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葬者-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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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管他们,心中一直在琢磨“八鬼抬棺”的景象!
我可是眼睁睁的看着八个鬼魂抬着一口黑木棺材从我的脑袋上面飞过去的!
那口棺材给人一种格外真实的感觉,不像是虚幻之物。
在看见,八鬼抬棺的一瞬间,我也是被吓蒙了。
哪怕是在空中飞着的鬼魂也终究是鬼魂,我只要扬手用射出一只银针红线,或许就可以将他们留下。
但是,机会只有一次。一旦错过之后,就再难遇到。
我看着状元村漆黑的夜,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希望天可以早点亮,我好上山看个究竟。
等待的时间最是漫长。
迷迷糊糊刚刚睡着,睡着之后天便又亮开了。
听见了第一声鸡鸣,我几乎是闪电一般清醒过来。
一醒来,叫着小李子这个小畜生就上山,这个家伙睡得跟个死猪一样。我就差没有动手将他叫醒了。
老李头老两口起来,好说歹说,我才退让了一步,吃过早点在上山。老李头也去!
只要心中有事,就是浓浓头道油茶喝在嘴里也是索然无味。
头道油茶,味最苦,一般是给年纪最大的老者喝的!
吃过了早点立即上山。
状元村的祖坟山就在后面,后面的芮官山上。
芮官山连绵极大,范围覆盖了大半个九湾十八官。
状元村的祖坟上在五郎河没有干涸之前是整个九湾十八官风水最好的地方。
这个说法并非是子虚乌有。
只见得这里树木清脆,山腰上山势陡峭,但是真正进入祖坟山的时候却又是一片开阔平坦的地方。
在这里就如同一个眺望台一样,远眺着整个三川九湾十八官。
五郎河如同一条腰带一般将这里团团围住。
山环水绕。绝佳的风水旺地。
只可惜,现在的五郎河已经干涸了,不再常年有水。
即便是季节性流淌喝水,也无法持续两个月以上。
风水龙脉,并非是一成不变。
没有过多的时间感慨龙脉。
我快步跟在了老李头爷孙的后面,开始寻找张状元坟墓。
状元老爷的坟墓,虽然尽量从简,但也还是一般人不能够相提并论的。
所以并不难找!
然而。等我们找到张状元坟墓的时候,却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
对老李头两爷孙来说那是一个奇怪的现象。
对于我来说,却是一个可怕的现象。
状元爷的棺材连同尸骨都消失了!
完全消失了!
在现场甚至找不到一点痕迹。
“难道有人来搬走了棺材和尸骨?”
老李头喃喃自语,随后又接着说道:“这样不可能啊!迁坟,可是件大事啊!我们不可能一定消息都收不到!”
小李子吓得几乎瘫软在地,赶紧将我让他准备好香点燃了,然后给坟头上上香。
“主人都不在了,上香有什么用?”
我开口怒声呵斥道。心中却是老大一个疑问:“昨晚我看见的八鬼抬棺不会是…;…;”
“张先生,他,他,他是不是自己…;…;跑了…;…;”
小李子这个家伙颤抖着声音问道。
“不知道!”
我怒气冲冲的回答道。这次我是真的不知道了!
“张先生,你说,你,你说…;…;他会不会再回来找我…;…;”
“不知道!”
“妈呀…;…;爷爷,我,我们还是走吧,反正我们现在有钱了,五十块大洋…;…;”
“钱,你还敢用那个钱!我告诉你,你最好将哪个该死的李天一找出来,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第一百三十八章 彭婆看香()
我是真的无法知道,八鬼抬棺走后的状元爷是否会再回来找小李子这家伙报仇。
而这件事的主角:叫李天一的家伙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
他们挖开了状元爷的坟墓究竟做了什么?
