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鬼清妖-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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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鬼压床,鬼拍肩,鬼打墙,束发僵尸,饿鬼乞讨,厉鬼追婚……这个世界有太多的奇闻异事,你们真的了解吗?走进清鬼清妖,让杨墨带你深入了解这些民间鬼事,鬼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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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起棺!()
“起棺喽!”
道士特别的清瘦,浑身上下看起来没有一点的油水,但身法却是异常精奇。
脚尖踮起,身上的素黄百纳衣被早晨的凉风吹的四处飘荡,道士三指扣住一把糯米,往那黑漆棺材上站的公鸡头上撒去。
“呵!”吃力的声音齐声响起,八个中年男人分别站在棺材的四角,缓缓抬起了棺材。
五六个穿披麻戴孝的人跪倒在地,痛哭起来。
“妈啊,您走好啊……”
我叫杨墨,生在湖南一个叫杨家村的村子里,跟在棺材后边的正是我那老不正经的师公,师公姓周,村子里的人都叫他周师傅,平常挺不正经的一个人今个儿倒是格外的严肃,手中的引魂幡一刻也没有停止过挥舞,铃铛声也一直在耳朵边跟苍蝇一样惹的人心烦,加上孝子的哭泣声,那感受别提了……
虽然面对这样的场面我早习以为常,但今天却是心烦意乱,总觉得背后发凉,身子总是抖个没停,总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
因为,今天出殡的人不是正常原因死的……
九一年的湘中,并没有改革开放,小河总是清澈的,高山总是常绿,村中十人合抱才能抱起的大树就有一棵,河中鱼儿也是四处可见,风景美的无法形容。
而美中不足的,人,太穷了,实在是太穷了,在杨家村里,九十年代能够有一件体己衣服的,那肯定是村里的大户,大都数人的身上都是穿着到处是补巴的衣服,甚至有些三四十岁了屁股上还漏个大洞。
因为六七十年代的人口猛增,在我们村里一般都生三四个,好些都生了六七个,然后这就造就了‘穷’。
今天过世的,是杨家村的杨氏,平常我都管她叫杨奶奶,七十三岁,这年龄放在今天正是享福的好年纪,而放在那年代,却是一种痛苦。
杨氏总共生了三个儿子,四个姑娘,她男人早逝,三十来岁就过世了,她一个人拉扯着这七个小孩长大成人,而这也造就了他们家很穷,很多时候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她的四个姑娘早早的嫁人,而三个儿子却是只活了两个,最小的一个在三十年前被那场浩劫被活活的饿死,而另外两个儿子也是到了几十岁了还没有娶上媳妇,成了杨家村著名的“光棍!”
就在昨天,村上生产队死了一头老牛,这原本是件大好事,因为终于可以让全村人“开开荤”了,而杨氏他们家也分了半斤多一点牛肉,杨氏虽然七十多岁,但身体还是比较健康的,能走能跳,平时还能干干农活,昨天杨氏大清早的便去生产队领了牛肉,兴冲冲是对着大伙说回家给那两儿子做顿好吃的,都半年没吃肉了……
回到家中,排行老五的儿子一看才半斤牛肉,心里有点不高兴了,或许是三十多年的光棍生涯,让他浑身充满着暴气,他把所有的不是都归结在母亲身上,他娶不上老婆等等,他都认为是母亲的错……
“才这么点肉,吃什么吃,还不如拿去喂了狗!”老五眼睛一横,一把从杨氏手中抢过牛肉,丢到那条饿的骨瘦淋漓的老黄狗跟边,老黄狗生从出来到现在哪里见过肉?只闻到半点腥味,叼起那巴掌大的牛肉就往门外跑去。
杨氏看着这混账儿子,眼睛里的泪水直打转,但此时她管不了那么多,她只知道牛肉被狗叼走了,她一把推开老五,向着门口那老黄狗扑了上去。七十多岁的身体终究不如年轻时候,她脚绊到一尺来高的门框上,最要命是的门口还放着一把沾满泥土的锄头。
