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王爷之王妃有喜啦-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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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来,邱氏去世的这段时间,迟江心里藏了太多太多的事,不对人倾述出来,他要快受不了了。
所以,就算迟静言没有搭腔,他喝了口茶,继续朝下说道:“七王妃,我知道安芬对你一直不好,你心里恨她,也正常,可是,这并不能阻止我要替她报仇,所以……”
“所以,你就去谢丹丹那里偷账薄。”不等迟江把话说完,迟静言就打断他。
迟江沉默了,迟静言只要一句话,就足以让他不再愚蠢地试探下去。
迟静言继续朝下说道:“江叔,我是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隐忍了这么多年,自以为伟大的爱情,要放在其他人眼里呢?”
话音落下,迟静言轻轻哼了声,像是在问迟江,她说的是不是对的。
迟江已经快要坐不住,迟静言的的三言两语,他已经坐立不安,在迟府当管家这么多年,形形色色的人看到了不少,像迟静言这样聪慧犀利,分析问题又是一针见血的人还真是第一次。
他看着迟静言,叹了口气,“七王妃,听你的意思,难道安芬的仇,我就不报了吗?”
他想到了邱氏去世,不要说风光大葬了,就一副薄棺从抬了出去,足见迟刚对邱氏的冷漠无情。
很早以前,邱氏曾经告诉过他,在迟刚心目中,不光是她,另外两房妾侍也不过是某些方面有和韩蓝羽相似的地方,她们都是韩蓝羽在迟刚心目中的替身。
那个时候他还不相信,毕竟韩蓝羽和迟刚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僵,而邱氏又是最得迟刚宠爱。
他一直以为是女人之间的小心眼,让邱氏那样认为,没等邱氏死,看到迟刚拉着韩蓝羽的手走进迟府大门,他就知道邱氏说的都是真的。
如果说邱氏的枉死,让迟江难过,那么,迟刚的薄情,则更让迟江难过,越发的想要以他的能力替邱氏报仇。
迟静言挑起一侧的唇,“江叔,你只是迟府的管家,而邱氏是迟府的姨娘,就算她遭遇了天大的不公,你觉得以你在迟府的身份,由你出头,这合适吗?”
说出最后几个字时,迟静言的眼睛是一眨不眨地锁在迟江身上,希望他能听得进她说的话。
迟江怎么会不明白迟静言的意思,只是,迟刚身为邱氏的丈夫都不给她出面,也只有他这个管家替她报仇了。
他定了定神,抬起眼睛望着迟静言,“七王妃,实不相瞒,这仇,我是一定要报的!”
迟静言冷哼一声,“就算是毁了迟家大少爷的前程,甚至是让他丢了性命也在所不惜?”
迟江猛地一颤,他想起来了,按照大轩律例,通奸生下来的孩子,不管男孩女孩,更不管他有多大作为,可以被正主随意处决,这处决包括了可以随时要了私生子的命。
迟延庭是迟江这辈子最大,也是唯一的希望,他怎么忍心伤害他半分。
哪怕迟延庭不跟他姓,这一辈子,也不会让他知道,他还有他这样一个亲生父亲,没有做过父亲的人是不会明白的,对孩子,只要他好,哪怕只是远远看他一眼,就已经心满意足。
迟静言仔细观察着迟江的表情,把他一起反应尽收眼底,趁热打铁,继续朝下说道:“江叔,不管你信不信,有句话,我今天都要告诉你,这个世界看着是大,我们每个人都犹如沧海一粟,可是,凡事都是有因才有果。”
一句话算是把邱氏的被杀说得很直白。
邱氏为人不善,没有比迟江更清楚她的为人,她得罪地人又何止一个,就连生下迟家二少爷迟延森的二姨娘也是被她吓疯的。
不是不知道邱氏很多所作所为是伤天害理的,只是,因为她是他深爱的女人,又替他生下了儿子,一直在包容她。
他用力吐出口气,像是要把压在心里,导致他整个人都浮躁不安,充满仇恨的浊气吐出来,“七王妃,安芬的事,暂时不说了,我会好好考虑一下轻重。”
他不是个笨人,从迟静言拿出记账本就已经知道,她知道嫌疑人是谁。
既然她拿他最在乎的迟延庭来分析,他的确要好好斟酌一下,毕竟活着的人远比死去的人重要。
“江叔。”迟静言又喝了口茶,慢慢说道,“还有件事,不管你知不知道,我都想和你说一下。”
迟江点头,表情严肃,今天和迟静言这番不长的谈话,已经让他对迟静言刮目相看,“七王妃,请讲。”
“大哥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关于邱姨娘的葬礼,我想,也是怕被大哥知道,从而不利于他的身体,才会简单了事。”
真是应了那句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迟江似乎没有想那么多,被迟静言一点,才茅塞顿开的样子。
迟静言朝窗户外看了看,她是真的越来越习惯没有手表和手机了,现在已经可以根据太阳的高度来判断时间。
出来有段时间了,是时候回去了,要不然家里的某位王爷又要生气了。
迟静言算是发现了,不管端木亦尘在其他人眼里是多么英明神武,多谋算断,在她面前就是一小孩。
一般的小孩生气了,稍微哄哄就好了,某位王爷化身成的小孩,那可不是一点两点的难哄,通常情况,他还会趁机提各种“无理”要求。
比如昨天晚上,他在一通生气之后,指着迟静言的胸前,一定要她保证,再去抱小康儿时,一定不能让他碰到胸口。
抱孩子,不贴着胸口怎么抱?