这一切我竟然什么也不知道。
原本想从状元爷的尸体上面发现点什么,但是现在状元爷的尸体,甚至连棺木都不曾留下。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找彭婆。
请彭婆看香。
小李子现在吓得已经六神无主了,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彭婆!听说她的脾气很怪…;…;就怕我们…;…;”
老李头在一旁小说说道。
“彭婆婆…;…;脾气怪吗?”我忍不住反问了一句,“怎么怪了?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哎…;…;这个,彭婆是个高人。但不是每个人她都见…;…;我们村就有请她老人家看香,但被她老人家用扫帚赶出来了的人…;…;”
老李头的老伴在一旁小声说道。
看来是真有这种事了!
但,总得去试试。就是老李头他们不去,我也得去问问彭婆,这“八鬼抬棺”和状元爷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红糖,鸡蛋,大米。
这是见彭婆必备的见面礼。
烟酒糖茶,这四样是请先生的礼数。尤其是守灵送葬,这四样东西分量就得比一般的多一些。
当然,规矩也是人定的,也根据人家的情况确定。
送葬者这一行的规矩是:宁可少拿。不可多拿。
因为,一念生,一念死,送葬者往返生死之间。全靠一身的浩然正气罩着。
当送葬者是决定不能做亏心事的,不然说不定哪天送鬼魂上了黄泉路,自己也就回不来了。
关于请送葬者的礼仪可轻可重,我见过爷爷给贫困人家送葬,就是抽了人家一撮旱烟的,算是接了礼数。
一路走到了彭婆家,老李头敲门,彭婆坐在院子里的大榕树下抽烟。
她看见了我,然后很快将目光有落在了老李头爷孙的身上,脸上顿时漏出了一丝不快的神情。
“彭婆婆…;…;”我打了声招呼就往里面走。
老李头爷孙将我往里面走,也就跟着往里面走。
“站住!”彭婆突然喝了一声,随后怒声说道:“他可以进来的,你们休想!”
老李头爷孙一听,立即就站住了,老李头一脸祈求道:“彭婆您是好人,您一定要救救我们呐!”
“哼…;…;”彭婆冷哼了一声。“走吧!自己造孽莫想叫别人救你!”
老李头一听,一把拉着孙子就给彭婆跪下了。
“彭婆,我们知道错了,我们知道错了…;…;”
老李头不停的给彭婆磕头。
我站在一旁颇为为难,却又不能插嘴。
彭婆看香和走阴自有她的一趟规矩,什么人给看,什么人不给看,都得按照彭婆的规矩来。
彭婆的对我好,我也尊敬彭婆,但是我绝不能坏了彭婆的规矩。
“起来吧!”
彭婆依旧抽着烟。老李头爷孙都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这一句“起来吧”究竟是什么意思!
“小的留在外面,老的进来!”
彭婆又说了一句。
这一句已经很明显了。彭婆已经答应看香了。
彭婆不让进门是不让小李子进门。
“可是…;…;看香的是我的孙子…;…;”
老李头不解的看着彭婆又将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彭婆婆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她老人家自有安排!”
我小声在一旁提醒道。
老李头和我走进来了,彭婆起了身,就往中堂走。中堂是她的道场。
无论是走阴,还是看香,都在道场里面。
老李头将东西放在了中堂一旁的小桌子上,彭婆已经坐在了中间的小黑桌子的前面。
关灵站在彭婆的身后,只要有人来,关灵就得站在彭婆的旁边给彭婆帮忙。
“什么事?先说说吧!”彭婆开口问道。
我让老李头坐了下来,不要紧张,知道的都给彭婆说。
老李头点了点头,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就开始说:“我家是状元村的…;…;”
老李头也是朴实的庄稼汉子,说起话来也是有什么就说什么,虽然有些东拉西扯,但还是将事情说清楚了!
老李头是来请彭婆看香!
彭婆默默的听完,脸色越来越差,从彭婆的脸色我也可以看得出来事情的严重性。
“你出去剪一撮你好孙子的头发来!”
