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当道-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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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此时的我虚弱无力,就是神完气足时候的我,也无法撼动这么厚重的一扇铁门。
见撞铁门不行,我转而看向了那扇窗户,那扇窗户离地两米左右,大小可以钻过我的身子,平时日光就是从这扇窗户里照进来我得以吞食日精。
可要命的是,在折扇窗户上,立着五根极粗的钢筋,有人的两根手指那么粗,牢不可破。
更别说窗户离地那么高,没有一点借力之处,就是站在平地上,不借助工具,想要将这几根钢筋掰弯的话,那简直也是天方夜谭。
比他妈的监狱还要牢靠。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距陈小手去送僵尸已经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看来就算是无人看守,我也没有办法从这个地方出去。
我咬着牙怒吼了一声,双手紧紧攥着,心中满是不甘,“难道真的要被这个黑衣老头拿来布什么阵么?我就将稀里糊涂的死在这里么?”
正当我懊恼的时候,突然有一物幽灵一样的出现在窗口,立在了两根钢筋之间。
本来我正盯着这个小窗,它的突然出现,将我吓的浑身一个哆嗦,差一点喊出声来。
出现在窗口的正是毛毛,在这雷雨之夜它来找我了。
它漆黑的眼睛在黑夜中熠熠发光,吱吱轻叫了一声,跃到了我的脚下来。
对于他的突然出现,我激动的有些想哭。
我不知道自己被装到棺材里的时候,它是如何逃脱的,这一路上又是躲在何处,但是这只黄鼠狼激灵异常,一直到现在,王轩轩他们还不知道它的存在。
此时的它,浑身已经被大雨打湿,跃到我脚下之后,它抖了抖自己湿漉漉的身体,再次冲着我叽了一声。
看来这个成精的小东西,在这里一直潜伏着,趁着大雨滂沱,无人看守之际,这才冲进来找我。
它对溪儿甚为依恋,此时过来找我,一定是想让我将溪儿救出来。
可是我现在自身尚囹圄之中,又怎么能去救溪儿。
我急切地想知道外面的情况,可我不是溪儿,不懂黄鼠狼的语言,更没有他心通,看着毛毛在我脚下转来转去,吱吱作响,也不知道它想表达些什么。
在这时候,送僵尸的陈小手已经回来了。
我听到了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毛毛突然用牙齿叼住了我衣服,狠命的拽我。
陈小手骂骂咧咧地来到了铁门之前,可能觉得自己离开的时间太久了,他有点不放心,透过铁门的缝隙,他拿手电往里面照了照。
要是我走失了,估计黑衣老头会将他的脑袋拧下来。
铁门中间的缝隙实在是太小,他极难看清我是不是还在里面,我提起嗓子咳嗽了一声,他这才打灭了灯光,嘴里嘟嘟囔囔地道,“非得等到中元节,妈的,这不是折腾我么?”
中元节?溪儿似乎给我讲过,那是鬼门关大开的日子啊。
原来黑衣老头留下我的性命,就是等鬼门关大开的日子施法,虽然不知道自己将要被用来如何施法,但是我已经预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恐怖。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炸雷此起彼伏,天地间漆黑一片,屋外面不时地传来陈小手的骂声。
在陈小手回来的时候,毛毛突然隐藏在了我的身后,见陈小手没有开门,它又过来扯我的衣袖,似乎是让我在漆黑的大雨夜有所行动。
这个毛毛机灵异常,它似乎认为这样的大雨夜,是我唯一可以逃脱的机会。
难道就是因为陈小手夜间守在我的门口?
