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钟情:墨少的专属娇妻-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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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某一处,变得很软,很软。
他很想睁开眼睛,看看这手的主人,却觉得眼皮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墨君夜的意识再次苏醒,他睁开了眼睛,刚好看见一双带着雾气的眼眸。
陶意一看他睁眼了,顿时惊慌失措起来。
“你醒了?怎么样,还疼吗?”
陶意说着,眼里的水雾就开始凝结,她不是个爱哭的,这会儿却怎么也忍不住。
“别哭,我没事!”
声音嘶哑无比,却听得陶意心安。她赶紧揉了揉眼睛,柔声问,“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
墨君夜看着她一动一动的唇瓣,原本没有渴意的,这会也觉得口干了。
“好!”
陶意小跑到外面,倒了一杯温水。端到墨君夜的嘴边,忽然又想起来什么。
“对了,我去找根吸管。”
“不用。”
墨君夜扯了扯惨白的唇,两只手用力一撑,把身体撑起一个弧度。
“啊,你怎么自己就起来了!”
“没事,我撑得住。”
他从小到大受过的伤,不计其数,什么样的痛没有经历过,哪有那么弱。
墨君夜说得清描淡写,可听在陶意的耳中,却觉得有说不出的心酸。
“你慢点喝,先润润唇。”
墨君夜盯着她,没有忽视她眼中一闪面过的心疼,就着她的手,喝了两口水,又慢慢躺下。
盖着的薄被慢慢滑下,精致的喉结动发两下,陶意忍不住拿眼睛去看。
而后
目光又落到了他的锁骨
胸口
她用力咽了一口口水,把目光偏向一旁,“你睡吧,我在边上看着你。”
墨君夜清楚的看到了她脸上的红晕,晕染到了耳后。
看个上半身就害羞,那以后可怎么办?
墨君夜身子一凛,突然被自己这个想法惊住了,他皱了皱眉,慢慢阖上眼睛。
“阿泽呢?”
陶意怕他担心,忙道:“他很好,这会应该在睡午觉,你放心吧,我会照顾他的,还有谢谢你救我。”
墨君夜连眼睛都懒得睁开,心里却有着震惊。
那一刻,他根本没有任何想法,只知道那里站着的是他的女人,他的孩子,敌人的枪口正对准了他们,绝不能让他们受伤。
哪怕是一点点。
人在最危险的时候做出的举动,才是最真实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女人在他的心里,已经到了这么重要的位置。
这真的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陶意看着男人嘴角的一抹笑,一时愣住了。这笑是什么意思?
她实在分辨不出。
陶意咬了咬牙,拿起一旁的毛巾,又包了些冰块放进去,轻轻置于他的额上。
就在陶意以为他睡着的时候,墨君夜睁开眼睛,声音更哑,眸色更深。
“谢谢你去救阿泽。”
陶意水眸般的眼睛眨了眨,“为什么谢我?这难道不是应该的?”
那一刻,暴发来出的惊人力量,连她自己也吃惊,多一秒的思考都没有。
墨君夜眯着眼,眼底有着兴味之色。
这应该解释成母子连心吗?
好在,都没有事,不然他定会毁天灭地。
“总之,谢谢。”
“不用谢,你也救了我,我们算扯平了。”
陶意下意识地随口一说,却看到墨君夜的眸光变得凌厉起来,吓得赶紧闭上嘴。
自己到底在乱说什么啊,她的命怎么能跟阿泽的相提并论?
见她这种表情,墨君夜轻轻叹出一口气;又把那双深邃的眼睛慢慢合上。
陶意。
这辈子,你和我怕是扯不清了。
墨天泽在得到允许之后。过来看墨君夜。
陶意见到他紧绷的小脸,弯下腰,放柔了声音。
“你放心,他没事的,楚医生已经治好了,很快他就会好的。”
墨天泽没说话,点了点头,稚嫩的面容却十分僵硬。
陶柔心里叹息,摸摸他的脑袋,“他这会睡着了,你脚步放轻点,我陪你进去看看。”
墨天泽听话地跟在后面,待看到墨君夜胸前裹着纱布昏睡的样子,一直绷紧的神经,忽然松动了下来,眼眶开始泛红。
陶意心疼地揽着他。过了一会儿牵着他的小手又退了出去。
“我会好好照顾他的,你放心吧。”
“谢谢!”
