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代阴阳师-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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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坐在地上的张玲似乎这才回过神,哭着伸手去抓张老爷子的衣角,说,“爷爷,玲儿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生那种龌龊的心思,会一生谨记小先生和那姑娘的恩德,您别生气……”
因为情绪激动,张老爷子的魂体也更加虚实不定,张玲伸手抓了一把,却是抓空了,见状,我立刻拿出了一张丁卯镇鬼符,
而这时,张老爷子也回身看向了我和斐然,脸上俨然已是老泪纵横,略显沉重的说,“小兄弟,张家祖上留有先言,坟下养尸,必富三代,而无后,从我爷爷那辈算起,到我已过了那富三代,自张强而起,断子绝孙,以后我张家将女子主事,先生乃玲儿命中贵人,还请不要记恨她之前的行为,”
我听的一阵糊涂,不禁询问,“什么贵人,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
张老先生却是说,“前者是当初埋下养尸棺那先生留的话,至于玲儿,作为张家的女孩儿,出生之时我便请了卦,卦言她今年有此心劫,心所系乃命中贵人,所以……小兄弟,就当这是老头子临走之前最后的不情之请,”
说着,张老先生矮了矮身子便跪在了地上,一字一句的说,“张玲今生今世不会觊觎先生什么,也请先生摒弃前嫌,助她成业,”
见状,一旁的张玲也赶忙跪向了我的方向,
我不禁一愣,虽然不是很明白这张老爷子的意思,但此时他的魂魄已经薄弱似影,若是再不前往北冥之地,怕是真的要魂飞魄散了,
略一皱眉,我还是将手中那丁卯镇鬼符贴在了老爷子的额头上,点头应道,“我答应你就是了,”
说完,我这才低念了一声启符令,顿时张老爷子那即将涣散消失的魂魄便多了几分清晰,只是他脸上那为难的表情已经消失了,双目之中透出一股淡然,缓缓的起身,便朝北方而去了,
张玲跪在地上见老爷子的魂体不见了,顿时大哭,
斐然拽了我一下,然后看向张玲,示意我去劝劝,
我也有些为难,可还是听斐然的,过去把张玲扶了起来,沉声劝道,“老爷子只是前往北冥之地往生去了,你不必太过伤心,”
张玲被我扶起来之后,却立刻后退一步与我拉开了距离,低头抹着眼泪说,“对不起,也谢谢你帮我,刚才我不该对那姑娘出手,真的对不起……”
见她这副恭谨的态度,我反而有些尴尬了,
看我傻愣愣的不说话,斐然立刻上前,拽过张玲,抬手给她抹了抹眼泪,说,“我们答应了你爷爷会照顾你,就不会食言,你也不要哭了,否则会让那老爷子走的不安心,”
见斐然如此温柔,张玲更哭了,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直说,“对不起,对不起……”
斐然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搂了搂张玲,
张玲哭哭啼啼的趴在斐然肩上哭了很久,我看的一阵心塞,心说你把鼻涕都蹭我媳妇儿身上了……
等张玲平复了一下情绪,我和斐然都很?契的没有提及她刚才为什么那样对斐然,从张老爷子的话里其实我也听出了一二,所以那种显而易见的事还是不要说破的好,
但是张老爷子的话还是让我很奇怪,现在他已经断了尘缘,去往北冥之地,那些话我也只能问张玲了,回想之前张玲强烈要求要见老爷子的魂魄,想必是老爷子死之前对她说了什么,
想到此处,我便问她,“老爷子刚才说的话,你知道多少,”
张玲略显窘迫的看了看我,这才说,“那时候我哥一死,爷爷就知道张家要出事了,虽然他没和我爸明说,但背地里一直嘱咐我要好好待张家人,学会收拢人心,直到前些日子病重,他才说我小时候有个先生给算了卦,说我哥天生短命之相,将来我会一手撑起张家,但我命中多灾,需贵人相助,这个贵人……贵人……”
见她犹豫着不再往下说,斐然却是坦然的笑了笑,说,“有什么话你说就是,我们不会往心里去,”
