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养成记-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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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安然心里清除,画符之前若没有斋戒沐浴外加净口,污浊之躯所化的符箓其实就如同点钞卷一样,看着有模有样面值还大,但却只是一张毫无用处的废纸,更为要紧的还在后头,画符之所以会灵,除了化者的道术高超之外,还要满足两个条件。
一是虔诚,通俗点就是你必须坚信它可以驱鬼降妖,并且要绝对信服远在天上甚至可能根本就不存在的祖师爷可以赐予你力量,这一点颇有些要想忽悠别人必须先要忽悠自己的意思,但请注意,这只是个比喻,因为此事人命关天,不容许存在一丁点儿的忽悠。
第二点是感觉,就如同年轻人恋爱一般,找不对那种感觉,是无法达到笔走龙蛇的!(临摹复印除外)。严谨地讲,一位传奇道士一辈子只会化几道符,要么出师,要么得道,原因很简单,除了一些一辈子别无所成的二杆子之外,稍微牛一点儿的道士是不怎么使用符箓的(比如钟馗先生)。
然而这一次安然用了,而且是用模子刻出来的,这三张所谓灵符既不虔诚也没感觉,随便找一个阴龄超过一天的好兄弟都不会怕它。很负责任的说,这样的符箓连傻鬼都忽悠不了。
龙韬对师父一向深信不疑,楚间客却着实有些担忧,看着他那副的欢天喜地的模样,楚姑娘悄然来到安然身边,破天荒的低声问道:“这样真的可行吗?”
安然没有回话,而是很坚定的摇了摇头,楚间客诧异的看着他,只见这位青年道长话有深意的道:“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我只想快些将你们带出这个鬼地方,放心吧,我虽然不愿意收他为徒,但既然事已至此,不管何时何地,我都会竭尽全力保他周全!”
安然顿了顿,补充道:“你是他最喜欢的女孩儿,为了这个大龄徒弟的幸福,我也会全力保护你!”
安然说完便不再提及此事,转而来到龙韬散人跟前,一本正经的道:“此符无血不灵,必须要童子之血方可幻化威力,只可惜为师表里不一,本身是,真元却……”
“师傅莫急,我是!”这一嗓子喊得响亮,龙韬喊完之后还怡然自得的甩了甩头发。
安然被雷得外焦里嫩,楚间客更是汗颜无比,弱弱的吐槽道:“这件事儿你是的有多骄傲啊?”
龙韬不以为然,拿出一柄小刃在指尖上划了一刀,将鲜红的血液滴在了假符之上。
包扎好了伤口,龙韬散人信心跃跃欲试,焦急的问:“师父,接下来要怎么做?”
“把符贴在背上!”
龙韬相当疑惑,面对徒弟的质疑,安然给出了一个自己都不信的理由:一路星驰电走,背后才是最薄弱的一环,只要后背守住了,前方自然而然也就安然无恙了。
其实安然这个看似很有道理的理由根本就是胡说闲扯,符是假的,但血是真的,前者毛用没有,后者却可以吸引沿途的尸傀。
有压力才有动力,十里山路,每耽搁一刻都会多一份危险,与其随时会与危险不期而遇,令自己措手不及,不如一开始就被危险胁迫,吸引危险,消灭危险,还能节省时间逃命,虽然方法有些古怪,但却是眼下不错的选择。
一切准备停当,安然聚气凝神,转头对龙韬和楚姑娘道:“时间差不多了,出发之前,不如让我们含量嗓子壮壮胆吧!”
楚间客双眼微眯的注视着安然道:“你是不是疯了?”
安然正要回话,却被身后一声刺耳的尖叫打断。
楚间客和安然失惊的回过头,只见龙韬散人犹如类人猿一般狠命捶打着胸口,酣畅淋漓的嚎叫着。
片刻之后,四周阴森的密林间开始传来阵阵躁动,吼叫哀嚎之声此起彼伏,林间枝叶也不断发出沙沙的响动。
“跑!”安然沉声喊了一嗓子,三个身背假符,身陷重围的身影陡然迈开步子,撒丫子一般朝着王城方向狂奔而去。
林间大道上,安然的元神脚不沾地,边猛飘边对下方的龙韬和楚间客喊道:“这次有点玩儿大了!”——
第185章 :化险为夷()
其实有些时候,混乱和赘肉一样,都是一步步作出来的,有位著名哲学家(疑似)曾经说过,
结果如何并不重要,重要是通往结果那条道路上的整个过程。而此时,安然等三人便在充分的享受着这个过程。
独山之中的大嚎小叫几乎同一时间集中到了那条并不宽广的林间小路上。
两旁的树林间不断涌出张牙舞爪的发狂尸傀,除了空降之外,几乎四面都被这些血肉模糊的东西围拢起来,月影掩映下,三人四周的地面上黑影林立,顷刻间被尸傀围得水泄不通。
借着茫茫夜色,可以影绰的望见四周这群专注于啃咬事业的尸傀队伍,正如安然所料,此时的尸傀阵营已经由单一品种向着多元化角度迈进,独山人、猿族子民,就连大一点儿的野兽都被袭击渲染加入了尸傀丛中。
龙韬傻眼了,膛目结舌的边跑边道:“怎么一下跑来了这么多!”
