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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黄河禁忌-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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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快感如同水银泻地般快速从身体内流失,赶等到身形停滞,脚步稳稳地踩在地面,呢喃地睁开双眼,院子内昏昏暗暗,只有零星漂浮着几盏红灯也很快地被狼妖只手撕裂,满地的尸体和黑血,散发出股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手中垂着渡厄站在院子中央,玉姐皱着眉头满身是血的来到我跟前,看着满地的尸体沉声道:“是涂佛。”

    涂佛的由来说起来也简单,不是人,而是一种行僧死后尸体所转换的邪尸,这种行僧生前侍奉邪神黑天,是毗湿奴最著名的化身,每年的10月下旬是黑天的红灯节,每到这个时候那些供奉黑天的行僧便会将全身涂抹成黑色,与黑夜融为一体,手中提着红灯,以示对黑天的祭拜。

    那那些在红灯节上所涂抹的颜料,传闻为一种名叫“无业”树枝干里所流出的树脂,长期涂抹在任的身上会渗透皮肤浸入肉体导致涂抹者病变,最终致癌。

    这种人死后身体会很奇怪的不腐不烂,并且被黑天神徒众用秘法复活,成为一具可以维持肉体灵活,却不会有思维的行尸。

    和爷爷炼制的像大壮那些行尸不同,这种行尸一旦进入夜间,便会彻底和夜色融为一体,并且速度极快,没有气息和声音,踪迹难寻,并且因为生前为僧,涂毒料侍佛而死,所以被成为涂佛。

    但无论其实力如何,总归是行尸,所以只要被引渡人发现,便会被带到九狱九泉,关在下泉狱,永世不得超生。

    可是今天晚上居然会有这么涂佛同时出现,看来金门敢如此大动干戈,终其原因,是在抖九泉府的威风。

    可以对金门不惧,但九泉府的势力终究摆在那里,如此一来,看来今天晚上没有原想象中的那么好过了。

    看着满院子的残值断臂,众人继续饮酒作乐的心思也被一扫而光,刘云飞和猫头鹰回到房中取出了阎罗斩跟水火棍,满眼戒备地盯着院门,我同时也示意玉姐回到房中,跟狼妖肩并肩站齐,冲着门外喊道:“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吧,这种鸡鸭鼠狗来再多也是白白送死,多留几个,别待会儿死在这,连个给你收尸送葬的人都没有。”

    门外那两股极其强大的气息在我方才跟涂佛缠斗间便已经察觉,虽然整个过程中一点动静也没有,但其自身所不经意间散发出的恐怖气场,让我几次忍不住错神,险些失手。

    话音落罢,门外陷入到了短暂的沉默,却也只是片刻,一点声音都没有,两扇大门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门沿,朝着院中的众人直直飞了过来。

    “装神弄鬼。”

    刘云飞冷哼了一声,挥舞起手中的阎罗斩,闷喝一声提刀直迎。

    刀刃与铁门交接,炸出火花四溅,响声震耳,铁门在阎罗斩的挥击下应声变得四分五裂,而与此同时,刘云飞从口中发出一声闷哼,身体犹如断了线的风筝,瞬时就朝着身后倒飞了出去。

    “好强的力道。”

    在刘云飞身体落地之前,猫头鹰已经消失在了原地,一把将他下坠的身形揽住,冷眼看着门外,没有做声,赶等刘云飞身体落稳忠厚,二人迈步走了回来,站在一旁,才低声说道:“零雨城的人也来了。”

    我闻言和狼妖对视一眼,彼此的眼中都透着震惊和不可思议,而再将目光看向门外,霎时间漆黑的夜色亮起一道火红的长龙,无数火把跟红灯同时亮起,数之不尽的阴兵罗列在外,个个面冷似冰,皮甲持枪,浩浩荡荡一万望不到尽头,其肃杀的气势宛如两军交接,大战一触即发。

    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姚二爷先前所言的中蚂蚁多了也能要死大象作何含义,同时却也好奇,九泉府的势力再大,竟敢这么堂而皇之的来到上面抓人,卫道者呢,难道他们就不管么?

