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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末代阴阳师-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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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手快速的拍在门板上,发出了砰砰的急促敲门声,然而房间里却没有人回应我。

    就在这短暂的瞬间,张轩已经追了过来,他一把抓住了我敲门的手,拖着我就往楼梯那边走。

    我急忙朝围观过来的那几个人嚷,“房间里有鬼,新娘子有危险,你们赶紧去敲门!不要让她穿那件喜服!”

    然而那些人都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并没有听到我的话一般。

    这时,张轩一边往外拖我,一边说,“几位搭把手,这人精神有问题,不知道从哪儿跑进来的疯子,刚才还把新娘锁在了卫生间。”

    一听张轩这么说,围观的那几个人立刻上来,七手八脚的架着我就往外拖。

    一个说,“我说刚才上卫生间的门怎么打不开呢!”

    另一个就说,“不能便宜了这小子,管他是不是神经病,敢到张家闹事,先打一顿再说!”

    张轩见这俩人拖着我,我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便松了手,说,“算了,拖出去就行,别闹出人命。”

    我心里一阵着急,继续解释,“我不是神经病,那个房间里真的有鬼,你们放开我,不然新娘就要被鬼杀了”

    我大喊大叫的嚷着,可那俩人根本就没松手的意思,事后我自己也反省过,当时我穿着新娘子的嫁衣,不伦不类的,再这么一嚷嚷,也难怪他们真把我当成了疯子。

    被那俩男的拖着往楼梯那儿走,我都快急哭了。

    这时,楼梯口传来了老道的声音,“都给我住手!”

    老道这一厉声质问,让拖着我那俩人愣了一下,我急忙挣脱他俩的手,站到老道身边,说,“我找到那个鬼了,但张轩不让我”

    “不让你什么?”我话还没有说完,张轩上前两步,站到了老道面前,说道,“道长,你带来这人未免也太胡闹了,我大喜的日子,他扒了新娘的衣服,还把新娘锁在卫生间,让新娘子受了惊吓,这事儿你得给我个说法。”

    我话没说完,老道还没说话,张轩就来了个恶人先告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冲老道面对张强时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我以为这件事算是完了。

    谁知老道却哈哈一笑,说道,“张家小哥,你说笑了,我和这小子是你爷爷请来抓鬼的,你那卧房里有鬼,我们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而且之前已经得到了你爷爷的同意,不信你可以去问老爷子。”

    见老道不吃他那套,张轩瞬间拉下了脸,说道,“不管再怎么说,你们也不该扒新娘的衣服,这成何体统?”

    老道却是瞬间收了笑容,黑着张脸说道,“不然,贫道让你扒回来?”

    张轩一愣,老道便直接朝我甩了一下头,咬牙切齿的指责我,“还愣着干什么?房间有鬼,你不去开门抓鬼,反而在这儿浪费时间胡扯,想再死一个新娘吗?”

    老道这话明显是在指桑骂槐,张轩的脸色也很不好看,见我又要去敲卧室的门,张轩看向了围观的几个人,可这事关人命,也没人再敢拦着。

    我三两步冲过去,再次敲门,刚敲了两下,这门就开了。

    张玲探出头,莫名其妙的说,“你猴急什么?开门也得让人把衣服穿好不是?”

    “周琳换上那件喜服了?”我顿时一惊,一把推开张玲就冲进了卧房。

    我突然冲进来,卧房里周琳也是一惊,立刻把身子转了过去。

    她站在床边,正在紧张兮兮的系扣子,不过她身上穿的依旧是我那件黑衬衫,看样子是脱了衣服要换喜服,然后没换,又穿了回来,只是还没穿完

    而那件旗袍式的喜服就放在床上。

    几乎是在我看向那件喜服的一瞬间,卧室房间的门突然啪的一声自己关上了。

    站在门口附近的张玲吓了一跳,还在穿衣服的周琳也是瞬间一抖。

    不用说也知道,这门是鬼关上的,老道就在走廊里,这鬼出去等于是自投罗网,等老道进来那就是瓮中捉鳖。

    现在倒好,鬼把门一关,虽然也瓮中捉鳖了,可现在被捉的鳖是我们仨。

    张玲也反应过来不对劲儿了,立刻拽了两下门,但没拽开,短暂的愣神之后,她又马上躲到了我身后,看着床上那件红色的旗袍,声音有些发颤的说,“那件衣服真有鬼啊?我我刚才还用手拿来着”

    听到张玲的话,周琳这才后知后觉的立刻拉开了自己与那张床的距离,也紧张兮兮的躲到了我身后,一副要哭的样子说,“真真有鬼吗?”

