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并非不可泄-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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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鸡何用宰牛刀,区区邪祟何劳恩师,学生攘除已是绰绰有余。学生施法最忌闲人在旁,居士若无教诲,请自便吧。”
年轻法师反客为主,就此给元大彪下了逐客令。
元大彪并未动步,而是对元氏直言不讳,说道:“堂妹,现在世风日下,江湖骗子多如牛毛,骗财骗色者比比皆是,使人防不胜防,您还是多加提防,择人善用方可,法师年轻,表妹还是等他师傅来了以后再行施法较为稳妥。”
本章完
第162章 员外离家修佛性 法师进宅攘魔害(2)()
元大彪听了法师的话并未动步,而是对元氏直言不讳,说道:“堂妹,现在世风日下,江湖骗子多如牛毛,骗财骗色者比比皆是,使人防不胜防,您还是多加提防,择人善用方可。法师年轻,法力定然不足,表妹还是等他师傅来了以后再行施法较为稳妥。”
年轻法师刚要抢白几句,元氏说道:“堂哥大可放心,小妹自有分寸,你去忙你的吧,大师做法既然不要闲人打扰,小妹不叫喊你,你不要轻来,以免冲撞了法师法力祸及到小妹。”
元氏的话都说到这等份上,元大彪仍不解风情,固执己见的说道:“我就站在门口,堂妹觉着不适,只须咳嗦一声。”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夫人另请高明吧,在下告辞!”
法师出言带怒,说完转身便走。元氏也已怒脑,呵斥元大彪道:“堂哥今日若气走法师,小妹有个三长两短,可就是你的责任,小妹到了阴曹地府也算是有了个仇家。”
元氏说完,阴沉着脸径直走进内房,不再出门。
元大彪被堂妹数落的心中憋屈,自语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懒得再管闲事。”
元大彪正想走开,当看到法师将要走出府门时,突然想起堂妹那句“追责”的话,不仅打了个寒战。
于是,元大彪急忙追上法师,并拦在法师面前说道:“大师莫怪在下,只因前几位年长法师尚不能攘去堂妹身上邪魔,故此轻慢了大师,请您原谅。”
说到这里,元大彪看到大师仍没有回头的意思,便把法师往回轻推了几步说道:“您若有真本事就不该与我计较,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不就得啦?你这一走,知道的,说是我气走的;不知道,的还认为是惧怕邪祟逃走的,反而污了您的名声。所以您还是回去攘魔,在下这个闲人这就出府去躲得远远的,以免被堂妹认作了仇人。”
元大彪虽然是在挽留法师,话语中却透着极其不忿,只顾把话说完,不再管法师作何选择,径直走出府门。真像自己说的那样出府门远远滴躲着去了。
法师看着元大彪远去的背影,小声说道:“是非皆因多开口,烦恼来自多嘴驴!自找无趣。”说完,便转身往元氏住处走去。
元氏听到房外脚步声以后,急忙走到窗前从窗棂缝隙中往外观瞧,当她看到只有法师一人走来的时候,娇躯微颤,局促不安,脸上荡起红晕,粉面含满羞颜。
法师来到门口,并未贸然推门,而是轻叹一声。随着这声轻叹,门轴“吱杻”轻响,元氏莲步轻移来到法师近前,不待法师开口,扯起法师袍袖走进房门,口中娇声:“冤家,想死奴家了。”
法师仍不答话,而是将肩上包裹往地下一丢,弯腰携起元氏走向床榻……
事后,两人穿戴整齐,来在客堂,元氏亲自奉茶点,而后坐在法师对面,羞涩一笑,说道:“冤家,庙会一别,你死去哪里?你可知道这一年来奴家过得是啥日子?”