迟静言对端木亦尘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一方面表示着无奈,一方面努力按他要求的去做。
在端木亦尘看来,他的要求既正常又合理,和“无理”两个字,连半点关系都扯不上。
他为什么要求迟静言在抱小康儿时,不允许把他贴在胸口,因为他看得很清楚,才知是正在吃奶的小屁孩的小康儿,每一次迟静言抱他时,就会努力朝迟静言胸口钻。
虽然就年龄来说,端木亦尘和小康儿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但是,有一点却是一样的,性别都为男。
男人怎么会不理解男人,更不要说端木亦尘这个大男人,就是从小康儿那样的小男人慢慢长成的。
对他的无理要求,迟静言不假思索就答应了,以某王爷醋意满天飞的样子来看,如果她不答应,不知道要和她生多长时间的气。
既然是迟静言开口请迟江到茶楼聊天,茶钱自然是迟静言来付,从荷包里掏出银子放到桌上,迟静言就要起身离开。
她和迟江聊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还不见小白回来,迟静言怕它惹事,出了茶楼还要先去找它。
才起身,就听到迟江在身后叫她,“七王妃!”
迟静言扭头,“江叔,还有事吗?”
邱江站起来,拉开凳子,走到她面前,对她深深弯腰。
迟静言本想阻止他,已经晚了,迟江在深深鞠躬后,已经开口道:“七王妃,有一事,我想请问一下你可以什么好的办法?”
“江叔。”迟静言语气平缓,“你是想问我关于袁茵吗?”
迟江先是一愣,然后点头,“七王妃,你真聪明!”
他这句夸奖可是发出肺腑的,不带一丝虚伪的讨好,迟静言的确是太聪明了,不管是人,还是事,只有亲自接触了,才会知道。
迟江怀疑不是迟静言以前伪装的好,而就是性格大变了。
是因为七王爷端木亦尘的宠爱吗?
应该是的,有人真心疼爱着,许多事都会发生变化。
听到迟江的夸奖,迟静言谦虚道:“江叔,你谬赞了,不是我有多聪明,只是因为我是个旁观者,很多事,反而比当局者看得更清楚。”
☆、第两百七十六章:有利
迟江看着她的眼睛里,出现的赞赏已经不是一点两点,“七王妃,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眼看离皇帝指婚的时间越来越近,他就越发心急地想要处理掉袁茵。
为什么没有动手,不是他在顾忌什么东西,只是因为还没找到机会。
袁茵像是察觉到了危险,最近黏迟延庭粘的很紧,基本是迟延庭到哪里,她就会去哪里。
想把袁茵从迟延庭身边支开,从而对付袁茵,对迟静言来说,只是小菜一碟的事,她不想那样做,是因为她毕竟想得比迟江要多。
迟延庭一根筋的认为袁茵是他的救命恩人,如果袁茵出了事,估计他会做出什么不理性的举动。
到时不仅是伤了他人,更是伤了他自己。
“江叔。”迟静言望着迟江,不答反问,“听你这话,应该是早有打算了,不知道能不能说给我听一听。”
迟江和迟静言说了这么多,不说已经彻底敞开心扉吧,很多事,尤其涉及到迟延庭,而且是为了他好的事,肯定和迟静言开诚布公。
“我本打算找机会在她饭菜里下毒,无色无味的剧毒,可以杀人于无形。”迟江把自己本来打算的计划一五一十告诉了迟静言,“但是,那个袁茵太狡猾了,现在每次厨房送过去的吃食,她都会拉着大少爷一起吃。”
他不是没想过暗杀,迟刚多年在外征战,树敌肯定不少,有那么一两个宿敌派人潜入迟府暗杀,很正常。
刺客本想杀迟刚,结果却把在迟府做客的袁茵杀了,这也很正常。
这本是很好的计划,却还是因为怕伤到迟延庭而作罢了。