    合着这俩人真以为我之前逗她们玩儿呢?

    我顿时有些无语,虽然仗着手里有铜钱剑挡在了这俩人前面,但我也害怕啊!

    毕竟我和鬼魂的接触也不多,并不是很了解鬼魂到底是怎样的存在,不过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基本可以确定两点。

    一是这个鬼没有穿墙的本事,不然完全可以忽略墙壁,通过其他的房间逃走。

    二是这个鬼离开那件衣服是无法杀人的,不然之前不管是我,还是周琳,很可能早就被杀死了,我们之所以还活着,就是因为我们没有穿那件喜服。

    理清思路,我握紧了手里的铜钱剑,问张玲,“这件喜服,之前死掉的那两个新娘也穿过吗?”

    张玲的身体在发抖,但她还是回答,“怎么可能?死人穿过的衣服当然不可能再给新娘穿!”

    我又问她,“那这些喜服都是谁准备的?”

    站在我身后的张玲不说话了,反倒是周琳小声说,“这件是张轩买的,那天他挑好了喜服有给我发过彩信,问我满不满意,照片上,就是这件喜服。”

    见周琳知道这事,张玲也不隐瞒了,有些没底气的说,“都是我哥买的。”

    “张轩”我咬了咬牙根,这时房门外已经传来了撞门的声音。

    然而这门就好像和墙壁成为了一体一般,不管外面的人怎么撞,就是撞不开。

    而就在这时,房间里又出现了那种阴冷的感觉。

    我握紧了手里的铜钱剑,胆颤的往前迈了两步,想先下手为强,于是提起了铜钱剑就要往那件喜服上刺。

    然而就在我抬起手的那一瞬间,床上那件看似随意扔着的喜服突然直立了起来。

    那种感觉就像是重新被挂到了衣架上,可我却没看到那个鬼,就连之前见过的那双鬼脚都没有露出来。

    突然悬空飘起来的红色旗袍让我身后那两个女孩子抖成了一团,我甚至能听到周琳强忍着的呜咽哭声,就连一向大胆的张玲也发出了一声的惊呼。

    这个鬼没本事杀我,它甚至不敢从衣服里露出一点原形,它只是在吓唬我,只是在吓唬我

    我心里反复强调着,反复的自我安慰,尽量不让自己的身体颤抖,最后鼓起勇气,终于刺出了这一剑。

    然而,我手里的铜钱剑刚刺出去,那件悬浮在半空中的红色旗袍突然消失了,等我再回过神的时候,只觉得迎面一阵劲风,随即肚子一痛,整个人就倒摔了出去。

    那种感觉就好像被一辆急速行驶的摩托车顶飞了出去一样,我只感觉五脏六腑一阵绞痛,摔在地上已经有些起不来了。

    我再定睛看过去,那件红色的旗袍依旧悬浮在空中,而刚才撞飞我的明明就是这件旗袍。

第二十四章 出马弟子() 
好快的速度,好强的力道,看来这个鬼并不是没有任何杀伤力,它只是一直在用最不起眼的方式杀人,到了逼不得已,也还是会主动攻击的。

    按照原计划,应该是我偷袭这个鬼,最不济也能让老道来个瓮中捉鳖,现在可好,如今我和周琳,还有张玲被这鬼瓮中捉鳖了,而且我明显不是它的对手,这时候再说什么偷袭,那就更不可能了。

    我的手上空有一把克鬼的利器,却根本就伤不到那个鬼,我到底该怎么办?

    摔在地上,忍着五脏六腑的绞痛,我挣扎着重新站了起来,心里却更加的百感交集,祈祷着老道能快些把门撞开。

    这时,外面还在撞门的老道突然问道,“什么声音,那个鬼对你们动手了?”

    我被鬼撞那一下,气儿还没顺过来,就听张玲回答道,“没有,它只是把万无忌撞了个跟头。”

    一听她这话,我顿感无语啊,心说,尼玛啊,什么叫只是把我撞了个跟头?是快撞死了好吗?

