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王爷之王妃有喜啦-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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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像以前那样一看到王爷,就缠着他不放,而是蹲下去,捡起当垃圾被人丢弃的信。
她什么也没说,当着王爷的面拆开,把里面的信纸抽出来,摊开放到王爷桌上,然后转身离开了书房。
由始至终,她一句话都没说。
也就是那一次,让他看到了迟静言的字迹。
他也有点吃惊,外面谣传胸无点墨,嫁给王爷后,整天只知道拿她老爹是迟刚,去欺压其他侧妃,又整天争风吃醋的女人,她的字怎么写得这么好。
信的内容很简单,就一句话,“王爷,如果方便的话,明天下朝回王府时,帮臣妾带一盒胭脂回来。”
端木亦尘的反应有些奇怪,他坐在椅子上,对着这行字看了很久,然后叫来了张翼。
他让张翼去这几天从书房清理出去的垃圾堆里,找这样的信。
张翼出动了很多下人,最后也只找回了三封信。
他躲在看处,看得清清楚楚,被王爷拆开的那三封,在书桌上一字排开的信上,都写着同样一句话,“王爷,如果方便的话,明天下朝回王府时,帮臣妾带一盒胭脂回来。”
从那一刻,他就隐约猜到一件事,外人口中蠢笨愚钝的王妃,也许只是个表象。
王爷对王妃的态度,并没有因为这几封信而有所改善。
而王妃,自从那一夜后,她索性开始破罐子破摔,今天骂这个侧妃,明天试图打那个侧妃,虽然唯一的一次打陈侧妃,还把自己送到河里。
放眼她嫁入王府这半年,太过分的事,还真的没干过。
冷漠刚惊讶她失忆后连带着笔迹都不一样了,等看清那行字,更是让他差点捧腹大笑。
有了这样一句讽刺,根本不用他出手,迟延森一个恼羞成怒,也会把两封信撕成碎片。
……
迟静言没有让端木亦尘抱着走很长的路,就挣扎着要下来。
端木亦尘似乎已经习惯了她的想一出是一出,真的很听话的把她放了下来。
双脚落地后,迟静言犹豫了一下,低头,然后又犹豫了一下,抬头飞快看了看他,然后……她伸出手去拉住他的手。
他人高,手也大。
像上一次那样,她的手堪堪的,勉强能握住他。
她却很用力,很用心的在抓,他能感受到。
“言儿。”他把视线从两只抓在一起的手,移到她脸上,女扮男装,给她平添了几分英气,“怎么了?”
☆、第三十六章:指点
眼角的余光,在不经意间,飞快掠过她的耳后,他清清楚楚看到了那颗小红痣。
人还是原来的人,性格却已经迥然不同。
是落水照成的后遗症,还是这里面有他所不知道的内幕。
“王爷。”迟静言咬住下唇,一副道歉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不见一丝的歉意,“臣妾无事献殷勤,跑来等你,绝对和奸和盗没任何关系。”
这就是落水被救起后的迟静言,说话间总会让人忍俊不禁。
端木亦尘扬眉浅笑,“哦,我知道言儿跑来等我,只是因为想我了。”
迟静言愣了愣,索性没把自己打了好久腹稿的话说出来,而是顺着他的话,朝下说道:“是啊,我们家王爷就是聪明,不过小半天没见,臣妾就想你想的心肝都疼。”
她是心肝疼,不过不是想他想的,而是被他府上的女人数量给气疼的。
那句她看着陈婷傲人的胸脯,说出来的话,还真没冤枉端木亦尘,如果照此下去,不要说前途,连带他那个人都要死在女人床上。
端木亦尘绝口不提出现在御书房里的女人,他知道迟静言等他和这件事多多少少有点关系。
既然她不说,他就只当不知道。
至于端木亦元说的三日后的宫宴,他自有不带迟静言去参加的办法。
他没有坐轿子的意思,就拉着迟静言的手,在街头慢慢的走着。
迟静言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做检察官时,引以为豪的沉得住气跑哪去了,沉默了一会儿,反问端木亦尘,“王爷,你真不问问臣妾跑来等你是为什么事吗?”
端木亦尘侧眸看了她一眼,“言儿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既不是为奸也不是为盗就是想我了。”
像是故意的,他把那个“奸”字说得格外重,还拖长了声调。
迟静言忽然就想到穿越过来第一天,她对端木亦尘的所作所为,那样的猴急,那样的饥渴……连带着耳根子都发红滚烫。
“王爷,我饿了,你饿吗?”迟静言吊着端木亦尘的胳膊转移了话题。
端木亦尘笑着问她,“想吃点什么?”
