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师笔记-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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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就奇了;难道神婆早知道我要来?我心中惊讶;幸好我来了一趟;要不然肯定是要惹是非的;奎子喊了一通;就一脸严肃的把我请进屋;我一进门就感觉到一股不一样的气氛;屋子里很压抑;到处都是鲜艳的色彩;从屋子里走出来两个人一股五六十岁的汉子。
脸色的口子给刀割的一样;黢黑黢黑的;穿着朴素;手上的茧子很厚;我想他应该就是渔把头了。
鱼把头是个职业,专门预测湖中鱼群的位置,确保渔夫们准确下网;东家在冬捕的时候能不能赚到钱;全看渔把头;所以严文利一见渔把头出来;就对我说:“这位就是我手下的渔把头;也是我本家;严安;后面的是我婶子;俺们都叫她百花婶子;萨满说她是百花仙子转世。”
我看到严文利说我就对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大概他是觉得这什么百花仙子转世就是胡扯;我当然知道是胡扯。
但是我看那个神婆不一般;腰间一个小鼓套着鼓槌;下面挂着一个腰铃;胸口一块铜镜;手里一根神杖;身上披红挂彩;两眼有神清澈;像是能看穿人心灵一样;我见了她都感觉到一股压力;不得不弯腰问好。
第27章:捞尸()
老婆子显得有些孤傲;只是冷冰冰的看着我;倒是渔把头挺客气;见到我跟严文利两站在那;就赶紧招呼奎子给我们搬凳子倒茶送水。
我也没跟严安客套;我对他说:“你家闺女近几日不在家吧?”
严安显得颇为紧张;眼眶通红;不一会眼泪就下来了;这么一个大汉哭的稀里哗啦的;严安倒是没说话;而那神婆倒是显得厉害。
对我说:“那日我做了个梦;梦到我家闺女被白仙给请去喝茶;我就问白仙我家闺女什么时候回来;我家闺女年幼不懂事;别冲撞了大仙;白仙告诉我;等有人来找;你家闺女自然就回家了;今天我算着日子;也该有人来了;于是就迎到了你们;你是不是带我闺女回家来着?”
我心里有些惊讶;这个神婆神神叨叨的;说的虽然听上去都是胡诌的;但是却有种应承天命的感觉;我看着严安跟奎子爷俩对我满是期待;我内心真不想告诉他们真相。
但是有些事我不得不说;但是我也不能明说;我对严安说:“我跟严文利一样;叫你一声安叔;我今日在大白湖走了一趟;顺应天命;还真遇到你家闺女了;她就在大白湖里;您赶紧开船去把你家闺女给捞回来吧。”
我这么一说两人都傻眼了;那神婆花婶变得更加严厉;对我说:“莫要瞎说;我闺女只是被白仙给请去喝茶;让她跟谁修行;咋会在大白湖里呢?你这么说是要冲撞白仙的;要遭报应的。”
我心里早就知道这个神婆难缠;她口中所谓的白仙其实也是一种动物仙家;萨满家的神众五花八门;所有动物都能成仙。
白仙指的是刺猬仙班,在萨满教中白仙一族至白仙老太奶创教以来,世代最擅长治疗各类实病,讨药舍药,悬壶济世,不光对世间红男绿女的疑难杂症可得药到病除之效,仙门内部若有仙家灵体受伤,白仙一族同样可施以妙手回春之果,白仙一族是名不虚传的药仙大族。
由于白仙肉身四肢短小,行动缓慢,所以大多数白仙得道修成之后,都不会担任第马香童的护身报马和跑马等职,而是选择后堂压阵,预备仙役。
但这绝不是说白仙一族不具备掐算预测的功法能力,只是医卜星相占这五种仙术中最擅长医道而已,所以老神婆预言我要来,我也不惊讶。
但是别以为白仙就是专门治病的神仙;它也是杀人于无形的一位;这降头之术的始祖就是白仙老太奶,她老人家不光是种降解降的高手,更是创建苗寨蛊虫的萨满第一仙。
要知道白仙的肉身本身就有极高的抗药抗毒性,所以白仙一族解毒解煞的本事,若称萨满仙门第二,就没仙敢说第一。
所以白仙能救人也能杀人;你要是冲撞了它;你就等着吧;保证家无宁日。
