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冥妻-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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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呛了,先逃出去报信吧。”我奋力一棍子逼退一具行尸,唉,还是老村长。
“行,你先走,我拖住他们。”鼻涕和我背靠背,沉声说道。
“别扯了,要走一起走。”我说道。
此刻我无比想念我那两个冒牌冥妻,李秀宁啊李秀宁,胡小婉啊胡小婉,这么危机的时刻你们怎么反而消声觅迹了呢?还不快点现身救你们老公的小命来?
倏地,一条人影像是在响应我的心声,“嘭”的一声,从天而降出现在我眼前,全身黑衣黑裤,头上还裹着一块黑布,背对着我。
这人来的突然,吓了我一跳,正愣神间,黑衣人已经一拳砸在一具行尸胸口,嘭的一声,那具行尸竟然四分五裂。
随后,黑衣人疾步移动,又冲向另一具行尸。
在我眼前,碎肉断骨摊满了一地,腐臭刺鼻,似乎有东西在里面蠕动,还发出荧光,我叫了一声鼻涕,让他赶紧看。
鼻涕正楞楞地看着天降奇兵般的黑衣人大发神威一拳捣碎一具行尸,听我叫声转过身来看去,不由惊呼道:“控尸蛊!?”
月光照耀下,那东西钻了出来,大约巴掌大小,还发光像是荧光棒,长着六七条触手,像是章鱼触手一样长,钻出来扒着地面就要跑。
可惜荧光让它无处遁形,鼻涕眼疾手快,一棍子砸下去,直接钉在了地上。
我俩再看四周,那些行尸都已经倒在地下,十几个这种荧光怪物四散奔逃,黑衣人捡起几块碎石,如同甩手飞镖似的一个个砸成稀烂。
黑衣人面部只露出一双眼睛,精光炯炯,不费吹灰之力干掉行尸之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那么看着我俩。
我和鼻涕面面相觑,感受到了黑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拒人以千里之外的高冷,虽然是救命恩人,但是他带给我的压力却比那些行尸还要大。
看来我之前看到的人影就是他。
鼻涕干咳一声,揖礼道:“那个大侠,多谢…;…;”
话没说完,黑衣人猛地转身,几个纵越,就消失在夜幕中。
“…;…;救命之恩。”鼻涕坚持着把这句话说完,尴尬地冲我一撇嘴,然后惊叫一声,“快,看看控尸蛊。”
我赶紧跟鼻涕去看那荧光怪东西,脑海中却想着那黑衣人临走之前似乎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眼神很奇怪,是陌生还有亲切,挺怪的。
这世上真的还有这样的武术高手,真是开了眼了,不过经历过鬼魂、行尸的洗礼,我也不再大惊小怪。
“我说镇尸符没用和舌尖血也没用呢,原来不是诈尸变僵尸,也不是阴魂借尸,而是有人用控尸蛊控制了这些尸体。”鼻涕拿木棍捣鼓着蛊虫。
“控尸蛊是什么东东?”我好奇地问道,这时我才看清这东西除了六七条长长的触手,全身都有密密麻麻短小的触手,看着十分恶心。
“苗疆巫术,人造的各种稀奇古怪的虫子,手段很玄妙恐怖,这种控尸蛊就是专门控制尸体的,你看这些触手,可以充当神经肌肉组织,进入尸体后指挥活动如常。我也只是听师傅说过,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介绍,这是头一回见到它的真面目。”鼻涕说道。
“苗疆的人大老远跑这来攻击我们俩个?”我有点不解。
“应该是意外。这种虫子怕阴雷,刚才是被那个阴雷给惊着了才发动的,为什么要控制这些尸体,我也不清楚,可能是炼蛊,也可能是别的目的。”鼻涕沉思片刻道,“咱们快走吧,那大侠不在,蛊师说不定就在附近呢。”
我看了满地的尸体碎块,犹豫了一下,说道:“不行,得把他们埋回去,要不明天被村里人发现了会引起恐慌。再说,让这些乡亲们暴尸野外说不过去。那大侠救了我们就走了,说明现在是安全的,否则他白救了。”
“嗯,有道理,照你说的办,要不你回村拿两把铁锹。”鼻涕点点头。
“三生娃,小碧泉,我们可以帮忙。”我正要转身走,旁边有人插话,是老村长和虎妞二婶等村里人的鬼魂。
他们的尸体被打散了,但是魂魄却没有受到影响,此时正悄悄地围在我们旁边,反而吓了我一跳,急忙看向鼻涕。
鼻涕也认识他们,并没有像电视上演的道士遇到鬼就拔剑相向,反而问了一下他们是否知道谁用控尸蛊控制了他们的尸体?
