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上位记-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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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也不例外,宁臻已经开始感觉到心底隐隐有火往上冒。她握紧了手中的果盘,暗暗告诫自己不要冲动,说不定是她刚刚看走眼了呢?
她是来求和的,绝对不能自乱阵脚,本末倒置。
“一般,还是老样子。”言清书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淡无奇,他刚才光顾着在笔记本上回忆接下来十多年内将要发生的大事,压根没有注意到宁臻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见自己写的东西,虽说他大多用的是代号和简称,但万一宁臻猜出点什么就麻烦了。
他这么担心着,瞧她的眼神自然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看在宁臻眼里却成了心虚的表现。
她咬咬牙,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是么?我看你最近状态不太好,还以为你在烦公司的事呢!”
言清书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头,是他大意了,宁臻是他的枕边人,再细微的变化都可能被她察觉到。
他已经不是当初她爱上的那个言清书了,如今的他多了十五年的记忆,和过去完全可以说是判若两人。
在处理掉所有的障碍之前,他不能让宁臻有变心的机会。等碍事的人都处理干净了,她就是想变心也没可能了。
“没有的事,你成天胡思乱想什么气地驳斥道,试图把任何怀疑的种子扼杀在摇篮里。
可这话听在本来就处于爆发边缘的宁臻耳里,却是另外一回事了。
第11章 争执(下)()
故作理直气壮的口吻,微微闪躲的眼神,这绝对是赤/裸/裸的心虚不解释。
宁臻的心瞬间凉了半截,像任何多疑善妒的女人一样,她的想象力突然前所未有的丰富,将言清书这段时间所有失常的表现统统归结到“林婉”两个字上。
他一定又背着她和林婉联系了,两个人或许还有了新的计划,比如突破险阻再续前缘什么的。毕竟如今他在公司已然站稳了脚跟,而她过去提供的“帮助”现在看来也一文不值了。
宁臻陷入自我臆想中不可自拔,越想越伤心,越想越愤怒,过河拆桥也不带这样的,他们在一起的日子连五年都不到好吗?
“我看不是我胡思乱想,是有人心里有鬼吧?”她冷冷地问道。
言清书非常不喜欢宁臻这种阴阳怪气的态度,无端端让他想起上辈子俩人决裂前无数次昏天暗地的争吵。
如果全心全意爱着他,怎么会用那种审犯人的口气跟他说话?她根本就没有她嘴上讲的那么喜欢他吧,不然为什么连对他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你有话直说,不用含沙射影。”
他一副嫌弃不已的模样看得宁臻更是怒火中烧,忍不住把果盘重重往桌上一放,站起身来,俯视着他道:“好,你要我直说,我就直说了。言清书,你扪心自问,这半个月来你是怎么对我的?天天见到我没有个好脸也就罢了,大半夜醒来还动不动就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我……我承认,当初介入你和林婉是我不对,但是我已经在尽全力弥补了。除了不能和你在一起,林婉她想要什么我没满足她?”
想到自己是如何硬压住心底的厌恶,帮林婉一步一步实现她的“梦想”,宁臻恨得心都要滴血了。
从小到大宁臻就没那么委屈过,做了这么多有违本意的事还不是希望言清书能原谅她?早知道他一点都不领情,她压根就不该去管林婉的死活!
“我心里都有数。”
“你心里有数?你要真心里有数就不会一天到晚给我摆脸色了。你知不知道,你爱的林婉其实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纯洁无辜,当初我是付了……”宁臻的话戛然而止,她猛然意识到自己险些说漏了嘴,望向言清书的目光顿时带上了浓浓的担心和后悔。
大概是老天爷听到了她心里的祈祷,他看起来像是完全没注意到她说了些什么,仍是面无表情地坐在那儿,甚至在她突然停下控诉后还疑惑地瞥了她一眼,似乎在奇怪她怎么不继续咆哮下去了。
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不仅仅是打仗,吵架也是一样。宁臻本来有一肚子的不甘和抱怨要说,此时此刻却突然没了开口的欲/望。
她有些颓然地坐回椅子里,反正站着也不会让她比言清书的气势更足,“清书,我真的是想好好跟你过日子的。要是你对我有什么不满的,可不可以直接和我说?我会尽量去改的。”
宁臻不得不认命,她估摸自己是上辈子欠了言清书太多,这辈子彻底栽在他手里。不管之前再怎么做心理建设,再怎么下定决心要和他好好谈,最后都会不了了之——不是言清书不配合,就是她不忍心再指责下去。
“没有不满。”对于她一番掏心掏肺的长篇大论,言清书只是言简意赅地回答了四个字。
对上他如深潭般的眼神,宁臻忽地有种十分无力的感觉。自己说了那么多,他竟然只有这么简短的回应?更重要的是,答案根本不在点子上好吗?
