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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邪灵生死决-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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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塌下来了我们不逃,难道你盼着我们死啊?我老贺家怎么出了你这个不孝女!”贺父胸口大幅度地起伏着,但嘴里仍不忘怒斥。

    贺母一手压胸一边喘着粗气,冷笑一声道:“你还不是先走了?”

    “我开始又不知道。”颂苖反驳。

    “那你现在总知道了吧?”贺母挑眉道。

    “你根本就是胡扯!”颂苖双眸垂泪道:“我先走是因为你们一开始都不肯过来,只好我先过来探探路。从那边到这里起码要走一刻钟,你们现在能到这里,肯定是我刚走,你们就过来了!那时候天又没塌,你们为什么不带上钧浩?你们可有四个人。”

    “我们怎么好动他,谁知道他伤在哪里,万一加重他的伤势怎么办?”贺母身后的年轻女人讥嘲道。

    颂苖瞪着湿漉漉的眼睛,冲女人骂道:“沈绎你给我闭嘴!我们贺家的事轮不到你多嘴!”

    “姐,绎绎她不是外人,我就要和她结婚了,我们家里的事她怎么不能说了?”贺父身畔的男人一脸不认同地白了颂苖一眼。。

    “贺盛曜,你真是我的好弟弟啊!”颂苖抬起手,用袖子擦干眼泪道:“这些年我一直照顾你,想不到养了个白眼狼!”

    贺父拉住要理论的儿子,沉声道:“不要理她,给别人看笑话。”

    贺母虽然听见丈夫想息事宁人的话,但她泼辣的性子哪里忍得住,尖酸的话一句句冒出口。“你不要说你弟弟,你弟弟比你有良心多了。你凭良心说,今天的事怎么能怪在我们头上?要不是钧浩自己开快车,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我还没找他说理呢,你倒闹起来了!”

    颂苖一时被贺母气得咬牙切齿,厉声喝道:“钧浩为什么开快车,还不是要送你的好儿子,好媳妇上飞机。明明定了今天早上十点钟的飞机,昨天玩疯了一样不知道说,到要休息了才提。从祁山到机场要六个钟头,要不是这样,会一大早天蒙蒙黑的时候开车上路吗?”

    贺母想说什么,颂苖却不给她这个机会,话像炮弹一样不停地轰炸着。“你们倒好,几个人上车就睡,钧浩却要给你们开车。结果出了事,你们当没他这个人一样,你们还是不是人啊?我一直在想,你们给我取名颂苖,不就是想要儿子吗?我可是给你们招来盛曜的功臣,可你们是怎么对我的?小时候我要照顾你们儿子,什么吃的玩的都给他。你们的儿子大了,我找个对象还要是能帮得上他的。家里明明有钱,出来玩用的住的都是钧浩出的,你们怎么有这个脸啊?重男轻女的人见多了,也没见过你们这样的!”

    “混帐!”贺父脸泛青紫,气急败坏道:“说来说去就是怪我们没有把钧浩带上,我们怎么知道天会突然塌下来?你有本事自己去救啊!你干什么还站在这,去啊,去救啊!你要是不敢出去,就别让我再听见你说一句话!”

    “是啊,去啊!你和钧浩夫妻情深,怎么不去救他啊?只敢在这里骂我们,你这个不孝女!”贺母帮腔道。

    颂苖经不得激,一扭身往洞口走,倒是她弟弟贺盛曜想拉住她,却被沈绎一把拽住胳膊。贺盛曜挣扎了两下,最后妥协在女友的颦眉跺脚的娇嗲中。

    颂苖咬牙走到出口处,正巧有人跑进洞口。说时迟,那时快,忽然徒生变故,洞口闪起一道耀眼的光芒,众人尽皆侧目闭眼,耳畔听到啊的一声惨叫,再睁眼却见颂苖被喷了满身的腥红,那个要跑进洞的青年被拦腰斩断,而方才偌大的洞口已经消失了,只留下一道黑黝黝的石壁和半截扭曲的尸体。

    “啊——!”

    从折叠空间下得生的人,几乎都见过晚一步逃命的人死去的惨状。可那时候为求生机,没有一个人敢细看胡思,而眼前的惨祸,让众人把心中的惧怕、畏惧、胆怯一下子发泄了出来。

    “闭嘴,都他妈闭嘴!”混混蛮子耸起颧骨上的横肉,张着大嘴吼叫,却无一人搭理。显然众人都看到此时蛮子身单影孤,怕是面包车里的人就他一个逃出来,而周围却有三十几个人,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哪里还会怕他?

