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战舰玛洛斯号-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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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后庆祝趴踢刚进行了一半,司徒文晋就拉着伊斯特悄悄离开,骑机车载她回到自己在谢韦尔的单人宿舍。
迫不及待地反锁上房门,他将她搂在怀里,教会她如何与人舌吻;他将她抱到床上,教会她如何与人亲热。
整个过程,她都表现得极为柔顺隐忍,对他百般依从,即便是最最疼痛的那一刻。
他以为他得到了她。
可在一切结束之后,他却看到她那双令人迷醉的烟水晶色眸子里,竟满是泪水;而她的眼底,却有如冰封般寒冷遥远。
他曾天真地以为他终有一天能打动她,可是今日自己的所作所为,又有哪一点和其它的公子哥儿们不同?而她又凭什么会爱上他?
不仅如此,他甚至做了比他们更愚更无耻的事情,她彻彻底底地伤了她。
他还没得到她,就要永远失去她了。
一瞬之间,司徒文晋觉得绝望至极。
他低头看着她,看见她的眸中有隐隐的霜凌,而她的目光投向一侧,她甚至不屑于看他。
他忽然只觉得一颗心痛不可抑,整个人仿佛就要在冰水中溺毙,距离死亡只剩下了最后一口呼吸。
于是,他听见自己苦涩已极的声音在她耳边绝望叹息,
“梅,我爱你。”
然后,他忽然就看见她睁大了双眸,怔怔地看着他。
屏住呼吸,他看着她眸中的冰雪渐渐消融,最终化成一泓灵动的活水。
伸手抚上他的心口,她轻声说,
“阿晋,很疼,很疼。”
“我以后会温柔。”他向她保证。
她却是一愣,接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看见她目光流转,自己的影子在其中迷足深陷。
他不由得低头去吻她,她轻轻回吻。
她涩得如一枚青果,可他却只觉得甘甜。
那晚,伊斯特留宿在司徒文晋的宿舍。第二天清晨,司徒文晋载她回海因特女校上课。上课铃已经敲响,伊斯特跳下机车,匆匆向司徒文晋告别,就要跑进大门,却被他伸手抓住了手腕。
“阿晋?”
“梅,你什么时候也带我去钻垃圾箱、阉小动物?”
伊斯特瞪着他看了半晌,似乎才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笑起来,凑过去吻吻他的右边下颌,
“星期六,星期六早晨你来接我。”
“不,星期五晚上。”
伊斯特顿时脸上红透,就要挣开他逃走。他却无论如何不肯放开她的纤细手腕,直到她开口答应,
“……那就星期五见。” 她的声音细如蚊蚋。
跑进学校大门之前,她回头向他挥手道别。看着她的背影,司徒文晋觉得虽然已经活了十七年,他的生命却才刚刚开始。
紧接着却听“嘭”的一声,他感觉到被一个飞速而来的巨大物体猛地撞倒。
晃过神来,他已经回到了玛洛斯号五十层甲板的橄榄球场,刚才撞倒他的,正是飞奔而来同他抢球的勇士队自由卫谢元亨。
观众们远远看到两人从地上爬起来,中气十足地大骂对方两句“混蛋”,接着就比手画脚地激烈争执了起来。至于争执的内容,却不在观众的耳力范围之内了。
球场远端,谢元亨虽然作势恶狠狠地指着司徒文晋,可头盔后面的表情却抱歉至极,
“Wilson,你知道阿真脾气躁,我死活也拦不住,那天真是对不住了。”
司徒文晋夸张地大力推了谢元亨一把,难得地暴了粗口,“拦不住?我看你丫他妈的根本就不想拦。她抽我的时候,你丫的表情可是着实快活得很。”
谢元亨备受侮辱地将司徒文晋的手一把拍开,说出的话却是嗫嚅,
“我哪有……我……我们以为伊斯特真的被处决了,又看到你之前从法庭离开的时候,走得那么绝情,就……我们哪里知道你居然能反应快到提前跑上医疗甲板,和罗斯维尔通风报信……Wilson,罗斯维尔他真的可信?”
