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仙尊,刁妻萌娃好难训-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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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自身的努力,配得上这样的结果。
其实,能走到后面的修士,哪一个不是勤奋加运气的结果?师父算是没运气的了,晋阶都靠自己修炼,可身上斗法的异宝却不少有,而这些也是立身的根本。震阳师伯、妙一师叔,包括那个与他们师徒有仇的和风上人,哪一个没遇到过机缘,没有获得过异宝?这其中还包括他自己。
虽然天阳派人人都说,凤辰是天嵴千年难寻的天才,事实上呢?自己因为凤凰遗族,天生火灵根,胎中更是吸收母体灵气,一出生就练气中层顶峰。这算是运气的一部分。
可后面到筑基,却是他自己努力的结果,但也少不了师父的栽培。筑基之后,他时常外出,既为心境历练,也为了机缘。因为他觉得,自己不能一辈子都靠师父。
他的运气不错,也有足够的机警,所以,顺利地遇到了许多机缘,也得到了许多灵宝,包括炙阳珠和炙阳剑。
七十八岁结丹,不知情的人惊讶于他一个双灵根的修士,可以做到这个程度,可实际上呢?是因为他得到了炙阳珠。
炙阳珠是一种天地灵气聚焦而成的异宝,本身由非常纯净的阳性灵气凝结而成,小小的一颗,却吸干了天嵴某条灵脉,使之成为毫无灵气的普通山峰。而后在某一处埋藏十数万年。被他得到。
所以,得到炙阳珠之后,他根本就不需要再从外界吸收灵气,因为从某方面而言,他体内就有整整一条灵脉,再加上天生火灵根,更是融合在,形成了纯阳之体。
这样的异宝,才让他的修为突飞猛进,仅仅七十八岁就顺利晋阶结丹。
可是,若是换一个人,就一定能得到这些异宝,遇到这些机缘吗?有时候,就算机缘和异宝放在眼前,不努力的人,也是得不到的。
那些不知道努力,却总是以天资、机遇论及修为比他高的修士,或者仗着自己天资出众,便不努力的修士,永远都不明白这些道理
所以,从某个方面来说,他欣赏这个女子,无论是在尘世毫无灵根却敢于修士争斗的无畏,还是八年来的执着,最后的干脆利落,他无一不欣赏。
师父告诉他,相反或者相似的人,会容易互相感到好奇,而好奇,是产生感情的第一步。
他原本不信,可现在不得不信。
是什么时候放在了心里了?
也许是记忆恢复后的愧疚,也许是被化神修士出言“炉鼎”时的愤怒侮辱,也可能是在那漫长的三十五年里。他想要去回忆,却发现记不清了。有时候甚至觉得,这感情似乎没有来由。突然就产生了。
在青云派时因为好奇,所以留心;记忆恢复后,因为愧疚,所以放在心上,因为难堪,所以想在她面前更强,因为关注,所以放的心思就多了。当心思越放越多,到最后就舍不去了。
在修仙界初遇时,他们身份同等,都是同阶修士。因为她时常的关注,他也常常留心,她把他当作同阶修士,会与他说笑,说一些见闻,甚至谈一些心事。这种轻松愉悦,让他感到欢喜。
却在她泪流满面告知时,他潜意识里却得是她想要接近自己,于是退缩,严词斥责。却在她真正放下时,心有些难受,于是才主动靠近。记起一切后,满脑还都是愧疚,却发现她已经完全放下了他,让他无从靠近。
若不是球球,她定不会跟随自己的。当时她如惊弓之鸟,若是没有球球,只怕会想方设法地逃离吧?她可以有一点点信任上官辰,却不能全心信任凤辰,尤其当年事,与他也有直接的关系,若没有自己的猜疑,球球不会被抓。
妖兽之乱中去救她,他并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他得保护她,好歹他们之间有个球球,虽然她不会接受自己,可自己总要做些事情。时间虽然似乎过得太久,他都有些不记得了。但他可以肯定,当时的自己,并不会有双修之类的念头,因为双修的机会在青云派时就丢失了。那时只想呆在她身边,好好照顾她,好好看顾球球修炼。
……