这段时间,在迟江的授意下,整个迟府的下人都对袁茵爱理不理的,即便如此,袁茵还是没有知难而退。
她是该吃就吃,该喝就喝,为了显示她是迟延庭看中的人,还故意拉着他时不时的在花园里散步。
迟江一方面觉得袁茵的脸皮实在太厚,更肯定她不是什么良家女子;一方面也为想出好除掉袁茵的办法而头疼。
偏偏,他的情绪又不能表露地太明显,迟刚是迟延庭名义上的,也是所有人眼里,迟延庭的亲生父亲,亲生父亲都不去干涉的事,他一个管家要太积极,很容易让人心生疑心。
今天亲眼见证了迟静言的聪慧,他想到了就怎么处理袁茵请教迟静言。
迟静言听出了迟江声音里的遗憾,抿唇笑道:“江叔,很多事是急不来的,尤其是感情方面,说不定等时间长了,大哥他自己就会认清自己的心,如果这个时候对袁茵做了什么,又或者真让她死了,只怕她就会永远活在大哥心中。”
顿了顿,继续说道:“大哥是个什么样脾气的人,我相信江叔应该比我更清楚。”
迟江倒吸一口冷气,是啊,迟延庭有着什么样的脾气,他这个只能在暗地里默默关心迟延庭的亲生父亲,比起迟刚,更为清楚。
以迟延庭的性格,只怕会更排斥升平公主。
这可不是迟江愿意看到的,他最希望看到的就是迟延庭娶升平公主,然后幸幸福福地生活下去。
迟江沉吟片刻,对迟静言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话说着,又要对迟静言弯腰示谢,这一次,被迟静言阻止了,“江叔,我有事先走了,反正你记住一点,如果真为了大哥好,很多事,暂时只能放在心里,凡事有因才有果。”
迟静言觉得自己越来越会说大道理了,利用迟延庭硬压住了迟江的复仇之心,到底是错还是对,她不知道,只知道最利于眼前的形势。
迟静言虽是穿越女,却不是万能的穿越女,更没有一颗为每个认识的人操了的心,她把该处理的事都处理好后,就要把整颗心一心一意地放在端木亦尘身上。
有的时候想想,也不怪某个王爷醋意满天飞,的确是她会忽视他。
她下楼,看到了早就站在楼梯下方的茶楼掌柜。
迟静言问他,“朱老板,是我刚才给的茶钱不够吗?”
茶楼老板一愣,连忙摆手,小心翼翼开口,“七王妃,您误会了,小的不是问您要茶钱的,而是想问一下您让小的的伙计去哪里买烧鸡了,他怎么出去了那么长时间还没回来?”
迟静言站在最后一阶楼梯上,打量了下四周,茶楼不大,怪不得她上一次和升平一起来的时候,老板兼职跑堂,连个伙计都没有。
后来老板招了个伙计,还是因为上次她和升平来的时候,把迟延庭的钱袋子给了他。
所以说,从古至今,有钱就是好啊,有了钱,很多事可以找人来做,同样说话底气也会足很多。
“我没有规定他去哪里买烧鸡。”迟静言实话实说。
说实话,以小白现在一身雪白的毛发,光彩照人的样子,迟静言还真不大放心它独自走在大街上。
虽然这一次是有茶楼的小伙计跟着,以他和小白只是第一次见面的关系,一旦发生什么危险,他肯定会弃小白于不顾。
小白的皮毛,只要稍做加工,就是一件上好的皮草。
迟静言脑子里浮现出小白变成皮草,被人穿在身上的情景,狠狠打了个冷颤,太吓人了。
不行,她马上要找到它。
茶楼伙计看迟静言脸色变了,又拔腿朝门外跑去,担心出了什么大事,想着新请来的伙计,预支了他这个月的工钱,上工时间才到了一半,也跟了上去。
迟静言和很多女人到底还是不一样,要换了绝大多数女人,脑子里一旦浮现出可怕的想象,早就慌了神。
迟静言不一样,她没有满大街的乱找,而是很有条理性。
也亏得小白嘴叼,京城做烧鸡合它口味的也就只有那几家,稍微想了想,迟静言就朝离得最近的一家走去。
朱老板从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