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师秘记-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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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道符,每一道都比平常的大一倍都不止,上面的朱砂迹也要粗,画工十分蜿蜒扭曲,我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符。师父看了一番告诉我说,这是道家的风水符,之所以这座宅子的阴煞之气过不到这里来,以及处身这座地下室里丝毫也不感觉狭窄压抑,就是因为有这五道符的存在。这样的符不仅是用朱砂画成的,还掺杂有比较有灵性的动物的血,它的能量比一般符要强大的多,是用来调节大型场所,比如会堂,食堂,等等的风水气场的,用在这么小的一座地下室里,虽然让人进来以后感觉挺宽敞舒适,可是如果在这里面住久了,人会折寿。
我‘哼’了一声说:“这个王道仁阳寿本来早就尽了,他不知用的什么邪法使自己不死,当然不害怕折寿。”
师父点了点头。
“如此来看,这里果然便是那王道仁居住的地方,可是,他怎么现在不在这儿住了呢?”我道。
这里面的所有东西,上面都蒙着一层灰尘,看起来好久都没人动过了。也就是说,王道仁已经有挺长时间没来过这里了,最少在两年以上。
我们在这地下室里,也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见师父翻那地上的被褥,我便随手拿起一桶方便面放在眼前看。这方便面外包装上的生产日期显示,是三年前的四月份生产的,早就已经过期了。我摇摇头,把方便面放下,拿起一盒鱼罐头一看:三年前三月份生产的,不由得一愣,都是三年前生产的,这说明,王道仁是三年前从这里离开的喽?那么离开之后呢,他去了哪里?
我心里浮想联翩…三年前的三四月份,那时候我在做什么?我在读初中,就快毕业了,比四月再晚些时候,我们学校发生了闹鬼事件…如此说来,王道仁岂不就是我们学校闹鬼的那个时间段,从这里离开的?
我的目光变得直了起来,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这里位于河南的洛阳,而我们学校位于山东的鲁西,相隔不下千里,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所以,这一定不是巧合,那又是什么?难道说,王道仁跑去了山东,我们学校闹鬼跟他有关系,这个人自从三年前就出现在了我的生活里,而我却一直都不知道?我后背一阵阵发冷,身上鼓起了一层层的鸡皮疙瘩,若真是这样,那就实在有点可怕了,这个邪恶的人一直都在我身边,而我却没见过他…或者,他就是我身边的某一个人,而我却始终不知道他的身份?若是后者,那更加的可怕…
“你在想什么?”
师父把我一碰,我就像被电到一样,剧烈抖了一下。
“怎么了?”师父眉头微皱着问我。
“没有,没什么…”
我有些慌乱地把那罐头盒子放回了木板上。刚才的那个想法,令我恍惚间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产生了怀疑,甚至包括师父在内…我忽然觉得,看人永远不要只看表象,在每一个人的内心深处,都隐藏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走吧,我们去破局。”师父说。
我镇定下来,随师父一起,攀着洞壁上的凹坑爬了上去。
再过不久天要亮了,繁星暗淡下来,云的流速开始变快,晨风四起,不时地溢进院子里,吹的人毛发竖起,凌晨的那种冷,仿佛是随着空气被吸入,由内而外透散出来的。
破局的过程并不复杂,也没遇到什么阻碍,我就简略来写吧。我们按照白纸上的那个图所显示,很容易的就找到了王道仁布在这宅院里的东西,那是八根人的大腿般粗细的木桩,都被火烧过,头削的尖尖的,每一根木桩上都刻有密密麻麻的咒文。
挖出木桩以后,再把正中那块石碑拔掉,这个局就算破了,从此以后,这座宅子不再是一座‘鬼宅’。那个死鬼老头子一直都没出现,好像自从那晚就消失了似的,也不知去了哪儿。
把局破完,天也蒙蒙亮了。
“坐下睡下会儿吧。”师父说。
当我睡醒,师父买来了早餐,两个肉包子一份不翻汤。狼吞虎咽吃完,我问:“师父,我们要怎么得知,晨晨丢失的阳寿跑去哪里?”
“先要去问这里的阴神。”师父说。
“问阴神?”