倘若真的没有不满,为什么对她一直冷冰冰的?他当年对林婉有多体贴她至今记得清清楚楚的,对她又是怎么样的?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点也不夸张……
只是言清书哪里猜得到宁臻九曲十八弯的心思?事实上,他还觉得自己把俩人的关系处理得挺好的。
是她先抛弃了他,难道能指望他一回来就对她和颜悦色,笑脸相迎吗?眼下他能忍着不发脾气,跟她心平气和地讲话已经很了不起了好吧?
“既然如此,那你告诉我你刚刚在笔记本上都写了什么?”
第12章 真爱()
见言清书不吭声,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自己,宁臻冷笑了一声,忍不住嘲讽道:“怎么,心虚了?难不成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瞒着我?”
她甚至已经想好了倘若他找理由推脱,她要如何应对;可出乎意料的是,言情书并没有开口拒绝她,反而从善如流地将那个被搁置到一边的笔记本推到了她面前。
宁臻惊疑不定地打量着他,这是玩的哪一出?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吗?
如果他以为她会因为他的故作坦诚而心怀愧疚,从而放弃探寻他的*,那么他绝对是大错特错!
宁臻移开视线,毫不迟疑地伸手翻开了本子。
果然,她第一眼就瞄见了“林婉”两个字。宁臻顿时恨得牙痒痒,非常有冲动把这张碍眼的纸撕下来。
但下一秒她便发现,纸上不止写了“林婉”的名字,还有若干她十分熟悉的名字,甚至包括她自己的。
每个名字旁边都有一些由数字和英文字母组成的备注,她暗暗在心里琢磨了半天也没能弄懂是什么意思。
宁臻撇了撇嘴,不知道言清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她也懒得问,一来他很有可能不会告诉她,二来她还没那么疯狂,一定要把男友的一举一动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中。
她的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既然笔记本上不只是记录了和林婉相关的信息,她也就没什么好追究的了。
唯一的问题是她刚刚话说得太满,现在事实证明言清书表现良好,她难免有种下不了台的感觉。
为了掩饰这份尴尬,宁臻灵机一动,指着第三排某个陌生的名字问道:“江君惟是谁啊?我对他的名字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的语气有种刻意的若无其事,试图营造一种他们一直在友好地进行对话的错觉。
言清书低垂着眼,波澜不惊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是我以前的一个室友,大三的时候就出国当交换生去了。”
“哦。”宁臻干巴巴地应了一声,犹豫着要不要继续问点有关江君惟的事,虽说她对此人一点兴趣都没有,但好歹能拿他当幌子,挽救因为她乱发脾气而变得僵滞的气氛。
言清书眼角的余光始终牢牢锁住宁臻,见她听到“江君惟”三个字脸上只有纠结,没有别的情绪,才略微放下了心。
片刻的安静过后,他突然开口,颇为感慨地说道:“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国外过得怎么样……我记得他临走前还因为我的校园卡丢了,特意把他的留给我。”
“校园卡?”宁臻的耳朵顿时竖得老高,半是激动半是心虚,她的保险箱底就藏着一张言清书的校园卡,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这张?
“对,我们那时候校园卡和学生证还是分开的,合并之后才统一叫做学生卡。”仿佛一点没有察觉到宁臻的异样,言清书耐心地解释道,“估计说学生卡你就懂了吧?”
