是七王妃后,也很少有钱出门的习惯,没办法,谁让她是王妃,只要能做成她的生意,那帮老板都愿意欠账,时间一长,这趟出远门,她居然也忘了带钱包。
还有冷氏兄弟,那就更不要说了,当惯了暗侍的人,身上更不习惯带钱。
这一行里,除了迟静言以外的另外一位女人,她倒是有带钱包的习惯,只是这次真的是被迟静言给骗出来的,出来的太仓促,很不幸,她也忘了带钱包。
作为这一行人里,最后一个加入这个队伍的张鹤鸣,被那么多双眼睛不约而同地盯着看,他表示压力真的很大。
心里很清楚他也身无分文,为了不辜负那么多双带着期盼地看着他的眼睛,他很认真,很严肃地开始摸他的每一个口袋。
似乎是为了表示他是一个严谨的人,摸完身上的每一个他自认为可以称为口袋的地方,又开始摸衣袖。
其他几个人看着他的动作从掏口袋变成了摸衣袖,心慢慢的开始变凉,不是他们太过于悲观,而是这完全是希望破灭的节奏。
张鹤鸣为了不让他们的希望太快破灭,已经放慢了摸口袋的速度,饶是如此,他还是注定要让他们失望。
就当张鹤鸣摸完口袋,对一行人摇头表示他无奈时,在一边追蝴蝶玩的小白欢蹦乱跳的跑到迟静言身边。
它真的是撞枪口上了,看迟静言皱着眉,一副有心事的样子,还以为它去追蝴蝶玩的这会儿工夫,又发生了什么大事,肯定是有人惹迟静言不高兴了,太好了,这正是它讨好迟静言的机会来了。
这一次,它对迟静言的马屁,除了用头去蹭她的手背,还伸出舌头舔她的手心。
小白的舌头带着肉刺,舔在迟静言掌心毛毛刺刺的,感觉很舒服,迟静言像是被它舔出了灵感,脑子里灵光一闪,很快有了注意,猛地低头朝小白看去。
小白不知道迟静言心里在想什么,看她低头看它,还瞪大眼睛的模样,以为她终于觉得还是它小白最听话懂事,舔地更起劲了。
噩耗很快来了,小白真的差一点点就误以为是不是它太长时间没有掏耳朵,耳屎太多,导致它听错了。
直到迟静言捧着它的头,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它才肯定自己没听错。
它真的没听错唉,迟静言让它去偷烧鸡回来给他们吃,一行人唉,肯定不是偷一只两只,而是很多只。
偷烧鸡对它来说本不是什么难事,关键在于好多只,这稍微有点难度。
这不,小白身手再好,也经不住来来回回地去同一家烧鸡店偷啊,很快就被店主发现了,抓起菜刀就开始追小白。
小白再怎么是凶猛地老虎,毕竟做贼心虚啊,再加上没什么防备,真的被烧鸡店的老板吓了一大跳,哧溜一声,别看它体型庞大,真溜起来,比猫还要灵活。
等小白再次出现在那一群人眼睛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