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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庶女荣宠之路-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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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出来散散心的,走到路边看到珍珑棋馆的招牌,突然想起来,你现在好像住在珍珑棋馆。

    我听说,你离开宁府之后,就投奔自己的舅舅,到这个珍珑棋馆来住,所以我就进来看看。”

    宁仪诚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你离开宁府那日,我正巧不在府里,也没能送送你。”

    “无妨的,”宁仪韵说道。

    宁仪诚低头喝了口茶,突然说道:“二妹,你可知母亲死了。”

    宁仪韵一顿,说道:“嗳,我听说了。”

    宁仪诚面露悲色,说道:“那日,我正巧不在家中,和几个好友在郊外切磋武艺,晚上便直接歇在一个朋友郊外的庄子上,到第三日太阳落山时,才回的府。

    没想到一回府,娘,娘她已经故去了

    我从小就顽劣,大了就整日在外头,只知道与人切磋武艺,喝酒聊天,经常不回家,也没有能好好孝顺她”

    宁仪韵见宁仪诚与往日不同。

    以前见到宁仪诚,便觉得他浑身透着一股子爽朗的劲儿,可是这会儿见到宁仪诚,却见他眉目间带着一丝儿悲哀,整个人儿也十分沉寂。

    宁仪韵有心安慰他,便说道:“大哥节哀,生老病死,也是人生无奈之事。大哥人豪爽仗义,母亲定是以你为荣的。”

    宁仪诚摇摇头:“生老病死?我却是想不明白,我娘身子一向好,平日里连个头痛脑热也很少得,这会儿,怎么会突然暴病而亡。

    什么病能让好好儿一个人,突然就没了?”

    宁仪韵眉心也凝了起来,这也是她疑惑的地方:“那爹怎么说?”

    宁仪诚说道:“只说是得了急症,突然就故去了,旁的也没说什么了。”

    “是这样啊,”宁仪韵心中更加疑惑,“既然是急症,那有没有请大夫来,大夫又是怎么说的?”

    宁仪诚又摇摇头:“说是娘这病来的急,还没来得及请大夫就故去了。”

    “竟然是这样”宁仪韵说道,“那大姐怎么说?”

    “只知道一个劲儿的哭,一问摇头三不知,”宁仪诚说道,“我总觉得这事儿透着一股子蹊跷”

    “我回府之后,见到了我娘的尸身,嘴唇发黑,面色极为痛苦”宁仪诚说道,“可能是因为得了什么恶疾,死前很痛苦”

    “也有可能是”宁仪诚顿了一下说道,“我在外头,见过中毒身亡之人的模样,跟我娘死时的模样,很相似。”

    宁仪韵眉心一拧:“那有没有请衙门里的仵作来看看?”

    宁仪诚又摇摇头:“府里既然对外声称,我娘是暴病而亡,怎么可能去衙门报官,再请仵作来看?”

    “那”宁仪韵眉心拧着,“看来,这事儿要盖棺定论了,却也不知道事实究竟如何?”

    “我娘突然去世,死因又透着蹊跷,我心里也备受煎熬,好像喘不过气来了似的。

    心里压的实在难受,就出来走动走动,经过这珍珑棋馆的时候,想到你出府几个月,我还没见过你,就进来看看。”宁仪诚道。

    宁仪韵点了下头,心道,难怪宁仪诚会突然出现在珍珑棋馆。

    宁卢氏突然死亡,宁仪诚十分悲伤,而且他又发现了宁卢氏死因有蹊跷。

    丧母之痛,加上对母亲死因的怀疑,压得宁仪诚这个爽朗的男子,喘不过气来。他这才出来透透气,散散心,拐到了珍珑棋馆。

    “大哥,不管如何,这人死不能复生,你也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宁仪韵说道。

    宁仪诚苦笑了一下,说道:“二妹妹,算起来,在宁府里你我也算不得十分交好,不想今日我这满心悲伤和满腹的怀疑,竟只能同你倾诉。

    爹是什么都不愿说,仪嘉又只知道哭,问她什么,也是一问摇头三不知。

    我那些朋友,我也总不能跟他们说我母亲死的蹊跷。

    这番话,撇在心里好几日,没有人可以倾诉,今日见到二妹妹,倒是话多起来了。

    二妹妹别见怪。”

    宁仪韵摇摇头:“大哥不必如此,大哥是仪韵的长兄,我在宁府时,大哥照拂我们母女多次,仪韵都记着的。”