“我怎么知道!”一旁的楚间客叫苦不跌回来应了一声,尸傀缓缓靠近,那是只有在荧幕上丧尸类电影中才会出现的场景,此时却真切的体现在了安然等人面前。
有人欢喜有人忧,眼下的情况亦是如此,通常情况下意外之喜和一些伟大的想法并不是事先敲定的,就比如这一次,安然不过是想让徒弟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却不曾想到龙韬散人的丹田之吼竟然引来了如此之多的嗜血一族。
前有强敌,后有追兵,左右水泄不通,这就是这一刻的情况。
散人没有停下脚步,是以活动范围也就越来越小,奔跑过程中,安然一直在保持一个动作,那就是将右手牢牢背在身后。
龙韬紧紧跟随在安然身后,面色惨白的问:“师父,你确定你这符真的可以…呀!”
龙韬还没问完,便得到了答案,只不过回答他的不是安然,而是身后一只异军突起的尸傀。
眼睁睁的看着那道符被对手霍地撕了下去,最后还贪婪的舔上两口,龙韬惊呆了,半晌才回过味儿来,“师父你骗我!”一声哀嚎响彻林间小道,话音落出,龙韬早被尸傀扑倒在地。
看着头顶那张碎肉横生,血污累累的嘴巴,龙韬只觉一阵眩晕,胃中翻然打滚,根本毫无
招架之力。
“噗!”的一声,龙韬仰倒在地上,尸傀的头颅被一根钢丝勒断,砰然掉到了地上。
钢丝两端同时伸出两只大小比例鲜明的手掌将龙韬拉起身来,龙韬定睛看去,楚间客和安然正一左一右将自己裹挟在中间。
“好了,你们俩就在这里呆着,贫道要帮忙扫大街了!”龙韬和楚间客都被说的一怔,还没等他们明白怎么回事儿,安然早已陡然跳将起来,身影在半空中翻滚一阵,双手之间不知何时多出了两样东西,左手八卦镜,右手铜钱剑。
“灵光所指,污浊共去,剑刃横须,妖邪划一,神兵火急如律令!”口诀落处,两道金黄色光芒交错,在四周的尸傀丛中泛起道道波澜。
密集的尸傀沾染着金光登时便被慑倒在地,虽然没有身形俱毁,至少尸毒是消失殆尽了。
“什么叫做以一敌百!什么叫做一夫当关,什么叫做身陷重围,什么叫做…啊,那个当千什么的!”楚间客面无表情的回头望去,只见中二指数直线上升的龙韬散人正左扭一下右扭一下的握紧拳头替师父做着现场助威。
“你给我闭嘴!老子用不着你在哪儿当旁白!”安然暴喝一声,右手运足力气猛然扬起,狠命向下挥动而去,一阵耀眼的光芒过后,堵在前方的尸傀被横扫一空,地面上更是污血烂肉淋漓。
“师父,前方通路已经打开了!”龙韬散人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条毛巾,递给了矗立在前方**不已的安然。
安然接过那条毛巾不经意的嗅了嗅,一阵恶毒的馊味儿袭上鼻腔,随手丢掉了,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微微浸出的汗液。
“师父,现在怎么办?”
“快跑!”
“嗯?”
虽然前方通路已经打开,尸傀也被干掉了不少,但这并不能证明什么,被追赶的命运丝毫没有改变。
冲出了缺口,三人一刻不停的朝着前方的道路狂奔,两端不断有窜出的尸傀,三人也不断地进行打压,那情形着实惊险刺激。
转眼间,三人便来到了一处缓坡路口,看看时辰已是寅时将近,正统来讲恰是阴气最为浓重之时,远处天梯上的电网闪闪发亮,根据这一点判断,袁家王城已经不远了。
安然回望了一眼身后被甩出一段距离的尸傀,回首问龙韬道:“你还觉得我们的路途很慢吗?”
