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荣宠之路-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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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了粉,点了红唇,画了眉,让原本寡淡平平的五官,看着精致了不少。
衣衫也换了一身,果绿的蝠纹襦子,青草色的百褶裙,外头罩了一件蝉翼纱的单衣。
这蝉纱单衣,如蝉翼一般,晶莹剔透,轻薄细腻,罩在织锦的衣裙外面,增添几分神秘感,这是她压箱底的好东西了。
宁仪嘉将自己打扮一番,比平日好看了不少,自己也是十分欢喜的,只是这欢喜到宁仪韵坐到她对面时,戛然而止。
宁仪韵未施粉黛,身上穿着的还是那一身藕底紫花的妆花缎衣裙,并没有因为晚宴而特意做什么装扮。
然而,宁仪嘉看的明白,宁仪韵这样随意的过来,已让自己费心的装扮,黯然失色。
她垂了眼帘。
——
宴席上,宁仪韵埋头吃饭菜,从屏风另一边,传来男人们的说话声音。
“侯爷,您是贵客,下官和犬子敬您一杯,”宁贺的声音。
“侯爷请,”声音浑厚洪。
听到这声音,宁仪韵心中暗道,这说话的应该是宁贺的独子,宁仪韵的嫡长兄宁仪诚。
接着,宁仪韵听到了清脆的酒杯相触的声音。
“宁贺,你是该好好敬敬侯爷,日后还要侯爷多多提点提点才是,”有些苍老的时候,应该是卢修远。
“卢相、宁大人说得客气了,是我同二位共勉。”乔安龄磁性的声音平缓无波。
“侯爷过谦了,下官人微官低,还求侯爷多多照应,”宁贺说道。
“哈哈哈”,卢修远笑道:“侯爷不必客气,宁贺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你正当年纪,前程似锦,你今年任期已满,你的上峰今年又告老怀乡,这个缺,在老夫看来,你最合适不过了。”
“多谢岳父抬爱,还要请岳父多加提携,”宁贺说道,“也要请侯爷照应才是。”
乔安龄平缓的声音不置可否:“宁大人前程似锦,当喝上一杯。”
又是清脆碰杯声。
男人们说话传到女人这一桌,宁卢氏和宁仪嘉脸上都露出欣喜之意。
苏芝如懵懂的拉了拉宁仪韵的袖子:“仪韵啊,老爷这是要升官来了吗?”
“大概吧。”
宁仪韵轻声答了一句,心中暗道,怪不得宁贺这样巴巴的要把她送出去给人做小,原来是因为他看上了光禄寺卿这个缺。
送出去一个庶女,换一个高官的官位,那也是值了。
男人们喝酒的气氛越来越热烈,女人的那桌气氛也变得轻松欢愉起来,连宁卢氏说话也平时和气了许多。
苏芝如拉了拉宁仪韵的袖子:“仪韵,我觉得有些头晕。”
宁仪韵看着苏芝如面前喝空了的酒杯,小声的问道:“是不是喝的多了,喝了多少酒?”
苏芝如扶着额:“恩,头有些晕,身子也有些乏。
我喝的也不多,不过小小的两盏酒而已,大约是许久没有喝酒了,恩,自从到了秀兰院就没有喝过酒了,有十几年了。现在突然一喝酒,身子便觉得不舒服,不像年轻的时候,喝两盏酒也是无事的。”
“十几年没有喝酒,突然喝酒,身子自然无法适应。”宁仪韵心道,秀兰院里整日粗茶淡饭的,哪里来的酒喝?这么十几年一过,身体早就不适应喝酒,苏芝如突然喝了酒,身子恐怕吃不消。
“怎么了,喝多了?”宁卢氏问道。
“夫人,是妾身不胜酒力。”苏芝如说道。
大概是因为宁贺要升官了,宁卢氏心情也好,便说道:“宴席没散,你提前退了,也不妥当,出了正厅,拐个弯就是一间厢房,你去那歇息歇息,歇息好了再回来。”
“谢谢夫人。”苏芝如说道。
“佟妈妈,去外头把叶妈妈叫进来,让她带苏姨娘去厢房歇息。”宁卢氏说道。
佟妈妈把叶妈妈叫进了屋子,叶妈妈带着苏芝如离开了厅里。
过了一会儿,叶妈妈又进了屋子,禀报道:“夫人,大小姐,二小姐,苏姨娘在厢房里吐了,吐得有些厉害。”
宁仪韵闻言,心里很担心苏芝如的身体状况,一副十几年没沾过酒的身子,突然喝了两杯酒也不知道苏芝如的身子如何?