    “好,我看二妹妹在珍珑棋馆过的甚是不错,如此,我也放心。

    时辰差不多了,跟妹妹说了那么多话,我心里也舒坦了一些。

    好了,时辰也差不多了,我这就回去了,得空了再来找二妹妹说话。”

    “嗳,我送大哥出门,”宁仪韵道。

    “不必相送,你我兄妹,不用讲这些虚礼,我自己出去就行,”宁仪诚道。

    “那大哥一路走好,”宁仪韵说道。

    “好,”宁仪诚点了个头,转身离开。

    他走到雅间门口时,又突然顿住了脚步。

    他背对着宁仪韵,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宁仪韵说话。

    “我娘的死因,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说罢,他便提步走出了雅间儿。

    宁仪韵怔忡。

    ——

    天色渐渐暗,珍珑棋馆快要打烊了。

    宁仪韵在大堂里的书架上随意抽了一本棋谱看这,等着棋馆打烊。

    棋谱只翻了两页,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喊她:“宁姑娘。”

    听到熟悉的声音,宁仪韵愣了愣。

    她回过头,只见乔安龄正站在她身后,唇角挂着浅笑。

    “侯爷?”宁仪韵心中惊讶,便问道,“刚刚言林来过,说你近日忙,所以不会过来”

    乔安龄接口道:“言林还说,给赔罪的事儿,我一直惦记着,等过两日一得空,就来给姑娘赔罪。”

    听乔安龄提到竹林的事情,宁仪韵俏脸一红,斜了他一眼:“那你怎么又来了?”

    乔安龄笑道:“我今日不是来赔罪的,赔罪一事儿应该十分郑重,这么匆匆过来陪个罪,太不显诚意。

    今日,我是抽了空过来的。

    眼见珍珑棋馆就要打烊了,天黑了,你进了后院,我也没法来寻你,所以才趁着珍珑棋馆打烊之前,一路赶过来寻你。

    几日不见,日日都念着”

    乔安龄心道,夜夜也念着。

    宁仪韵在心里啐他一口,别开眼。

    乔安龄接着说道:“我昨天夜里忙着公务,一夜未眠,今日白日里也没有休息,刚刚得了空,就赶了过来,你不跟多说几句吗”

    宁仪韵朝乔安龄一看,见他果然面色疲倦,瑞风眼里的笑意里也带着几分疲惫之意,眼下有一丝淡淡的乌青。

    连一向修整的十分光洁的下巴,也冒出来些小茬。

    说话的声音也带着因为疲惫而产生的沙哑。

    怎么弄成这样?宁仪韵看他这幅模样,心里一软,叹了口气说道:“怎么看着那么狼狈?跟我上两楼雅间里坐会儿。”

    乔安龄勾唇一笑:“好。”

    “走吧。”

    宁仪韵把乔安龄带到两楼雅间。

    宁仪韵朝雅间门口喊了一声:“上茶。”

    过了许久,也没见个伙计上茶。

    宁仪韵便走出雅间,朝廊上看了看,原来珍珑棋馆,已经打烊关店了,二楼的几个伙计,已经跑到楼下大堂,帮忙收拾茶杯茶壶和盛放糕点的碗碟了。

    “侯爷,你先坐着,我去楼下拿茶水上来。”宁仪韵说道。

    “好,”乔安龄颔首,声音带着疲惫。

    宁仪韵下了楼,让伙计新泡了壶茶。

    她让伙计继续收拾,自己端着茶盘,把茶壶茶杯端上了二楼。

    她端着茶盘,进了雅间儿一看,乔安龄竟然已经坐在圈椅里睡着了。

    宁仪韵愣了愣:“怎么累成这样?”

    她把茶盘搁在棋桌上,看着熟睡中的乔安龄。

    极长的睫毛如蒲扇般盖在眼帘,浓密的远山眉自然舒展,依旧能看得出疲倦之意,不过神情十分放松。

    没有平日里谦恭有礼,翩翩侯门贵公子的做派,反倒显出几分可爱来。

    宁仪韵见他穿得单薄,担心他受凉。

    现在是深秋的时节,太阳又落了山,天气比白日里更加冷一些。

    这么睡着了,只怕是要着凉。

    宁仪韵跺了下脚,叹了口气,又重新下了楼,找个婆子要了条毯子。

    她重新回到两楼雅间给乔安龄盖上。

    乔安龄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几乎全暗了。

    他睁开眼,屋子里光线有些黑,只有棋桌上摆了一个烛台,烛火摇红,散发着温暖的橙红色光泽。

    光晕之下,一个美人正拿着一本棋谱仔细读着。

    柔和的光线,照在她脸上,映得她洁白细腻的肌肤显出绯色来。

    她神色专注,桃花眼里烛火跳动,素手纤纤握着书脊,

    竟是说不出的好看。

    乔安龄不想惊动她,就躺在圈椅里一动不动,只瑞凤眼盯着她。

    看了一会儿,心中便起了一个念头,若是能日日都与她这样相对,那这一生便也无憾了。

    又过了一会儿,宁仪韵似乎感受到了乔安龄的目光,目光一抬,便看到乔安龄正靠在圈椅里,盖着小碎花的薄毯子,两只瑞凤眼睁的老大,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看。

