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囧穿,吸血鬼殿下请自重-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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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妾成群下的专宠,更是要不得!“九殿下应该明白,我娴儿因救殿下,我们一家才落到这个地步!请殿下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否则,我慕仙影一头撞死在这里。”
夜离觞清绝失笑,陡然背转过去,双手化为利爪,眼底也聚了一抹狰狞的杀气,悍然的理智又提醒他,这阻止他的最大的绊脚石,是贺兰归娴的母亲。
深吸一口气,他转过身,眼底深红的颜色褪去,唇角又扬起。
“既然如此,本皇子不勉强。血族甄选大周女子和亲,事关两国合盟,不得忤逆,且每位适龄女子都有机会。本皇子眼光可是不低,贺兰小姐能否被选上,也得看她的运气。”
夜离觞说完一个请的姿势。
慕仙影微僵,提着裙裾起身,看了眼始终未能站起身的夏侯庸,见他捂着喉咙咔咔作响,似一只被打断脖子的野猪,痛苦地双眼崩突,才知夜离觞不只内力封住了他的哑穴,还控制了他的呼吸……
她颦眉叹了口气,走出密室,脚步又顿住。
此处是皇帝寝宫。若从这里走出去,就算她没被怎么样,也难脱一身污言秽语。
夜离觞拍了拍手,一个不起眼的青皮肩辇被抬进来,他上前,亲手打起垂帘,“这肩辇走皇宫西侧小门,绕城入巷,辗转三辆马车,到时夫人要从何处下车,吩咐一声即可。本皇子能做的,就是这么多了。”
就是这么多,已然足够多,足够周到。
慕仙影跪下,朝他郑重地行了一礼,心里却清楚,这种有恩必报之人,倔强执拗,想要得到的东西,定不会失手。
可,她慕仙影贵为孔雀王朝的长公主,她的女儿该嫁于孔雀王朝的储君,当太子妃,当皇后,怎么能去茹毛饮血的地狱,与这无权无势的皇子长居血族边疆不毛之地?!
第042章 傻徒儿,当皇帝()
夜离觞看出她所思所想,未再多言,送了肩辇出去,转身就见夏侯庸手脚并用地从暗室里爬了出来。
他走过去,一把扣住了夏侯庸肥胖的脖子,把一颗血红的药丸喂进他口中,阴沉血眸攫住他的双瞳,低沉地命令,“去你的诗月阁,召集所有妃嫔,尽情地宠幸她们吧!”
于是,翌日一早,一群未着寸缕的妃嫔,从诗月阁宏大的垂纱龙床上醒来,就恐惧地尖叫成一片。
皇帝陛下已然咽了气,四肢都已僵硬冰冷。
太后忙叫了御医院的所有御医前往诊断,以“龙体损耗过度”为由,宣告皇上驾崩,暂将朝政交于刚被释放的丞相贺兰靖远。
因皇后无子,皇帝生前也未册封储君,众皇子顷刻间成了一盘无人管束的散沙,未等皇帝葬礼结束,他们就开始争相于朝中拉拢赵淮信与贺兰靖远……
夜离觞急着要去狼族救归娴,从寝宫里飞出来,掠过两处庭院被一个正在练剑的十六七岁的男孩吸引,就在殿顶上停下。
那剑招,毫无疑问,是归娴从前的招式,然而,招式里却少了变通,看上去异常笨拙刚猛,眉宇间甚至还有几分傻傻的稚气。
“嘿!”
男孩收剑转头看他,见他展翼飞下,不禁惊叹了一声。在大太阳地下见到一只会飞的吸血鬼,可是稀罕事儿。
“夜离觞,你怎么在我的寝宫?”
夜离觞飞身落地,直接夺了他手上的剑看了看,“这是归娴的剑,怎么在你手上?”
“归娴姐姐是我师父,特别送给我的生辰礼物。我这儿练剑要去狼族救她回来!”
真是够蠢的。不过,夏侯庸也生不出多么聪明的儿子,这个,贵在良善。
夜离觞挑眉,若有所思地点头,“叫什么名字?”
“夏侯千奕,我是十八皇子。”
十八?夏侯庸挺能造呀!夜离觞绕着他转了一圈,这气息,这气质,倒也像极了归娴。
“归娴何时收了你当徒弟?”
“我七八岁的时候。那会儿母妃死了,我一个人在御花园的假山洞子里哭,归娴姐姐就钻进去把我带了出来……”
夜离觞波澜无惊地微扯了下唇角。那个女人总是善心泛滥,不管什么人,或猫呀狗呀都会救。
“想当皇帝么?”
