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代阴阳师-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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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质疑,随口说,“不是,我叫了朋友来接我,一会儿他的车就到了,”
司机顿时撇撇嘴,然后上车走了,
等出租车开走了,我看了看路边的两个行李箱,这才问老道,“真有车来接我们吗,”
“有个屁,”老道瞄了我一眼,就朝道下的山沟子走了去,走了没两步,又回来主动帮忙拖上了一个小行李箱,
我不禁有些蛋疼,朝那山沟子里望了望,这他妈连路都没有,老道确定这是去清风涧不是去乱葬岗的,
见我傻愣着不走,斐然拍了拍我的肩膀,带着小柔儿先走了,我只好也拖上那个大行李箱跟了上去,
就听走在前面的老道说,“一会儿到了地方,你们就说是我新收的徒弟,否则顶多也就让你俩上炷香就给你们轰出来了,”
“说是你的徒弟就管用了,”我就纳闷儿了,在后面问老道,“哎你不是被逐出师门了吗,连带着我俩也是逐出师门的呗,人家会买你这个账,”
老道却是一副死道友莫死贫道的语气说道,“那我就不管了,到时候你们自己见机行事,撒泼耍赖,总之能留下就行了,”
我一听,这求收留还他娘得撒泼耍赖,顿时有些犯怵了,问斐然,“不是,咱非留在玄门宗么,这天大地大的,哪里容不得咱俩躲个一年半载的,”
斐然却是头也不回的说,“倒也不是非此地不可,只是留在这里多少省心一些,你是小看了出马堂的耳目,那些人办事不择手段,辗转在外总也是个?烦,”
我顿时无语了,盯了老道的背影一眼,心说,还出马堂办事不择手段,我这儿都要去跟人家撒泼耍赖了,也不知不择手段的是谁
这山沟子就是乱石滩,踩着碎石往里走了大约有半个小时,乱石滩的东边儿就出现了一条蜿蜒在山根儿下的小路,
顺着这小路往里走,没多远我们就转过了身边的这座大山,而在这座大山后便是一道峡谷的入口,那入口旁的岩壁上,雕着‘清风涧’三个字,
清风涧的入口很是狭窄,甚至不能三人并行,我跟在老道身后进了那峡谷,只觉得一阵阴冷,
但是往里走了没多远,前方的视野便豁然开朗了起来,明媚的阳光洒在绿意盎然的大峡谷里,顿时多了一丝世外桃源的恬静,
而就在这大峡谷的正北方坐落着一处道观,道观的名字却不是老道挂在嘴边的玄门宗,而是清风观,
看到那道观,老道停顿了一下脚步,这才又朝那边走过去,
我和斐然领着小柔儿,再次嘱咐她不可以乱说话之后,这才心情复杂的跟上了老道,
这道观看上去并没有多富丽堂皇,反倒是普通的很,守门的是个十七八的小道士,见我们一行人过来,便装模作样的问,“几位道友,所为何来,”
老道过去就说,“我是来避难的,你们掌门呢,”
那小道士听的一脸懵逼,老道也不等他回答,就自己进院儿了,
我和斐然跟在老道身后也往院儿里走,那小道士这时却反映了过来,伸手拦着我们,还回头去招呼孟凡德,“哎,你回来,不要乱闯,”
老道哪管他这个,早就蹿到正殿去了,
老道都不管了,我当然也不管了,一把扒拉开这小道士,我们仨也跟在老道后面进了道观,
这道观坐北朝南,分有正偏三殿,见老道直接去正殿了,我们也就跟了过去,
就听老道进门就喊,“师兄,剩饭剩菜还有没有,”
然后那一屋子十来个正在听课的小道士都回过了头,
往里看,在道观供奉的三清祖师前站着一个手持书本的老头儿,
这老头儿有七八十岁了,须发皆白,尤其是那一把白胡子都他娘快赶上女人的头发长了,
那老头儿也是愣了一下,这才哭笑不得的看着老道说,“凡德师弟,你能不能别每次回来都是这句话,”
老道也有些不快,“那你能不能别每次都换新人看门口儿,故意刁难我,”