    沉思之际,余光里却见在阴兵当中缓缓走出来两个人,一位从未谋面过的中年人,还有一位,则是在我被关在零雨城之后,将钥匙交给我,并我帮制造骚乱顺利下到第七层的那位老者,零雨城第四层典狱长。

    

第二百八十七章 嗔怒佛() 
见他出现在这里,我心头先是一喜,可是再看他满脸肃然,盯上我的目光不时地散发着阴冷,感觉有些不对,将目光落在他身边的中年人身上,首先进入视线的,便是一条布满半个脖子的沉沙鱼刺青。

    沉沙鱼刺青在火光的映衬下狰狞扭曲,宛如一条挣扎蜿蜒的恶龙,在黑暗中咆哮示威,蔑视苍生,俯览众人。

    “正好几个逃犯都在,也省的我一个个去找,是你们自己跟我回去,还是要我亲自动手?”

    众人对视了半晌,纹着沉沙鱼的中年人率先开口说话了。

    见老者没有主动开口发难,我心里微微松了口,转念看向中年人沉声道:“你算什么东西,我是走是留,怕是没有你说话的份儿吧?”

    “嗔怒佛现如今在九泉府律刑司担任巡监使一职,这次派兵来抓你们,他是主职,我只是随同。”

    嗔怒佛?巡监使?

    听了老者的话我心底一沉,死死盯着中年人脖颈上的刺青,心叹一声看来整个金门已经被九泉府收到帐下成了马前卒,而且看二人的状态,似乎这什么嗔怒佛的官职还要远盛老者一筹,当下心头一紧,目光在二者之间徘徊,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

    “什么巡监使驴监使,一个捡屎的也敢跑到这来放肆,先吃老子两刀,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命如此嚣张!”

    刘云飞说罢手提阎罗斩纵身而上,我想拦却已经来不及,眼看着他抖出刀刃上的花火瞬间来至嗔怒佛面前,可那嗔怒佛却对他视而不见,眼皮子都不带眨一下,像是赶苍蝇一样朝空中挥了挥手,顿时就见刘云飞疾驰的身形陡然一滞,接着闷哼一声,顿时倒飞了回来。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动手了。”

    刘云飞的身体重重着地,口喷一股鲜血,猫头鹰赶紧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而再看向他时,就发现在刘云飞的胸膛上不知何时落下了一个血红的手掌印,入体三分,直接就陷在了胸膛里。

    再站起来的刘云飞只顾着口吐鲜血,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而在这个时候,随着嗔怒佛的话,身后的大批阴兵将手中的长枪齐齐往前一竖,迈着整齐的步伐,杀气腾腾地就朝着院子一步步走了过来。

    这种场面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狼妖,脸色也不由得随之一变,转过头冲猫头鹰说:“你带着他先回屋里,这里交给我跟小乙就行。”

    猫头鹰点了下头便扛着刘云飞快速往屋里走,等到二人消失在视线当中时,院外的阴兵已经来至门前,我凛了凛神,将手中的渡厄紧紧握牢,耳边就听狼妖说:“不要在这些兵卒上面浪费太多的体力,咱们真正的对手,是他们两个。”

    我点了点头,将渡厄横在胸前道:“要打就出去打,别让这些污秽脏了二爷的院子。”

    说罢提剑便冲了出去。

    若是换在去康安之前,我那只会一招破力式的十二恨剑法在对上数量如此庞大的阴兵或许自身不会有多少危险,但是体力被消耗完也只是时间问题,等到那个时候,嗔怒佛对我想杀便杀,想剐便剐,一点还手的余力都没,可是现如今有了随风式,对上这些只需要一剑毙命的阴兵,情况却好上了许多。

    随风式的上盘攻击比较多,动作轻盈,出手如电,招招致要害,其中的迎风挥扇和玉虎旋风正适合这种以一敌多的局面,在不断收割这些阴兵性命的同时,还有功夫关注狼妖那边的战场,就发现他杀敌更加简单,只是轻轻的出手,便将挡在面前的阴兵瞬间撕成粉碎,随后连掌势都不用回,便接着撕开下一个阴兵的躯体,整个过程面不改色心不跳,就像是在自家后菜园摘菜拔草,轻松惬意至极。

    可就是这么一愣神儿的功夫,突然感觉一股危险从后脑勺处传来,顿时一个激灵,一记迎风挥扇将面前的数名阴兵齐齐斩掉脑袋之后,蓦的转身,斜挡于胸前,将迎面送来的长枪堪堪拦在了离面门不到半尺距离,目光中,就见一位身披红色盔甲的阴兵气势汹汹地将枪头调转,再度迎面而上。

    阴兵统领。

    想到那天在白南远身边穿着同样制式的盔甲,却和刘云飞战成平手的阴兵,我当下不敢大意,身形快速闪躲的同时,就发现此人用枪的功夫炉火纯青,灵活迅速,神出鬼没,将枪这百兵之贼的威名发挥到了极致,顿时心中一凛,轻轻呼了口气,使出了十二恨第四式,观其妙。