没有意外,杨氏的头磕到了锄头上,鲜血从头上呈喷射状飞了出来,两米宽的大门槛被血染的到处是红,而杨氏当场不动弹了。
老五当时心也急了,他急忙跑过去扶起母亲,但杨氏此时只有进气没出气了,没过半个小时便咽了气……
在杨家村一直有人死后做道场的习俗,道士在杨家村称之为师公,相传是明朝的时候龙虎山的支脉逃难到这地方,抓鬼降妖,代代相传。
而我的师傅便是杨家村的现任师公,我却是下一代,等我接手的时候怕也是要等我这师公嗝屁了以后……
在清朝至民国时期,那时候的道士最为吃香,有些大户人家做道场,一设就是七个坛,要做七七四十九天,而在今天,大家都穷,所以一般也就设一个坛到三个坛,在九十年代,最让人兴奋的便是红白喜事了,因为可以吃顿好的,一天都不用做饭,本着能省就省的精神,大家还是蛮高兴的。
杨氏这属于横死,不属于正常的生老病死,按老理说小孩老人跟怀孕的女人不能够去的,怕粘晦气,但在这年代,有口吃的就不错了,所以整个村的人都去帮忙了,而且杨氏七十多岁了,称之为老孺人,大家也就没在意什么。
道场只设一个坛,也就是一天,师公从杨氏过世便被老五叫了过去,需要算日子、时晨、还有‘穴地’,也就是墓地。
师公当天便叫我背着他那黄的发黑的大黄包袱,跟着过去了。
才刚进入老五家的视线,一挂鞭炮声响了起来,此时的老五还没穿孝服,单膝向着我师傅跪了下来,我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扶起他。
这在杨家村称之为迎师礼,所有人家过世都必须有的,表示对师公的尊敬,而孝服则是必须起道场才能穿,所以他们家虽然是哭声不停,但没有一个人穿白衣服的。
我跟师公走进门,杨氏的尸体还躺在竹床上,竹床下面正对着杨氏脚的地方已经点起了长明灯,她那些儿女已经在一旁哭的不成人声了。
我从布包里取出几粒米,走到杨氏的尸体旁,在她的脚底分别放了三粒,而她那张狰狞的脸,我几乎不敢看,但出于心中小小的好奇心,我还是偷看了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一看真吓一跳,杨氏那老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惨白惨白的,伤口处的鲜血早就凝固,露出白花花的骨头,而她那双眼睛却是直直的瞪着头上,莫名有种死不瞑目的感觉。
我发誓,这是我看到过最恐怖的情景,此时我的脸色没比杨氏的脸色好多少,唯一的区别便是我的脸上还会流汗,但这汗水是冷的……
本章完
第2章 师公!()
汗水唰唰的流,我的后背早就湿透,腿肚子也不停的打转,下腹甚至有点儿热,差点憋不住。
而我那倒霉师傅却还在一边装着那世外高人,一副道法高深的模样跟老五攀谈着,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他压根不敢往杨氏尸体这边看。
“师,师公,她没闭眼”我咬着牙说出这句话,身上慢慢的向后挪去。
师公的听到她没闭眼,终于有了反应了,他从包袱里拿出一枚铜钱,半闭着眼睛走到杨氏的头前,一顿乱摸摸到杨氏的嘴巴,手指有些慌乱的把铜钱塞到杨氏的嘴里,手里结个兰花印向着杨氏的头按了下去。杨氏的脸呈诡异的扭曲,跟猫脸一样,眼皮一翻,居然合了起来。
师公拍拍手,一脸轻松的对着我点了点头,而脸颊边的两滴冷汗却是没有瞒过我。
“没事没事,老五啊,你把你母亲的生辰八字跟死的时辰告诉我一下”师公抓过我肩上的包袱,从里面抽出一大堆东西,印章、罗盘、黄纸、朱砂、墨斗拿了一大堆,有模有样的在一个圆型的罗盘上算了起来。
“我母亲生是1918年1月17日亥时,死是昨天的未时,”老五哽咽着说道,看着母亲这副模样,或许他心里也不好受吧。
“未时,恩,你说什么,未时?”师公手里的罗盘掉到了地上,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师公事态的样子,心中不由的有点小兴奋,自打六七岁跟师公学这一行,就没看他露过点真本事,今天怕是有点看头了。