“前面的哥哥们轮个遍,也轮不到我呀!”夏侯千奕自嘲地憨笑,只当他开了个玩笑。
夜离觞却因他的话愣住。这是他平时的自嘲,从这孩子口中说出来,听在耳中,反而格外的讽刺。
这事儿说起来,不是“轮不到”,是“恨不争”。
男孩忽然想到什么,问道,“哎?夜离觞,你是不是要娶归娴?”
“是。”
“所以,你必须得先救她回来;对吧?”
这不是废话吗?“当然!”夜离觞点头。
“你知道她在哪儿?”
“大概是在东方貉的府里当新娘子吧?”
第043章 婚礼,心有不甘()
“什么?”男孩顿时心急如焚,急得转了两圈,圆润的脸儿都涨红了,“可不能让她嫁给狼人呀!”
“说的是!”
“那……你倒是快去救呀,在我这里磨蹭什么呀?”
夜离觞忍不住笑,“你倒真像归娴!连神情也像。考虑一下当皇帝的事,我带归娴回来时,你答复我。”说完,他转身就腾空而起,两片羽翼挥展,邪魔似地男子,赫然艳若天神。
夏侯千奕继续练剑,练了两招,才明白他的意思。
哎?这只吸血鬼的意思是,要帮他当皇帝吗?
“你真把归娴姐姐救回来再说吧!”
不过,当皇帝他倒真的不稀罕,想起那诗月阁,就不禁觉得恶心,一怒之下,剑走偏,就劈断了院子里栀子花树的大片花枝,看着满地落叶,顿时又懊恼不已。
这栀子花树是归娴姐姐给他种下的,怎就劈断了呢?
*
狼族大元帅府内,张灯结彩,锣鼓喧天。
归娴被吵醒,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一睁眼就看到近在咫尺的石榴红纱窗上,贴着一个巨大的金箔喜字,窗外艳阳高照,越映得那喜字璀璨生辉,灼得人眼晕。
她略动了一下,就发现自己正躺在柔软的贵妃榻上,背后被垫高,四周大群女子环绕,有的给她匀面,有的给她梳头,有的给她往指甲上染鲜红如血的浓烈花汁,有的给她整理身上艳红的嫁衣,还有的正给她穿鞋袜……那鞋子上宝石点缀,像极了灰姑娘的水晶鞋。
而窗外,除了震耳欲聋的乐声,隐约可听到大群人在道恭喜,还有东方貉爽朗的笑声传来。
她再笨也猜到了,这是婚礼!
而她,就是新娘。
可她清楚地记得,髅西来过,狼王来过,她吐了血,中了毒,已然是将死之人……
丫鬟们发现她醒了,忙去通传。
不过片刻,东方貉穿着一身大红的吉服进门来,手上还端着一个汤盅,瞧着她弱不禁风地在丫鬟的搀扶下起身,不禁痴怔地停了脚步。
新娘子细腰纤纤,蝶袖宽大的红袍垂地,头上金冠凤珠辉辉闪耀,肌肤粉光若腻,眉目在一片光芒里灵幻生辉楚楚动人,那艳红的唇玫瑰般,诱得他心痒难耐……
众人暧昧浅笑相视,纷纷退下。
归娴也看着他一愣,英俊霸气的男子,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元帅,我……”
“你的家人已经安然脱险,而且你父亲已经官复原职。至于要害死你的狗皇帝夏侯庸,已经被我的人毒杀了。”
归娴忙起身,跪下叩首,“元帅的恩德归娴无以为报……”
东方貉忙托住她的脸儿,弯腰在她唇上轻吻,避开她的视线,“别的,本帅也不稀罕,以身相许就好。”
她扬着脸儿,视线在他俊美的脸上溜了两圈,半开玩笑地揶揄道,“元帅不介意我和夜离觞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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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章 你怎如此,绝情()
“本帅也和别人睡过,咱们算是扯平了。”
归娴就爽快地应下,“好!我嫁!”
她笑容嫣然,心却被千刀万剐了似地……痛不欲生。
东方貉随即把汤盅放在她手上,“把这药喝了,你先歇息片刻。本帅去安顿宾客,拜堂吉时到了再叫喜娘过来接你。”
“是。”
见她打开汤盅,毫无迟疑地喝了两口,东方貉这放心地就出去。
归娴的笑僵在唇角,沉沉冷下去。
一股风突袭而来,汤盅摔在了地上,红褐色的药汁诡异地冒出一股青烟……
这是毒药!
