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种-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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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刀光剑影下,那拿着砍刀的马匪倒在血泊里,一命呜呼。
场间一片沉静。都惊呆看着那光幕下,阵法上的鲜血遍身的几人。
袁柯如同后知后觉般,望着那些人惊愕的表情“刚才离开的时候,我听见那边又响了一声,所以,你可以不用担心了。”
窦章那张帅气的脸颊上些许担忧神色,叹了一声“漠城阵法在维修,所以传送的时候时间不能同步。刚才我就发现,那阵法并没有亮起,看这天,应该是过了半个时辰了。”
“现在商讨的好像不是这件事。”黎青杨了杨头,示意众人看过去。
那些人的目光,带着惊愕和紧张,看着几人浑身难受。“走吧,我们怎么也得好好洗洗。”窦章抿了抿嘴。
几人一步一步走了过来,路过之人都让开了一条道路。
随着那阵法逐渐消散,那光幕也消失不见了。
众人很震惊,只因为这次开启竟然只是为了传送这几个人。
而且那身上的像是从血里面泡过一样,是怎么回事?在漠城那里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一些问题,在所有人的脑海里围绕,终不得答案。
但却明白了一点,手里的货,还是再压一段时间吧。。。
几人堂而皇之的走在街上,不管街上的人投来怎样的目光。
坐在马上的小果有些不同,看着街上那些人的目光,如同看着一群从粪坑里走出来的人,而偏偏自己身上那么干净。。。
“十九爷,我们还是找个地方休息吧。”小果望着袁柯,小声说道。
袁柯牵着马,站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那白发上的鲜血在灯光下晃得极为鲜亮,缓声说道“跑的急,没带金子。”
“跟我走还要什么钱?”窦章大气说道。
众人望了过去“跟我回家。在这各大城里,我家那是最有名的,最富的。”窦章拍了拍胸脯,随着动作,荡漾起了粘腻的鲜血,如同拉长的蜘蛛网。
袁柯眨了眨眼“你家在什么地方?”
“城中心啊。”
“我们在什么地方?”
“我看看啊,这应该是城西。”
“距离你家多远?”
“大概七百里。”窦章理所应当的说道,因为这些距离对他很熟悉,轻易便说了出来。
但说出来感觉就不一样了。
“我靠!七百里!”窦章忽然大喊一声,身旁的人,下意识的躲了远远的。
黎青抿了抿嘴“我一直以为你再白痴也不会白痴这个程度,我真是高估你了。”
“那现在怎么办?没有钱,没地方住,重要的是没有吃的,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们一身的血。。。”古戈颇为无奈。
黎青撇了撇嘴,讽刺意味很浓“凭这一身的血,我们是有地方住的。”
袁柯摇了摇头,语气越加讽刺意味说道“好像谁说过,跟他出去,不用拿钱。”
这句话完完全全打了窦章的脸,就像是脚踩在水坑里一样,啪啪的响。
窦章感觉有些丢脸,叹了一声。
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猛地抬头,看向黎青“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白痴。”黎青像是望着傻子一样。
窦章眉间皱起“滚蛋,我是问的你最后一句。”
黎青如同嫌弃他一样,向后退了一步“凭这一身血,我们肯定有地方住。”
啪一声,窦章拍了一下手掌“就是这话,我知道去那了。”
“如果是牢狱,你还是自己去吧。”黎青淡声说道。
窦章忽然嘿嘿笑了起来。
那张血腥的脸在那街边房子上的烛火映照下,那眼神甚是恐怖。
五人站在热闹非凡的街巷前,仰头望着那高高在上的牌楼。
黎青将那微微张开的嘴巴合在了一起,淡声说道“这就是你说可以睡觉的地方?”