“对,阴神掌管人的阳寿,晨晨既然是在这里丢掉的阳寿,那么,首先要去问掌管这方圆一带的阴神。”师父道。
我想了想,用手往外指了指说:“那边有座城隍庙,看起来是正神庙。”
“那就去问城隍。”
“我去问吗?”我心道,那晚我私闯城隍庙,万一被那个守庙的老头子给认出来怎么办?
“嗯,你去。”
“好吧。”我咬着嘴唇把头点了点,“可是,要怎么问?”
师父递给我一个纸包。
“这什么?”我问。
“是我在那八根木桩上刮下来的泥土,代表原本凶宅的八方土,你带上它,再拿上晨晨的八字去问城隍,让它给查一查,晨晨在这凶宅里丢失并跑掉的阳寿,是被别的东西给侵吞了,还是仍然在世…”
师父表述完,把向城隍询问的方法讲给了我,我听的直想伸舌头。
“记住了吗?”
我点头起身要走,师父把我叫住了。
“现在去没用的。”师父掐指计算:“目前是阴遁时节,像城隍这样的阴神,上午才会当值,上午的阴时,所以…你九点钟以后再过去。”
由于牵挂晨晨,想快点知道结果,我感觉时间过的特别缓慢。好不容易时针指向了九点,我拿了东西便往那城隍庙赶去。
一路急走,也没碰到什么人,可来到城隍庙一看,这里却是人山人海。四周的店铺都在营业。庙前广场上支着各种小摊,卖古董古玩儿的,卖玉佩首饰的,卖香烛纸钱的,卖宫灯的…应有尽有。
点燃一根贡香拿在手里,我朝着那庙走去,来到庙门口,我弹了一块香灰往地上,然后低头去看。师父说,如果香灰散开,说明城隍出巡了,没散,说明在庙里,眼下没散。我心头一喜,朝着庙里面走去。
第二百九十二章 城隍指路()
从这座城隍庙的正门而入并不是正殿,而是一座大院子。这座庙的前后都有一个院子,前面这座院子,比后面的那后院要大一倍都不止。但见苍松翠柏耸立在院中,把整座院子笼盖的到处都是阴影,那种凉森森的感觉,令人不由得悄言噤声,心头肃然。
院子的两边各有两座偏殿,正中才是正殿,门上方的牌匾上书写着‘威灵殿’三个大字。正对殿门,是一尊被瓦亭遮盖的大香炉,四周围满了香客。也有不少香客在这院子里走来走去的,手里拿的燃香的火头被风吹的明明暗暗,像是冒着浓烟的火把。
我带的可是上等的贡香,师父平常施法请神用的,比这庙里卖的最好的香都要贵好几倍都不止,没舍得多烧,连带进门那根就点了两根,一根插进香炉里,另一根持在手中,我朝着正殿走去。
这正殿的正中便是城隍爷的供像,头上戴着古代皇帝那种帽子,眉目间透着端严,旁边立着两个判官。不少香客在排队叩拜。
我跟在众人后面,轮到我时,朝着那神像拜了三拜,我闭上眼睛,默念师父教我的求神咒。念完睁眼,只见贡香的烟柱一晃一晃地往那神像飘荡…城隍果然在!师父说,如果它肯纳我的香,那么,只要在它可行的范围里,它就会满足我所求的心愿。
我身后还有不少人在等待叩拜,这城隍看样子一时半时的应该不会出去,我决定等一下再过来求问它关于晨晨阳寿的事。
从正殿出来,我去了一间偏殿里,找到工作人员,上了几十块钱的香油钱。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再次回到正殿,只见香客已经寥寥了。
终于最后一个人拜完,我再次点燃一根贡香,把那装土的包打开放地上,把香插在土上,再把写有晨晨的生辰八字的纸取出来点着。
我往地上一跪,嘴里嘟囔说:“城隍爷,这个女孩儿在一座凶宅子里丢了阳寿,麻烦你给查一查,她的阳寿目前是被人或者什么东西给侵吞了,还是仍然存在于这世上…”
说完以后,我感觉原本空旷的大殿忽然变得狭小了,殿墙仿佛要朝我压迫过来,面前的三尊像也像是要倒下来似的。
我紧张的手心直冒冷汗,屏气凝神的等待着,若是晨晨的阳寿被侵吞了,那就救无可救了。
感觉过了好久好久,突然间,我感到有一种凉凉的气息,由正中那尊城隍塑像往我这里涌来,随后,贡香原本飘渺的烟雾一下变的笔直向上…我有一种全身虚脱,想要哭出来的冲动,烟柱笔直,说明晨晨阳寿还在,若是凌乱四散,说明不在了。
我迅速把地上的纸灰收进装土的那包里,朝着城隍像‘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说:“那您能安排一个人,告诉我她的阳寿在哪个方位,距此有多远吗?”
