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百草王-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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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翰心中一凛,顺服地再度躬身:“是!”
……
戒备森严的安定门医院实验大楼的顶层,关雪莲依然还昏迷不醒地躺在那洁白的病床上。等罗翰和段海冥、段建国、段向远出现,几位自关雪莲一住进来就已经来过的老中医们便惭愧地朝罗翰摇了摇头。
罗翰的心情再度变得沉甸甸的。
段向远轻咳一声,给众人做了介绍。闻听白发苍苍的段海冥居然就是中医学界赫赫有名,以一指问脉冠绝于世,从未出过差错的“段一指”,诸位五旬或七旬中医均不由肃然起敬,起身相让。
寒喧片刻之后,段海冥便当仁不让地给昏迷中的关雪莲搭脉。
众人屏息静气,耐心等候。
几分钟后,段海冥的脸色渐变严肃,手指一翻,没有再切脉,却是将关雪莲的整个手掌翻了过来,把那五根尖尖的手指指甲看了好一阵,再让一旁侍候的护士帮忙把关雪莲衣领口解开些,在其锁骨上端详了一遍,又伸手翻开关雪莲紧闭的眼皮,看了看其满是充血、又略显青黑的眼白,这才冷哼一声,恼怒无比:“好狠的心肠,居然是这种九绝嗣情蛊!”
九绝嗣情蛊?
在场中人同时精神一振。
看病的,最怕的就是看不出病人犯了什么病,而若没有十足把握,也不敢直言断定病人是什么病。所以,段海冥这话一说,所有人都知道,这位白发苍苍的段一指,心中已有治疗的腹案了!
罗翰的眼睛一亮,切切地问:“曾师祖,什么是九绝嗣情蛊?”
这话,也正是在场的其他中老年中医们所关心的问题。
没有人发现,一旁的段建国,听到这一词,脸色却是微微一变。
但段海冥似有顾忌,只是含糊地略过:“九绝,是数百年前,一位隐世高手的名号。而这嗣情蛊,顾名思议,便是绝后,断情。但凡中了这种蛊毒的人,不论男女,平时表现正常,只是一与人交合之后,便会将身上的蛊毒传给爱侣。不仅如此,但凡与其爱侣相处时间连续超过2个时辰者,皆会沾染上。而一旦蛊主挑动,所有沾染上此蛊的人,皆会在短短的5分钟内,先后七窍流血,毒发身亡。”
“啊?”所有人均倒吸一口凉气。
这种带有强烈传染性的蛊毒,往往是最令人害怕的。
而罗翰在震惊之余,心中亦不免庆幸。
幸好他在那苗族瘦脸意欲威胁之际,便抢先毙了此人,导致关雪莲瞬间昏迷,否则,以他的作风,在前来京城之前,肯定是少不了与关雪莲来一起颠鸾倒凤,到了那时,即使有万年玉蛤佩护身,只怕也会染上这种蛊毒。而以他和段向远的关系,这么几天相处下来……。
罗翰不敢想像!
段向远却是在心惊之后,就紧张地问:“爷爷,您既然认识这种蛊,有没有办法医治?”
“治?”段海冥摇摇头,脸色十分凝重:“这种蛊,据我所知,除了施蛊之人之外,目前还找不到和平解决它的办法。当年,大理段家就有位内眷中过这种蛊,所幸还未曾与人同房,便被我的师祖发现,在足足半个月延医治病却是药石无救之后,还是不得已,得了某位方外高人的提醒,采取强制的手段,以一种奇怪的兰草,将那蛊虫诱出体外,再由家族里一位已届先天的绝顶高手捉住,再困于炉火中焚烧了整整一周才将此蛊彻底消灭!”
说到这里,段海冥长长地叹了口气:“唉!真没有想到,小关居然是中了这种蛊!不瞒诸位,老朽自那次知道世上有这种蛊虫之后,也曾经花过一番心思去翻遍医术,以期能找到化解之法,可惜,整整十年,徒劳无功!另外,那种兰草,如今业已在Y省绝迹,我们玉龙段氏近些年来未雨酬缪,一直都在高价收购这种药草,但至今未曾见到。至于其他地方有没有,却是不好说!”
听着段海冥语气中那份深深的忌惮,罗翰的心渐渐地沉下。
段海冥所说的法子,其实,就是玉雪当初所提的方案。
只是,如今,却是让他到哪里去寻这个药草?
第265章 关键还是要提升实力!
