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鬼坟-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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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说:“准确地说,是发现了沈万山水葬!大家看看我手里这枚银元,我虽然不是鉴宝专家,但也能看出来上面遗留的水痕和河底淤泥,这是重要证据,而且我坚信,沈万山水葬下面埋藏着他一辈子的财富,这些银元只是沧海一粟,里面还有部分的血玛瑙。”
“血玛瑙?”众人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呼。
所有与会的人都震惊不已,他们参加了一辈子考古,也发现过无数奇珍异宝,唯独血玛瑙,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这次竟然听我说,沈万山水葬中藏着不少这玩意儿,难怪大家震惊不已。
高丽萍副局长一脸激动地说:“你,你亲眼见过血玛瑙?它跟血钻一个样子吗?”
田教授怕我年轻说大话,叮嘱我说:“切勿乱开玩笑,血玛瑙还只是一个传说,近百年来只在琉璃厂出现过一回,我听海爷说一颗的价值上一千万呢,沈万山怎么会有那么多血玛瑙?难道你见过?”
我嘴角憨憨地笑了笑,说班门跟前不弄斧,我若是没有十足把握,怎敢掀起这场风暴?我这里就有一颗血玛瑙!
田教授震惊地看着我,一脸的不信,张口喊道:“你有一颗血玛瑙?”
会议室的人情不自禁地耸然动容,要知道传说的宝物一旦惊现人世,老天爷不是有劫难,就是哪位神仙下凡了。
我信心满满地从口袋中拿出一颗血玛瑙,这是我偷偷藏起来的,京宝斋有京宝斋的规矩,我也有我自己的规矩,这是我自愿献给考古队的,水葬肯定还有不少血玛瑙,虎娘子只不过交出了一部分。
有人传说,越王勾践之宝剑出土的时候,东边打雷西边雨,满天刮风,地动山摇,山底下的蛇都爬上了树,俱都望向这柄宝剑,凡是神器出现,天必有异象。
我心里有点害怕,血玛瑙的出现会不会也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这倒不是我最担心的,我担心的是守护沈万山水葬的沈家人,他们能让考古队轻而易举地拿走宝藏吗?银元和血玛瑙只不过是洒落在水底的极少一点点,财富一定还在沉船上。
田教授双手捧着血玛瑙,像是捧了一张皇帝的圣旨,腰杆子挺得笔直,但突然间放声大哭,老泪纵横地说:“血玛瑙,血玛瑙啊,我终于见到血玛瑙了!”
会场的人一片哗然,俱都震惊地站起来,都想目睹血玛瑙的风采。
田教授抹了一把老泪,将血玛瑙放在投影仪上,被放大的血玛瑙红光四射,她的美丽倾国倾城,她的传说脍炙人口,她的身影神龙见首不见尾……今天,她却一露真容,从此国人振奋,考古界出现了一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宝珠——血玛瑙。
我将“沈万山监制”的银元和血玛瑙都交给了田教授,我说这是我来这里的主要目的,从小到大,我是吃着国家饭长大的,虽然天赋异禀,具有了寻龙点穴的本领,但时代不同了,摸金校尉的责任也不同,我将不遗余力地带领伙伴们,寻找更多的千古墓葬,他们不能再沉睡了,因为华夏文明需要它们的璀璨。
所有的考古前辈都给我鼓掌喝彩,他们觉得这不是一个年轻人所能拥有的觉悟,更不是一个年轻人说出的话和应有的担当。
田教授散会的时候再三嘱咐所有人保守秘密,银元和血玛瑙,这两样东西非同小可,稍有不慎,很可能造成没完没了的喧哗和风波,所以最好的方式是保守机密,明察暗访,甚至偷偷地挖掘,防止让那些不法分子有机可乘。
我觉得田教授有点小题大做,倾国家之力寻找一个沈万山水葬还不是如探囊取物?但人家是专家,考古行业的诸多规矩,我一个外行人是不懂得,谨慎点没什么不好。
中午吃完饭,田教授再三邀请我到办公室喝茶,我看时间挺充裕的,也就答应了,因为我知道田教授是个品茶大师般的人物,收藏着一套唐朝时期的茶具,一般人别说喝茶了,恐怕连看上一眼都很难。
当然,我心里还有一点遐想,大美女秘书对我三番五次地暗送秋波,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人家名字呢。
还走没到办公室呢,我这心就开始蹦蹦跳,脸色情不自禁地红起来。
田教授不知道我心里想什么,还以为我中午喝了一瓶啤酒就醉了呢。他乐呵呵地说:“正好喝点茶解解酒,你看脸都喝红了,今天要不是我拦着,那帮考古家还不喝死你?”