张玲又看了看我俩这才说,“这个贵人会克死我哥,扶我而起,是我心所系,却有缘无分,若是我认了这命,日后必将成就一番大业,可若是我强求于此,也必将万劫不复,”
她这话说完,我顿时尴尬了,斐然却是问张玲,“你是何时开始喜欢这傻小子的,”
张玲被他问的一愣,咬咬牙,还是说,“是那天他为了救我和周琳,从别墅二楼跳下去的时候,”
“……”我这个无语啊,周琳也是因为那个才会对我多了那种心思,最终却惨遭横祸,
偷偷看了我一眼,见我没说话,张玲便立刻有些自责的解释说,“我以后不会再有这种心思了,之前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将爷爷的话都抛之脑后,差点酿下大祸,真的很对不起,”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喜欢一个人也不是你自己能控制的,你可以继续喜欢他,”斐然一脸坦然的看着张玲,指了一下我,之后又继续说,“但喜欢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并不一定要厮守终身,也不一定要床上承欢,或许你现在还不懂,但将来你会明白,这个人,你没有白喜欢,”
张玲有些懵懂的看向斐然,斐然莞尔一笑,略带调侃的说,“当然,你就是抢,我也不会把他让给你,我可是很护食儿的,”
她这话说的张玲不禁有些尴尬,
见这二人把话都说到这份儿了,我只好也表态对张玲说,“希望我们可以是一辈子的朋友,就如你爷爷所说的那样,你不会觊觎我什么,我来助你成业,”
闻言,张玲深呼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眼神,那张之前还慌张胆怯的脸,转瞬之间便恢复了之前的自信满满,只见她微微点头,伸出一只手,坚定的说,“一言为定,”
我也立刻抬手跟她击了一下掌,
‘啪’的一声脆响,我和张玲的击掌声回荡在寂静的夜里,也是这一击掌,断了我与她半辈子的纠缠,而成就了这一生的情义,
直到后来很久之后,我都没弄清楚,这一辈子,到底是我帮了张玲,还是张玲帮了我,总之太多的事,在那个时候已经说不清了,唯有这不变的友情印证着成长道路上的泥泞,
从张庄村西的空地找去村东的时候,那?袍老道和张家人还都等在村外,张强依旧瘫坐在地上,似乎是已经吓傻了,
张玲过去喊了张强几声,他也不知道应声,就是呆呆的看着前方,
?袍老道却是毫不避讳的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张先生这刺激像是受大了,脑子有些不回弯儿了,”
张玲瞪了他一眼,很是不爱听这话,可事实摆在眼前,她无话反驳,
斐然多少懂些医术,便上前去查看了一番,这才说,“身子没有大碍,就是精神方面的事,养养或许还能缓过来,”
闻听此话,张玲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感激和安心,这才让人将张强送回了家,
经此事一闹,张玲一家元气大伤,家里能主事的几乎就剩她一人了,
虽然这个时候的张玲年纪也不小了,实际上她比我还年长两岁,可作为一个女孩子,很多事张玲还是处理不来,
尤其是出事的第二天,张家族里的那些叔伯见张强傻了,便来找事,一个个吵嚷着帮张玲处理家里的丧事,
看上去像是在帮忙,却更加像是在给张玲下马威,
第一百三十九章 约见韩教授()
我和斐然答应了张老爷子会帮助张玲,自然不会对此视而不见,那几天便留在了张庄,直到三四天后,处理完了老爷子和张玲母亲的丧事,并顺利迁完了老坟。
那时候张强已经清醒了许多,只是一提起张玲的母亲,他还是会发愣一会儿,虽然张老爷子留了话,这个张家将来会是张玲说了算,可看张强的状态,现在似乎还没到那个时候。
所以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我和斐然便告辞了,张玲是半分挽留的意思都没有,见我和斐然不放心,也只是说有事会给我们打电话。
之后我和斐然、以及拿了张强两万块钱的老道,就这样一起离开了张庄。
其实,尽管我对张玲没有那种意思,也还是有些担心,怕她和周琳一样惨遭横祸,毕竟我身边的人就没几个落好的。
可斐然却断言不会如此,她说张玲和周琳不同,周琳太懦弱,也太看不开。
