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内脱轨-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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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吓得轻叫一声,从迷糊的睡梦中惊醒过来,却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刚才她坐的那地方,只有一张小板凳孤零零的在摆那里。
云初心里惶惑不已,果然是不能做亏心事的,一做亏心事,晚上就做噩梦了。
从浴缸里面起身,裹了一条浴袍在身上,云初去小冰箱里面取了一罐不知道什么性质的酒水,拉开拉环仰头就喝了几口。
以前的时候,她是不喝酒的。
自从嫁进唐家之后,她渐渐喜欢上了在睡前来一点,微醺着才能更好的入睡。
阳台半开,有风从院子里面吹进来,带着栀子花特有的沁人香气,将隔断之间的窗帘吹得呼呼作响。
她走过去,盛夏的夜风带着不同寻常的凉意,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本来想要在阳台上,就着夜色将手里的酒喝下去,可是没想到变天了,气温陡然降低了好几度,她只得关上玻璃门,重新回到卧室。
喝干最后一滴酒,她爬到唐文轩的身边,取了被子来盖上,晕晕乎乎准备一觉睡到天大亮。
叮叮咚咚的手机铃声却不给她安稳,在床头上响个不停。
她伸手将电话摸过来,看了一眼,是姐姐沈云露的电话。
含糊的抱怨了一句,云初不耐烦的说道:“大半夜的又怎么了?”
电话里面传来的却是唐振山模糊的声音:“沈小姐你就住在这样的地方呀?你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不应该住在这么混乱的地方,不安全的……”
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沈云露好像是在黑暗中撞到什么地方了,哎哟的叫了一声。
唐振山紧张的声音:“怎么了怎么了?这怎么这么黑呀?……撞到哪里了?是这里吗?这里痛不痛?我帮你揉揉……,那这里呢?这里痛不痛?”
紧张关切的声音,很快就变成了调情的味道。
云初太阳穴开始发胀发疼,实在听不下去了,挂断了沈云露故意打给她的这通电话。
她这段时间太乏了,她想要睡觉,身体和思维都需要放松和休息,可是沈云露的这通电话,却让她再也没有了睡意。
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却魔症了一般,总是去想在沈云露的房间里面,现在,此时,正在上演什么样的戏码!
他们会互相抚摸互相拥抱吗?会亲吻会做ai吗?
姐姐的行为一向就大胆出格,现在她有意把目标定在唐振山的身上,只要她想要,唐振山还不是只有乖乖的缴械投诚?
可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为什么就这么别扭让人不能接受呢?
云初心烦意乱,从床上坐了起来。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雨,雨点敲打而下,发出哔哔啵啵的声响。
沈云露在那边,更加可以借这场雨势为理由,将唐振山留在她的住处了吧?
云初越想越觉得这样不妥当,打开壁灯,用手机回拨了姐姐的电话过去,这一次,却很快就被姐姐给摁断了。
再打,已经关机!
云初再也没有了睡意,下了狠心,又给唐振山打电话,语音提示是不在服务区。
她被沈云露的行为搞得很气愤,可是又觉得这一切都好荒唐可笑。
疯了疯了,沈云露疯了唐振山疯了,这个世界都疯了!
她缩在床角,紧紧的抱着自己不安的身子,一遍一遍对自己说,不管别人怎么道德沦丧,不管别人怎么蝇营苟且,我只需要管好自己,照顾好母亲,守护好自己可怜兮兮的爱情,就够了……就够了……
晚上的这场大雨,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依旧不见雨势减小。
气象局已经发出了橙色预警,电视上面的新闻也在播报昨夜的这场大雨给周边乡镇带来的地质灾害,房屋垮塌,泥石流,道路被冲毁……
云初揉着昏沉沉的太阳穴下楼,唐甜甜正在一边吃薯片一边看电视新闻,见她下来,笑着说:“嫂子,你看,昨天晚上这场暴雨,让好多人连家都没有了呢,还有的连亲人都没有了!”
云初看她的脸色比昨天晚上那凄凄艾艾的样子好了很多,忍不住问道:“你没事了?看开了?”