此时,其它队友,已经向争执的两人渐渐围拢过来。一把抓住谢元亨的衣领,司徒文晋低声道,
“梅相信他,我相信梅。”说着,他看看走近的勇士队成员,语气中带点犹疑,
“倒是你今天找来的这些人,都能信得过吗?元亨,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谢元亨奋力挣司徒文晋的手,“你看看他们是谁。”
司徒文晋抬眼望去。通讯官洛曼诺,北光丸号总机械师佐野纯平,玛洛斯号技工雅各布,而剩下的几张脸,也都是伊斯特提过的熟悉可靠之人。
司徒文晋点头。
谢元亨看着鸟人队这边领头的政宗直人和彼得森,也放下心来,
“Wilson,我这边的人能够保证到时候通过闸门封锁各个甲板,控制全部通讯,破坏监控系统,而且可以从武器库里给你们调配武器,但你这边,你能动员到足够扭转战局的武装人员么?”谢元亨说着,伸手狠狠推了司徒文晋一把,接着提高声音骂了句“脑残”。
“就算你对我的影响力没信心,也该对梅的影响力有信心。杏坛号和北光丸号两艘战舰上,没有一个人不和她一心。眼下这两艘战舰上的人员,已经渗透到进了玛洛斯号的各个部分。所以我这方面,你不用担心。”司徒文晋就势退后两步,伸手指着谢元亨的鼻子大骂“混蛋”。
“尽管如此,但还要多加小心。”谢元亨隔着头盔,照脸给了司徒文晋一拳。
“我知道。”司徒文晋哪肯示弱,挥拳给了谢元亨肚子一下子。
“那……她还活着的消息,你已经知会你的人了?”谢元亨捧肚子倒地。
“尚未,在等你这边敲定。”司徒文晋趁势踹了他一脚。
此时,裁判和队员们,已经围拢上来,合力将正打做一团的司徒文晋和谢元亨拉开,可谁也没看见,两人在混乱之中各向对方使了个眼色。
两队队员各自分开,在队长的带领下布置战术,重新开始比赛。
七十五分钟后,随着裁判哨音响起,战事鸣金收兵。——最终的结局,居然是两队打平。
招呼自己的队员靠拢,司徒文晋向他们低声告知了伊斯特尚在人间的消息。正当一群人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的时候,却听见赛场另一头,勇士队的队员们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
人群中,谢元亨正向他看过来。
司徒文晋知道,是谢元亨也向队员们宣布了同样的消息。
双目微闭,司徒文晋轻声默念:
梅,等我,别怕。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切菜切到手了,而且是蛮严重的那种,呜。于是翘着受伤的手指勤奋熬夜打字中
但还是觉得不爽,于是指使孔教授狠狠扇了司徒两巴掌
心里略略平衡了
手痛痛痛痛痛~~~~~~~
P。S。致某些未成年少女:早恋有风险,请勿轻易模仿 o(╯□╰)o
背景音乐,应景地放甜蜜又苦涩的小歌一首
☆、幽灵
1月29日。
天狼星系战舰,摩尔曼斯克号。
医疗室。
16:50。
伊斯特歪在病床上;一边看着银白色的拉莫三嗪溶液缓缓流入静脉;一边和值班的小护士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天。
年轻的小护士英语还算不错,同伊斯特此时的心理年龄也相差无几;但两人相距整整8。6光年的生长环境;实在令她们找不到太多共同话题。
于是,小护士五点下班前的几分钟;变得无比漫长。
好在此时,病房门口有人探了探头,似乎是个年轻的飞行员。
小护士神色喜悦,语气中带点忸怩地和伊斯特商量;“伊斯特小姐,我男朋友来接我啦。您介不介意我早几分钟离开?今天星期五,餐馆的位子蛮难等的……”
伊斯特自然点头。小护士却觉得不好意思,临走之前给她装了一大盘子水果点心,祝她周末愉快。