迟静言沉思了一会儿,道:“王爷,我出门前特地问了下张管家,离这里不远的香馨楼是咱们家的产业吧,要不,我们就去那里吃。”
端木亦尘微微颌首,虽没说话,对她说的“咱们家的产业”,尤其是“咱们家”三个字,由衷感到喜欢。
自从十年前,母妃在她自己的宫里,莫名其妙失踪,他就再也没有过家的感觉。
……
得知王爷忽然光临,香馨楼的掌柜的小跑着出来迎接,太过于心急,一个不当心,还摔了一跤。
这一跤摔得还挺巧,刚好是在端木亦尘面前,顺带着把礼给行了,“奴才参见王爷。”
一抬头才看到站在端木亦尘身边的年轻男子,沈大成能当上香馨楼的掌柜,自然也是有点本事的,他只看了那年轻的男子一眼,就认出了她,把抬起来的头,又埋了下去,“奴才见过王妃。”
被一个掌柜的一眼就认出,迟静言倒也颇为意外。
她笑着问道:“你怎么会认出本王妃?”
迟静言这张脸不是不好看,只是不大符合这个年代人,女子必须娇媚的审美观点。
迟静言穿越过来占据的脸,就是她在现代时,十五六的样子,没看到韩蓝羽之间前,她以为自己不像迟刚,就是像韩蓝羽。
看到韩蓝羽,她才知道,原来她两个人都不像。
如果不是吕氏疯疯癫癫说了那么多,她真要怀疑,原本的迟静言根本不是迟刚和韩蓝羽的亲生女儿。
沈大成恭敬回道:“王爷和王妃大婚时的喜宴是奴才掌勺,奴才有幸见过王妃一面。”
闲话间,沈大成已经把端木亦尘和迟静言迎到了二楼包厢内。
主子光临,进的自然是最好的包厢,上的自然是最好的佳肴,沈大成又拍了会马屁,这才亲自去厨房准备。
迟静言走到窗边,伸手推开窗户,转过脸对端木亦尘说:“王爷,你知不知道为什么靠窗的位置总是被什么皇帝啊,王爷啊,武林盟主霸占着?”
端木亦尘忽略掉自己就是她话里的“王爷”,走到她身边,嘴角含笑,很谦虚地反问:“为什么?”
“因为啊。”迟静言像是变魔术似的,手里多出把扇子,她临窗而靠,打开手里的扇子,风度翩翩的扇了那么几下,“从这个位置可以看到很多美女,很多美女也会看到他们,所以说,这是自古以来泡妞的绝佳位置。”
她扇了几下风,就冷的打了个哆嗦。
端木亦尘已经感觉到她的奇怪,顺着她站的方向朝窗户外看去,他看到有人正看着这里,而且手里拿着纸和笔。
毫无疑问,这肯定是迟静言安排的,他没有点破,静静的等着她这么努力“折腾”的结果。
沈大成的手艺真不懒,等迟静言走出香馨楼,直嚷嚷着要减肥了。
沈大成笑得脸上的褶子是一层又一层,端木亦尘和迟静言走了很久,他还站在饭庄门口,有不明情况的店小二走到他身边,“掌柜的,你在看什么呢?”
沈大成回头,朝着他的头就是一巴掌,“你懂什么,还不快点去干活!”
店小二被他那一巴掌拍的晕头转向,咕哝了一声,转身就要去干活。
“等一下。”他叫住了摸着脑子,刚刚转身的店小二,从衣袖里掏出样东西递给他。
店小二更是如仗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掌柜的,这是什么?”
沈大成给他的是一张纸,纸上写着的一大堆字,除了一二三四五……那些,其他的,大字不识几个的他,基本都不认识。
沈大成抬起手,又想给他一个脑门,店小二双手抱着头,连连哀求,“掌柜的,我本来就不聪明,你要再打,我就更笨了。”
店小二双手抱头,手里那张纸上的字,正要落在沈大成的眼睛里。
店小二是不识字,他却认识。
唉,这七王妃啊,还真是名不虚传,嚣张跋扈的很。
只是来吃顿饭,就提出好多意见,而且必须要在她下一次来吃饭时,改善到位。
首先,她指出,菜的味道是不错,就是花样少了点,以后务必要做到每月都推出新菜品。
其次,她对饭庄的卫生,服务态度也一一做了点评。
她语重心长地告诉他,店大欺客的观念已经落后了,做生意,要学着与时俱进。
据他所知,这个王妃,并不得王爷喜欢,这饭庄说到底是王爷的产业,他虽面上应承着一定按照王妃指点的改善,心里却打起了马哈哈。
王爷和她结婚半年,从王府里传出最多的,就是这个王妃多么不得王爷喜欢,使出浑身解数的吸引王爷。
还什么下次她来吃饭时,一定要看到改善,只怕,她根本不可能有下次到这里来吃饭的机会。
☆、第三十七章:坦白
正想的出神,王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声音不算响亮,却带着不容人质疑的威严,“沈掌柜,听清王妃的吩咐了吗?”