老村长他们全都摇头,说根本不知情,如果不是这个阴雷打下来,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尸体内有蛊虫潜伏。
“老村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为什么灭了我的魂灯?”我想起一事,瞪着老村长说道。
老村长苦笑着说,哪敢啊,是昨晚和我打招呼,我自己转头太快才灭掉的,并不是他有意要这样。
随后倒是很简单,每个鬼魂都负责自己的尸体,聚拢起来附身,自己挪进坟墓,我和鼻涕手脚并用埋上土,甚至柳树都给重新栽上。
柳树易活,也是他们平时的栖身之所,他们都很在意。
临走时,鼻涕问他们为什么待在这里不去投胎,是否需要他超度他们?
众鬼魂尴尬地看着我,然后又齐齐地看向奶奶的坟,畏畏缩缩的样子。
第十五章 你身上有妖气()
我也转脸看去,猛地看见一袭红衣伫立在奶奶坟前,是李秀宁。
李秀宁身影一晃就不见了,似乎从来没有出现在那里似的,不过我确信没有看花眼,她那一套凤冠霞帔辨识度太高了。
她是刚来这里,还是早就到了?
如果是刚来,那她去哪里了?还有胡小婉又去哪了,她们不是属于“竞争对手”应该抢着保护我吗?为什么我有危险的时候反而一个都没及时出现呢?
如果是早就到了,为什么藏在一旁不闻不问呢?莫非是知道有黑衣人的存在?
经过应试教育十多年的训练,我下意识地想这些问题,不过和行尸打斗了好一阵,又帮他们埋尸收尾,脑子里乱七八糟也想不明白。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回去了。老村长,你们既然已经做了鬼,没有去投胎想必有因果缠身,不过切忌不可害人,否则不要怪我不念往日之情。”鼻涕说道,他似乎没有看到李秀宁。
众鬼魂们唯唯诺诺连声保证,眼光却死死盯着我,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意思。
“老村长,你是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我按耐不住,问道。
“呃…;…;”老村长略一思忖,刚要说话,他身后的虎妞二婶拉了他一下,急忙摇手,“没有,没有,三生娃,我没有什么想对你说的。”
他的眼神却还是往奶奶的坟那边瞥,似乎在向我暗示什么。
不过我精疲力尽,现在没心思深究,再说,不如等明天鼻涕来看了风水再说。
于是我和鼻涕就往回走,走了一段路回头看,老村长他们的鬼魂齐刷刷地站在原地,像是在目送我们离去。
这种人鬼之间的关系,感觉怪怪的。
“三生,你发现没有,老村长他们的鬼魂和别的鬼魂不一样。”鼻涕说道。
“哦,有什么不同吗?”我没有经验,问道。
“人死后,如果留在阳间的话,一般是三魂中的命魂,你想,三魂只剩一个,等于是三分之一原来的人,性情一般都会大变。可是老村长死了没多久,不但没变还很清醒,不止他一个人,其他人也这样,这太不科学了。”
“那是什么原因?”我问道。
“可能是风水原因。”鼻涕说道,“明天再来看吧,今天惹怒了阴神冥王,差点劈了我,回去我要好好上上供,消除隐患。”
“那个黑衣人是什么来路?”我问道。
“应该是一个武道高手。”鼻涕拍了拍胸前的双肩包,说道,“和我们道家不一样,他们专修身体,大多都隐居在民间,以传武的名义一代代传承,其实真正的东西都是秘不宣人。”
“和武侠小说一样啊…;…;”我迟疑道,“不过这个黑衣人给我的感觉很亲切,就像是亲戚的感觉。”
“亲戚?难道是你爷爷?”鼻涕怔了一下,问道,此话一出,他自己都忍不住好笑。
“滚,我爷爷要是这么牛逼的大高手,我不就是高手三代?”我笑骂道,“你说这种高手到咱们这里干什么来了?为了救我们俩?”