光听叶妈妈说,她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就想去亲眼看一看。
于是,宁仪韵便起身说道:“母亲,姐姐,我去看一下情况。”
卢宁氏点了下头:“快去快回。”
“恩,是,”宁仪韵立刻起身,跟着叶妈妈出了正厅。
“二小姐,沿着回廊,转过拐角就到了。”
“嗳,好。”
心里着急,脚步越走越快,走着走着,宁仪韵就超过了叶妈妈。
走到回廊拐角时,宁仪韵迅速转了弯。
突然,她眼前出现一片阴影。
脚步来不及刹住,直直的撞到一个坚实的胸堂。
眼前出现了一片质地丝滑的醒骨纱,天青色的。
宁仪韵心里一惊。
一抬头,撞见一双深邃宁静的瑞凤眼,正淡淡的看着她。
是定安侯,宁仪韵愣了一愣。
方才,乔安龄在酒桌上喝了些酒,其实他喝的也不多,他身份高贵,宁贺和卢修远自然也不敢劝他酒。
不过乔安龄酒量十分不好,喝了两三杯,就觉得有些闷热,于是,他就出来走走,透透气。
他走了一小会儿,感觉人恢复了神清气爽,就往回走。
走到回廊转角之处,一个娇柔的身子突然闯入了他的怀里。
乔安龄从来没有和女子这样亲近,怀中女子的身子娇软丰盈,就像生香的暖玉,凝脂的一团。
刚刚恢复了神清气爽的桥安龄,胸口突然生出莫明的燥热。
乔安龄眉心一蹙。
第9章 灯笼的火光,照着她白皙的脸()
他低头一看,认出了怀里这娇娇软软的身子,正是穿着妆花缎的宁府二小姐。
眉头拧的又紧了些。
宁仪韵愣了片刻,便反应过来,连忙用手在眼前的醒骨纱料子上一撑,站直了身子。
这么一撑,掌心顿时传来醒骨纱丝滑冰凉的触感,还有从料子底下透出来的,劲瘦紧实的肌肉触感。
她连忙收回了手。
宁仪韵退开了一步,急急忙忙行了个礼:“侯爷安。”
她心里惦记着苏芝如的身子,想尽快赶到厢房。
正要让开身子,继续往前走,宁仪韵却听乔安龄开口了。
“宁二小姐,”磁性的声音无波无澜,“你父亲想把你送我给做妾,我已拒绝,当时你也是在场。
用旁的手段也没有用,还请二小姐自重着些。”
闻言,宁仪韵一怔。
他以为,她向他投怀送抱,他以为,她使手段赶着做他的妾。
宁仪韵心中有些气,又有些好笑。
她抬起头,看了看乔安龄蹙起的眉心,又看向他幽深的瑞凤眼,淡淡的说道:
“侯爷,您过虑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不可能知道侯爷会正好从拐角处走过来。
还是,侯爷以为,撞到侯爷的女子,都是来投怀送抱的?”
乔安龄一愣。
眼前的女子站在他面前,仰着头,直视着他,回廊挂着的灯笼照着她的脸,将她洁白的肌肤映成了绯色。
她直视着他,眼里没有娇羞,也没有倾慕,反而透出几分恼意,一侧的唇角微微上勾,透出讥诮。
乔安龄想了想宁仪韵刚才说的话,知道自己是误会她了。
他们是在拐角处撞到的。在转过拐角之前,以她的角度,根本看不到他也在往拐角方向走。
既然是误会了,那道一声歉也是应该的。
然而,一句“误会二小姐了”尚未说出,他却见宁仪韵突然神色一凝。
“侯爷,您自视甚高了。”宁仪韵淡淡道。
乔安龄一滞。
“不得无礼。”
突然一声呵斥,宁贺小跑着晃着肚腩走过来:“仪韵,你怎可对侯爷如此无礼?没有规矩的东西,岂有此理?”