彭婆冷冷的说道,特意说了一个“好孙子”。
关灵递过去了一把剪刀给老李头。
老李头折身出去了。
关灵开始布置了道场。
看香比起走阴仪式就简单得多了。
彭婆在身前的小桌子上面点灯,关灵拿出来了一个木架子,在木架子的上面放上了一块白布,然后又在木架子的前面放着一个铜盆。
等一切准备就绪之后,老李头也正好回来。
回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撮头发。
彭婆要看香了,我不是彭婆门下的弟子,我得回避。
我正准备走,彭婆却开口叫住了我:“你不用走!”
若在别人作法的道场得到允许,可以留下观法,这是莫大的荣幸。
当然这已经是我第二天观彭婆作法了。
看来彭婆没有将我当做外人。
准备好了工具,关灵便又进去,然后用一个黑色的碗盛满了一碗米出来。
彭婆开始烧黄纸,关灵就把中堂的门关上了。
彭婆的房屋坐向做东向西,背靠着芮官山南半边的大山,面朝正西方,俯瞰整个三川九湾十八官。
房屋坐东朝西,又在半山上,这种朝向整个上午都不会有多少的阳光,中午过后,太阳向西。
这个时候,彭婆的屋子里面阳光会好一些,但是院子里面有颗大榕树。
那颗遮天蔽日的大树,大树已经将阳光遮挡着结结实实了。
这种光照,对于寻常人家来说。自然是不好,但是对于彭婆来说,却是有意为之。
彭婆的职业便是与鬼神打交道,所以光线不宜太好。
关灵将中堂门一关,整个屋子里面顿时如同从白天一下子进去到了黑夜一样。
好在中堂里面有盏灯,不过灯光也不是太亮。
黄纸点燃,火焰开始缓缓的升腾了起来。
屋子里面的光线开始变得强了一些。
“把他的头发扔进去!”
彭婆开口说道。老李头立即就照做了,然后火焰就腾腾升了起来。
彭婆开始念咒了。等彭婆将咒语念完的时候。
我就看见彭婆将一直筷子插进了盛放着米的黑匣子里面。
然后,彭婆开始用筷子挑动米。
米就往外面飞,飞出去然后落在了火盆中。
随着米不断的落入火盆中,火盆里面立即就开始起烟,
说来也是奇怪,烟雾像是有生命一样开始顺着白布往上爬。
爬到最顶端的时候,烟雾并没有散开,而是开始不断的向着左右弥漫并且不断的变幻。
我凝神看着烟雾,但是什么也看不出来。
很快,上面的火就熄灭了,然后烟雾就开始散开了。
光线暗了下来,烟雾也在没有了规则。
看香也就结束了。
真是: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尽管我很仔细的看,但却始终看不出来的什么。
结束了!关灵打开了门,有光线从外面照射进来,整个屋子都是炊烟袅袅。
“彭婆婆,怎么样?”
老李头战战兢兢的问道。
“哼!”彭婆的脸上格外的难堪:“不怕实话告诉你们,如果找不到带头的那个人,你孙子活过下一个月圆之夜!”
“啊…;…;”
老李头吓得失身叫了起来。
“下一个月圆之夜?下一个月夜之夜…;…;”
“彭婆婆还有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老李头小声的问道。
“没有!”
彭婆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好,好…;…;多谢您了。多谢您了…;…;”
老李头站了起来,起身往外面走,我看见他已经老泪纵横。
我赶紧上前去扶了一把,我怕老李头一个不注意,一下子摔倒了下去,把自己给摔伤了。
老李头呆若木鸡,好像丢了生魂一样往前面走。
就在走出彭婆门口的时候,彭婆又开口说话:“如果要找人,往西北方向试试!”
“好好…;…;”
老李头连连点头,眼神里面好像突然恢复了一丝神采。
我送走了老李头重新回到了中堂。
“你已经去看过了?”
彭婆问道。
“嗯嗯!”我点点头,“彭婆婆,这位张状元爷究竟是什么来历?”
彭婆将拿出了旱烟点上了,“来历大着呢…;…;”
我一猜也绝不是等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