我对神婆花婶说:“你说的对;白仙是请你家闺女喝茶;收她为徒修行去了;但是人的肉身没办法成仙;所以白仙就把你家闺女放在了神圣的大白湖里;让我这个有缘人来告诉你;去给她收敛;莫误了白仙的时辰与愿望才好。”
我这么说当然是忽悠神婆的;我那知道她闺女是怎么死的?但是我就知道他闺女活不了;神婆这才脸色缓和;对严安跟他儿子使个眼色;让他们去办事。
我心中松了口气;同时也为严安感到有些悲哀;在东北;那个老娘们不听话;家里的汉子不削死她?但是花婶是个神婆;他严安就得当神一样供着;不但要听话;还要恭顺;就连自己闺女没了;都不敢吱声;直到神婆开口了他才敢动身去找。
一行人;两架驴车;来到了大白湖;严安找了村里打渔的伙计;下了几条船;大白湖里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十几个汉子拿着网捞人;但是捞了半天;除了死鱼;哪里由半个人影。
严安没下去;我从他着急跟死灰的脸上看出来他的不忍跟害怕;严文利安慰着;一直说他闺女是被白仙请去喝茶了;应该是高兴的事;但是严安越听是越愤怒;扭着头不搭理严文利;弄的严文利讨了个没趣。
突然;这会水里有人喊:“找到了;找到了;在这呢。”
这话一喊出来;严安就倒下去了;直挺挺的;得亏严文利扶着才没摔个跟头;严安蹲在地上;哭喊着;这时候那还有一个男人的样?看来平日里他是很疼他闺女。
严文利也没管严安;这时候人捞上来了;赶紧给运上来才是;他赶紧上了船去主持大局;怎么说这闺女也算他妹子一辈的。
严文利一到尸体边上;就看着傻眼;一句白花花的身子飘在水里;浑身赤条;有些地方还有淤青;像是被人给打了一顿似的;严文利怎么看这具尸体都不像是被请去喝茶了;更像是被人给奸杀了。
但是严文利也没管;赶紧的让人把尸体给捞上来;几个小子忍着心慌跟尸臭;用船桨把尸体给捞过来;用绳子给绑上;往上捞;但是说来奇怪;他们刚把尸体捞上来;就滑下去了;一连试了十几次都是这样。
哪些小子有些害怕了;说什么都不敢在动了;严文利也骂了一句;这不是要闹鬼吧?他跟哪些划船的小子说了;谁能捞上来;给谁五百大钞;但是这话虽然有诱惑力;却没有人敢做。
严文利没辙;赶紧对着我喊:“大仙;你赶紧来一趟。”
我在岸上看着哪些人把尸体捞上来十几次;又掉下去十几次;我就知道有幺蛾子;所以严文利一喊我;我就上了船;划过去;我跳到严文利的船上;他苦着脸对我说:“捞不上来;你看是不是?”
我没搭理严文利;尸体已经肿胀了;很臭;他家鱼塘里的死鱼就是被尸体污染了水源而害死的;我心里有些惊讶;这得多大的怨气;才能弄死这么多鱼苗;从尸体上的淤青;我可以看出来;她身前一定遭受过凌辱;折磨;什么狗屁被白仙请去喝茶了?一定是遇到了歹徒把她给奸杀了才对。
我拉着绳子;将尸体拽上来;但是刚到船板上;尸体一下子就滑下去了;我也觉得奇怪;又试了几次;都拉不上来;这一下子让好多人都害怕了;哪些人都划着船赶紧上岸;害怕闹鬼;严文利也招不住了;对我说:“大仙;你先在这招呼着;我去请阎六爷去。”
我觉得严文利真是个怕死鬼;我没让他走;我问他:“这闺女出嫁了吗?”
严文利脸色着急;对我说:“没呢;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我听了心里就有谱了;我告诉严文利;让他去找一个白单被;一定要纯白的;不能带色;让他给我弄来就成。
严文利哪里敢多留;赶紧的就上岸去办事。
我蹲在船板上;也不敢多看;手里拉着绳子;防止尸体飘走;水中捞尸是一件非常讲究的事情;在黄河有一种人就专门捞尸;这种职业特别危险;因为搞不好就被枉死的人给缠住了;拉你下水你一会就没命了;所以捞尸得看死的人是什么身份。
过了一会;严文利拿着白单被来了;还把阎六给叫来了;两人划着船过来了;阎六跳上来;脸色惊讶;问我:“我千想万想;没想到东家的水塘里死了人;怨气;尸气把鱼苗给弄死了;小爷;你行。”
我看着阎六给我竖大拇子也没搭理他;一个半吊子阴阳师除了会耍嘴皮子;没点本事;我把白单被拿过来;铺在船板上;把尸体给捞上来;阎六见了;两只手一裹;将尸体给裹起来;我猛然一拉;就给拉上船了。
严文利见了有些傻眼;问我说:“大师;这白单被有啥法力?一下子就给她收了?”
