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并非不可泄-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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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随着家中一次次事故的不断发生,陈实又与广通沆瀣到了一起,直到陈实的恶迹败露以后,陈氏才知道事情始末。
就在陈氏要死要活、不依不饶的责难、责备陈实的时候,陈实突然被邪魔缠身,有了之前的魔症。这样一来,陈氏对陈实的气愤便被一种责任和忧虑给取代,夫妻关系也随着陈实的魔症而得以缓和,家庭也因此得以安宁。
据陈氏讲,广通师徒逃离以后,饭堂里跪地未起的陈实,如做梦一般看着满地狼藉,竟一时无法责怨陈氏,也无法给陈氏解释什么。陈氏满腔怒火也竟至无处发泄,便猛然把手中水盆往地上一扔,回内房去哭泣了。
此次事件以后,陈实虽然再没有往家里领过广通师徒,可是广通当初在饭堂说过的话却一一灵验。陈实家的日子不但过得更加窘迫,更是把仅有的两个孩子在一次庙会上给人拐去,至今没有下落。
丢失孩子给夫妻来带的痛苦远大于生活困苦,这种痛苦使陈氏的性格变得让陈实难以接受和承受。为了彻底改变这种家境,陈实又想起了广通,想起了广通所说的陈四妹。
此时的陈四妹已经出落成一位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虽然尚待闺中,爹娘却正为给她择婿而招待着各路媒婆。
事有凑巧,动了心思的陈实正在苦恼中备受煎熬,却在为东家赵玉茁丈量新宅基的时候再次遇到广通。他给广通赔过当初妻子对其不敬之罪以后,把这几年的苦水都对广通倒了出来。
陈实家这几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在广通的意料之中。如失火、死牛、被人讹诈、失手伤人赔付、双胞胎儿子被拐等等这些破财损口的事情,广通都能一一给陈实数落上来,有的事件发的时间,广通算得比陈实都清楚,就连在庙会上丢失孩子的细节也算得比陈实自己说的还细致。
最后广通无不惋惜的说道:“你这些所有痛苦都是拜你媳妇那一盆脏水所赐,也是你命理中的那个穷神指使你媳妇而为的。这就叫命?陈居士还是认命回家守穷吧。”
“大师,小人那次错过缘分,这次小人死也要听您一回,您再给小人想个法子,您看小人再这样过下去可就潦倒至流落街头了。”
“权做亡羊补牢吧。不过这次所做可要瞒好你媳妇。这可是你一生中翻身的最后一次机会。”广通拿出一副大慈悲的神态,语重心长的对陈实说着。
陈实感恩戴德,磕头作揖感谢、感激了半天以后,说道:“请大师尽快度化小人脱出苦海。”
广通看着身心疲惫、困苦交加的陈实,慈悲心起,无可奈何的说道:“本师本想用这件事情成全另一位缘者,既然如此就先度了你把。你须三如后三更初刻如此这般,如此这般……”
说话间到了第三天,三更不到陈实便按照广通的授意来到陈四妹家院墙外藏身暗处,两只眼睛不错眼珠的盯着宅院小门。
此时,月色已高,烟雾四合,望眼过去朦胧已然。三更刚过,陈实便看到见小门轻开,一个女人探出身来左右巡视了两眼以后便闪身而出。
陈实在朦胧的月光下虽看不清女子容貌,可女子那婷婷身姿已然使他然欲火中烧、垂涎三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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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〇〇章 广通布局役陈实 四妹屈死明心迹 3()
其实,陈实并非色中饿鬼,此刻的生理和心理反应多半是因为即将与这个女子交合而让命理中的那个穷神受到克制,由此想到自己即将摆脱穷根时的兴奋和激动引起的。