突然我猛然想到了毛毛曾经附身过何大生身上。
对啊,趁着陈小手毫无防备的时候,可以让毛毛控制住他。
这样我就有逃脱的可能了。
陈小手应该也会一些养鬼术,想来应该不精,不然的话也不会一直在外围打杂,他之所以能控制鬼屋里的那些鬼魂,我想应该还是和王轩轩有关。
养鬼人长期和阴物接触,体质属阴,按说这种人应该很容易被阴物上身的。
唯一需要担心的是,陈小手身上有没有克制毛毛的东西。
我想了想,应该没有,他很想跟着所谓的“邪鬼王”学养鬼术,对这个黑衣老头是相当的畏惧。但是私底下,他经常牢骚谩骂,就比如现在,他本来认为自己有莫大的功劳,此时却撑着伞站在屋檐下,任凭大雨浇流,我敢保证,他内心一定极不平衡。
而黑衣老头,什么都没有给过他。
趁着大雨滂沱,我小声地问了一下毛毛,它果然是这个意思,我瞬间明白了,它是想让我找溪儿。
它之所以过来找我,有可能就是它自己没办法靠近溪儿。
我点了点头,溪儿虽然是鬼,但对鬼也要讲情义,她之前舍命救我,我要逃走的话,又怎么会将她丢弃。
见我明白了它的意思,毛毛突然趴在地上,呈现出一个无比怪异的姿势。
它伸直四肢,平铺在地上,此时的它好像变成了一张皮子,一张被风干的黄鼠狼皮,我仔细看的时候,只见它的胡须诡异的竖起,像是插在香炉里的香火。
它在烧香?
就在我看清楚的一瞬间,从毛毛的身体里有一个白影子飘了出去,片刻之后,我就听见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对于我来说,坚如磐石的铁门,终于打开,迎面传来了含着雨水的泥土气息,以及久违的自由的感觉。
陈小手愣愣的推开了门,瞪着一双发光的眼睛看着我,随后慢慢站在了门旁,此时他的身体,已经被毛毛控制。
第四十一章:雨夜诡情()
我有点忐忑的冲着“陈小手”看了一眼,问他要我脚镣的钥匙,“陈小手”在自己身上摸索了一下,却没有找到脚镣铐的钥匙,看来负责喂饭的他只有门上的钥匙。
脚下有镣铐,这要怎么逃?我正发愁,“陈小手”却突然过来拽我的衣服,似乎特别着急。
毛毛能感应出溪儿的气息,当初四叔将溪儿封在符袋中它依然能找过来,现在这般着急,肯定是确定了溪儿的位置,而这个雨夜,是它认为最佳的时机。
从它着急的情况看,应该是我能应付而它不能应付的,多半是王轩轩控制着溪儿。
我冲进了雨里,因为中了香烛咒,最能引鬼,黑衣老头要拿我布阵,害怕在这之前鬼魂将我害死,将的鬼魂就约束了起来,这对我逃走来说,是一个极大的便利。
要不然的话,被他养的鬼魂看守住,想要逃走几乎是不可能的。
大雨中,只有一间茅屋都亮着灯火,剩下的几间都黑漆漆的,我转头望了望“陈小手”,意思是询问溪儿在哪个地方,千万不能惊醒了“邪鬼王”。
“陈小手”扭头看了看,机械地领着我前行,我小心的俯身拽住脚下的铁镣铐,尽可能的不让它发出声响,“陈小手”这时候已经靠近了一间黑漆漆的茅草房,雨夜之中,那房子的房门却虚掩着,“陈小手”朝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我走进去。
我心中有些发憷,毛毛领我进来的地方,定然是王轩轩的住处。
谁知道她的住处是不是豢养着鬼魂?而且她睡觉不关门是什么意思?这女人胆子也太大了吧?就不怕半夜来个人,把她给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也没什么人,但还是觉得女人虚掩着门睡觉有些奇怪。
我的眼睛能适应黑暗,就算是她房子里豢养着鬼魂,我也要夺回溪儿,这样的大雨夜,发出声响,黑衣老头也不能听见。
最好能将这个王轩轩一下打晕。
轻轻地推开门冲进去,眼睛迅速地在房内寻找王轩轩的身影。
很快我找到了一床挑着帘子的绣花床,猛然掩过去之后,却发现床上并没有人。
这时候在案桌上,我发现了三个奇怪的塑像,青面獠牙,在他们前面,就是盛着童童的玻璃瓶子。
按说童童早该喂食了,它会暴躁不安,难以控制,可是处在三个青面獠牙的塑像面前的童童,异常的安静。