鼻涕脚步顿了一顿,看着我严肃地说:“三生,咱们这里出现一个用蛊高手,又出现一个武道高手,按我师傅说的意思,你奶奶是阴阳家一脉的高人,这么多的高手出现在狐岐山下,我感觉不是偶然。”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而且,鼻涕,安德道长是很有本事的道士吧?也是一门高手,这情况就更复杂了。”我听鼻涕说奶奶,下意识地把安德道长也拉了进来,不过我说的也合情合理。
“嗯。天塌了有个高顶着,告诉我师傅让他操心去,还是想想你那冥妻的事吧。”鼻涕边走边想,最后挥了挥手,说道。
也对,我操那心,自己的事还没搞清楚呢。
夜色深沉,山林瑟瑟,我总觉得到处隐藏着鬼怪,怪说模徒斜翘榈轿壹胰ス埂�
“这是简单的镇鬼符,万一女鬼心怀叵测,对着扔就行,其他的符需要念咒,一时半会儿你也学不会。”鼻涕从双肩包里掏出几张黄符递给我,说,“至于我,嘿嘿,让鬼怪来的更猛烈些吧!”
说完,就往山上走去,骚包气质一览无余。
我回家之后,想想今晚本想招来奶奶的魂问问冥妻的事,可是没有成功,不由气馁。
想到李秀宁和胡小婉,暗忖不如先放一边,毕竟她们对我还是比较友好的,我没必要非要把真假搞清楚才罢休,得过且过吧。
人一放松,很快就睡着了。
竟然梦到了奶奶,像小时候那样抱着我,轻拍我的后背,哼着悠扬的催眠小调哄我入睡。
睡着睡着,感到奶奶的手变得更加柔软,而且还毛绒绒地抚摸着我的脸,睁眼一看,吓得肝胆俱裂,原来抱着我的不是奶奶,而是一只巨大的狐狸,全身雪白,两只狭长的眼睛正戏谑地看着我。
我被这个莫名其妙的梦吓醒了,连回笼觉的欲望都没有,想看看时间,一摸手机,坏了,手机不见了。
睡觉的时候,我的手机都会放在枕头旁,怎么没有了呢?一咕噜爬起来找了一圈,我一拍脑袋,可能是昨晚大战行尸的时候丢在坟地那边了。
天色一片大白,看老式摆钟的时间上午七点多了,大白天我去坟地没有心理负担,清水洗把脸,就往坟地跑去。
虽然我的手机是七八百的国产机,不过也是不可忽视的一笔财产,更重要的是里面的同学联系方式不能丢啊。
快到坟地的时候,看到一个人影在奶奶坟前转悠,我以为是爷爷,刚才出门的时候也没注意,可能爷爷早早又到这里来了。
挨近了,才发现,不是爷爷,而是一个陌生的老头,五十多岁,一张团圆脸,两道大刷子眉,穿着中式短袖,脚下蹬着一双千层底老布鞋,即使在农村,现在穿着老布鞋出门的人也不多见了。
这人在奶奶坟前转来转去,手指还掐掐算算,有点像安德道长一样显得很神棍。
莫非这人是个风水先生?昨晚鼻涕说奶奶坟墓的风水很讲究,难道这人能看出来?
看到我跑过来,那老头停止了动作扭头看着我,我没理他,一门心思在周边的坟堆里找手机。
还能看到昨晚打斗的痕迹,坟包上面都是新土,柳树轻轻摇摆,不过没有行尸掉落的碎肉,毕竟是老村长他们的鬼魂自己收集自己的尸首,一丝肉渣都没有遗漏。
很快手机就找到了,端端正正地摆在老村长的坟前,手机下还压着一张纸钱,我马上想到这是老村长帮我保存着呢,真够意思,如果不放在纸钱上面就更好了。
我念叨着说了一些感谢的话,把手机拿了起来,一转身吓了一跳,那个穿老布鞋的老头悄无声息地站在我身后,正狐疑地看着我的手机,又看看那张在地上打滚的纸钱。
“这是坟里的人给你的?”老头问道。
我翻了一个白眼,谁见过坟里死人送活人一个真手机的?不过心中却警醒,这老头能问出这话,要么说明他不正常,要么说明他不平常,看他满面红光精神矍铄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前者。
“呵呵,您真会开玩笑。”我干笑道。
老头点点头,没有纠缠这个问题,指着奶奶的坟,问道:“小伙子,知道这是谁家的坟吗?”
这下我更觉得这老头不是一般人了,因为奶奶的坟最平淡无奇,甚至连块碑都没有,好端端地谁会打听呢?肯定是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