两人说话间,那老头儿一摆手赶走了屋里听课的十来个小道士,这才看向我们,问,“这几位是,”
“我徒弟,”老道略一沉吟,这才说,“来讨债的,”
老头儿刚挂到脸上的笑容,顿时没了,有些紧张的问,“这话怎么说,”
闻言,老道看我,我只好站出来说,“他说收我们做徒弟,红包都收了,还不教我们本事,我们只能找老窝儿来了,”
于是那老头儿问老道,“红包呢,”
“花没了,”老道答的比他问的还快,
就在这时,正殿的门外又走进了几个中年道士,其中一个头发花白的老道,一指孟凡德,就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听那语气,孟老道回师门,就跟天要塌了似的,
孟老道却是毫不在意那人的语气,而是故作礼貌的回了一句,“二师兄,近日可好,”
第七十九章 撒泼耍赖()
那个被孟老道称为二师兄的人却是冷哼一声,说,“没看到你之前我挺好的,现在见到你,我哪儿都不好了,”
尽管他话是这么说,但站在他身边那几个和孟凡德年纪相仿的老道还是礼貌性的行个道礼,称呼了一句,“三师叔,”
“看看你这帮狗腿徒弟,比你礼貌多了,”老道颇显满意的点了点头,
顿时那个二师兄气的胡子都快诈起来了,他身旁那几个后背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像是早就习惯了孟凡德的冷嘲热讽,
我是顿觉以后的日子要不好过了,看今儿这情况,老道若是一走,我和斐然还有小柔儿恐怕就要过上被后妈虐待的日子了,
我还在走神,那白发老头儿却是说,“这三位小兄弟,我师弟收你们的红包他已经花了,不然我给你们补上吧,多给一点也行,就当我替他赔个不是,此事就此作罢,你们看怎么样,”
呦呵,孟凡德这种小肚鸡肠的人,居然还有人愿意给他擦屁股,
我一听,立刻摇头说,“那不行,我又不稀罕那点儿钱,我就是来学本事的,他教我的,我不满意,你们得把这事儿给我摆平了,不然我回去告你们诈骗,你们这是欺骗消费者,是诈骗团伙儿,邪教组织”
我话还没说完,那老头儿立刻摆了摆手,说,“停停停,小兄弟,你就说想怎么办吧,”
老头儿的话刚说完,我还来不及提条件,旁边那二师兄便说,“师兄,你又要管他的破事儿,”
老头儿却是一副作罢的表情摆了摆手,示意那二师兄别说话,然后又看向了我,
我转了转眼珠子,琢磨着反正来都来了,不从这破地儿掏点儿东西走实在是对不起我这脚程,于是就跟那老头儿说,“你教我本事吧,降妖除魔那种,提前说好了,你可别拿跳大神儿那一套骗子技术来唬弄我啊,”
闻言,那白发老头儿顿时皱起了眉头,似乎是有些为难的说,“你要拜我为师,”
“不拜,”我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然后一指老道,说,“已经拜过了,”
一听我这话,那二师兄顿时嘿然,一指老道,骂道,“你又想空手套白狼,”
老道挑眉,抬手拨了拨那二师兄的手,让他指向我,这才悻悻的说,“二师兄,手可不能乱指,刚才那话可不是我说的,”
我故作茫然的问,“白狼是谁,”
眼瞅着那二师兄就要被我和老道一唱一和的气厥过去了,那白发老头儿立刻说,“算了,套就套吧,反正我这也不是第一次上当了,”
那二师兄一听,气的一甩袖子走了,跟在他屁股后面那几个道士又朝白发老头儿和老道行了个道礼,这才出去,
见他们都走了,孟凡德一屁股坐在了旁边儿的蒲垫上,说,“二师兄这猪脾气还没改,师兄你也不管管,”
“该管的是谁你不知道吗,”那老头儿却瞄了老道一眼,意有所指的说完,这才看向了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想了想,这才假言说,“我姓吴,叫吴忌,”
老头儿略微点头又看向了斐然,斐然礼貌的点了一下头,沉声说,“我叫楚夏”,然后把小柔儿往前推了推,说,“这是我弟弟,楚秋,”
“额”老头儿开始还在盯着斐然的脸看,但见她把小柔儿推到了前面,不禁一愣,又把注意力放到了小柔儿身上,
