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墓惊心-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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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老太爷面相清癯,满头银发银须,看着就像高人,听说我来给他修房子祝寿老头笑的嘴都合不拢道:“真是乖孩子。”
于是一帮人露胳膊挽袖子就开始了新房工程,而我闲的没事儿就在村子里转悠,只见一栋栋别墅建立在碧草蓝水之中,令人感到心旷神怡,而当天村子里的人几乎都在忙碌五老太爷生日筹备工作所以四处空落落的没什么人。
我就沿着风景优美的景色一路往下走,到后来地势渐渐隆起,只见不远处是一片的万年青、苍松、翠柏,郁郁苍苍。
我一路走进树林中正要继续欣赏美景没想到入眼就是一个墓碑,而碑上刻着异常刺眼的三个字……于如龙。
这可是我爸的名字,难道这坟里的死人和我父亲同名同姓?
然而当我看到左右两侧的坟墓就知道这可不是同名同姓了,因为左侧墓碑上刻着我的名字,而右侧坟墓刻着我母亲的名字。
三座坟青烟袅袅,坟前摆满了各种祭品有父亲最爱喝的汾酒,有我最喜欢抽的金黄山,甚至还有母亲最爱用的法国本格活性肽蚕丝面膜。
如果说死人还有可能在极度巧合下与活人重名,但这三样物品却不是凭空出现的,如果不是因为对于我们三人极度熟悉是绝不可能知道这三种物品,尤其是最后这种法国面膜,市面上还没卖的,都是母亲的闺蜜从国外旅游回来带给她的产品。
难道我其实已经死了?只是自己尚且不知道而已?
3、种生基()
这个想法可实在是太惊悚了,瞬间就吓出我一身冷汗,但冷静下来后我也知道自己绝不可能是死人,因为我有七情六欲,每天所做的也是人干的事情,甚至偶尔还会做点无伤大雅的缺德事,比如在网络上喷人,对路上偶遇的美女产生是正常男人都难免会有的“遐想”。
能干这些事肯定就不会是鬼,而且我赚的是人民币花出去的也是人民币,所以我可以肯定自己觉没死。
问题在于这些坟墓的由来?难道龙华村里有我家的“仇敌”存在,以这种方式诅咒我们家?
这是极有可能的。想到这儿我顿时就愤怒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把三座坟的隆土给扒拉了,虽然墓碑埋得太深,无法拔出,但我再上狠狠踹了几脚,又吐了几口痰,随后又将满地的祭品踹了个稀碎。
干完这一切我累得气喘吁吁,坐在凌乱不堪的坟包上休息了好一会儿才返回村子里,此时村子里的人已经开始做晚饭,因为我是第一次来,所以村子里的村民给了我一个隆重的欢迎仪式,晚上吃流水席。
所谓流水席其中要做到的首先一点就是必须全村人参加,少一个人都算不了正宗流水席,当然孕妇或病人除外。
其次每一家每一户都要出一道拿手菜,我是挨着桌子吃。
龙华村说白了就是我们这个家族的聚集地,五老太爷既是族长又是村长,号召力自然毋庸置疑,到了晚上在五老太爷大儿子家的院子里摆起了长桌,酒菜犹如流水一般往桌子上摆。
浙江菜口味清淡,吃起来并不油腻,所以多吃几口也无所谓,不过我和整个家族的亲戚喝酒招呼时也多了个心眼,暗中观察每个人对我的神情态度,就想找出来是谁暗中诅咒我们家人。
不过每一个和我吃饭喝酒的人都神态亲切自如,一圈酒喝下来我眼都花了,愣是没看出到底谁是“居心叵测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正喝的面红耳酣之际,罗天宝走到我身边小声道:“兄弟,老太爷请你过去一趟。”
浙江人喝黄酒,如果是白酒此刻我肯定已经晕菜了,但现在勉强还能跟着人后面走路,一路醉醺醺的进了老太爷所在的房间,只见老头表情颇为严峻,皱着眉头坐在堂屋的椅子上。
看见我之后老太爷对罗天宝道:“你去倒一杯醒酒汤给小震。”说罢他转而对我道:“你第一次来,没觉着村里人慢待你吧?”
