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钟情:墨少的专属娇妻-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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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君夜慢慢地闭上眼睛,心里的疲惫蔓延
忽然,桌上的电话响了。
他接听起来,眉头一点一点地皱起来。
“查到是什么人做的了?”
“暂时还没有,不过情况有些棘手,可能需要墨总亲自来一趟,当然,如果墨总不方便的话也没关系,我们会按照从前的经验处理。”
墨君夜听完,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脑中恢复了高速运转,不断地分析着刚刚听到的事态,得出的结论,是他必须去。
他是墨氏企业此刻的当家人,爷爷现在情况不明,他必须得承担起责任来。
他的身份,不允许他为了儿女情长将墨家置于险境。
电话的那边安静地等着,墨君夜薄唇微张,冷静地开口,“我过去处理,你们将所有的准备工作做好,等我过来。”
“是,墨总。”
放下电话,墨君夜起身。穿衣,出去。
阿离在门口吓了一跳,“少爷,这是去哪里”
“回家。”墨君夜衣袂翻飞,带出阵阵冷风。
别墅,陈遇见到墨君夜的时候,脸皱得如同一只风干的橘子。
“少爷,您可回来了”
“阿泽呢?”
“阿泽小少爷还没回来,不过快了。”
陈遇朝着阿离使眼色,阿离回给他一个束手无策的表情,陈遇叹息,拿出了两封信,递到墨君夜的面前。
“少爷,这是,陶小姐走的时候留下的”
两封信,上面的字迹字如其人,娟秀中透着丝丝风骨,跟那个女人那么相像。
一封是给阿泽的,另一封。则是给他的的。
墨君夜伸手拿过来,直接将给自己的那一封,塞到口袋里,看样子并不打算看的模样。
给阿泽的那一封,他却从里面将信拿了出来。
展开信纸,上面写满了陶意的担忧和叮嘱,细细碎碎的嘱咐,字字句句之间,都透着令人动容的不舍。
她只说自己有事情,需要离开一段时间,却根本没有提什么时候会回来。
大概,她也根本没想到,要回来
墨君夜心里那处空洞变得更加大了。
“爸爸,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墨君夜捏着信的手一紧,迅速调整好表情,慢慢地转过去。
阿泽满眼惊奇,“我好像很少这个时间能看到你,公司不忙了吗?”
“放学了?阿泽,你过来,我有事想跟你说。”
墨君夜招了招手,墨天泽的笑容减淡,却乖乖地走过去,“怎么了吗?对了爸爸,妈妈呢?她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墨天泽没有看到陶意的身影,觉得奇怪,“早上妈妈还送我上学的呢,昨天陪了我一天,是不是累了在休息。”
“阿泽。”
墨君夜的声音里有着隐隐的颤抖,他却极力控制住,不想让阿泽发现。
“这个,是你妈妈留给你的,她有点事情要办,因此得离开一趟,怕你会担心,所以给你留了信。”
“什么?什么事情?要去多久?”
“等她办完了”
墨君夜后面半句,没能说出来,等她办完了,她就回来了?
“你先看吧,看不明白的地方问陈伯,爸爸现在要去出差,特意回来看你一眼。”
阿泽手里拿着信,想要问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问。
仿佛,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妈妈有事情要办,爸爸有工作要出差,似乎是那么正常。
又似乎,那么地不正常,忽然之间,他又要一个人了
墨君夜伸手在阿泽的头上揉了两下,“你没问题的是不是?你是我墨君夜的儿子。好了,我要走了,你是小男子汉,要自己照顾自己。”
小男子汉吗
墨天泽僵硬地点了点头,一如曾经的无数次,他不是一个人在家,还有陈伯。还有那么多佣人,他能有什么事?
可是,没人会特意给他准备可爱的早餐,没人会睡前给他说故事,没人会将他抱住,在他的脸上亲两下,说她最爱自己了
墨君夜看着阿泽的表情,手用力地紧了紧,强迫自己转身离开。
“小意,咱们就喝这么多好不好?”