玉雪虽然有那种感应草药地点的神通,但天下这么大,难不成,要他带着玉雪一个一个地方去转悠?如果没有共进营销,他或许可以这样做,但现在,他要是真把玉雪给领走了,以后回去,陈啸非满地打滚地撒几天赖不可。
默然片刻之后,罗翰心里一动,想起董老曾经提过,自家师祖的书法和绘画均有一定的水平,便恳切地看向段海冥:“曾师祖,您可还记得那株药草的名字、以及外形特征?如果可以,是否把它绘制出来?”
段海冥先是一怔,随后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自信地点头:“放心,虽然事隔七十多年,但那件蛊毒案影响甚深,老夫记忆犹新,若是给些纸笔,画出来也不是不行!只不过,”他沉吟片刻,十分慎重地看着罗翰:“就算是找着了这种药草,但是,没有绝顶的内功高手相助,我认为,你还是不要把它引出来的好。我知道,小关是你的未婚妻,感情深厚,所以你很在意小关,恨不得她立刻就苏醒过来,但是,她的命是命,其他人的命,也是命!”
这话说得有点重,让一旁的段向远和其他中医们心里一紧,随后暗赞段海冥的高风亮节。不愧是老一辈的前辈,那思想情操和现今的医生完全不是一个层次上。
罗翰却是困惑地皱起眉头:“曾师祖,难道以您的身手,也不行?”
据段向远私下里透露,这位曾师祖已经把玉龙元化心经练到第6层的初期了噢!所以,他心里有过打算,回头找个机会,给这位曾师祖再服下一杯“玉肤”,把之前滞留在体内的残毒逼出来,再加速新陈代谢,送一支上好的野生人参进补,搞不好,曾师祖依然可以冲到第6层的巅峰呢?
至于之所以是用“玉肤”,不是用这万年玉蛤佩所泡的水,也是因为“玉肤”有促进细胞新陈代谢和血液循环的功效,而这玉蛤佩所泡的解毒水,纯粹就是解百毒,但没有滋补之效。
“呵呵……”段海冥乐了,脸上的皱纹微微抖动:“我要是年轻个二十来岁,我还有这个胆量和豪气来接下这份功德差使,但现在不行了。到了年纪,人不得不服老!至于你师父,他要是真正把玉龙心法练到了第六层巅峰,那还有可能一试,不然,也拿那蛊虫没有办法。”
罗翰有些不信:“不至于吧?师父都说过,他可以用筷子夹住半空中飞舞的苍蝇……。”反正段向远会武的事情,在坐的几位中医都知道。
段海冥却不屑地冷哼,嗤之以鼻:“哼,当年的蛊毒案,大理段家也是如你这般想像,结果出动了2名六层中期的高手都没有捉住那只蛊虫,若不是刚巧还有一个先天高手在,后果不堪设想,说不定满门都会为此丢了性命!何况,”他瞟瞟一旁因为此话还变得微有些不自然的段向远:“你师父现在,才第五层的巅峰!要我说,找药草的事情,你可以慢慢进行,不必急于一时。现在小关的体内蛊虫有你那玉佩所化的解毒水镇压,生机还算稳定,拖个两三年也没有关系。所以,”段海冥一针见血地指出关键:“当务之急,你还是好好地把你内功练上去!”
这种事情,别人来做,成功了,倒也罢了,但若是不成功,谁知道罗翰心里会不会记仇?
再则,段海冥也很想知道,有这么一重压力在,罗翰的修炼速度,会不会再度加快?毕竟,这个曾徒孙手里其实不缺固本培元的药材!
罗翰却是暗想,就算段海冥不成,段向远不成,可自己的身边,不是还有一个非人类的玉雪吗?她是山灵,总不会捉不住那蛊虫吧?
只是此刻,他自然不会笨得再去顶撞段海冥。
稍一思索,罗翰便道:“曾师祖,我明白,我会好生练功,不过,这寻找药草的事情,颇费功夫,我还是打,同时进行。当然,就算找着了这株药草,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会擅自行动。”
见段海冥的脸色稍霁,他又十分诚恳地看向在座的诸位老中医们:“诸位伯伯,谢谢你们这两天来忙里抽闲,为我家雪莲诊病,晚辈感激不尽。稍后,等曾师祖把那药草的形状画下来,还要麻烦诸位伯伯帮忙,向周围的朋友们打听一二,晚辈自有重谢!”