墨天泽头一回郑重其事的,说出了心里的话。
陶意摸了摸他的脑袋;“能得到你的感谢,真是我的荣幸。”
如果是从前,墨天泽一定会别扭的把头偏过去,然后翻几个白眼。
而现在,他却什么也没说,任由陶意握住自己的手。
陶意的心在这一刻,软成一团。
“走吧,趁你爸爸睡觉,我去给他煮点粥。”
墨天泽乖巧地一言不发,也跟着过去。
陶意搬出顾家生活,第一个学会的技能就是煮粥。
白白的粥带着浓浓的米香,容易消化又养人。
粥煮好,陶意端了个托盘,墨天泽迈着小短腿,帮她推开门。
此刻,床上的男人还没有醒。
她放下托盘,很自然的把手放在他的额上。
“还有点热,阿泽你先回去吧,这个时间你也该休息了。”
墨天泽摇摇头,“不要。”
说完,他走到床边,托着小下巴,目不转睛的看着床上的人。
那神情,像极了一大人的模样。
陶意不由勾起了嘴角。
这对父子相处的方式,还真是特别。
平常一个大冰山,一个小冰山,见了面各自绷着一张脸,多一句话都没有。
可关键时候,一个舍命护着孩子,一个偷偷担心爸爸,那份浓浓的亲情,连她这个外人,都能感觉到。
墨君夜是疼醒的。
睁开眼睛,床边一左一右,两个脑袋,四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他一怔,心微乱,眸光里有深沉却复杂的光泽。
“爸爸!”墨天泽看他醒来,脸上带着喜色。
墨君夜吃力地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什么时间了?你该去睡觉了。”
“我不困,你疼吗?”
墨君夜摇摇头,“一点小伤,你不困也要休息,保持良好的作息是最基本的规矩。”
“”
墨天泽的脸又开始绷起来。看得陶意叹为观止,这对父子能不能好好儿说话?
“天泽,少爷也是担心你,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好好休息很重要的。”
墨天泽低着头,抬起来时,眼里有着坚定。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长大的。”
然后我会保护你们,下一次,再也不需要有人为了保护他受伤了!
墨天泽离开,陶意转过头来。
“少爷,你感觉怎样,要不要请楚医生过来?”
墨君夜看着她红通通的脸蛋,目光落在那碗粥上,“有点饿。”
“我马上去热一下。”
三分钟后,陶意又回来,坐在他的床前,舀了口粥送到他的唇边。
“我不喜欢吃烫的,你尝尝。”男人的眸光有些暗沉。
陶意尝了一口,又吹了两下,才把粥送到他嘴里。
墨君夜顺从地吃掉,目光意味深长的在她面上停留,舌尖舔了舔唇。
似有一道电光闪过,陶意瞬间脸红了起来。
要命,刚刚那勺子她舔过了。
“还要!”墨君夜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
之后的两天,陶意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墨君夜的身边。
“你在想我吗,小小意?”
一张红唇凑到她面前,离她只有五毫米的距离。
陶意不习惯的退后半步,老实道:“楚医生你来了。”
哟,听着口气有点怨恨啊。楚笑特别无辜地朝着陶意笑,笑容里无比暧昧。
“不是我不常出现,阿夜看到我就一张死人脸。我这不是怕影响他康复嘛,这两天,你把我们的墨少,照顾得很好噢!”
陶意被她眼中的暧昧震惊住。
很好,是个什么意思?
“水”墨君夜冷冰的声音,不高不低。
陶意立刻转身去倒水,扶着墨君夜的身子,小心翼翼地喂给他喝。
楚笑对瞪视自己的墨君夜翻了个白眼,又嫌她碍事了?