“嗯,看开了!”唐甜甜点点头,抓起一把薯片塞进嘴里,一边嘎吱嘎吱的嚼着,一边没心没肺的笑:“嘿嘿,我那点失恋的小痛苦,和这些家破人亡的大劫难比起来,根本就不算什么……,嫂子你知道吗?世界上最有效的治愈方法,就是多去想想去看看比你更加惨的人,哈哈,这招挺有用的,我再治疗一会儿……”
说着,又是一把薯片塞进嘴里。
云初从她起伏不稳的气息当中察觉到她的心情依旧不好,便在她身边坐下来,问:“爸呢?怎么还没下来?”
甜甜嚼薯片的动作停了下来,鼻翼微微张合,眼眶也开始发红:“他,他昨天晚上没回来,他不管我妈妈,也不要这个家了呜呜……”
刚才还好好的,一副没心没肺笑嘻嘻的样子,不过才一转眼,情绪就失控,瞬间崩溃。
第82章 雨幕中听琴的男人()
云初理解她现在的感受,伸手抱着她,安慰说道:“不怕不怕,还有我们呢,不哭不哭呀……”
唐文裴从旋转楼梯上下来,远远的就听见唐甜甜哽咽抽泣的声音,他微微皱眉,走过来说道:“大清早的能别哭吗?天还没塌,地也还没陷,你哭什么劲呀?”
唐甜甜一听唐文裴的声音,马上就来了精神。()
从云初的肩头上面起身,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撑起笑脸走到唐文裴的身边,讨好的说道:“二哥哥,你今天要出门?”
“对呀!”唐文裴清澈温暖的目光从唐甜甜的头顶越过,往云初这边看过来,声音温暖的说:“今天天气不好,你就在家里,哪里也别去!”
云初有些判断不了这话是对自己说的呢,还是对唐甜甜说的,只得避开他的目光,起身去给自己倒水。
心里又想起昨天在警局的露台上,他和她之间的那些话,那是比誓言更加动听更加有力的一种承诺,他们会有那样的未来吗?白发携手相濡以沫?……
心里漾起别样的甜蜜,唇角不由自主的上翘,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心更是噗通噗通的跳得厉害。
唐甜甜全然没有察觉到两人之间微妙的感情交流,她缠着唐文裴,一定要跟着他去见西蒙,昨天宴会上面的事情,她要给他一个解释!
唐文裴犟不过她,只得答应带她去见西蒙。
云初拿了两把雨伞,送他们到廊檐下,有些不放心的说道:“这么大的雨,甜甜你还是别去了吧?”
“要去要去,我今天一定要见到西蒙!”甜甜从她的手里接过雨伞,急匆匆率先往车上走去。
风夹着雨势瓢泼而下,云初将剩下的一把伞递给唐文裴:“下雨天,开车慢点!”
他伸手过来,将她的手连同雨伞一并握住,暖声说:“乖乖在家里等我,我会早点回来的!”
她耳根有些发热,生怕被家佣或者别的什么人看见,挣了挣:“文裴……”
“嗯?”他往她面前来了一小步,低低的一个音节,带着缭乱人心的力量。
云初急忙垂下目光,轻声问:“文裴,你的计划算不算完成了?你和谢美英之间……”
“还没完,这才刚刚开始呢!”他低声回答着,又将她的手在掌心不舍的握了握:“别多想,安心在家等我!”
说完,松开她的手,后退了一步,转身撑伞往车上走去。
云初站在台阶上,目送着他的车子,溅起一路水花,开出唐家大门。
雨水的湿润气息扑面而来,她觉得有些畏寒,转身进了大厅。
家里面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是她最喜欢的一种状态。
没有尖酸挑剔的谢美英,没有总是让她不能自控的唐文裴,没有公公唐振山和小姑子唐甜甜,她更觉得自在无拘。
张姐带着母亲在一楼的小客厅里面剪窗花玩儿。
张姐是关中人,一手剪纸技艺令人叹为观止,云初见过她的剪纸,简练中带着精巧,豪放中又透着秀丽,剪出来的花鸟虫鱼福禄寿喜惟妙惟肖。
母亲这段时间和张姐呆的时间比较多,张姐性格豁达开朗,母亲跟着她也多多少少受了一些影响,原来缠绕在眉宇之间的愁苦神色已经不知不觉淡了很多。
云初陪着她们玩了一会儿,见张姐非常有耐心,一步一步的从叠纸开始教授母亲,她心里也觉得放心,便起身往楼上卧室里面看唐文轩去。
在过厅遇到刚刚从厨房里面出来的王姐,王姐笑着问:“沈小姐,今天中午只有你和秦女士在家吃午饭,你们想吃点什么?我先准备着!”
