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阴命-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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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帮人打了一口棺材,却没想到第二天那人直接就吊死在了我家的门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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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吊在梁子上的女人()
我叫索立冬,打我记事起我就和师父两个人相依为命,听师父说他是在立冬的当天在镇外的坟场里捡到我的,捡到我的时候,包着我的小花被里边绣了一个索字,这便是我的姓了。
我的师父是个木匠,手艺在镇子以至于十里八乡相当的不错,尤其是替人打棺材,那更是一绝,所以每当有人家里死了人,都会来找我师父帮忙打上一副上好的棺材。
而我也是因为这棺材,差一点儿就丢掉了自己的小命。
今天是县里的大集,所以师父一早就出了门。
师父因为年岁大了,所以对于事情很容易健忘,临走的时候站在我的面前好好一会儿,像是有话要对我说,但是想了半天竟然忘记要说什么了,最后实在是想不起来,就嘱咐我照看好铺子,然后便离开了。
师父走后,我一个人开始收拾起了铺子,正当我收拾到一半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一个女人轻柔的声音。
“请问,付师傅在吗?”
眼前的女人清新脱俗,一看就不是镇里的人,过肩的长发,一件纯白色的长裙穿在身上,长裙很白,但是怎么也白不过她的皮肤,那皮肤感觉就像是婴儿的皮肤一样,白皙稚嫩,感觉捏上一把都能捏出水来一样。
一阵微风吹过,一阵淡淡的香味儿从女人的身上飘了过来。
跟师父一起这么些年了,多少爷学会了察言观色,眼前这女人面色凝重,满眼的哀伤,想必是家里死了人了,来找师父多半也是来定棺材的。
“那个…;…;付师傅不在,我是他的徒弟,请问你找我师父有什么事儿吗?”
虽然看她的面色和表情,已经猜出来她来的目的了,但是我又不好明说,所以也就顺口的问了一嘴。
本来听到我说师父不在,那女人正要转身离去的,但是一听我是他的徒弟,立马就停下了脚步,随即再次转过身来,一双哀伤无神的眼睛在我的身上上下的打量了一遍,然后开口对我问道:“你是付师傅的徒弟,那你会打棺材吗?”
试问我跟着师父这么些年了,他的那些个手艺我也学的差不多了,当即我想都没想便开口回道:“会。”
一听说我会,那女人的眼中忽然闪过了一丝的光亮,随手的拿出了几百块钱放在了一边的桌角上,:“这是定钱,今天这棺材就要替我打好,我明天要用。”
话说我的眼睛看的还是很准的,眼前这个女人还真就是来打棺材的,家里死了人,棺材急着用,这也是常理,但是按照规矩,我需要问问死者的性别和死因,因为棺材这东西可不是随随便便就打的,这里边的规矩可多了去了。
棺材,老房,四块半,寿方,也有的地方叫寿木,为健在的老人所做的棺材叫做寿材,装了死人的棺材叫做灵材或者灵柩,我们这里统称都叫做棺材。
棺材这东西是很有讲究的,漆了红漆的棺材,是给那些寿终正寝或者是染疾死去的人准备的。
而漆了黑漆的寿材则是给那些非正常死亡的人准备的。
所谓的非正常死亡,其中包括各类的意外事故和自杀的人,也就是所谓的横死,这两类人所用的均都是黑色的棺材。
“女,死因…;…;上吊死的。”女人回道。
上吊死的,那便是是属于非正常死亡,所以棺材就需要用黑漆来漆。
问完了性别和死因,接下来就是问她要选什么木料了,可是我这刚要开口呢,那女人忽然便转身快步的离去了。
我正想着跟出去,忽然就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哪来的一阵风吹过,放在桌角上的那几百块钱竟然被吹落在了地上。
当我将散落在地上的钱捡起来再追出门去的时候,那女人早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看了看手里的钱一共有六百,这些钱也就够用下等木料的,但是看在那个女人长的还不错,所以我破例一次,给她的木料往上提了一个档。
大半天的时间,棺材便已经成了半成品了,剩下的唯一一道工序就是漆漆了。
但是这漆可不是说漆就漆的,因为这里边还要加上墨血砂才行。
所说的墨血砂指的就是黑狗血、朱砂还有黑墨,据说可以驱除死者身上的邪气与怨气。
黑墨和朱砂都是现成的,但是却唯独少了黑狗血,血这东西要新鲜的,不然就会凝固成块,所以我就去了一趟刘屠夫家一趟,取了碗黑狗血,等到漆完了之后,一天的时间也就这么过去了。
临太阳下山的时候师父从县里回来了,进门的时候还是面色潮红哼着小曲回来的,一看就是喝了酒。
进了门后师父瞄了一眼放在一边的那口黑棺材,随后便将目光看向了我。
我忙就将收的那六百块钱递到了师父的手中,师父这个人别看对我挺好的,但是为人却十分的抠门,但是今天竟然不知道是怎么着,可能是喝了点酒高兴,竟然直接从那六百块钱里抽出了一百塞到了我的手里,然后对我笑了笑便晃晃悠悠的回屋睡觉去了。
师父竟然大出血给了我一百块钱,我高兴的半了宿,一直的盘算着第二天应该怎么花这钱,所以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就起来了,整准备伸手去摸放在枕头下的钱呢,忽然就听到了外边有人大喊大叫了起来。
“死人了!死人了!有人上吊了!”