我本来想伸手将童童带走,可其中一个青面獠牙的塑像,突然间眼睛泛出幽蓝的光,吓的我不敢去动童童。
童童现在可有可无,最是在不惊动黑衣老头的情况下带走溪儿。
而毛毛畏惧的,有可能就是这三尊塑像。
塑像和童童前面,供奉着和香蕉,旁边有一把水果刀,可能王轩轩自己也吃食这些。
我伸手将水果刀抓在了手里,也算是有点可以凭仗的东西。
退出来之后,我赶紧朝着“陈小手”摇了摇头,意思是没有找到。
“陈小手”似乎也没有想到,大半夜的王轩轩不再自己的房内,他机械的转头,似乎感应了一下,领着我朝着另一处有着灯光的房子走去。
刚走近这间房子,我就听到了王轩轩的呻吟和**撞击之声,那声音极尽诱惑,要不是我忙着逃命,此时一定心神不宁。
王轩轩和黑衣老头竟然在雨夜做这种事情。
从年岁上看,黑衣老头估计六七十岁了,而王轩轩才不过十七八岁,单单这种诡异的关系,就让人觉得邪怪,而更邪怪的是,老头竟然还有精力折腾。
从今晚的情形来看,似乎还是王轩轩过来找的黑衣老头。
我越来越觉得恐怖和不可思议,只想尽快的从这里逃离出去。
可现在溪儿被王轩轩压制住随身带着,而王轩轩又和黑衣老头在一起,看来今夜是无论如何不能将溪儿救出去了。
要是我自己趁着大雨夜转身逃走的话,我现在连方向都不辨,没有毛毛的领路,没有溪儿的感应,绝对是逃不出去的。
逃走被抓住的话,就再没有机会。
我赌在黑衣老头作法之前,还有这样的雷雨夜。
在雨夜里犹豫了很久,心理挣扎了一会,终觉的自己不能冲动。没有救出溪儿,毛毛肯定不会跟随,我逃走很快就会被发现,他们豢养了那么多鬼魂,岂能容我逃走。
被抓住的话,肯定就没有机会。
我在雨中不甘地站了片刻,终于再次返回了关押我的石头房子里,而毛毛控制陈小手锁上了门,白影飘回身体之中,跃上窗户消失了。
没想到去的时机这么差,遇到王轩轩和黑衣老头正在行苟且之事,要不然的话,趁着夜雨,或许我早已逃掉了。
正来来回回地懊恼,突然听到门外一个女孩怒斥道,“唉,你怎么回事你守着他呢,你怎么睡着了,这么大的雨你也能睡着?”
刚才出去的时候,我发现石头房子外面其实有突出的屋檐的,被毛毛上身之后,陈小手肯定晕倒在屋檐下了,要是躺倒在雨里的话,冷雨一打他就会醒过来。
随之传来了陈小手的声音,他啊啊了一声,迷迷糊糊地抱怨道,“可能是太累了,睡着了,白天守着着小子,晚上给那些刚出土的僵尸刷尸油,要不早点动手把,我实在是熬不住了啊。”
我没想到王轩轩和黑衣老头行事之后,竟然会雨夜过来,我突然很惊慌,因为自己一身已经被冷雨打湿了。
本来想着明天一早衣服就干的什么都看不出来,谁能想到王轩轩连夜突然过来,按照正常的程序,两个人都累了,黑衣老头应该搂着她睡觉才是。
耳中听着他们两个还在说话,王轩轩似乎说让陈小手不用守了,剩下的时间她守在这。
我似乎有点奇怪,王轩轩这个女人毒辣且不管别人的死活,怎么会这么反常,还发善心让陈小手不用守了?
陈小手不住的道谢,随后我听见了钥匙哗啦的声响,我脑子迅速的转动,在王轩轩接过钥匙的时候,我已经采取了行动。
王轩轩很快打开了门,但是出现在她眼前的一幕让她吓了一跳。
怕她看到我被雨水淋湿,我已经极地褪去了全身的衣服,现在不着一丝,躺在草堆里不停地颤抖。
她奇怪的“嗯”了一声,用指甲狠狠地掐在我的人中处,我吃痛不过,只得“醒”过来。
“你怎么回事?”她打着手电奇怪地问道。
我被冷雨淋的厉害,又脱去了全身的衣服,禁不住发抖,“我刚才浑身发热,现在又发冷,还出冷汗。”
她微微沉吟,在我身上摸了一把,一片冰凉,“真的快要没命了么?”
我以为她多少会同情一点,没想到她不顾我光着身子,直接掐住我的脖子,将我半提了起来,从身后抓出一个长颈的瓶子,弄了一把刀子抵住了我的后背道,“喝,你要敢洒一滴,不管你能不能活,我要你活不过今晚。”
她的刀子顶在我的后背上,格外的疼,我不由自主地张开嘴来,她顺势将那长颈的瓶子口塞进了我的嘴中,嗓子眼里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