酒喝多了行为举止就不太受自己控制,我呵呵笑着道:“没事儿,挺好的,您别操心我了。”
老头点点头道:“和你说个麻烦事,你们家在村子里的种生基被人给坏了道,你得赶紧联系老二两口子让他们过来。”
“老二两口子”指的是我爹妈,不过老头说的话我没听明白道:“老太爷,您说我家什么东西被人坏道了?”
老太爷板着脸道:“种生基可不是东西,下次你说这话时别有口误了。”
“种生鸡?”我脑子越发有点蒙圈,不明白为什么会“种鸡”,这鸡都是下蛋孵出来的,怎么在龙华村成种出来了?
老太爷解释道:“看来你爹是啥都没和你说过,种生基是生葬的一种,就是替活着的人建一座衣冠冢,目的是借用风水宝地形成的福祉,保佑你一家人生活平安、事业有成。”
我愣住了道:“这么说那片林子里我一家三口的坟墓是故意修成的?”这下我酒突然就醒了
而罗天宝也送了醒酒汤来,放在我身边道:“二叔、二婶的种生基是在他们婚后建成的,而你的种生基是在你十八岁后建的,这些年你们家过得也算是四平八稳,这和种生基是有一定关联的。”
“我爸当官这些年一直勤勤恳恳、守法奉公,我做生意也是货真价实的,这和种生基有什么关系?”
这话一出口罗天宝面色就变了,老太爷叹了口气道:“这孩子从来没在家待过,你别和他计较。”说罢又对我道:“你来之后是亲眼见过你家三人的种生基了?”
“这……”我有些不好意思道:“老太爷,我确实不懂这个,见到供奉了我家人的坟还以为是被人恶意诅咒,所以一怒之下就……”
“你就破道了?”说这话时老太爷身体都不由自主的挺了起来。
“是,是我太莽撞了,对不起。”
“嗨,你和我说对不起有啥用,你坑的是自己家人啊。”老太爷无奈的叹了口气道。
见他两人忧心忡忡的模样,我心里其实无所谓,这种话反正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为官一任、生意一场,这都得靠自己踏踏实实的工作去换取别人的口碑和欣赏,这和种生基有什么关系?
不过我再傻也不会傻到当着他们面反驳这件事,于是假装痛心疾首的道:“老太爷,那咱们还有弥补的手段吗?”
“得赶紧让你父母过来,生坟被破必须家人齐聚才能化解煞气,但愿这件事还有补救的机会。”老太爷说到这儿挥了挥手道:“不说了,你赶紧联系爹妈吧。”
我看他说的煞有介事的模样心里忍不住好笑,于是出屋掏出手机拨通了父亲的手机,老头面子不能不给,过场还是要走下的。
但父亲的电话没打通,于是我又打了家里的电话,这次是我三姨娘接的电话我道:“三姨,我妈呢?”
“小震,你赶紧回来一趟吧,家里出事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道:“怎么了?”
“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的举报你爸滥用职权,说给你承接了很多装修生意,市纪委的人已经对你爸……”说到这儿三姨压低嗓门道:“你爸已经没法回家了,搞不好你都有麻烦。”我腿一软,差点没跪下。
报应来的也太快了,快的都有些不真实。
我用力抽了自己一嘴巴,很疼,这说明我不是在梦里。
“三姨你一定把我妈照顾好了,我以最快的速度回来。”
“你妈就是怕你过于担心开车的时候有麻烦,所以没说这事儿,你先别急着回来,找你五老太爷商量一下看怎么办。”
看来家里除了我之外爹妈都知道五老太爷的本事。
想到这儿我挂了电话正要进屋,转脸就看到罗天宝,他一声不吭的站在我身后。
我被他吓了一跳,就听罗天宝道:“二叔出事了?”
我话都说不出了,只能点点头。
“你现在知道种生基不是闹着玩的了?”
“二哥,我、我他妈恨不能把脑袋给砍了。”我无比懊悔的道。
“唉!事情既然出了就别多想了,得赶紧弥补。”他道。
“可是我爸已经没法过来了,又该怎么办?”