我瞪了他一眼;说:“黄花大闺女;光着身子嫌害臊;那肯上岸?”
严文利被我这么一说;才恍然大悟;于是赶紧把尸体给裹好;然后划船上岸。
阎六对我说:“我感到了极强的怨气;东家;你给我五百大钞;我给你做场法事如何?”
严文利赶紧点头;我一脚把阎六给踹下去;阎六一浮上来就骂我:“你个瘪犊子;你敢踹老子?”
我瞪了阎六一眼;说:“你不是要做法事吗?不下去跟龙王交流一下;你能把人家的魂给带走吗?”
阎六一听;脸色变了几变;最后也没跟我争辩;抓着船尾一路跟着上了岸;到了岸上;严文利让人把尸体给抬下去;严文利让严安把单被打开辨认尸体;严安就看了一眼;虽然尸体已经膨胀到无法辨认了;但是他就说尸体是她女儿;因为身上有块胎记。
我看严安哭的厉害;就想劝他两句;但是阎六爬上来;就对严安说:“你家闺女是被人奸杀的;死不瞑目;阴魂不散;你出点钱给我;我帮你做法事;保证她能顺顺利利的投胎做人。”
这句话让严安跟他儿子都怒目而视;奎子很愤怒;从怀里掏出腰刀;指着阎六骂:“放你奶奶的洋屁;我姐是白仙请去做弟子了;你在胡说我砍了你。”
阎六被这么一说;赶紧闭嘴;他悻悻的看着我;对我说:“是个萨满仙家弟子;这笔钱赚不来咯。”
第28章:上身()
阎六当然很识趣;东北信萨满的比信阴阳派的多;所以阎六一听是白仙请去做弟子了;就算他在贪财;也不愿意赚那笔钱了。
我的目的主要是帮严文利查清楚到底是什么弄死他鱼塘里的鱼苗;所以现在事情究竟查清楚了;其他的我也无所谓;这个姑娘虽然很惨;还没有出嫁;就遭遇横祸;但是这是她的命。
晚上我也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在严文利家里过夜;严文利烧了好酒好菜;我把尸猫丢在地上;他就上蹿下跳的;因为严文利家里都是盐鱼;猫见了鱼还能有个好?
严文利给我斟酒;也给阎六满上;随后小声的对我说:“大仙;下午那会;上面来了官家;把尸体给带走了;神婆子不让;又打又骂;不配合工作;害的我儿子都被警告了;怎么说都是亲戚;这年月;虽然除四旧的风气过去了;但是封建迷信的事还是查的紧;特别是咱们这块的神婆;害死不少人。”
除四旧这股风气不能说错;只能说国人太不理智了;把有道行没道行的人都给除掉了;这害死了不少高人啊。
我跟阎六走了一个;这种事我们两个最心有余悸;我们没做过坏事;要是在来一股风潮;我两也得完蛋。
严文利给我剥了几个花生;对我说:“你说的真对;上面的官家一验尸;还真是被奸杀的;可怜啊;才二十出头;遭了这个难;要是逮着那凶手;我非得扒了皮不可。”
我没做声;严文利虽然看上去脑满肥肠;但是心地还不错;没有大善也没有大恶;这会突然听到有人大喊:“杀人啦;杀人啦。”
我们三个赶紧出去看个究竟;就看着那神婆被追的满地跑;身后跟着一个男人;正是严安。
那严安跟发疯了一样;拿着刀追看神婆;地上都是血;显然神婆伤的不轻;村里这会都被惊动了;出来十几口子;把严安给拿下;这时候神婆也倒在了地上。
我们三个也赶了过去;那神婆有些惨;脸上;身上都是刀口;虽然不深;但是挺吓人的;她躺在地上进气多出气少;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看你的白仙咋救你。”
“看你的白仙咋救你。”
我就听着严安说着这句话;他脸色的表情极为愤怒;恨不得真的要把神婆给砍死;要不是十几个人压着;他还真的会动手砍死神婆。
“你不得好死;你敢冲撞白仙;你不得好死。”
神婆还在嘴硬;这两句话气的严安又爬起来要砍人;我见他力气极大;十几个人都压不住;就看了阎六一眼;阎六撇撇嘴;说:“冲撞了仙家;上了头;该他有这个劫难。”
我听出来阎六的言下之意是没打算要管;于是我就走了过去;甩手给了严安两个大嘴巴子;喊道:“退下。”
这一声吓的哪些抓着严安的人都瞪大了眼珠子;而严安更是被吓的身子一哆嗦;两只眼睛眨巴眨巴;像是蒙了一样;他四下看了一下;好像还不知道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