正在她疑惑之际,背后被猛打一掌,肠胃里一阵翻搅。
“噗——”刚喝下去的两口药汁都吐在了地上。
她忙扑倒桌子前,拿起茶盅,倒了水漱口,却还是想不通,为什么是毒药?东方貉要娶她,不是么?
“他要以这药,抹除你的记忆!”
她惶惶直起身子,心有余悸地寻找声音的来处,凭这一身嫁衣,无法面对他,却还是想见他。
她嗅到熟悉地龙涎香,嗅到熟悉的体香,似随手就能抓到他,却环顾四周,到处翻找,却看不到那金甲紫袍的身影。
幻觉,一定是幻觉!吐在地上的药,却是真的。
怕自己露了慌乱,她忙到镜子前检查妆容。
做了亏心事的人不是她,她凭什么慌呀?不就是穿了东方貉的嫁衣吗?
镜子里的女子神情难看,眼眶灼红,泫然欲泣,背后,倏然落下一个高大的身躯。
对上那双血红的眼眸,她悚然转身,鬼爪迎面回来,身上的嫁衣瞬间被撕扯地爆碎,莹白的身骨恐惧地颤抖不停。
她清楚地感觉到,他利甲如刀,携着一股冷风,贴着娇嫩的肌肤划过,似随时会把她凌迟。
绷断的红丝锦,凌乱似无法收拾的伤,似漫天飞舞的蝶,那么美,却惊得她锥心刺骨,痛不欲生。
满头珠翠也散落一地,她长发散下肩背,仰视着恍若隔世的俊颜,泪夺眶而出,脖颈却被他扣住。
他是掐死她吗?爱到了哪一步,才能如此恨?
“离觞……”她何德何能,值得他如此动怒?
绝美的容颜在眼前模糊,身子被抵在镜子前,她看不清他,直觉眼前栗发飘忽,强硬的利齿凶悍刺穿她颈侧的肌肤。
她听到他吞咽的声音,痛得惊颤不止,隐忍地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他又咬破自己的手腕,猛吸一口血,喂进她错愕圆张的唇……血液浓甜,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
一团火热在胃里烧灼,又蔓延到四肢百骸。
大掌在身子上摩挲,带着那股沉绵深厚的力量游走,他似在给她疗伤,又似在确定她是否少了一块肉,更似在折磨她。
疼痛转瞬变成了直冲脑际的羞赧,她溃不成军,周身的感知,完全被他牵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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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5章 其实一直在想你()
难堪地别开脸,她下颌被他强硬捏住,梨花带雨的脸儿又被转回来,被甩脱的几滴泪,似碎钻,落在他的手上……
“你就这么急着嫁?就这样相信那只卑鄙凶残的狼人?就一点都不怕嫁衣上也染了毒?”
震耳欲聋的咆哮,淹没在门窗外喧天的锣鼓声里,连他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错了!错了!都错了!
他不该这样恶劣,不该怒火攻心地咬她。
当然,她最想问的也不是这些,而是,我夜离觞就不值得你多迟疑片刻么?
她竟该死的那么爽快地应了东方貉,还巴巴地一口一口往下吞毒药……
若他不来,怕是她化为一堆枯骨,都不知自己怎么死的!
她泪如雨下,明明看着他,却不敢探究他眼底的情愫,已然被他的出现感动到一塌糊涂,却突然就嘲讽地笑出来。
“你不欠我什么,我也不欠你的了。我自甘下贱!我活该!我要嫁给谁,是我的自由,和你夜离觞无关……”
他的侍妾若是位“如花”,她心里还能舒服些,这会儿就服个软,扑进他怀里,告诉他,其实她破了自己的原则,一直在想念他。
“你不去管你的余灵嫣,你管我干什么?”
“是你自己要嫁,余灵嫣没逼着你嫁给那只狼人!”
“说到底,你还是偏袒她!”
他艳红的瞳仁波光微黯,突然就恢复成棕色,讽刺地神情,也倏然少了几分刺骨的冷。
“我是偏袒她!你贺兰归娴不是有骨气么?你不是不嫁有妇之夫么?怎么?听东方貉油嘴滑舌甜言蜜语竟如此妥协了?!”
她挥开他的手,“没错,我喜欢东方貉!你自恃牙齿长了不起是吧?有本事你再咬我呀!姑奶奶不怕你!”
但是,如此不着寸缕地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