而张玲虽个性张扬,却也懂得隐忍,不骄不躁,是个看事儿的人,她比周琳那种小女人更懂得如何在逆境中成长。
也是当斐然说这些的时候,我才想起当初周琳离开张家的时候,还是张玲给她的生活费,记得那时候张玲是跟周琳说,女孩子想为自己的人生做主,首先要学会独立。
她这样要强的思想,在那时候的农村确实不是一般女孩子会有的。
回平山镇的破旧大巴上,听我和斐然议论张玲的性格如何如何,坐在后排的黄袍老道突然把脑袋凑到了前面,插嘴说,“要说张家那小姑娘,我跟你俩说,那还真是命硬,张家都鸡飞狗跳了,她愣是屁事儿没有,有句话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我见他凑过来白话,便不快的说,“怎么?你还会看相?从哪儿看出来张玲命硬了?要不是我们来,连你都算上,八成早就喂僵尸了。”
黄袍老道被我这话噎的一愣,随即说,“我是不会看相,但我会看风水,就张家迁过去那新坟,虽然阳气还是有点弱,却主阴,势起于女子,不信你们看着,不出三年,这个张玲必将混出一片天地。”
之前张老爷子和我们说过的话,我和斐然以及张玲并未外传,所以这黄袍老道并不知道,如今他这样说,反倒让我愣了一下。
斐然却是莞尔一笑,示意我不必较真。
车子驶入平山镇,我们三个便下车了,转车回大同,那黄袍老道也跟上了车,原以为只是凑巧顺路,我也没理他,结果到了大同车站这老神棍还在我屁股后面跟着。
见他都跟我后边儿走到古董街的街口了,我就有些不耐烦了,问他,“你这是去哪儿?”
那黄袍老道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去看看你的老窝,小小年纪这么有本事,你师父一定是个牛逼货,我得跟他论论道。”
“论个几把,人早就火化埋土里了,你要论去市郊的墓山上挖坟!”我不快的说着,拽上斐然,便朝街里去了。
我这话是难听到一定份儿上了,我就不信那黄袍老道还能厚脸皮的跟上来。
结果他倒是没跟上来,直接花二百块钱在古董街上租了个摊儿位,摆起了算命看风水的摊子,位置就在凡德居的斜对面儿。
这条街做这行的本来就多,我也没在意,就当那老神棍是空气了。
从张庄回来之后的半个月,斐然偶尔会给张玲打个电话,询问她的情况,怕她受气,结果张强的精神状态恢复的很好,现在张家已经基本恢复了正常,而张玲决定到帝都求学,这方面我就没多嘴了,毕竟我是答应张老爷子会帮张玲,并没说要安排她的人生。
每个人的理想都不同,都有自己的选择,斐然却很支持张玲,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我发现斐然和张玲之间的通话变多了,偶尔没事张玲就会给斐然打电话,念叨一些身边的琐事。
斐然整天没事做,倒也乐得听她说那些破事儿。
我就不理解了,叽叽喳喳的有什么好听的。
三月底的时候北方的天气彻底转暖,我接到了年后赵岲给我打的第一个电话,那个出国参加什么研讨会的韩教授在三天前回国了。
闻听赵岲的话,当晚我便给韩教授打了电话,约他出来,这人的反应倒是比我想象中来的痛快,还主动挑了一家很偏僻的酒楼作为见面地点。
我和斐然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了,韩教授似乎在包间里等了有一段时间了,只是他并不是一个人来的,在他身后还站着两个身穿西装的墨镜男。
一看这架势我就知道事情不好解决了。
进屋之后,斐然随手带上了门,不等我说话,那韩教授便指了一下餐桌旁的座位,示意我坐下说话,同时先开口说道,“我知道小先生为什么约我出来,我也不想瞒你,那东西确实是在我手上,但我恐怕不能还给你了。”
“韩教授说话倒是直来直往,拿了别人的东西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我和斐然挨着坐下,语气不善的嘲讽了一句。
韩教授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这才说,“前段时间我出国就是去找更高端的设备想检测那只断手里所含的特殊成分,一只被斩断的手可以枯骨生肉,栩栩如生,这确实很吸引人,而在离开国境之后,盒子里那两只断手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