藏身暗处的陈实,极力克制住自己的兴奋和激动,当看到女子四下张望,六神无主的时候,便急忙跑到女子面前伸手牵起女子的手,二话不说把她牵到自己藏身之处。女子并不作态,伸出娇柔细嫩的小手任凭陈实牵往。
陈实在藏身之处已经铺好被褥,他把女子牵到被褥上以后,便去宽解女子衣带。
女子顿时明白陈实意图,一边小声详装嗔怒,说道:“奴家心给了你,身子自然就是你的,看你猴急的样子不怕被娘亲捉了去?携带奴家远走高飞以后,还不想怎样就怎样…”一边娇喘嗲嗲,配合着双手粗鲁的陈实。
陈实谨遵广通叮嘱,只管为女子脱衣并不说一句话。
很快自己便如愿以偿,与这女子做了一场稀里糊涂的露水夫妻。等两人各自匆忙穿衣的时候,两人的衣衫果然被露水打的湿漉漉如水洗一般。
陈实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苦笑着忖道:“这算他妈的什么露水夫妻,只有露水哪有夫妻?连他娘的摸摸看看都不能。这么多的露水但愿能克走咱命中的那个穷神……”
陈实不顾女子细语柔情,片刻也不敢耽误广通给他限定的离开时间。
陈实回头看着仍然躺在被褥上舒延娇媚、伸展柔情的女子,不忍心收起铺在地上的被褥,扭回头迈步就走。
可当陈实脚下趟到一物的时候,猛然想到女子身背的那个包裹。他急忙弯腰伸手去摸,果然摸到女子的包裹,于是便拾包裹头也不回匆匆离去。
身后女子说了些什么陈实没有听到,可第二天陈四妹悬梁自缢的消息因传遍了大街小巷而被陈实听了个清楚仔细。
街头传闻,陈四妹不满爹娘贪图权贵将自己许配给一个智障体残的官家公子,在与表哥相约逃婚的时候,却被心怡的表哥给奸污。黑心表哥并不罢休,又掳走了她从府里带出来的细软,这才逃之夭夭。
性烈的她回到闺房,一条白绫悬了房梁。说来也怪,奸污他的表哥听到她自缢的噩耗以后,自己去了县衙投案。
县太爷虽然没能追查出被掠细软的下落,可表哥供述对陈四妹侵害的过程与现场勘查结果无不相符。且他诚心伏法,真心懊悔,甘愿为表妹偿命,现在被收押在了大牢里,等待省府核实后问斩。
众人只管尽情的责骂表哥人面兽心、卑鄙无耻、薄情无义,尽情耻笑陈四妹寡廉鲜耻、蝇营狗苟、不守妇道,尽情谴责陈四妹的父母贪图权贵、攀龙附凤、甘做势利小人。可这些人中有谁又知道内情?
恐怕世间只有广通、陈实和陈氏知道陈四妹正是为了洗刷耻辱,为表哥证清白,这才蒙羞含冤而自缢身亡。
表哥却为了尽力维护表妹声誉,甘愿背责,自污品行,欲追随表妹而去。
陈四妹的父母是有点势力,可他的初衷何尝不是为了让女儿守着金山不挨饿?
广通和陈实清楚事情真相自是必然,因为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本就是这二人。可陈氏又是如何知情的呢?
原来,陈四妹的父母真如市井传言的那样,有多少门当户对,英年才俊托请媒婆登门为陈四妹保媒说亲,可都被这一对老糊涂给拒之门外。
后来,这些媒婆们摸透了陈四妹父母的心思,深知陈四妹的爹娘是想给女儿找门豪富。端得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家,倒是不乏适龄的公子少爷,可这些人家却偏偏讲究个门当户对,反倒对陈四妹家不屑一顾。
这样一来,为陈四妹提媒的事情撂搁了好长一段时间。事情传开以后,当再有上门媒婆时,所提不是续弦填房的,便是做小做妾的,不是年过半百的老汉,便是古稀之年的老叟,要不然男家家底达不到陈四妹父母的要求。
好在陈四妹的爹娘虽然势力,虽然唯利是图、重财忘义,却没有那女儿的婚姻大事当儿戏,并没打算把女儿许给这些比自己年龄还大的财主。
再后来便有媒婆试着为陈四妹提一些家中虽然有钱有势,而自身却有残疾的同龄公子、少爷。
这倒合了陈四妹父母的胃口。他们认为,新娶的媳妇熬成婆。一旦女儿熬走了公婆,守着一个智障或残疾男人过日子既不会受气,又能掌权,这是最好的婚姻。
于是便从中选中了一位官家子弟。陈四妹的爹娘看中这位公子的不仅是他家富贵和他智障且半残的身体,更是看中这位公子是这位官家老爷的唯一一个儿子。
这件事情怎能瞒过陈四妹,正是陈四妹难以接受这个不齿婚姻,这才与在一起长大的表哥相约逃婚,才有了陈实趁机行奸的事情发声。