“宁大人,勿须生气,只是一场误会罢了,”乔安龄说道,“说起来,此事还是我做的不妥当。”
“呵呵呵,侯爷,是您大人有大量,不同小女计较,”宁贺哈了腰。
他转头朝宁仪韵厉声道:“你还不退下。”
“是,”宁仪韵应了一句,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侯爷,走,下官陪您回去。”宁贺说道。
“好,我也正想回厅。”
乔安龄的余光在宁仪韵的背影扫过,只见她脚步匆忙,裙摆因为急促的脚步微微飘起,一双自素净的鞋子时隐时现。
叶妈妈跟在宁仪韵身后,心中暗叹,原来老爷想把二小姐送给定安侯做妾,看样子,二小姐是不愿的。
生就这样一副姿容,若是命不好的话,也不是什么好事
——
进了厢房,宁仪韵见苏芝如正躺在软榻上,脸色稍有些苍白,精神看着还算不错,她心里放心了不少。
宁仪韵三步并做两步走上前,坐到软榻的边沿:“娘,你怎么样了?”
“挺好的,仪韵,你怎么来了?”苏芝如问道。
“叶妈妈说你吐得厉害,我就过来看看。”宁仪韵道。
“刚才胃里觉得难受得很,就吐了出来,吐出来了,就觉得舒服了不少,现在已经好多了。”苏芝如说道。
“嗳,您再躺着歇会儿。”宁仪韵道。
宁仪韵陪着苏芝如小坐了一会儿,母女二人便起身回正厅。
宁仪韵挽着苏芝如的胳膊,走在回廊上:“现在身子还觉得有什么不适吗?”
“头还有些昏昏沉沉的,旁的就没有了,这也是正常的,睡一晚上,明早起来就好了,”苏芝如柔声说道。
“嗳,”宁仪韵应道。
母女二人走回正厅的时候,家宴已经结束了。
宁卢氏已经回清宜院了,宁仪嘉也回了漪兰院。
宁贺正引着卢修远和乔安龄往宁府大门的方向走,送他们出府。
正厅中,下人们已在收拾碗筷。
宁仪韵喊住一个正收拾碗筷的婆子:“这位妈妈,可是在厨房当差的?”
婆子答道:“老奴是在厨房当差,姓迟。”
“原来是迟妈妈,劳烦迟妈妈去厨房端一碗醒酒汤,苏姨娘喝酒有些上头,”宁仪韵说道。
迟妈妈朝宁仪韵看了看,摆了下手,语气有些阴阳怪气:“二小姐,厨房里确实备了醒酒汤的,不过这醒酒汤是先要给老爷,夫人,大小姐,大少爷喝的,若是给了二小姐和苏姨娘,万一这醒酒汤不够了,老爷夫人怪罪下来,老奴也不好交代。”
宁仪韵一噎,想想她们母女在府里的地位,哪是那么容易能问厨房要得到东西的?
今天苏芝如问厨房要了一碗的绿豆粥,怕也受了不少刁难。
就在此时,一个浑厚洪亮的男子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胡说什么,醒酒汤若是不够,再煮就是了,又不是什么金贵的物件,煮起来也不费事,拿老爷夫人来压人,对主子无礼,胆子倒是不小。”
“大,大少爷。”迟妈妈一见来人,立刻低下头行礼。
“恩,快去端碗醒酒汤来,”宁仪诚双目一瞪,“不,送到秀兰院去。”
“是,是,老奴,这就去,这就去,”迟妈妈弯了腰,连连应声,匆匆退开。
“大哥,多谢。”宁仪韵朝宁仪诚福了个身。
刚才为宁仪韵说话的人,正是宁仪韵的嫡长兄宁仪诚。
宁仪诚长得很壮实,声音雄浑洪亮,双目炯炯有神,两道剑眉向耳鬓挑去,十分英气。
“谢谢大少爷,”苏芝如也说道。
“苏姨娘,二妹,不必客气,这些下人们惯会看人下菜,是该好好教训教训了。若不是我急着出来小解,回来的路上给我碰上了,还让这刁婆子得逞了。”
宁仪诚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拍后脑:“啊呀,瞧我的,爹在送外祖父和定安侯出门,我得赶紧跟过去,跟我爹一起送客。”
第10章 盘财物()
宁仪诚也不跟宁仪韵和苏芝如道个别,把袍子的下摆一提,就往门厅方向走。
宁仪诚声音雄浑洪亮,这么嚷嚷几句,在夜色中分外明显。
乔安龄转头,回廊下挂着的灯笼摇着暖橙的灯火,灯火下,宁仪韵站在一位年长妇人的身边,她挽着那妇人的手臂姿态亲密,看着那妇人的眼神透着关切之意。
听到宁仪诚说的话,想到方才她焦急的脚步,乔安龄心下明白,她大约是担忧她身边的妇人,才会走得那么匆忙。
他是真的错怪她了。
——
过了几日,下午,宁仪韵把屋子拾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