我一愣,也笑吟吟地说道:“我说呢,白酒都变成白开水了,原来是你帮我偷梁换柱啊。还是教授你对我好,简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田教授呵呵地笑着说:“你我亦师亦友,情同父子倒是真的,但马匹不能拍得太响,我这人比较务实。”
我也笑呵呵地说:“田教授你务实啊,务实好啊,银元和血玛瑙这两样你给这点钱呗?务实就是不白拿呗?”
田教授红着脸,干咳嗽一声说:“我这把老骨头给你吧,要钱没有,要命呢就这一条,你看着办吧。”
我嘿一声,很无奈地说:“那算了吧,银元和血玛瑙大不了不要了,养一个喝一顿茶好几千块钱的老教授,我真养不起。”
女秘书给我和田教授端茶送水,前后忙活了半天。当着田教授的面,她老实多了,一口一个请用,完全把我当成了陌生人。
我觉得挺没劲的,就跟田教授聊起天来,随便问了问田甜和田才的情况。
田教授说,田甜不是开了一家外贸公司吗?业务广袤,生意兴隆,前段时间刚扩大了业务量,她想把公司业务拓展到海外,就到美国进修工商管理专业去了,恐怕得个两年三年才能回来。田才被分配到河南文物局了,学以致用嘛。
我打听考察文成公主墓葬时的田助理和哪个姓李的实习生呢?
田教授想了想说,这俩人对你崇拜得不行啊,回来后就跟着考古队奔赴塘坝山了,文成公主墓葬藏着那么隐蔽,没有他们,考古团根本找不到。
田教授热情地喊我多喝茶,亲切地喊着女秘书的名字道:“沈冰,给赖天宁多倒点茶,你们年轻人多交流,不嫌我这个老头子碍事就行,这小子长途跋涉,恐怕很难喝到这样的茶道啊。”
我这才知道女秘书叫沈冰,我心里一动,沈冰也姓沈,跟沈万山的沈难道凑巧了?
田教授揣摩到我的心意,哈哈大笑说:“沈万山被朱元璋诛杀九族,所有逃命的人都隐姓埋名,现在姓沈的大多不是,反而不姓沈的,有可能是他的后人呀。”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半开玩笑说,让沈冰跟着去呗,天下沈姓一家人,水葬比墓葬更危险,听说水下还藏着水鬼,没准沈万山显灵,还能多照顾照顾我。
田教授一口就答应了,说行啊,别看她是我的秘书,懂的不见得比你少,考古知识和古董知识都精通啊,很厉害的!
我一愣,心想,考古知识懂得多,不稀奇,天天围着考古这帮人打交道,耳濡目染也算是行家里手,但古董这行水太深,没有历练过的,根本谈不上“懂”这个字,田教授竟然说她精通,我有点百思不得其解。
沈冰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笑眯眯地看着我说:“你以为就京宝斋的田七懂古董和挖坟盗墓,别的女人就什么都不会了?”
我惊讶地瞠目结舌,指着沈冰半天没说出话来,“挖坟盗墓”这个词可不是随便说的,再说,她怎么知道京宝斋田七也是倒斗的?难道田教授透露给她的?哪田教授的嘴也太不严实了吧,弄不好会惊动警察的。
(本章完)
第142章 北派之烈酒血指()
田教授怕引起误会,打哈哈地说:“赖天宁,有些事你还不知道,倒斗的门派不止京宝斋一家,建国以后,全国到处在严打,倒斗世家大多销声匿迹了,俗话讲,民不与官斗,因为很多胆大妄为的盗墓贼都被枪毙了。但老人都清楚,倒斗有两个最大的门派,被称为南派和北派,京宝斋代表北派,隐藏于北京城琉璃厂,而南派则是沈冰的家族,却生活在滇南一带,平时深居简出,很少有人知道罢了。”
我笑着说:“古时少林也有南拳北腿,难道倒斗也分南派北派?”