元氏说着竟然嘤嘤哭泣起来。
法师看着哭泣着发泄委屈的元氏,并未给予肢体上的安慰,而是等元氏情绪平静以后说道:“阿姐,一言难尽,小弟差一点摊上一桩人命官司,幸亏县太爷明察秋毫,找出真凶,这才放了小弟,小弟才有缘得见文告,来见阿姐。”
“唉!好端端一套富贵就毁在了你这场官司上。咱两说好清明节趁老东西神志混乱,取他的命,神不知鬼不觉把他的死归咎到狐宿身上。可奴家做足了准备就是等你不来。
这次机会错过,也就罢了,本想见到你以后在寻时机。不想,清明节过后,老东西突发疯病,竟将好好一分家业变卖成现银全部施舍出去,以致奴家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富屋贫人。这下倒好,咱两倒是方便啦,可是我手中钱和地却少得可怜,还不如老东西留给他那个养女的多,真是气死奴家。”
“谋事在人成败在天,这兴许是天意,偏偏在清明节前让我赶上那事。钱不是要紧的,只要你没有忘记小弟,小弟也就知足了。”
年轻法师视财若轻,视人若重的说词并未使元氏激动,她仍是忧虑满面,忧心忡忡的说道:“奴家已不能给你富贵,真不知道是否还能留住你。你给姐说实话,你是喜欢姐多一点还是喜欢老东西的家产多一点?”
法师坦诚说道:“姐啊,之前小弟是喜欢曲家的产业多一点,但是,随着姐对小弟温柔日深,用情日专,使小弟逐渐对姐的喜欢多于了对曲家产业的喜欢。正因为小弟心中有了你以后,再也容不得其她女子,以致至今未娶,这足以表明小弟对姐的这片痴情。”
法师的话感动的元氏热泪盈眶,她起身来再法师近前,将火热的唇贴在法师的额头上,两只手紧抱着法师肩头,任由泪水由法师额头留满法师面颊。
法师双手轻揽元氏柳腰,时不时的轻拍几下,配合着元氏涕泪的节奏。
元氏渐停啼声,突然蹲下身躯,手扶大师双膝,抬脸看着法师郑重问道:“你愿娶我?”
法师答道:“弟求之不得,只是你一无休书,二无亡夫,叫我如何娶你?”
“只要你肯娶奴家,奴家自有办法,因为老东西曾经说过,他离家之后我可另嫁,只是不允奴家嫁人时带走曲家的田地和房产。
奴家想,老东西之所以做这样的安排,还是为了他的养女曲赛花。奴家嫁走后,房产、土地自然就留给了这个贱人。
所以,咱两定个计策,先除去这个贱人,这样便没有了卖地卖房的阻力,咱把能卖的都变成银子,到那时,你娶了奴家,即便老东西回来也只能望洋兴叹,无可奈何。”
法师对元氏表露真情心存感激,伸手拉起蹲在面前的元氏,让其坐在自己的怀里,先是一阵亲吻,而后说道:“只要姐对小弟真心,小弟扑汤蹈火在所不辞。可是,姐想过没有,之前算计曲仁,是因为曲家物厚财丰,险有所值。而如今为了区区几亩薄田妄动杀机实则得不偿失,依小弟之见,给她找个婆家,把她远嫁,她名下那点东西岂不照样归姐所有。”
本章完
第163章 员外离家修佛性 法师进宅攘魔害(3)()
法师的话使元氏双眼露出贪婪的目光,连忙说道:“你有所不知,老东西离家之前曾分别给俺们留下一笔银两,奴家确定老东西留给她的嫁资定然数倍于我,奴家还怀疑老东西为了老有所养,在她那里定然留了后手,不然,管家曲柱和长工来福咋会如此死心塌地为一个黄毛丫头卖力。”元氏露着贪婪的目光看着法师的脸,说出自己的猜想。
法师沉思良久,脸上淡漠的表情猛然丰富起来,怅然说道:“还是那句话,人不得外财不富,马不得夜草不肥。咱这就谋划除掉她的法子。”
“不急在这一时,奴家、奴家、奴家还想再稀罕稀罕你…”元氏猛然放浪起来,娇羞中双手已然勾住法师的脖颈,将满头秀发深埋在法师胸间。
这位法师正是去年三月三庙会上为曲仁解签的那位卦师,那日他装扮成了一位四十几岁的卦师。今天法师的身份也不是他的真实身份。这两种装扮都是在两人周密谋划后为了便于掠取曲家产业而为。
法师真实的身份是一位游方郎中,名叫冉义,年仅二十八岁。早在元氏嫁前两人相识,元氏嫁到曲家以后,一次去广宁寺求子,两人邂逅有了私情。从此,这段孽情一发不可收拾,元氏每每以去广宁寺求子为借口,在途中择机厮会冉义,最终两人私定终身,设下谋害求曲仁性命、夺取曲家产业的毒计。