说完我闭上眼睛,按晨晨的年龄数字从一往后数。师父说,如果城隍肯,那么,当我数到最后一个,也就是晨晨目前的年龄数字时,睁开眼睛所见的第一个人,便是城隍指派了助我的人。
当我数到‘16’时,就听有人的脚步声走进这殿里,我心里紧张起来,捏住了拳头。终于数到最后一个数字,我把眼一睁就要回头。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个人从殿后绕了出来。
仔细一看,居然是那天晚上我过这里来所遭遇的,守庙的那个老头子,真是冤家路窄啊!看清楚是他,我急忙就想躲避,忽然反应了过来,我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居然是这老头儿,莫非他就是城隍指派了助我的人?
这老头儿没像那晚头戴帽子,而是手里拿着一把笤帚。他根本就没注意我,一崴一崴的从我身边经过,出了大殿。
“帅哥,麻烦让一让可以吗?”身后那香客问。
“啊?哦哦,对不起对不起…”
我匆忙把地上的纸包收起来,追了出去。这老头儿出殿以后并没有停顿,而是穿过院子里的香客,径直往庙外走。别看他腿脚似乎不大利落,走的却相当快,屁股往上一拱一拱的,眼看就快出庙了,我想起师父的话,师父说,如果那人出了庙,那么,也就相当于出了城隍的‘神力’所笼罩的范围,一切就无济于事了。
师父让我拦截住对方,好言好语相求,征得对方的同意,淋一些灰土混合物在他头上,才能进行接下来的事。如果对方不同意灰土淋头,那就只能用强的。
“大爷等等。”
我冲过去拦住那老头儿。
“干啥?”老头儿随意瞥我一眼,没认出我来,随口问。
“我…那什么…”
我咬牙把心一横,干脆用强的吧,生死由天。
“大爷…”
我嘴上说着,把那纸包抡起来,‘啪’一下扣在了那老头儿的头上。纸包里的灰土炸散开,当头淋下来,把老头儿弄的整个一灰头土脸。
“我艹!”老头儿大骂一声,‘噗噗’地用手抹脸,“你他娘的…是你啊!”
见老头儿把我认了出来,我吞吞吐吐道:“不…不是我…”
“还不是你!”老头儿一把揪住我领子,唾沫星子喷在我脸上:“你就算化成了灰我也认识!看你长这么俊,咋老不干人事儿?上次过来偷东西,这又是干嘛?不说清楚,老子跟你没完!”
那些香客都不上香了,纷纷涌过来看,很快就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刚好两个巡警从外面的大路上经过,听到庙里有吵闹声,赶过来看。
“怎么啦这是?”其中一个巡警问。
老头儿拽着我领子说:“警察同志,上次就是这小子,过我们庙里来偷东西,这次又来调戏老子!”
“调戏你?”那巡警眉头一皱。
“不是,是戏…戏弄…”老头儿说:“你看我这头上!”
“你咋回事?”那巡警冷眼问我。
“我没戏弄他…”
“还没戏弄!”老头儿打断我,瞪着俩眼说:“看老子头上被你弄的!”
“好好,慢慢说。”另一个巡警用手挡了挡老头儿,“偷东西又是咋回事?”
“就那天晚上…”
这老头儿说着,随手一指,他可能是想指那大殿,可是激动之下,随意这么一指,指的却是西北方。我眼前一亮,师父告诉我说:如果对方肯跟你配合,你就让他随便指一个方向,如果对方不肯,你就迫使他指一个方向,他所指的方向,就是城隍要告诉你的,晨晨阳寿所在的方位…眼下我还没迫使,这老头儿自己就指了。
老头儿后面说的些什么,我就没注意听了,直到一个巡警碰了碰我,“你有偷东西吗?”
“我没有,没偷!”我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