老道一瞅老头儿在端详小柔儿,顿时不干了,哼哼唧唧的说,“师兄,人家小孩子年纪小,你别老盯着看,没看最近新闻经常报道儿童猥亵什么的么,你注意点儿形象,别吓着人家,”
一听老道的话,斐然很配合的把小柔儿拽回去,捂到了怀里,
“发屁,”老头儿顿时扭头看着老道怒骂了一声,但随即意识到我们还在看着,便又清了清嗓子,说,“你别整天净想些没用的,上个月我让你去办的事儿怎么样了,”
见老头儿转移了话题,老道也乐得轻松,说,“妥了,就是一不小心把张老头儿的孙子给办死了,”
“啥,”老头儿一着急地方口音都蹦出来了,瞅着老道一脸无奈的说,“你说你还能干点儿啥,怎么这点儿小事都办不好,”
我意识到他们是在说张庄的事儿,便半装傻的帮老道解释了两句说,“那个张轩他养鬼,后来被鬼杀了,我师父救人了,没赶上,张轩脑袋让鬼拔下来,安不回去了,”
“”那老头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老道,顿时无语了,
之后,因为老道一直嚷着早晨没吃饭,老头儿又安排人给我们补了早饭,完事儿又亲自给我们安排了住处,
我算是看透了,这老道死皮赖脸的性子也都是让他师兄惯出来,这他妈有这么个又当爹又当妈的师兄整天在后边儿盯着给擦屁股,要是我,我也得带点儿麻烦回来折腾折腾,
老道并没有住下,当天吃完早饭在道观待了一上午,带我们熟悉了一下清风涧的地形情况,简单的介绍了一遍人际关系,又蹭了一顿午饭,就走了,
道观里的大小道士,包括他那个师兄和二师兄,似乎早就习惯了他这种来去匆匆的行为,谁也没当回事儿,送都没人送一下,
我们仨在门口目送孟老道离开,这才回去,
进院儿的时候,刚好碰到了上午和那个‘二师兄’一起去正殿的几个老道,他们手里抱着一摞摞的经书,似乎是在打扫书房,
那几人朝我们仨身后望了望,见孟老道走了,其中一个留着两撇儿小胡子的老道,招呼了我两声,“那个新来的,过来,过来,”
我一听他这副难揍儿的语气,就知道这他妈是要开始收拾我们了,
不过说实话,我们就是打着老道的幌子在这儿借个一瓦之地,还真没打算受他那份儿憋屈气,再说了,就算我们真是老道的徒弟,这孙子又从哪儿挤出的勇气来给我们找麻烦的,
见那人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我也没立刻翻脸,而是乐呵呵的过去,问,“有事么,”
那人直接把手里的经书递了过来,说,“去,把这些书搬到东殿,西殿的书房还有很多,抓紧时间,天?之前搬完了,”
我瞅了瞅那人递过来的经书,然后伸手过去接,就在他要把书放在我手上的时候,我敞开了双手,任由那摞书掉在了地上,
“你,”那人顿时气的吹胡子瞪眼,怒视着我,
我却收敛了笑容,然后扯着嗓门儿喊了一声,“大师伯,”
随着我拉长了声音的大喊,白发老头儿很快就从正殿蹿了出来,动作之麻利,简直犹如脱缰的野狗,
“怎么了,”这老头儿不愧是给孟凡德擦惯了屁股的,我这还没说话,他就知道有麻烦了,
见他问,我便指了一下地上的书,说,“我说帮这位师兄搬书,他把书扔地上了,说让我捡起来,你们清风观就是这么教弟子的吗,我若是在这儿待上个仨五俩月的,是不是也成这副德行了,”
我特么是来讨债的,他们敢拿我当讨饭的,那我就敢打小报告,
听我这么说,老头儿瞄了那小胡子一眼,问,“他说的都是真的,”
这小胡子显然比孟凡德那个二师兄精明多了,见老头儿问了,这脏水也不给我泼回来,而是笑了笑说,“我就是跟新来的小师弟开个玩笑,没想到他还当真了,大师伯莫怪莫怪,”
小胡子乐呵呵的说着,自己蹲下捡起了地上的书,然后用袖子擦了擦,又递给了我,继续说,“既然小师弟这么愿意帮忙,我们自然也是乐意之至,又怎么会真的为难他呢,”
我瞅了瞅那摞书,又瞅了瞅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