自从法师为元氏攘魔以来,元氏的病情虽然有了好转,但是,附在元氏身上的这个魔顽固执着,任凭法师用尽浑身解数,就是除之不尽。法师在时,魔便溃藏,法师去后,魔便猖狂。魔与法师像在捉迷藏、玩游戏般时隐时现,这样一来,法师便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元氏房中的常客,出入曲家便如出入自家一般自由。
当法师否定了元氏几种谋害曲赛花的计策以后,元氏当真情绪越来越焦躁,脾气越来越暴躁,好像真的着了魔似的。尤其是法师不在府里的时候,更是经常拿自己身边唯一的丫鬟来香出气,致使来香盼法师的到来就像盼救星一般,期盼的急迫感一点不亚于元氏。
因为法师来后不但元氏的性情会大有好转,多半还会打发自己出府门采办物件,或不许出卧房门口半步睡上半天,自己还可以“怕冲撞法师做法”为由,安心躲到曲赛花的院里一直玩到法师离去。故此,这主仆二人的生活中已然离不开这位年轻法师。
这天,元氏正在无缘责罚来香,正好元大彪找来了法师,来香便借机走开。
自从第一次挨了堂妹数落以后,元大彪已经很知趣,乖了很多,每次奉元氏之命找到法师以后只管传话,从不多事,这次也不例外,他走的比来香还快。很快,元氏的小院里就只剩下她与法师两人。
两人坐定以后,不待元氏唠叨,冉义兴奋不已,先开口说道:“弟有了个好办法,保准让姐心想事成。”
元氏已经迫不及待,瞪着充满血丝的双眼盯着冉义,大气不敢喘一下,凭怕影相自己的听觉。
冉义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贪婪百倍的女人,脸上闪现出一丝狞笑,说道:“当初借算卦的方式制造曲仁短命的舆论,趁机将其谋害,把他的死因转嫁到狐宿作怪身上的计谋固然高明,可比起眼下弟从大师哪里学来的这个方法可就逊色多了。大师说了,只要按照大师指点去做,不用伤害曲赛花的性命,她便会乖乖的将手中银两双手送到姐手上,您说这是不是一个绝佳好办法?”
财迷心窍的元氏在自己的计策被一次次否定以后哪里还有分析办法好坏的心情,她听到这个办法可使曲赛花自愿把银子送来的时候,已然是心花怒放,便连声说道:“冤家,你真是姐的点心,姐恨不得一口把你吃到肚里去。快说那是个啥好办法。”
法师看着兴奋的呼吸急促,满脸红润的元氏,自己的也兴奋起来,神情激昂的说道:“其一,姐在耳房设一香案,将曲赛花的生辰八字压在香炉之下,弟按照大师指点,定时做法诅咒。
其二,比照曲赛花样貌刻一木偶,在其身前书上她的生辰八字,背后书上她的姓名,弟在按照大师指点用缝衣针分别扎进它几个穴位上,也是定时做法诅咒。
只要这两种方法同时进行,大师说:七天后曲赛花将会心志迷乱,表现为少言寡语、嗜睡废食;十四天后她会变得异常大方,你给她一两银子她便回报你二两,并视这种行为为一种享受。二十一天后,她便彻底失去心智,任由施法人指使摆布。”
元氏虽然听得痴迷,还是产生着顾虑,问道:“如果她有一天清醒过来,找起后账岂不前功尽弃,落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法师微笑着说道:“弟也曾有过这个顾虑,大师说:做此法的第七天,如果被施法之人没有嗜睡废食,萎靡不振的表现,就说明施法者法力不够或被施法人定力过强,就意味着此法失败。否则,只要法施成功,被施法者将永远活在被施法后馄饨的世界里,对过去的事情将永无记忆。”
元氏疑虑渐消,说道:“为保险起见,咱把那位大师请来亲自操作岂不把握更大?”
冉义信心十足,仍笑着说道:“大师岂肯做这等事情,只因家父救过他一命,他才在我无休止的纠缠下教授了此法。反正七天就见分晓,还是由小弟做法试试再说。”
“奴家与曲赛花向来貌合神离,如何才能讨得她的生辰?再说她现在的名字也不是生身父母当初所取,不知是否会影响施法?”元氏又来愁容,悠悠说道。
“姓名是否影响施法,七天便可见效,倒是生辰错不得,她既然不是出生在曲家,就怕所记生辰有误。”冉义无不担心的说道。
元氏说道:“她的生年、生月、生日是错不了的,只怕生时有误。”
冉义听完释怀大笑,说道:“只要年、月、日不差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