他耐心地寻味,翻找着内心深处关于昔日的痕迹,却发现理由如此简单。自己并不是超脱之人,修士的功利深深地埋在他的骨血里。在尘世因为球球,而确定跟叶冰好好一起生活修炼,但在青云派看着叶冰一点点把自己移除心田后,记忆起了曾经,虽然内疚,自责,可也不会恬不廉耻地要求叶冰和自己双修,毕竟是他对不起她。叶冰还不容易走出来,一心修炼,他应该尊重的,除了尊重就是守护,那时已经下定了决心……。
可是……后来,进了空间,见到了那两个化神修士,又让他遭受到那样的羞辱。
他原以为自己站在高高的地方看着她,心中有一点点好感,却难以说服自己,放下修为之见。却原来他在别人眼中,只落得炉鼎二字。
炉鼎,这两个字对男子而言,几乎是最大的羞辱。
对于自视甚高、目下无尘,自以凤凰遗族自豪的凤辰,更是如此。
所以,他疯狂地修炼,想让那两个人知道,他凤辰。将会是可以与他们比肩,甚至超过他们,最终踏入大道的存在。
可师父却说,他这是入了自己的魔障,让他仔细想一想,最初修仙时的单纯。
那个时候,他不是为了任何理由修仙,只是因想要修仙而已。所以他没有牵绊,没有执念,只是一心一意地修炼下去。
而现在不是了。
这些年,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心境变了,他不再是那个心里没有多余的情感,不识执念滋味,清心寡欲,道心单纯的凤辰了。
可一旦改变,如何能变回原来的单纯?
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于是这一闭关,就是三十五年。
而这三十五年,其实是他陷入了自己布下的局,最后将自己牢牢困住。越要证明自己,或是在想像中更爱一分,于是执念缠身,魔障难去。
今日的他,一点一点,将这些往日不曾细想的念头慢慢地从记忆的角落收拾出来,不管曾经的这些想法,是如何难以启齿。
他原以为,自己或者一生就是这样,沉迷仙道,但会选择合适的伴侣延续后代血脉,然后如每一代人,寻找着凤凰遗族的秘密。
又或者,会真心地爱上一个女子,不管是何等身份,何等地位,相伴直至寿元终结,一起坐化。
却原来,他并不像自己以为的那么清寡,亦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清高。
他对一个女子产生了感情,却困于修为之见,享受俯视着她的优越感。因为自尊,以及这种优越感被侵犯,所以他疯狂地修炼,为了让自己再度可以俯视着她。
为什么会有这样阴暗的情绪?或者是因为他放不下她,却又更放不下自己可笑的自尊,不想承认是自己先动了情。又或者,他本身就是如此功利,与那些修士没有分别。
师父说得对,他入了魔障,以为修炼自己专心修炼到元婴,就可以摆脱这些难以启齿的阴暗。而实际上,这只是本末倒置。
但是,哪怕他问明白自己的心,也不会现在将这些话说出口。
假如现在说出口,与想要利用她有何分别?结不成元婴,便想得到她,好让自己脱离执念顺利结婴?他不想做这样下作的事,连沾上一点关系都不愿意。
这是他承认自己所有的阴暗后,所能做到的,最后的一点坚持。
成仙大道,终是要自己去走,岂能寄望于旁门左道?哪怕爱,修仙之事,仍是他毕生之愿。
而她,想必也不会要一份掺杂了功利的情感。
所以,如果爱,如果放不下,那么,就等他结成元婴,等她化成金丹,再单纯地问,可愿忘却前尘,同伴仙道?
若她愿意,夙愿可偿,若她不愿,此生无缘。
这算是啥更?其实是不确定晚上能更不,所以先更了。这章是心理剖析,也是对前文某人的一些行为的交代,有点无聊。
不知道过了多久。上阳宫里响起了女子的嬉笑声。
数个年轻美貌的筑基女修一边笑闹一边跑过来,正要往明心居跑去,却忽然惊讶地站住,看着那个坐靠在栏杆上,仿佛与雕龙石柱化为一体的男子。
“旭日师叔?”娴书眨了眨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
侍婳与她对看一眼,又去看阿秀和清棋。
凤辰终于动了动,扫过她们一眼,道:“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可知道?”