罗天宝道:“任何困难都有解决的办法,不过是看成本,你的手段只是坏了种生基的风水,但尚且没破到根本,所以是有补救机会的,不过你得吃点苦头了。”
“只要我爸没事儿,干什么都成。”我咬牙切齿道。
罗天宝想了想道:“那成,咱们立刻办这件事,你拿着锹去把二叔、二婶的坟给开了,里面埋着的衣物用黑布包裹送去祠堂,然后咱们再做下一步。”
我立刻按他的要求开了两座生坟,果然坟中棺材里是父母所穿的衣物,我分别用黑布裹好后送去了祠堂。
而祠堂里居然已经布置好了灵堂,最为明显的是灵桌上摆放着父母的相片,虽然是彩照但看起来也觉着别扭。
罗天宝道:“里间有两具纸人,你把衣服分别按男女性别穿上身。”
进了灵堂里间果然看到两具纸扎人,脸上有一对红色胭脂的为女、没有胭脂的为男,只见纸人五官四肢除了颜色不对,形状像极了真人,幽暗灯光下看来颇有几分诡异,我壮着胆子拿出老爸的衣服扶起“男人”,正要给它穿衣上身,却听这纸人居然微微叹了口气。
4、破煞之法()
我吓的就要大呼小叫,只听罗天宝在屋外平静的道:“万物有灵,何必见怪,这里没谁会伤害你,为什么要害怕?”
说也奇怪,听了他这句不咸不淡的话我慌乱一团的心情立刻就平静下来。
而当我不在害怕后这纸人也没有再出现任何异常。
或许刚才是我的幻觉吧。
分别给两纸人穿上衣服我返回了灵堂,罗天宝道:“你没有心血管方面的疾病吧?”
“没有。”回答时我心里有点忐忑。
“接下来你要做的这叫数天槌,也就是对着彩像磕头,这是丧礼的祈祷仪式,也是目前唯一可用的弥补手段。”
“磕多少头为算呢?”我道。
“不知道,数天槌是没数的,就看你能坚持多长时间了,时间越长效果越好,不过这种祈祷仪式不适合心血管病人或是高血压患者,只要你没这些毛病就能数天槌。”
“只要老爸没事儿,磕断头我也甘心。”
罗天宝点头道:“这话说的简单,但真做起来是很吃苦的一件事,不过你得记住一点,弥补的效果和你坚持的时间是成正比,时间越长,身体越难受效果就越好。”
“我知道,祸是我闯的,自然要有我弥补。”我坚定的道。
罗天宝没说什么,拍了拍我肩膀就出去了。
偌大的祠堂只剩下我一个人,里面的氛围有些阴森,我胆子其实不算大,但现在只能是咬牙硬挺了,于是我跪在彩像前的蒲团上开始磕头。
刚开始还没什么感觉,但过了十几分钟后就觉得难受了,尤其是腰板越发觉得疲惫,而跪的时间长了膝盖也开始觉得疼痛,但想到这能解决老爸的麻烦,咬牙也得顶住,于是我连手劲都用上了,起身时双臂用力一撑,把身体顶起来,而不是用腰部的力量。
就这样浑身各处轮番用力,也不知道磕了多长时间,到后来我实在是撑不住了,尤其是两条手臂软的没一点力气,几乎是合身扑倒在地下。
当时整个人疲惫的口水、鼻涕流了一地,由此可知我狼狈的程度。
后来因为实在太疲惫,我趴在地下就睡着了,当我被罗天宝喊醒之后浑身肌肉痛的简直如刀割一般,挣扎着想要起来却根本用不上力气。
他扶起我道:“到这份上应该会有效果。”
“但愿吧,我昨天实在是磕不动了,其实我是准备嗑一夜头的。”
“嗯,你也不容易,先洗个热水澡解解乏。”
他送我去洗热水澡的地方很奇怪,不是家里的浴池,而是在一处柴房里,只见柴房正中摆放着一口几乎一人高的大瓦缸,里面热气腾腾,盛满了热水。
罗天宝出去后关上了柴房门,我艰难的脱了衣服,只见膝盖处一片淤青,肿的和馒头一样,轻轻一碰疼得我龇牙咧嘴。
扶着缸边我艰难的下了水,酸痛的肌肉遇到热水丝毫没有释放的舒适感,就像千万根小刺扎在肉上,这种成片的“痛点”会产生一种令人生不如死的痛感,我疼的连喊都喊不出声,张了半天嘴,只有抽气的份了。
不过随着身体渐渐适应水温,刺痛感逐渐消失,一直等到水温不适合泡澡后我出了水缸,不过双腿刚刚站在地下就觉得膝盖没了感觉,咕咚一声滚倒在地,再看我淤青的膝盖此时肿的像水桶,皮肤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