“不了!”龙韬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就在师徒二人打算打起精神继续赶路时,却听到楚间客错愕的失惊道:“你们快看那里!”
安然抬眼望去,一时间竟然有些莫名的慌乱,夜空笼罩下的林间小道泛着阵阵诡谲的薄雾,本就阴森的大路口此时又无端多出了一片黑压压如同蚁行般的东西。
安然面色阴沉的掐紧剑指,楚间客也抽出了背上悬挂的防身短刃,三人都没说什么,眼前的形势用腹背受敌来形容都难以诠释。
“咻咻!”一声声沉闷干净的声响贴着安然等人的耳边飘过,身后的尸傀倾刻间倒下一片。
安然等人正纳罕间,只听的前方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小道长勿惊,我等奉二王子之命前来接应!”
看着前方手持弓箭不断发射的金甲灵猿,安然的心弦放松了,一道黑衣自猿兵之间转出,正是袁腾身边那位黑袍随从。
接下来的情形简直让人叹为观止,除了飞蝗一般的弓箭,喷溅的火焰,连结的竹枪一股脑的招呼到了尸傀丛中。
山林间犹如一片火海,滔天的火焰映照在猿兵的金甲上,泛着闪亮的金光。
震撼之余,安然如释重负的长舒了口大气。
归途中,那位黑衣随从对安然说明了经过,分散在四周的猿兵和巨兽正在紧锣密鼓的缴杀着尸傀,眼见着尸傀越杀越少,却不想王城脚下竟然现起一阵强光,为保王城无虞,袁腾不得已分兵赶来,随后便遇到了安然等人。
不管怎样,总算是躲过了一劫,但安然心中却有一个疑问,那就是袁家早已损失惨重,为何这会儿却又多出这么多猿兵来?
面对安然的疑惑,黑衣仆从淡笑着,语气神秘的道:“等回了王城,小道长自见分晓!”
第186章 :彪悍把头()
再回到袁家王城,俨然已经换了一番景象,原本凌乱的天梯之下早已被清扫干净,四周也换成了金甲灵猿把守。
在天梯的甬道之上,整齐的陈列着四排盖着白布的尸体,在尸体周围,一群猿兵正手捻着成束的养尸草一丝不苟的忙碌着。
幸存的袁家族众大都被转移到了天梯之上,之前一直以蜷缩状态示人的袁三公这会儿破天荒的换了一副英武的姿态走下了天梯,亲自带队布置养尸草。
一见到安然,陆飞裳赶忙迎了上来,仔细打量了一番,确认安然平安无事,这才长舒一口气道:“安公子,你终于回来了!”
此时的安然已经回归了本体,看着陆飞裳关切的神色,安然顿觉受宠若惊,点头应道:“嗯,昨晚出了点小差错,所幸并无大碍。”
看着天梯下的景象,安然疑惑的问:“这些就是打算复活的尸傀?”
“嗯,三公说这些尸体没有灰飞烟灭,定是精元未散,用养尸草恢复之后就可以与常人无异!”
陆飞裳笃定的说完,不无担忧的道:“也不知道陆应他们怎么样了!”
听到这里,安然诧异的问:“他们还没回来?”
陆飞裳的眉心紧蹙,颔首道:“嗯,直到现在都音讯全无!”
……
独山一片荒林边缘的几株参天古树上,陆应悠闲的躺在粗壮的枝丫边缘,看着底下几只吹胡子瞪眼,恨不得跳上树去的烂脸尸傀,饶有兴致的对临树的同伴道:“哈哈,你看这些鬼东西,是不是很像等屎吃的狗?”
说起上树这件事,陆大把头便头疼不已,自从得了安管事的吩咐,几人便沿着山路寻找起来,一路下来都相安无事,熟料到了这几棵歪脖树旁便出了岔子。
陆应话音刚落,隔壁树上的同伴叫苦不迭的回应道:“我说大把头,都到这个节骨眼儿了,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那又能怎么样,难不成还要老子哭吗?”陆应随手摘下身边的绿叶,放在嘴里咀嚼了两口道:“在树上挺好,有吃有喝的,虽然老子还从来没吃过树叶!”
“大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