喊叫的人声音很熟悉,是住在镇东头的王老伯,家里有一大片的地,这个时候又正好赶上秋初,所以他一大早天不亮就挑粪去地里,这个时间应该已经是回来了。
我是个好信儿的人,刚一睁开眼睛就听到有人死了,当然要问问是怎么回事儿了,当即我便蹬上了鞋,朝着门口跑去。
拔出了门闩,我推门就往外跑,可是不知道怎么着,两扇门靠右边的那扇竟然没有推动,只推开了左边的那扇。
刚一推开门就看到王老伯正在铺门口不远处背对着我大呼小叫的,好信儿的我忙就开口大喊道:“王老伯,一大早的谁家死人了?”
我这话刚一喊出口,就见那王老伯的身体猛的就是一震,随即猛的就转过头来,一脸惊恐的瞪着一双眼珠子,一只手哆哆嗦嗦的指着我就叫喊道:“冬子…;…;你家死人了!”
一听王老伯这么一说,我心里一震,心说我家一共就我和师父两个人,我好好的站在这里,难道死的是我师父吗?
但是反过来一想这怎么可能呢,我刚才往外跑的时候还听到师父在屋子打呼噜呢,我和师父两个人都好好的,这王老伯怎么就说我家死了人了呢。
当即我便一脸不爽的对王老伯喊道:“王老伯,你瞎说什么呢,我和师父两个人都好好的,你怎么还咒我们呢,招你惹你了。”
我这句话刚一说完,就见王老伯急的一只脚在地上猛的一跺,对我再次的大喊道:“冬子,不信你回头看看你们家门口的梁子上吊着的是什么!”
王老伯这么一跺脚一喊,顿时我的心就咯噔一下,也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股子淡淡的香味儿就钻进了我的鼻子里。
我正在那纳闷儿这香味儿从那飘过来的呢,怎么闻起来就那么的熟悉。
忽然一阵微风吹过,我就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脑后一下一下的顶着我的脖子,当即我猛的就一个转身,只看见一双惨白惨白的脚就悬在我的眼前。
那双脚,很白很嫩,嫩的就像那婴儿的皮肤一样,此刻正在我的眼前一下一下的晃动着…;…;
第2章 二爷()
“啊…;…;…;…;…;…;”
我当即就大叫了一声,双腿一软便跌坐在了地上。
虽然是代做死人的棺材,挣的是死人的钱,但是这死人还是头一次见,而且没想到竟然还是这么个见法,要不是我胆子大,恐怕此刻已经吓的尿了裤子了。
也不管这一下跌的屁股疼不疼了,壮着胆子我抬头一看,当时我就愣住了,只见眼前房门的梁子上吊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来定棺材的那个女人!
一阵微风吹过,女人的身体晃动的更加厉害了,勒在她脖子和梁子上的那根绳子,发出了一阵阵吱吱呀呀的响声。
披肩的长发被微风轻轻的撩起,我看到了她的脸,依旧是那么的漂亮,闭着眼睛,嘴角挂着一丝微笑,就好像是睡着了一样。
想必是听到了我的喊叫声,师父披着衣服一个大跨步就从门里迈了出来,看见我一脸惨白的坐在地上,忙就对我开口问道:“咋了冬子,你叫唤啥?”