沈冰自豪地说,南来北往,自古南北照相呼应,甚至超越了大江南北。沈家为南派之大家,论实力,虽不及北派京宝斋,但也不输于天下任何一派。
“南派沈家?”我忍不住惊讶道,随即呵呵笑着说,“我这人才疏学浅,井底之蛙,今个长见识了。”
我站起身子,按江湖的规矩,向沈冰抱拳行礼说:“既然是倒斗江湖人,我这里有礼了。”
沈冰也向我抱拳行礼说:“北派多了你一员虎将,我们南派早就眼红了。同道中人,都互通消息。海爷把你的情况,通报给我们南派了,今后南北通力合作,共同为考古事业做出一个摸金校尉应有的贡献。”
我惊诧问道:“你也是摸金校尉?”
沈冰噗嗤一笑说:“什么叫南派和北派呢?北派有山鬼钱摸金符,我们南派有穿山甲的爪子和洞鼠的门牙,我是后者,你看,这就是洞鼠的门牙,也是我的摸金符。”
沈冰大大方方地掀开衣领让我看,她白皙的勃颈上挂着一根红绳子,下面坠这一个东西,我下意识地往下看去,除了一颗上粗下细的长牙外,我还看到了两个白花花的东西,吓得我脸都红了。
我使劲咽了口唾沫,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忍不住脱口而出说:“好大!”
沈冰嗔怒地指着我的鼻子,想指责几句吧,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急得面红耳赤,半天才说:“你,你看哪呢你?”
田教授低头喝茶,年轻人的事他才懒得管呢,老头子混了大半辈子,男女那点破事他能不知道?呆呆地看着茶杯中漂浮的茶叶,他喃喃自语说:“人生如茶,拿得起放得下,喝到嘴里是茶,看在眼里的永远是水,是水是茶,因人而异啊。我老了,我老喽。”
我笑得肚子疼,田教授喝茶还喝出禅理来了,见沈冰向我兴师问罪,我心里也挺气愤的,是你丫让我看的,眼睛长在我眼上,我往哪看你管得着吗?这会你不乐意了,刚才可是你让我看的呀?
心里虽这么想,但嘴里却不能这样说,我随机应变说:“美女,你瞪着大眼睛想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我说那颗门牙好大,洞鼠的门牙有这么大吗?”
沈冰白了我一眼,不知心里想什么,忽然脸色一脸说:“洞鼠是一种专门生活在深山里的老鼠,它喜欢往墓葬里面打洞,没有一口好牙齿,它能洞穿墓穴?”
我想穿山甲能穿山,洞鼠能打洞,跟挖坟倒斗的人具有相同的能力,所以才被用作挂在脖子上的摸金符。北派的山鬼钱更具有道士和倒斗两家之长,我想,山鬼钱摸金符更厉害一些吧,也更适合我的身份,看来加入北派是天意。
通过了解,我大概知道,这年月倒斗的营生不好干,很多人为了掩人耳目,一边倒斗,一边捣腾古董,北派如此,南派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沈冰精通倒斗和古董倒也不奇怪了。
我一看表,已是下午四点了,我呀得一声大叫“快晚了!”我说我要赶紧走了,琉璃厂那边等我吃庆功宴呢,晚了,那帮人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沈冰冷哼一声说:“你那张皮恐怕不值钱吧?”
我还算挺客气说:“美女,咱俩没仇吧?想我点好行吗?晚上梦到你,还能想着点好,别让我做恶梦行吗?”
田教授催促说,你赶紧去吧,你也是那边的功臣,田七那丫头脾气急,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站起身子,忙忙活活地收拾东西,沈冰使坏,故意三番两次地挡着我,成心跟我过不去,我一咬牙,撞开她的身子,夺门而出。
沈冰酸溜溜地喊道说:“我比七仙女差吗?”
我站在门口,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一朵荷花,一朵桃花,各有千秋,谁也不差。”
田教授听了摇了摇头,骂我说,你小子两头都不吃亏啊。
沈冰突然笑靥如花地喊道:“这话我爱听,千万别毁约啊,我等着呢。”
琉璃厂。京宝斋的大门前张灯结彩,喜庆地跟结婚生孩子似得,大牛站在门口卖着力气喊道:“各位宾朋,各位近邻,我们京宝斋百‘年庆典,柜台上的所有古董一律八折出售,看看吧,门前已经摆好了流水席,随便吃,随便喝,最漂亮的田七小姐还为大家亲自送上果盘,大家一起同乐吧!”
我一听就明白了,我心里随即笑了,京宝斋这个百‘年庆典年年过,年年有,反正都是一百年的纪念,不知根底的人谁知道京宝斋到底多少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