小护士欢天喜地地挽着男朋友约会去了,剩下伊斯特一个人,无聊地掰一块可可味道的帕哈力点心。
一边蜷起身来试图温暖逐渐冰冷的手脚,她一边心不在焉地想,这么晚了,好饿,为什么阿晋还不来接我。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紧接着,她觉得令她大脑一片混沌的厚厚冰层,忽然就裂开了一道深长的缝隙。从缝隙中,她似乎看到一个黑发黑眼的少年,在向她微笑扬手。
记忆之门轰然洞开。旧时光宛如潮水般倾泻而来,裹挟着她一路向前奔涌而去。
海因特女校。
在海因特女校,人人都以为伊斯特最讨厌的是丽贝卡,而实际上,她对一件东西的厌恨远胜于那个单蠢的大小姐。
十七岁的伊斯特最恨也最怕的,居然是周末。
每到周五傍晚,女学生们被纷纷从学校接走,同家人共度周末,星期天晚上再返回学校。周末两天,偌大的校园几乎空无一人,只剩伊斯特独自吃饭、独自泡图书馆,独自蜷缩在没有舍友的小房间里,手脚冰凉。每到这时候,伊斯特甚至怀念起丽贝卡来,因为如果她在,至少还有个人能和她吵吵架。
然而自从遇到司徒文晋之后,周末忽然就摇身一变,成了她最盼望的事情。
虽然她颇以司徒文晋所热衷的某些睡前运动为苦,但她实在是太过依恋他亲吻她时的柔软双唇,和他拥她入眠时的温暖怀抱。
每个周五傍晚,司徒文晋一放学就会来海因特接她离开。周六白天,两人往往花在给市慈善机构做义工上;而晚上,饥肠辘辘的两人则总是来不及换下脏污的工作服,就跑去吃饭,而且两人去的永远是纽约最高档的米其林三星级餐馆——
尽管伊斯特已经是阔少爷司徒文晋的恋人,但这个穷丫头十几年养成的仇富心态却仍然难以消减。她最享受的,就是餐馆里有钱人对她白眼以视却敢怒不敢言的吃瘪相;而让伊斯特开心的事情,司徒文晋做起来从来都毫不含糊。
于是,在十七年前的纽约高档餐饮业,司徒公子和他的梅弗儿?贫民窟小姐简直是臭名昭著。几家餐厅的老板,甚至试图请术士来诅咒司徒公子和贫民窟小姐立刻分手。直到有一天,司徒公子的母亲、名媛叶莲娜?彼什金娜女士也加入了两人的周末吃饭活动,餐馆老板们才只好含泪默默认命。
叶莲娜思想开放,对儿子带女朋友回家过夜全不干涉,因此司徒文晋和伊斯特两人,经常在周日回到司徒家在长岛的祖宅玩耍。在长岛,两人有时一起去游泳、开帆船,有时候,就陪着叶莲娜一起读书聊天,在庭院里消磨一天的时间。
而叶莲娜和伊斯特的初次相见,也颇有戏剧性。
自从和伊斯特相恋,原本带点沉闷内向的司徒文晋,忽然就开朗快乐得有如沐浴阳光。从没见过儿子对什么事物如此上心又如此迷恋,叶莲娜对这个女孩子,自然重视得了不得。
伊斯特初次来长岛拜访之前,叶莲娜请仆佣彻底打扫了整个宅子;听说那女孩来自伦敦,于是她又烤了一大炉自己最拿手的司康饼。可换上最优雅的草绿色香奈儿套装,叶莲娜等来的却是一位穿着廉价衫裙、化着烟熏妆的街头少女。
她穿着起球的鲜艳长筒袜,双脚自在地踩在雪白的长绒地毯上。翘着小手指,她抿了一口骨瓷杯里的伯爵红茶,又咬了一口热腾腾的司康饼。
她嚼了几口,又喝了口茶,试图把点心咽下去,可最终还是把点心渣滓吐在了茶碟上,皱起小脸,
“糟糕透顶,夫人。”伊斯特宣布。
看着坐在古董沙发上的街头少女那鲜活的一脸苦相,叶莲娜忽然就觉得眼前这幅画面,简直优美合宜得让人想要从心里微笑。
“伊斯特小姐,我们来做个交易吧——你教我烤最正宗的英式司康饼,而我教你怎么把自己打扮成天底下最漂亮的小姑娘。”
“打扮成丽贝卡那样?”伊斯特皱皱鼻子。
“当然不是,”叶莲娜嗤笑起来,“你现在已经比那丫头有品位一百倍了。”
伊斯特瞥了司徒文晋一眼,得意地笑。
自从司徒文晋长大到不再要母亲抱之后,百无聊赖了近十年的叶莲娜,自此终于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