    观其妙讲究心眼合一,无花招舞姿,将全身的注意力其中在双耳和双眼,再赖以腰部灵活,进退闪展,注重腕内两、三寸,体现了以近取胜的特点,起伏转折均以腰引导四肢面骸,使劲力活透,力达剑捎,眼睛盯在哪,手中的剑锋也要同时伸到哪,腰眼合一,心剑同行,专破以巧取胜,和擅使障眼之法的对手。

    当脑海中浮现出观其妙的心决时,方才面对花枪的慌乱顿时一扫而光,舞的密不透风的枪网也在此刻降慢了速度,而就在他回枪的一瞬间,找准了机会直接抬手将长剑冲他面前一送,再见那阴兵统领嘴角划出一抹诡笑,却心声暗笑,在他回枪直挑胸膛之时,纵身往枪头上迎,锋利的枪头穿破衣物,直扎入胸口半寸,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观其妙心决的后半段对此剑式有言,此式既有取捷径追敌之招,又有破擒拿危中制胜之道,既有短兵进长锋之法,又有诱敌深入败中取胜之术,

    在枪头想要船头胸腔,直取我性命的时候,我强忍着从伤口处传来的剧痛,硬生生在枪头的穿插下蓦的将身形一转,将伤口撕开一道口子的同时,本是距他有着三寸之遥的长剑猛地来了个玉女投壶,直直地扎在了阴兵统领的眉心,随后抬起另一手一把抓着其枪杆,往外用力一拽,一步跨至切近,再度攥上剑柄将渡厄从他眉心处扒了出来,等他死尸倒地,便挥剑纵身冲入阴兵阵中,开始厮杀。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麻木地出剑,回手再出剑,像是在机械地做某种工作,可是眼前的阴兵却如同大海里的潮水一般杀完一波立马有另一波补上,还不时有同样实力的阴兵统领不时出现,长此以往,体力被耗尽也只不过时间问题,沉眉之际,耳听得身后传来一声爆喝,一道火龙照亮了黑夜,猫头鹰手持水火棍,加入到了战场当中。

    水火棍的大开大合之势虽然远不及阎罗斩,可相对于我和狼妖而言,却更适合于这种人海战术,每一棍下去瞬时倒下一大片,顿时分担了我俩身上不少的压力。

    眼看着一片片阴兵在三人成一条直线斩杀的形势下溃不成军,一直站在不远处冷眼观瞧的嗔怒佛挥了挥手,所有的阴兵顿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齐齐后退,将三人围成一个圈后才停了下来。

    而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脚底下的阴兵尸体已经堆的如小山一般,三人站在尸堆上宛如三个慷慨就义的勇士,浑身上下被鲜血染红,渡厄剑身的血槽早就被血液浸满,不断地顺着剑锋往地上流淌,俯视着嗔怒佛,喘着气笑道:“怎么,舍不得了,真怕没人给你收尸?”

    嗔怒佛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站在那里不为所动地扫了眼遍地尸体,淡淡道:“好了,时间快到了,我要赶紧抓你回去,好准备你爹行刑问斩的事了。”

    

第二百八十八章 恶战() 
在贡嘎寺的时候,我曾告诉我过索隆,如果再见仇敌,我会得饶人处且饶人,可还下面还有一句话是我未曾说出口的。

    那便是,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用剑之人最忌心不守神,我知道嗔怒佛是想在我体力耗的差不多时估计激怒我,然后再出手将我斩杀,以便于增大胜算和节省时间跟力气。

    但当听到他故意说要处死我爹时,还是忍不住一股热血冲脑,恨不得立马提剑下去将他碎尸万段,剁成肉酱,才能解心头之恨。

    “一,二,三,屋里还有一个,另一个去哪了?”

    嗔怒佛目光在我们三人身上扫过,犹如高位者发号司令一般淡淡开口。

    “还有一个在黄河古道,已经通知鬼门龙王派人缉拿了。”

    身边的老者也在这时淡然地说了一声,可目光却在我脸上扫了一眼,像是饱有深意,但我却没看明白。

    “九泉府大人有令,天亮之前必须将这几个逃犯抓到下面问罪,事不宜迟,还请黑使速速动手罢。”

    嗔怒佛说罢,老者点点头,蹒跚着步子朝着尸堆上一步步走,其形态宛如一个垂垂旧暮的老者,可是在场的众人都知道,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老头,实则是零雨城第四层典狱长,其手段,没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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