    蛮子气得嘴角抽筋,他右手往怀里一探一拉取出把黑壳子,举臂往洞顶就是一枪,砰的一声镇住了众人。“给你们脸,不要脸。”蛮子哼了一声,转头蔑视地一一瞄过洞内之人。众人在蛮子的视线下低头,心里不住地咒骂,却因为其手中的枪不敢发一语。

    “你,给我过来。”蛮子用枪点了点人群中的某人。“快!”

    在蛮子的催促声中,有人步出人群,卫霄才知道那个开巴士的司机竟也在洞里。卫霄转着眼珠,悄悄数了一下人数,包括流氓和肇事者一家在内,一共是三十六个人,其中没有检票员小峰的身影,他和那些乘客都永远留在了外面那个曲扭的空间里。这么一想,卫霄心底又是一阵哆嗦。

    蛮子枪指司机,眯眼问道:“你是司机对吗?一直在这条路上开的,开了有七八年了是吧?这是怎么回事,说!”

    “我不知道。”

    砰,子弹擦着司机的耳朵打入其后的石壁中,司机的脸色瞬间白中泛青,好容易才稳住身形没有往地上瘫倒。

    “说实话。”蛮子恶狠狠地瞪着司机,切齿道。

    司机紧盯着手枪,咽了口口水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是走这条路的,但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

    蛮子其实明白司机说的是实话,但他的老大死了,他的兄弟死了,就是能出了这个鬼地方,今后他靠什么活?想到这里,蛮子再一次懊恼跑的时候忘了带上车子里交易白粉得来的钱,他以为兄弟会拿,谁知道一个都没有跟上来。大概就是因为要从车座底下取钱,所以他们才把命丢了,蛮子念头一转又觉得万分庆幸。但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想问问清楚。“好,我算你不知道。那你把今天的事说说,要是有一句不清楚的,小心我手里的枪。”

    司机扭着眉头,抿了抿唇道:“今天早上,大概四点左右,路上的雾气越来越大,到四点三刻的时候,车灯照着也看不到三米远,我只能停车,再开下去肯定要撞到人。停车后,我下去抽了根烟,后来坐车子的都下来了,刚说几句话他们的车子就撞上来。”

    司机指了指贺家那方,接着继续说:“我们吵了两句,你们的车就来了,等你们开走之后,有人看到雾里有灯光,就要往这里走,我也跟着先来探一探。哪里知道走到一半,天就塌下来了。”

    “谁先看到雾里有灯光的?”蛮子板着脸问。

    “是他。”司机回头看了看,指着其中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男子道。

    青年横了司机一眼,对上蛮子的眼光道:“是我先说看见的,不过当时看见的人肯定不少。你们前脚走,后脚那个光就亮起来了。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我以为是早上人家家里起来开了灯,就想走过来看看。”

    对青年的识趣蛮子很满意,没有为难他,转向贺家人下巴点了点贺父道:“你过来。”

    贺父看了妻子和儿子一眼,踌躇着不敢上前。

    “我叫你过来,你耳朵聋啦?”蛮子竖起三角眼道。

    贺父一改责骂女儿时的疾言厉色,抖着唇道:“你想问我什么我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蛮子眼一眯,吊其左脸上的横肉,满面狰狞地骂道:“放屁,你不知道谁知道?你赶紧过来,不要让老子动手啊!我的枪子儿可是不长眼睛的。”

    “他是不知道啊。”贺母拉住贺父的手,手挥向一边呆滞的颂苖道:“是她老公开的车,我们那时候都闭着眼睛,什么都不晓得。你要问就去问她好了。”

    蛮子脸上杂草般的眉毛揪成一团,瞥向跌坐在地顶着满头血的颂苖,一时不知该怎么办。蛮子性格暴躁,说话没遮没拦很容易得罪人,但他不是没盘算的人。目前洞里分三批人,他、开商务车的一家和巴士里下来的一群人。其中,他是最孤立的。如果打起来,一个两个他不怕,要是一群都上,他肯定打不过。所以他才会开枪,先镇住这些人。蛮子心里想,就是死,他也要做那个活到最后的人。

    这个叫送弟的女人,蛮子不敢小看,在这群人里是她第一个敢跟自己呛声的,当时他们八个人下车想搬开商务车,这个女人不管不顾的冲上来阻拦,显然不是个怕事的。再说,她才死了男人,先前差点要冲出去拼命,发疯的女人谁招架得住?要是他现在开口,女人却不听话,那其他人就算因为手枪暂时不敢动他,心里只怕也会不服气的。本来好好的,被姓贺的老婆娘一说,倒弄得他有点骑虎难下了。