    门外不停撞门的老道也是短暂的停了一下,似乎是在消化张玲的话,片刻间回过神这才提醒道,“窗帘!赶紧打开窗帘,那个鬼怕阳光!”

    老道这一提醒,我这才想起现在是白天,不然的话,就算房间的门外有老道,那鬼也完全可以从窗户逃走,它之所以没逃,不就是害怕外面的阳光吗?

    一方面觉得自己蠢到一定程度了,这种简单的事都想不到,另一方面我已经快速的朝窗户跑了过去,一把拽住窗帘就要往下扯。

    然而就在这时,我只觉得背后一阵冷风袭来,下一秒我已经被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朝前方撞了过去。

    而当时我的正前方,就是这卧室的落地窗。

    虽然是夏天,但因为房间里有空调,所以窗户是关着的,我迎面摔向那窗玻璃的时候,下意识的抬手挡住了自己的脸,然后便是哗啦一声玻璃被撞碎的脆响,随即我就撞在二楼阳台不高的栏杆上,直接从二楼翻了下去。

    “啊!”

    在我还未落地之前,甚至还听到了房间里,张玲和周琳的尖叫声,只是窗帘依旧抓在我的手里,想来她俩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了吧?

    因为是按照别墅规模建造的,这栋新房的二楼要比农村普通的二层小楼高很多,我当时摔在地上,除了磕在栏杆上的小腿很痛以外,五脏六腑更像是被震碎了一般,甚至嘴里都流出了血丝。

    可也就是在我感觉到嘴里有些腥咸的同时,脑子一懵,就失去了知觉。

    当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却并不在医院里,也不在张家的老宅,或是新房。

    我躺着的地方是一处很简陋的窝棚,这不禁让我很是不满,心说,老子为了救张家的闺女和媳妇儿差点儿摔死,这怎么没给我送医院?反而塞这破地方来了?

    心中愤愤然的想着,我直接爬了起来,正要出去找人理论,这才发现我昏迷之前感到剧痛的小腿居然一点儿都不疼了,就连身上也没了任何被摔伤过的感觉

    难道我已经死了?

    想到这个可怕的情况,我立刻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疼,很疼

    没死,这也不是梦,难道说我被摔成了植物人?那已经是很多年之前的事了??

    我一边揉着被自己掐疼的大腿,一边不着调的想着,这时一个年轻人打开窝棚的草帘子,走了进来。

    我不禁一惊,问道,“你是老道的儿子,还是孙子?”

    这很重要,关乎着我到底昏迷了多少年。

    结果那人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说,“我叫楚夏,是一个出马弟子。”

    我的脑袋有些猛,依稀记得老道好像是姓孟

    可能是察觉到我一脸犯傻,还没回过味儿,楚夏又解释道,“今天上午,你从张家别墅的二楼摔下来,是我救了你,但张家的事有点乱,我就暂时把你带到这里来了。”

    “今天?”我再次低头确定自己的身上并没有任何的伤痛,这才又问他,“你救我的时候,我是已经摔到地上了吧?”

    楚夏闻言,点了点头,说,“是的,已经昏过去了。”

    “那你骗鬼呢?老子当时都快摔死的,这一天不到,怎么身上一点儿都不疼了?”我瞬间皱眉,顿时觉得眼前这个人在忽悠我,也就是在这时候,我突然发现这个叫楚夏的年轻人有些眼熟。

    见我一直盯着他的脸看,楚夏有意无意的将头扭到了一边,我顿时想起来,说道,“哦,我记得了,你是那个和我们一起坐车来张庄,然后半路跳车逃票的小哥!”

    闻听我的话,楚夏的身子僵了一下,然后又把脸扭了回来,看向我,继续面无表情的说道,“我是一名出马弟子,善医,不管你信不信,你身上的伤确实是我治好的。”

    出马弟子对于出生生长在北方的我来说,并不陌生。

    所谓的出马弟子就是供奉着保家仙儿的,据说可以请仙儿上身的人。

    不过,他们与道教佛教有所不同,保家仙儿又叫出马仙儿,也有的地方称其为地仙,虽然名号听着顺耳,可这些所谓的仙儿都是一些成了气候的精怪,据说出马弟子请仙儿上身也是要付出代价的,需要消耗一定的寿命来作为交换,所以和道教佛教相比,显得有些歪门邪道。

    至少在当时,对出马弟子了解尚浅的我来说,是这样的。

    而且,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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