在白天,阳气最盛的便是午时,所以古时候杀人的时候便选在这时辰,因为白天的阳气可以压制住死者的怨气,而阴气最盛的,莫过于未时了,午时刚过,阳气消散,阴气上升,所以白天很多人出事的时候都是未时。
“周师傅,这个时辰不好吗?”旁边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头跟我师公说道,老头也姓周,住在小河对面,平日里做道场他负责打锣的,虽然快九十了,但精神抖索的很。
或许是那个年代没有污染的原因,我们杨家村的人都很长寿,百岁以上的老人就有五六个,九十来岁的更是十几个,这在一个只有两三百人的村子还是比较少见的。
我师公擦擦他头角的冷汗了,手里抓着那被他拽成一团的黄纸对着老人说“周伯,这场法事不好做啊,杨氏本来就是横死,她生的时辰倒还不错,阴阳相济,本应无病无灾,百岁之象,可突然来这么一下,还死在阴时,死时与她的生时恰好是阴阳相冲,最好的命跟最差的时辰,只有会起事啊。”
一听闻母亲有百岁之象,她家里人哭的更厉害,老五扶着我师公的肩膀说“周师傅,你说怎么办啊。娘啊,孩儿对不住你,孩儿错了……”
“要不烧了吧……”也许是我看僵尸片看多了,嘴里不禁嘟囔出这么一句。
“混账,你知道什么”那周老头一听到烧了顿时就炸毛了,厉声对我说道。
我师公脸色变了变,估计他心底也想烧了,但看到周老头这脸色,他知道这办法行不通,拉扯了下我,对着周老头说道:“周伯,小孩子不懂事,咱们尽快起坛,越早越好,早把杨氏送出来就行了。”
周老头脸色这才好看点,在农村人过世后烧人尸体这是大忌讳,意味着死无全尸,这是所有老人都忌讳的,一般也没有人敢提起,只有我年龄小敢这么说。
“你们子女先给老人净身,装殓,老五你去叫人帮助,我回家准备法器。”师公对围在周围的人吩咐了几句,拉着我疾步向着河对面那小家走去。
刚出门,师公的脸色瞬间变了,跟开始的我一样白,我能感觉的到他的手掌温度在不断下降,还有一点点的汗水。
“老头,你怎么了,没事吧。”那时候年龄还小,我跟师公也比较随和,在没人的时候我就叫他老头,他就叫我墨小子,我俩亲的跟爷俩似的。
“小子,今天白天你在家里休息,晚上九点的时候准时来灵堂,带上糯米跟木剑,晚上咱爷俩怕是要熬夜了。”
一听到糯米跟桃木剑我整个人就兴奋了,这是真的要搞事情啊,以前听那些老前辈听说过这些东西,这不就是抓鬼的东西吗,我拍拍小胸脯,对着师公说道“师傅,保证完成任务!”
那时候的我还不明白鬼有多恐怖,如果我提前知道的话我一定会把头埋在被窝里好好的睡觉,有可能的话还要抱着三清道尊的神像才睡的安稳……
师公一回到家取出几套道袍便出门了,当然那个包袱也没有忘记,我就安稳的睡在家里,一想到就能见到鬼了就兴奋!
我从小就比较贪睡,只要挨着床不管什么情况,躺下就着,尽管刚才才跟那么恐怖的尸体打过交道但我依然还是睡着了。
……
时间总是过的很快,我感觉我才睡了一分钟,可偏偏老五已经来家里叫我了
“小墨啊,你师傅叫你过去帮忙呢,别睡了!”老五两只眼睛肿的跟桃子一样,看这样子他是真后悔了,人不管走到哪一步了内心都不会铁石心肠的,老五可以说是害死他母亲的罪魁祸首,可他依然后悔了……
我看不起这个老五,身为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了,在这只要有把力气就能活的年代,居然还会去撒小孩子脾气,就这样把自己的母亲害死,人有时候真的得控制一下自己的脾气。
虽然不情愿,但从所我就是村里出了名的有礼貌的好孩子,所以我还是回应了他“五叔,我马上就来了!”
说实话,十来岁的年龄是身体精力最旺盛的时候,那时候没有一丁点的起床气,我一个鲤鱼打挺起了床,脑子里装的全是晚上捉鬼的情景,没有丝毫恐惧,我从家里供奉祖师神像的后面取下那把从未动过的桃木剑,再去祖师灵牌前那装着糯米的碗里抓了一把糯米放兜里,跟着老五向他家走去。
九一年的农村可以说是一片漆黑,人们为了省电大都还在用着小煤油灯,至于电灯一般都舍不得用,我师公的小木屋在河边的高台上,而老五家则在河对岸,离的稍微有点远,大概五百米左右,去他们家得过河,那时候还没有桥,都是石头在水浅的地方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