    难道,他要再用掉一颗子弹?但这代价是他承受不起的,他枪里只有六颗子弹,是去交易前装好的,现在仅剩下四发,都是他的保命符,哪能这么随便的用掉?可他又不能退缩。正在蛮子进退两难间,痴傻的颂苖陡然清醒,昂起沾满血渍的脸仰视着蛮子道:“我把我知道的说出来,同样的,我也有些事想问你。”

    (本章完)

第4章 忠实顾客() 
蛮子深深凝视着颂苖,颂苖不为所惧地对上蛮子凶狠的眼神,半响后,蛮子流里流气地勾了勾嘴角道;“行,你说。”

    颂苖垂下眼帘道:“我们是四点从祁山脚下的旅馆出发的,因为要赶飞机所以开的快。开始我是醒着的,后来迷迷糊糊睡着了,直到撞车才醒过来。一车子的人都没事,就我老公被压在驾驶座上昏过去了。之后的事,就和那个司机说的一样,你们走了之后雾里就亮起灯光。本来呢,我是想留在那里陪我老公的,让贺盛曜先过来看看。可是他们有的怕出事,有的心疼儿子,都不愿意过来,只能我先来了。我以为这里有人家,想来打个电话叫救护车,所以走的很急。我是第一个进洞的,刚进来就听见外面有声音,想出去看的时候有不少人冲进来。”

    颂苖说着说着握紧双拳,眼中含泪。“开始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直到我看见进来的人里有我的好弟弟,我的好弟妹他们,才发觉不对。后来我们吵起来了,你应该都看到了。”

    “好。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你想问什么问吧。”蛮子知道今天这样的怪事,没人能给出答案。他之所以问话,只是想压制对方,让所有的人都听他的,不敢反驳他的意思。现在目的达到了,自然也就见好就收。

    “你们不是开车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颂苖擦了擦眼角提问,这也是在场所有人心中不解的疑惑。

    颂苖的问话,使蛮子想起了当时的异状,就是到了此刻心下犹虚。蛮子甩甩头,好似要除去心中的恐慌一般。少时,才哑着嗓音道:“我们开过去不过走了五分钟,玻璃外面黑的像泼了石油一样,开了车灯也照不出一点光,老大立刻让崴子倒车往回开。”

    那种异样和窒息的感觉蛮子无法形容,好像一只巨大的手,要把他们紧紧捏住捏爆。他们这样的人终日走在生死的边缘,感觉总比常人敏锐。今天要不是刚做了笔交易,想尽快离开,也不会只顾着避开条子,轻忽了天色的变化。

    蛮子愤恨颓败的脸色颂苖看在眼里,但她并不在意,接着问道:“你们回头的时候,大巴那边的人还在吧?”

    被颂苖牵起满心不悦的蛮子刚想骂人,却因为畏忌颂苖泼辣的性子硬生生的憋住气,横了她一眼道:“应该在吧?那时候车开得急,没多注意。好了,你该问完了吧?”

    颂苖没有再开口,蛮子冲颂苖哼了一声,面朝众人道:“现在弄不清到底怎么回事,不过我想有一点大家都一样,就是想回去。刚才洞口封上了,一起找找看,洞里肯定有什么机关。”

    其实就是蛮子不说,他们也会找的,但被人呼喝命令着去找,谁的心下都不爽快。不过在场的都知道自己的斤两,倒没有驳他的面子,一个个转身走向石壁处,仔细查看拍拍打打,好似要敲出什么机关一样。

    石洞很大,人群却并不分散,因为一连串噩梦般的现实,让众人很没有安全感,心里都想着聚在一起比较保险,只是下意识地远离入口处的半截尸首。

    比之他人凝重的脸色,卫霄显得较为平静,他昂首仰视洞顶,约摸有□□层楼的高低,顶上很平滑,洞穴的形状就好像一个倒扣的海碗。洞里的每个角落都可以看得很清楚,那些凹凸不平的石壁泛出青白色的光,不知是什么缘故。

    不少人伸手抚摸石壁,卫霄探首看去,其收回的指尖、掌心上留有水痕,有人当即并拢手指搓摩两下,指掌分分合合间似乎有些沾粘的感觉。

    “这个石头上摸起来怎么有水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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