“不好,忆雪,你让我喝吧,我想喝醉。”
“你不能再喝了,你已经醉了。”
陶意动作迟钝地歪了歪脑袋,她喝醉了吗?可不是说,一醉解千愁,为什么她的心里,还是那么得难过?
一定是喝得不够多。
陶意再次拿起酒杯,任由冰凉的酒液滑入喉咙,带出一阵辛辣。
不够啊,她想要彻底地忘记这些,为什么她喝了这么多酒,还是一样的清醒?
看着陶意这副样子,房忆雪心疼得不得了,偏偏她也不说为什么。
房忆雪看得出来,陶意会这样,一定是和某人男人有关系。
她想了想,走到一旁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是我,小意现在喝醉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
“什么叫你也没办法?你不在他旁边吗?小意这么好的姑娘,可别是什么误会,你赶紧给劝劝啊。”
“”
“好了,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照顾的,你那里也说说,小意这样子分明是放不下,失恋什么的,最不好过了。”
房忆雪挂了电话,重新走回陶意的身边,继续婉言劝着。
机场里,阿离默默地将手机收回口袋,走回到贵宾候机厅。
少爷直直地坐在那里,如同一张拉紧的弓箭,阿离矛盾无比,既不想给少爷增添压力,又担心少爷会错失机会,以后后悔。
想了想,阿离走了过去,却没有将陶意醉酒的事情说出来。
事已至此,少爷即便是知道了,也只是徒增担心,有忆雪在的话,应该不会有事的。
很快登机,墨君夜临窗而坐,头等舱的座位,周围没有人打扰。
他静静地看着飞机升空,云层飘动在脚下。
离开了城市,没有了回头的机会,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敢将陶意给他留下的信封拿出来。
他怕在别墅里打开,会动摇他决定出差的决心。
展开信纸,相比给阿泽细致入微的叮嘱,墨君夜的这一封信,极为简单。
一张信纸上,仅仅只有两个字,“珍重。”
没有多余的字句,没有愤然的情绪,只有这两个字,在信纸上诉说着她的期愿。
愿他能珍之重之,此生珍重
墨君夜的喉咙微微颤动,良久,才将这封信仔细地折好,细细地收入口袋里。
脚下,是连绵的云朵,墨君夜缓缓靠在椅背上。一切,等他从国外回来,再从长计议
“小意,你真的不能喝了,我们走吧,去我那里。”房忆雪从陶意手里将酒杯夺下,扶着她想要离开。
突然,一双手抢在了她面前。
“让我来!”
房忆雪抬起头,秀眉一皱,“你谁啊?”
面前的女人一头栗色大波浪,妆容精致,眼角的魅色浑然天成,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我是她的小姨,我叫青衣。你应该是房忆雪,我听她说起过你。”
房忆雪惊得嘴巴都合不上。
小意找到了小姨这事,她是知道的。
可这个女人明明看上去才二十多岁的样子,怎么可以是小意的长辈?
长辈,不应该是四五十岁的样子吗?
“谢谢你陪她喝酒,回头。我请你。”青衣扶起陶意,转过身微笑道。
“小意的包!”房忆雪愣愣地把包递过去。
“谢谢!”青衣把陶意往身上一背,脚步轻盈的离开。
“我的妈啊,她怎么可以这么年轻,这么漂亮?”房忆雪一拍额头,一脸的羡慕。
简直是逆生长啊!
冬夜的清晨。
天依旧灰蒙。
雪淅淅沥沥飘了下来。
陶意幽幽醒来,只觉得浑身难受的不行,胃也隐隐作痛。
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的灵魂一样,木然而空洞。
“你醒了?”
陶意一听这声音,惊了一跳,猛的从床上坐起来,身子不由自主的晃了晃。
头痛欲裂。
“小姨,你怎么会在这里?”
声音一出口,陶意自己也惊呆了,黯哑的不像样子,根本不像她原来的声音。
青衣走过去,摊开手,掌心有药。
“吃药,你在发烧。”
陶意一摸额头,果然烫得不行,她没有接过药,而是晕晕糊糊的问了一句,“这是在哪里?”