可陈实行奸并非偶然,这一切是自然是少不了广通的巧安排。包括那位表哥和陈四妹相约私奔这件事情,也没少了广通的周旋。
那天晚上,如愿以偿之的陈实,来去的时间以及做事的行为都是严格遵照着广通的安排,唯有铺下的被褥和顺手取走陈四妹的包裹这两件事情,不是按照广通安排所做,且也是出乎了广通的预料。
也正是这两样东西才使陈氏拿到陈实作案的物证,才使她在质问陈实的时候,陈实无从辩解,乖乖承认。
可是,陈实承认了又能如何?陈氏还没有大义灭亲的觉悟和勇气。她最大的未了心愿,是要给陈家留个根苗,所以他只能把满腔怒火化作对陈实无休止的吵闹。
然而,陈氏的情绪和愤恨尚未发泄几天,陈实便患上了那种魔症。陈实的这个魔症使得陈氏不得不为陈实的死活整日提心吊胆起来,至此以后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愤恨和怒气。
我听完陈氏的陈述,已经清楚陈实和那位表哥都是广通为了获取陈四妹的魂魄而布的棋子。陈四妹虽然最为悲惨,可她在遭遇不幸的同时,又有谁能知道她竟是广通的猎物?
我由陈四妹的不幸遭遇,又猛然想到智弘、空为两位禅师和另一位被冤屈致死的姑娘,并感叹他们,广通虽死,他们却因为魂魄被炼化成聻煞而无法感知报了仇的心慰和快意。
关于广通的阴谋,我是无法,也不能给陈氏解释,只能对陈氏安慰道:“陈氏,你相公的病症本少爷已经判清,他的心魔也并非不能根除。只是有一点本少爷还拿捏不准,尚须再做些核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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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〇一章 劣性衍劣行损人 恶念生恶毒害己 1()
我看着一头雾水的陈氏,继续说道:“陈实当日只是按照广通所说去做,广通是罪魁祸首铁定无疑,陈实的行为只是鬼迷心窍,受广通愚弄唆使而已。
这件事情的后果广通能预料得到,而并非是陈实能预料的到。对于陈四妹的死,陈实勉强为无意之失。何况当时还有陈四妹柔情的配合。这便给了陈实两个开罪的理由。既是:陈实是不知道陈四妹把他当成了她的表哥,陈实可能认为陈四妹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或是认为陈四妹是在广通的劝说下,专为自己消灭穷神来的。
如果是真这样,本少爷这就可以为陈实消除心魔,面他一死。可是,陈实贪念一起,顺手拿走陈四妹的包裹,这件事便败露了陈实的劣性。
由此,本少爷便想起东邻为胡同所属与你家争议的真实原因,会不会是因陈实的劣性导致的劣行所致。
若果是这样,本少爷就是给他驱除了这个心魔,那么下一个心魔将随着这个心魔的被驱除而油然而入。”
“奴家敬佩小少爷的灼见,奴家虽然与相公从小一起长大,若不见他在玷污陈四妹时能想起铺下被褥,奴家还不知道他是如此心细的一个人;若不是发现她顺手拿来的那个包裹,还不知道他是如此贪心的一个人。所以,您想到的这个问题,奴家认准了定有缘由。可是,奴家被他的假面孔蒙骗了几十年,到现在也想不清他对东邻做了些什么,这个缘由到底在哪里。”
我相信陈氏说的是实话。这件事要么从陈实口中说出,要么从他家东邻陈三口中说出,才能弄得清楚。
陈氏看我低头沉思,为帮不上忙已是坐立不安,焦躁中问了句:“小少爷,听您适才的问话,奴家觉得俺家发生的那些事件,定是因为把水口改去胡同。因为改水口前,家中从未出现过任何破财损口的事情。
尽管东邻盖房的时候老辈人有过争执,可是,老辈们为了修好邻里关系互相做了谦。
东邻陈三常年在外做生意不进家的那几年,又赶上他的父母身体虚弱,奴家的爹没少让相公过去帮忙。
尤其是陈三他爹娘过世以后,陈三外出做生意杳无音信的那几年里,若不是俺家对陈三的媳妇、儿子当一家人照拂,她们娘俩能不能活着等陈三回来都很难说。
这期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