听到王爷开口,他忙不迭的点头,“奴才一定谨记王妃的教导。”
他正纳闷着王爷对王妃的态度怎么和传闻截然不同,那个他本以为不受王爷宠爱的王妃,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哎呀”低呼了一声。
他抬头,刚好看到从来都是不苟言笑的王爷,正对着王妃笑,而且是温柔四溢的浅笑,“言儿,怎么了?”
王爷当着他这个外人的面,直接称她的小名,这说明了什么,善于察言观色的他,比谁都清楚。
这王妃约莫着非但不像外界传闻的那样不得宠,恐怕还是王爷心尖尖上的人。
“王爷,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我怕沈掌柜等会儿忘了,还是记下来比较好。”
就这样,关于闻名整个京城,不是所有人都能进去吃一顿饭的最好饭庄——“香馨楼”的整改计划,热气腾腾的出炉了。
沈大成大概看过这份整改书,说的基本都到位,唯有一点,让他觉得诧异的同时也觉得很别扭。
王妃规定,饭庄每天中午和晚上营业前,不管是他这个掌柜的,还是跑堂的小二,甚至是厨房里掌勺的大厨,都要齐聚在饭庄门口唱歌。
美其名曰,大合唱可以鼓舞人的士气。
这个王妃,真是上天入地,找不出第二个了,她还把要唱的歌的要求给罗列了出来。
按照她的要求,五天换一首歌。
明天开始唱的那首歌叫什么《男儿当自强》。
歌词她已经写下来,还有点意思。
傲气面对万重浪
热血像那红日光
胆似铁打骨如金钢
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
我发奋图强做好汉
做个好汉子每天要自强……
只是……
当他让饭庄里的人唱这首歌时,掌勺的大厨老裴头,第一个跳出来问他,“掌柜的,我一个做饭的,又不是上战场打仗的将士,不需要傲气,也不需胆子大似铁,骨头刚如金刚吧。”
沈大成用力叹了口气,这道理他怎么会不知道呢,不要说做饭的老裴头了,这歌词从他一个饭庄掌柜的口中唱出来,也是各种别扭。
他只想老老实实的做他的饭庄掌柜,多挣点钱,乘着京城的房价还没涨起来前,再给儿子买套房子,什么发奋图强做好汉,对他来说,是这辈子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了。
这边,“香馨楼”随着迟静言的到访,整改计划热火朝天的开始了。
那边,迟静言抓着端木亦尘的手,很认真地问他,“王爷,你觉得我作吗?”
端木亦尘沉默了一会儿,很谦虚地反问她,“言儿,什么叫作?”
迟静言差一点点就忘了,这是古代,而且是中国历史不曾出现过的古代,他一个古代王爷,怎么会知道现代人口中的“作”。
她挠挠头,努力想了好久,才解释什么叫作,“作,喜欢‘作’的女人又叫做‘high—maintenancewoman’,她们通常不安于平凡平淡的生活,通过‘作’来渴望别人的关爱,最突出的表现是爱跟亲密的人无端闹别扭,不过‘作’过头,认为是无理取闹,难以伺候的表现。”
这是迟静言记忆里度娘上对“作”一词的解释,她一口气说完,眨巴着眼睛看端木亦尘,“王爷,你懂了吗?”
“嗯。”端木亦尘似笑非笑地点点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女人的‘作’往往是提醒男人的关注,引起男人重视的一种方式。”
迟静言想了想,对他竖起大拇指,“王爷,你就是聪明。”
端木亦尘抓住她的大拇指,连带着把她整只手都包裹进掌心,“言儿,正确理解了‘作’的意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刚才问我你作不作,是在用一种含蓄委婉的方式提醒我,我们很久没有亲热了。”
迟静言彻底愣住了,她这是在玩火*吗?
又想到上一次两个人,毫无任何间隙的亲密,两边的脸颊不由又飞上两片红霞。
在回去的路上,迟静言主动坦白了,下午在王府里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