    她尴尬的清了清嗓子说道:“侯爷,你醒了?”

    “醒了,”乔安龄坐直了身子,把毯子掀开,说道:“灯光晦暗,这么看书,会伤眼睛。”

    宁仪韵说道:“就看了一小会儿。”

    乔安龄转头看看窗外的天色说道:“不小心睡着了,没想到天色已经全暗了。”

    “恩,”宁仪韵说道,“天凉了,日头落得也早。”

    “本来想来跟你说说话的,结果竟是睡着了,”乔安龄惋惜道,“我也该告辞了,不耽误你休息。”

    他顿了顿,突然说道:“我若是一直不醒过来,你会不会一直留我在棋馆里一直陪我”

    宁仪韵一愣,嘴里小声嘀咕了一句:“早就想把你喊醒了,这不是看你睡得熟,所以才没叫么。”

    宁仪韵嘀嘀咕咕说得小声,乔安龄没有听清,他便探了身子凑近了一些:“你说什么?”

    宁仪韵让了让,离得他远了一些,她桃花眼一弯,笑眯眯的说道:“你若是一直不醒,我当然是叫大夫啊。”

    乔安龄一滞,随即便跟着笑了起来。

    珍珑棋馆门口,定安侯府的马车正停在街边。

    车夫德顺,见天色已经全暗,但是乔安龄还没有出来,心里便有些着急。

    他跑下车头,敲了敲车门。

    言林拉开车门,问道:“怎么了?”

    德顺问道:“言护卫,天都黑了,侯爷还没有出来,侯爷是独自一个人进的棋馆,身边也没有个人跟着,也没有人保护。

    这么晚了,这珍珑棋馆都打烊了好一会儿,侯爷还没有出来,你说,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莫不要出什么事儿才好。”

    言林一听,心里也有些着急,刚想下车,去珍珑棋馆里看看,但又立刻止住了脚步。

    他朝着珍珑棋馆紧闭的大门看了一眼,心里一思量,便说道:“不用了,不用进去看,不必担心。以后,侯爷若是到珍珑棋馆来,留到多晚,都不用担心。”

    言林心道,侯爷让他给宁姑娘送东西,还让他向宁姑娘传话,还下帖子请人家姑娘出来了几次。

    近日那么忙,侯爷还巴巴的抽了空跑一次出来,如果他再不知道侯爷对这宁姑娘的心思,那他也真是块木头了。

第84章 失魂落魄的杜先生() 
言林暗香,侯爷巴不得能在珍珑棋馆多待一会儿,这个时候冒冒然去珍珑棋馆找侯爷,不是给侯爷找不痛快吗?

    德顺狐疑的问道:“言护卫真的不用去看看。”言林坚定的说道:“不用。”

    两人正说着话,只听“吱呀”一声,珍珑棋馆的门开了。

    乔安龄从门中走了出来。

    言林在从车门跳了下来,朝乔安龄迎了上去。

    他见乔安龄脸色虽然还挂着疲惫之色,但是比之前已经好了很多,嘴角还含着一抹几不可见的笑意,眼里还带着几分春意。

    言林更加肯定了他刚才的想法,以后只要侯爷到珍珑棋馆来,那是多久都不能打扰的。

    “侯爷,”言林行了个礼。

    乔安龄淡淡应道:“恩,回府。”

    ——

    中常街上的珍珑棋馆终于装修好了。

    珍珑棋馆的中常街分馆和隆升街老馆,风格如出一辙,大堂几乎一模一样,不过中常街分馆的大堂更大些。

    中常街分馆的雅间儿也更多一些,雅间还分大小,小的雅间和隆升街老馆的雅间一样,里头只放了一张棋桌,而大的雅间里头放了十张棋桌,还有一些中等大小的雅间,放了两到四张数量不等的棋桌。

    雅间儿里的布置摆设,同隆升街的老馆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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