我想要说话,但是我发现我的舌头此刻已经打了结,无奈我只能是抬起了一只手哆哆嗦嗦的朝着门梁上指了指。
顺着我手指的方向转头那么一看,师父顿时是面如死灰,一连向后倒退了好几步,直接就靠在了一边的墙上。
就见师父又看了一眼吊在梁子上的那个女人,然后转过头对我问道:“冬…;…;冬子,屋里边的那口棺材…;…;是给她打的?”
闻言我微微的点了点头,在得到了我的肯定之后,只见师父一拍大腿自责道:“唉,都怪我老糊涂了,怎么就把这件事儿给忘了呢。”
说完师父转过头去对着愣在一边的王老伯就大喊道:“王老弟,快去帮我把二爷请来!”
二爷,是这镇上唯一的一个阴阳先生,平时就是帮人看看阳宅,相相坟地什么的,年纪比师父小上好几岁呢,至于师父和镇上的人为什么要称他二爷,我也不太清楚。
大约过了一袋烟的功夫,二爷来了。
此刻天色已经大亮了,但是却没有出现太阳,天阴沉沉的很闷,街坊四邻早就已经把门口围的一圈又一圈了。
“哎呀,这女人是谁呀,怎么吊死在付木匠家的门梁上了?这么漂亮这么年轻就吊死了,真是可惜了。”
“这个女人我认识,在县里卖的,好像叫什么小曼,对,顾小曼!”
“什么?卖的,真的假的啊,县里卖的怎么会吊死在付木匠家门口呢?”
“咳咳…;…;…;…;”
二爷轻咳了两声,那些七嘴八舌的家纺四邻全都闭了嘴,见二爷来了,人群中忙就闪出了一条路来,走过了人群二爷迈步就朝着门口走了过来。
二爷来到了门前,抬头看了一眼依旧还挂在梁子上的女人,叹了口气后对着站在一旁的师父就开口道:“我说付师傅,先不说这人为什么会吊死在你们家的门前,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怎么还让她吊在这儿,死者为大,还是赶紧的放下来吧。”
二爷这么一说,师父才缓过味儿来,忙就招呼起傻站在一旁的我搭手,本来这死人就已经是第一次见了,如今师父竟然让我搭手把那女人弄下来,当时我就已经被吓的浑身抖如筛糠了,但是无奈门前站了那么多的人,一向好面子的我也只能是硬着头皮上了。
那绳子勒的很紧,而且随着那女人的摆动已经打了结了,解了半天都没有解开,最后还是我用家里的菜刀给割断的。
绳子刚一割断,女人的身体顺势朝地面就坠了下去,然而她却没有直接的落在地上,而且刚好就躺落在师父事先放好的那口棺材里。
“行了,都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都回吧。”
尸体放下来了,一直围观的人被二爷的几句话就都给说走了,看的出来二爷在大家的眼中威望还是挺大的。
从哪些围观的人口中,也已经得知了女人的身份。
女人名叫顾小曼,外地人,大约一年前来到了县城里,做起了皮肉生意。
而且听说这顾小曼就是个孤儿,根本就没有亲人,而这人既然是死在我们家门口的,所以这后事也就理所当然的交给我们了。
“哎,这就是命啊,冬子,给师父搭把手,把这棺材抬进屋里去。”师父招呼着我就抬起了棺材朝屋子里走。
可是棺材刚一抬过门,就见那二爷竟然急的是直跺脚的喊道:“付师傅,这尸体在你家里停不得啊!”
闻言我和师父两个人都是一脸的不解加懵逼,见我们师徒二人这一副表情,二爷叹了口气说道:“你们两个仔细看看那尸体就明白了。”
闻言我和师父两个人都一脸懵逼的低头看向了那个躺在棺材里的顾小曼。
她很安详的躺在棺材里,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嘴角上挂着一丝微笑,她的皮肤依旧还像之前一样,那么嫩,那么白,美中不足的是她的脖子上有一段深深的勒痕。
死人虽然很吓人,但是此刻躺在我面前的这个女人却一点儿吓人的地方都没有,相反的,看着躺在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