先前只打算和玉雪,陈啸三人独自寻找这株药草,主要还是无法解释他这种行为。毕竟他不是专门的医生,如何知道这种久未现世的药草能引出关雪莲体内的蛊虫?但是,现在有段海冥顶杠,一切都好解释了,他完全可以发动一切可以发动的力量。
自打罗翰到了京城,段向远便一夜之间变得年轻,虽然他给出的解释是自己的内功又有了精进,但联想到罗翰名下的共进营销本来就是做贵重药材生意的,这些了解段向远的中医们自是个个门精,均想趁这个机会,和罗翰结个善缘,以后也好有机会从罗翰那里取得自己想要的那种有年份的贵重野生药材。反正,如今有扫描仪,又有电脑和网络,只要把段海冥绘制出来的图片输进电脑,再发给下面的人,自然就会有人去搜罗,也不用他们亲自去劳苦。
众位老中医们便纷纷和气地点头:“小罗不用这么客气,救人一命,本就是我们医者的天职。以前不知道有这等病情也就罢了,现在既然知道了解救的方子,我们自当竭尽全力。”
叶小莉这两天一直守在关雪莲身边,并没有跟罗翰说太多的话,但此刻,她也及时地插了句嘴:“罗翰,等图片出来了,也给我一张,我帮你问问我那些同学。”
虽然她以前经常和关雪莲针锋相对,更是曾经在胡海棠的劝说下,隐隐生出一个念头,希望关雪莲永远都不要醒来,但此刻,看到关雪莲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无助,她心里,其实也很同情。
罗翰感激地点头。
而段向远讶异地看看叶小莉,突然间,对她的排斥也不如初见时那么重。
年轻人,谁没有认识几个异性好友?再说,罗翰又是这么一个出色的男人,多几个少女倾慕,也是很正常的。
再则,关雪莲虽然已是罗翰公开的未婚妻,但若是那株药草一日找不到,关雪莲便一日醒不来,一年两年也就罢了,难不成,她一辈子不醒来,罗翰就一辈子不找女人 ?'…'
既然这个女孩能被罗翰带来京城照顾关雪莲,想来两人的情谊也非同一般。再者,这两日,叶小莉的表现,段向远也看在眼里,虽然比不上专业的护士,但至少,她是用心在做。
当然,段向远心里,董君其实更加亲近,但是,感情一事,却是只有当事者才最清楚,段向远不打算在这方面干涉罗翰的决定。
段海冥虽说年事已高,但毕竟内功精深,体力比正常的九旬老人要强许多,当下便回到四合院中,花了近两个小时的功夫,手绘了一幅相似的出来,通过四合院里的电脑,让罗翰发给了段向远和相熟的几名中医,帮忙着在相熟的医药界里打听消息。
罗顺便将这个好消息也告知了远在深海市的陈啸:“图片我现在发给你,你也帮忙找朋友们打听打听!”
“明白!那你什么时候回来?”陈啸挺关心这事:“你要的护林员,我已要招满了,就等你回来便可以开工。”
“如果没有变化,一周之内就回来。”罗翰也不想在京城呆得太久。
关雪莲的蛊毒既然有了眉目,接下来,段建国和段向远便把绝大部分的精力都集中在韩忠强的病情上,准备一炮打响。少了两个长辈叮哨,罗翰只觉得压力大减,每天上午便在段向远的小四合院里接受段海冥的特训,下午则去医院,在关雪莲的身边陪上一个多小时,说说自己这一上午的惨状,或者是和叶小莉聊聊京城的动态。
忙碌的日子,一晃就是五天,这天上午,罗翰正在四合院里认真地练习着天脉指,他那放在不远之处的青石地面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进来。
罗翰瞟瞟正板着脸的段海冥,不敢去接。这位曾师祖,平时对他挺和气的,但练功的时候,却是最忌被人打扰。
陈啸昨天已吃过一次训,应该不会再犯。而若是那味草药有了消息,大家应该是第一时间通知段向远。
没有想到,来电的主人仿佛是较足了劲,一定要和他通话,这手机足足响过了七八次,依然还未曾停。段海冥皱起眉,走过去拿起来一看:“这人是谁?赖?挺特别的姓。”
赖?难道是赖德华?
罗翰颇有些忐忑:“是我来京城认识的朋友,看风水的。”
“哦?那行,你先接吧,或许是有什么急事。”段海冥总算是通融了一次,把手机递了过来。
罗翰暗松口气,马上接下了通话键。
“罗老弟,你老实告诉我,你那个未婚妻,是不是名叫关雪莲?那株七叶金丝紫边兰,是不是你在四处托人寻找?”赖德华似乎也知道情况特殊,所以一开口就步入正题,没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