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给墨君夜做了个检查,又叮嘱了几句,她很自觉地离开。
陶意这会儿正扶着墨君夜,她感觉墨君夜的大半个身子都靠在自己的身上,像是很虚弱一样。
怎么会这样?
之前不是都还好好的?怎么这两天开始,墨君夜就好像加重了病情一样?
陶意心里担忧不已,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墨君夜的额头。
不烫啊,陶医生不是说。只要不再发热,就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吗?
墨君夜不动声色地浅啜了一口清水,身体半依在陶意的身上。
这个力度他是控制住的,不至于压疼她,又能感受到她身上温软的气息。
肩膀似乎抵触在一团柔软的棉花上,温暖的热度慢慢传来,让他失血过多有些发冷的身体,变得慢慢火热起来。
“还喝吗?”
陶意低头,看见墨君夜有些苍白,却丝毫不减任何俊朗的脸,忍不住微微移开眼睛。
墨君夜摇摇头,握着杯子的手缓缓松开。
陶意刚想将杯子拿走,却见到墨君夜的手又再次合拢,将她的手连同杯子一起,握在掌心。
“”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凝滞,陶意偷偷地将手往外拽了拽。根本拽不动。
“少爷”
“这几天,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
陶意的头摇得想拨浪鼓,急急忙忙地开口,“少爷救了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哦。”
墨君夜的眸子变得深了一些,“那如果,我没救你受伤了,你是不是就不会来照顾我?”
“会!”陶意抬起头,没有犹豫的说出心里的答案。
话一出口,陶意心里涌上后悔,自嘲一笑道:“毕竟你是我的衣食父母。”
墨君夜盯着陶意,没有说话,眼中的热度,似要看到她的心里,分辨这个女人刚刚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手仍旧被墨君夜攥在掌心中。时不时有意无意地轻轻摩挲,陶意觉得自己的脸,有些不受控制地发起热来。
陶意有些手足无措,墨君夜的脸为什么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近到,几乎能一根一根描绘出他纤长浓密的睫毛,为什么会有人,能这么完美,就仿佛是神的宠儿一样
陶意的身子好像被施了魔法,定在原地不能动弹。
她看着那张让人无法不叹息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陌生却让人沉醉的气息几乎将她整个人笼罩住
“阿夜,你好点了没有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陶意的魂魄陡然回到了身体中。
她的脸瞬间涨成了漂亮的粉色,也顾不得墨君夜是病患了,用力一把将自己的手和水杯抽了出来。
“你、你们坐。”
陶意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来人,匆匆忙忙险些撞上门框,逃之夭夭。
“哎呀呀,我们是不是打扰到你的好事了?”傅云飞装模作样地摸了摸下巴。
墨君夜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没搭理他,转而看向了秦凡。
“事情有眉目了?”
向来不多话的秦凡,这回却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微微皱了皱眉头。
以他的直觉,阿夜对这个陶意,不一般。
“你喜欢她?”
“有点!”
墨君夜点点头,并没有任何隐瞒。
“有多少点?”秦凡追问。
傅云飞不由暗暗替他点了个赞,这种话,也只有秦凡这家伙能问出口。
墨君夜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会,“挺多。”
秦凡冷笑,“想想沈家,他们可不是省油的灯。”
“他们不是,我就是了?”墨君夜忽然嘴角勾出一抹笑容来。
秦凡松开眉头。
这才是他认识的墨君夜,一切尽在掌握的气度,仿佛没有什么事,能够超出他的控制。
“阿夜,我接机去迟了不是偶然,应该跟影响我们生意的是一批人。”秦凡将一叠文件扔在墨夜的面前,“你怎么想?”
墨君夜冷眸微垂,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
傅云飞吸着气,伸手拿过文件翻了翻,“又是你堂哥?他就不能消停点?以为能对你造成多大的影响?”
“不是他。”
秦凡朝着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冷峻的眼里带着锐光,“他还没那个本事拖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