懂,她比谁都懂好吗?如果没有那张校园卡,她也没法找到那个内在美的“他”……
宁臻呵呵傻笑了两声,“懂的懂的,没想到你也有这么粗心大意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从来不会丢东西呢!”
“那阵子忙着帮宿舍楼下的野猫搬家,跑上跑下的,大概什么时候不小心掉了。”言清书只是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句,却在宁臻的心底掀起了轩然大波。
她不由自主地陷入了往昔美好的回忆当中,凝视他的目光里连最后一丝埋怨和不忿都没有了,变成了全然的信任和爱意。
此时此刻的宁臻只是一个劲地后悔自己方才的不懂事,完全没有注意到言清书的不对劲——平时的他何曾如此有问必答过?
看宁臻脸红红地坐在那儿,一副低眉顺眼的小媳妇模样,言清书心里的某块大石总算落了地。
想不到临时的将计就计居然有这么好的效果,他不由扬了扬嘴角,这一世,他倒要看看江君惟还怎样以“小美人鱼”的姿态出现在宁臻面前?
言清书永远也忘不了,上辈子当宁臻知道真正救助了小猫的人是江君惟时看他的眼神。
既然老天爷让他把校园卡借给江君惟,又让宁臻捡到了那张卡,那就证明他和她的缘分是注定的。
至于最初的心动,对象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第13章 别扭()
两个人认识至今,宁臻只字未曾在言清书面前提及她当初是因为什么喜欢上他,现在他偶然谈到了校园卡,让她不知不觉间又重温了一遍心动的美好。
出于某种奇怪的独占心理,宁臻并不打算告诉言清书当年的事,这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小秘密,哪怕他是男主角也不能参与其中。
有了这个插曲,再加上言清书对她翻阅笔记本坦荡荡的态度,她什么气都消了,就连他这段时间的诡异之处,她也自行帮他脑补了一堆工作上的苦衷。
她又不是不知道言清书是个多么善良诚实的人,他如果说对自己没有不满,那就真的没有不满。
宁臻一点也没觉得自己的心思像过山车似的三百六十度大转弯有什么不对,她已经习惯了自己的情绪由言清书的一言一行所主导,不论是快乐还是痛苦,她都甘之如饴。
“你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苹果?”宁臻选择性遗忘了刚刚自己乱发脾气的事,殷勤地把果盘推到言清书面前,双眼闪闪发光地盯着他。
言清书却不领情,十分嫌弃地瞥了果盘一眼,没好气地反问道:“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苹果是帮助消化的?”
宁臻脸色一僵,可不是么,她之所以削苹果不正是因为吃撑了?
对于晚饭什么都没吃,光顾着闷在书房里生气的言清书来说,她的马屁似乎拍在马腿上了……
宁臻表情讪讪地将果盘移开,讨好地笑着说:“好吧,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计较行么?”
言清书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虽然没吱声,神情却舒缓了不少。
宁臻脑中正在天人交战,她很想问问言清书钟阿姨究竟做错了什么,竟然能让他突然不爽到连晚饭都不肯碰一下,可又担心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惹到他更加火大。
万万没想到的是,她还没纠结出决定,言清书倒先不耐地开口了:“你就没什么要问我的吗?”
比如“你想吃什么?我现在去帮你做还来不来得及?”之类的。
“有有有。”宁臻忙不迭地点头,压根没注意到言清书眼底的期待,一股脑儿把心里的疑问全倒了出来,“清书,钟阿姨她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如果不是原则问题,你就原谅她这一回好嘛?”
见言清书才缓和的脸瞬间又黑了一半,宁臻心里更不安了,脸色如此难看,这得是犯了多大的错啊?
想到钟阿姨在他们家帮忙两年多了,一直勤勤恳恳,做的饭也很对他们的口味,她连忙又补充了一句,“我保证会好好跟她谈的,你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那样子仿佛他是什么蛮不讲理的雇主,一个不高兴就要随便辞退帮佣似的,言清书心里不悦极了,这个傻女人,居然到现在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