他的神情很冷淡,四个女修沉默了一会儿,都有些不敢回答。之后,阿秀小心翼翼地说:“我们听说,叶师叔在自然天地阵中出了意外。”
“既然知道,为何你们还如此喧闹?”他的语气里绝对没有责怪,只是淡漠得仿佛石柱一般冰冷。
“……”仍然是四人中的老大阿秀道,“是,我们以后会注意的。”
他没再多说什么,转过头去,闭上眼,似乎什么也不想理会了。
琴棋书画四人互看了数眼。福了一福,小心地往明心居而去。
“等等。”
四人心口一跳,虽然旭日师叔平常不爱笑,可也是很和气的,今天这样子真可怕,比师祖还可怕。
阿秀小声问:“旭日师叔,还有什么吩咐?”
凤辰头也没回,淡淡说道:“心竹也受了伤,你们可曾见到?”
“见到了,寒梅她们就在后面,等下就会把阮师姐带回来。”
“嗯。”他向后挥挥手,“你们去吧。”
四人小心翼翼走到明心居,发现叶师叔的阵法没有开启,便轻轻走进去。
进了院子,娴书才低声道:“旭日师叔这是怎么了?真可怕。”
“谁知道……”清棋蹙着眉,忽然惊诧,“旭日师叔出现在这里,出关了?”
侍婳若有所思:“不是说闭的死关吗?我刚才还以为看错了,旭日师叔怎么出来了。”
“出来了也就算了,怎么还坐在这边发呆呢?”娴书困惑。
清棋道:“也许……旭日师叔想回明心居,结果想起来这里现在是叶师叔住了?”
阿秀道:“瞎说,旭日师叔自从搬出去,回来过几回?哪回不是跟到大殿跟师祖说完话就走的?”
“这么说也是……”
娴书眼睛转了转,凑过来,低声道:“你们听说了没,今天是旭日师叔突然去主峰谷底把叶师叔带回来的。”
“啊!”侍婳惊叫,意识到自己太大声。连忙捂了嘴,悄声道,“我出来晚,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娴书说,“就听到这么点消息。嗯,让我想起了几十年前的传闻……”
四人彼此相对望了望,知道彼此想说什么了。
清棋托着下巴说:“我原来还以为是流言呢!”
“空穴来风,必定有因。”娴书笑,“我们在师祖身边伺候了快百年了,旭日师叔的事,我们有什么不知道的?叶师叔本就是因为旭日师叔才被师祖收入门的,而且当年……你们不觉得旭日师叔待她确实比别人好太多了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侍婳道,“可我还是不大相信,旭日师叔怎么可能……”
“不然他现在守在外面做什么?你们想想刚才旭日师叔的样子,我们以前什么时候见过他会那么随随便便坐栏杆上,而且还发呆的?”娴书继续高深莫测,“照我说,事实八成如此。”
“……”侍婳道,“你想太多了吧?我们在师祖身边这么多年,几时见过比旭日师叔还道心坚定的人?”
“这倒是。”娴书又摇摇头。推翻自己刚才所说,“反正也不关我们的事。”
最后是阿秀开口:“行了,刚刚被旭日师叔教训了,你们还这么多话,是不是被教训得不够?”
娴书连忙封口。
清棋嘀咕道:“唉,只不过是笑了两声罢了,旭日师叔就那么训我们,以前又不是没有……”
“叶师叔伤着呢!”阿秀制止了她接下来的话,“师祖待我们宽厚,可我们该做的事也不能偷懒,叶师叔听说伤得挺重,我们还笑嘻嘻的,不是给别人找不自在吗?没看到就罢了,既然说了,咱们就收敛些。”
余下三人又是点头,又是叹气,跟着阿秀往小屋走去。
其实怪不得她们回来还嘻闹,本来嘛,她们虽知道叶师叔受伤了,可又没有生命危险,师祖也没当回事。再说了,她们虽是不敢不服叶师叔,但跟叶师叔之间可没什么交情。
可是,阿秀那话明着是说娴书胡说,话里的意思,却有些耐人寻味。她们快活些,别人就不自在,因为叶师叔受伤了吗?四人竟是不由自主地转起这个念头来。
凤辰又呆坐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