云初想了想,对王姐说:“中午的饭菜我来做,我也好久没给我妈做菜了!”
王姐也是个聪明人,自从上次被沈云初扣了半个月工资之后,对这位沈小姐更是上心殷勤了不少。
见她这样说,就笑着回答:“沈小姐是想做川菜对不对?那我先把料备着?”
“好!”
云初回到卧室里面,给唐文轩用韩专家特制的药水擦洗了身子之后,又给他全身上下按摩了一遍,忍不住一个人碎碎念起来:“唐文轩,你可真享福呀!我沈云初还从来没有这么侍候过一个人,我告诉你呀,你可是欠下我的了哈……”
唐文轩同往常一样没有反应。
按摩之后又拉了两支曲子来打发时间,因为有了雨声的侵染,琴声更多了些荡气回肠的味道。
云初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唐文轩,又忍不住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么好听的琴声,真是便宜你了,我都还没有完整的拉给文裴听过呢!”
收好琴,她起身走到阳台旁边,想要看一看外面的雨势是不是小了些。
却看见院子里面,倾盆而下的大雨当中,一个身材伟岸的男人,手中撑一把黑色的竹骨伞,如同雕像一般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在雨里站了多久。
他的脸基本上被那把黑伞给完全挡住,透过雨幕,只能看见他线条冷硬的下巴……
云初的警戒心莫名的生了起来,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他到家里来干什么?
心里有些不安,想了一下,给唐文裴打了电话:“文裴,你让人回家了吗?”
“没有!出了什么事?”唐文裴马上就捕捉到了她语气里面的不安,追问道。
“哦,没事!”云初隔着玻璃门,见那男人已经往楼下大厅走了过来,急忙又说:“家里来了一个男人,看着很眼生……,我先下去了!”
“喂,喂,沈云初!”唐文裴接了这么一个没头没脑的电话,心里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今天家里面就只有云初一个人,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男人,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他向来镇定的思绪瞬间紊乱起来,收拾了一下,叫了助理过来:“我现在要出去一趟,今天所有的行程全部取消!”
“可是唐总,今天下午三点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助手跟着他的脚步,一边往外面走一边提醒。
唐文裴脚步更快,跨步进了电梯,只给茫然的助理果决的留下两个字:“取消!”
如果云初在家里面出了什么事情,再重要的会议又还有什么意义?
云初从卧室里面出来,正遇上王姐慌慌张张走过来:“沈小姐,沈小姐……”
“什么事?”云初压下心里的慌乱,镇静的问道。
王姐深呼吸两次,才说道:“院子外面来了一个好奇怪的男人,他一直站在院子中间,好像,好像是在听你拉琴……”
“没事!我下去看看!”云初说着,抬步往楼梯走。
迂回旋转的楼梯还没有走完,就看见撑黑伞的男人已经走到玻璃门外面的廊檐下,他返身收了伞,抖了抖伞上的雨水,然后将伞放在墙角,往门里张望过来:“有人吗?”
云初在楼梯上,看了一眼男人模糊的样貌,又听了这么简单的三个字,心里的戒备心突然就都消失不见了。
她蹬蹬蹬快步从楼梯上下来,穿过大厅迎了上去。
门口站着的男人三十多岁,穿着淡蓝的细格衬衣,袖口向上挽起,露出精壮的古铜色小臂。
云初的目光一点一点看上去,落在他的脸上。
这张脸,因为过于熟悉,因为经常在回忆的最深处一闪而过,所以,已经不用任何词语来形容,云初只觉得无比的亲切和欢喜:“温老师?”
温少谦怔了一下,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在他的姓氏后面冠上老师二字了。
眼前的女人二十出头,穿着简单的家居服,却依旧是年轻美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