“我的家。”
“小姨?”
“先别说话,先把药吃了。”青衣的口气,带着不容置疑,随即转身走了出去。
陶意看着手心里的药,发现头痛得更厉害了,她依稀记得,她明明是和忆雪在一起喝酒的。
吃完药,她看了看身上,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成了干净的睡衣,心里微微一暖,她掀开被子下床。
一下地,陶意只觉得眼前发墨,双腿发软,浑身一点劲都使不上来。
忙伸手扶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公寓很大,装修的很精致,有种家的温暖。宽敞的厨房里,小姨将头发扎得高高,正在忙碌着。
空气里弥漫着米香味,淡淡的很是诱人,她悄无声息的走过去,倚在门边,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进过粒米了。
青衣察觉到她在身后,却没有转过身,而是将粥盛好,端到餐桌上。
对她,熟视无睹。
一碗清粥,几色小菜布置好后,青衣才开口,“坐下,吃饭。”
陶意听话的坐下。唇动了动,正要说话,却见小姨目光一冷,“喝粥,所有的事情,等填饱了肚子,身体有了力气以后再说。”
“小姨,你都知道了?”陶意试探的问了一句。
青衣看了她一眼,沉默许久后,道:“小意,你只需记住一点,小姨一直在你身边,从来没有离开过。即便全世界都抛弃了你,我还在。我们是亲人!打断骨头连着筋。”
亲人!
陶意僵坐在椅子上,眼眶,不由得泛起了湿润。
青衣厉声道:“还有,我们青家的人,不管男人,女人,从来坚强,就是天塌下来了,也不会要死要活;更何况现在天还没有塌下来。”
陶意咬了咬唇瓣,慢慢的拿起了勺子,将粥送进嘴里。
一口。
两口。
人生,虽然处处是煎熬,但是买醉没用,哭泣没用,绝望更没有。咬咬牙,爬起来,然后笑着往前。
青衣见她喝粥,心底幽幽叹息一声,眼中的怜惜慢慢溢出来。
姐姐杀了人,然后畏罪自杀,
别说陶意受不了这个刺激,连她也跟本不能接爱这个真相。
更何况,情之一字,伤人心肺,她是深有休会。
那种剪不断,理还乱,如同是在高温的油锅里,不断的煎熬。便何况,她和他还有一个孩子。
这也是为什么她冒着被墨安晏逮到的危险,一定要出现在小意面前的理由。
因为,熬得过去,才能重生。
熬不过去,那就是死路一条。
一碗小米粥下肚,陶意觉得身体有了温度,刚往沙发上坐下,手中便多了一杯热可可。
她抬起头,眼里蒙着一块层潮雾,“谢谢,小姨。”
青衣在她面前坐下,“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陶意实话实说。
妈妈的事情,孩子,墨君夜她的心,被刀子狠狠的刺了几下,她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的疗伤。
“我始终不相信,姐姐会失手杀人。就算证据确凿,我也不相!”
“小姨?”陶意身形狠狠一震,惊讶的抬起头,愣愣道:“其实,我也不相信。”
“为什么?”青衣追问,“告诉我你的直觉!”
“因为,如果妈妈杀了人,为什么墨爷爷还要让墨君夜和我生孩子?”
陶意低沉沙哑的声音,透着一丝冷静,“和一个仇人的女儿生孩子,这对于墨君夜来说,是怎样的残忍,墨爷爷这么爱他,怎么可能让他陷入这样进退两难的地步。”
青衣此刻的脑袋,有片刻的缺氧。
没错,这才是青家的孩子,外表柔弱,内里却坚韧如铁,如出一撤。
“你有没有把这个疑点,告诉墨君夜?”
“他”
那个名字一出口,陶意的心,又痛了一下,“出事后,我没有见到他。他一定很伤心。”
最后几个字,沉重得像是从唇间挤出来的一样,每一个字都带着重重的颤音。
陷得深了!
青烟无可奈何的看了她一眼,正要开口,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