“当然。”一旁窦章抱着双臂颇为满意的回道。
“虽然距离阵法不远,虽然刚才说的都是玩笑话,但你也不能真的把我们领到兵部住一宿吧?”古戈抬手指着牌楼上那几个大字‘西城兵部’
牌楼很大,很宽,很气派。很远便看见这座大楼,像是西城的地标一样。
窦章看着几人的表情,哼了一声“你们别忘了我的身份,这些城我走到那里不都是爷?就凭我那一串的牌子,只要我想去的地方,没有不敢去的。”
“既然你这么有勇气和自信。”袁柯说到这里的时候,示意了一下眼神“你去试试。”
窦章从小果那里拿过令牌,傲气说道“试试就试试。”说罢,走上前五层台阶,走过那干净的前台,来到了厚重大门前。
望着庄严的门,窦章挥起手,便狠狠砸了过去。
咚咚的声音像是升堂了一样。
许久后,只听里面有人破声喊道“敲什么敲!死人了啊?啊!他妈的,睡会觉都都睡不好。”带着骂声听见门内的门闩声音。
伴随着嘎吱的声音响起,一位中年军人满脸横肉,凶神恶煞的露出了面容“谁啊?”
随后,便看见一个令牌伸在眼前。
接着便看见满身鲜血的窦章。
“给我们找地方住!”窦章语气很不客气。
听着不客气,这位男子自然也没有客气。
愣了一会儿,猛然喊道“来人!”
暗黑阴冷的房间里,一声清脆的锁链声响起。
几人坐在地上,袁柯抱着双臂,语气颇冷“这就是你说的地方?”
“额。。。”
“不要说是误会,你刚才还是拿着牌子到哪都是爷,现在成孙子了吧。”
“额。。。”
“虽然我不介意,但你的身份应该不至于把你安排在地牢里吧?这是给死刑犯用的。”古戈指着身边宽厚的青石,语气里带着不情愿。
窦章尴尬的抿了抿嘴“这是个误会。”
几人扭过了头。
“那个人级别小,他也不认识我的令牌。当然了,各位受了委屈,这件事等我出去,定当赔偿。”窦章像是欠了钱,这些人像是来要账的一样。
“毕竟都是自家人,咱也不好出手是不是。在忍忍,过了今晚,就有人来,到时候你看我怎么收拾他。”窦章干笑说的一点力度都没有。
小果正在用自己的手绢,将袁柯脸上的血咖一个个弄掉。极为温柔体贴。
袁柯瞪了他一眼,沉声说道“别的我可以不管,但今晚可不能委屈小果。”
“十九爷,我没事的。”小果轻声说道,自己本就不是那种杀人很厉害的人,跟他们在一起本就是有些拖累,如果在因为她麻烦,自己心中还是有些过不去的。
“没事!没事!绝对没事!”窦章坚定的说道,而后脱下了衣服,放在了身后的草甸子上“小果晚上就睡在这里就好。”
小果还想说些什么时候,袁柯拍了拍她的小手,笑了一声“不用因为这点小事让自己为难,他既然这么说,你顾好自己就好。”
看着袁柯的笑容,小果微微点了点头。
袁柯轻微咳嗽了几声,而后看向窦章“有件事我想知道。”
“什么事?”窦章身子只有薄薄的一件长衫,那是贴身穿在身上的。
“天宗突然出现漠城,只有城主和那些士兵第一时间做出反击,为何没有见到那些家族的人?”袁柯心中一直想着这个问题。
当天宗突然出现后,那些家族像是消失了一般,如同不在漠城。
一切有些巧合,巧合的令人不免猜疑。
窦章靠在那钢筋的栏杆坐了下来,脸色平淡说道“漠城里很乱,但守卫的是那些军队。整件事不需要他们出手,他们就不会伸一根手指头,因为这件事牵扯到他们的利益。所以只会冷眼旁观,看着他们死,或者看着别人死。”
简单的话说完后,窦章望着袁柯,缓声说道“都是从生死里挣扎过来的人,就不要相信什么地方是和平安全的。人吃人永远都是最痛快的。”
袁柯闻声后,听明白了这句话,自己见识到的黑暗实在太多,但自己却说出了那话,难道是自己还奢望会有宁静没战争的地方?
这个问题,袁柯需要好好想一想。
不过他可以回答窦章的一个问题,当即淡声说道“吃人,也并不是痛快的。”
几人没有听清楚这句话,但却让它想起了这件事儿。
三面漆黑的石头,还有一面钢铁栏杆,看着就像是暗无天日,永远都出不去的样子。
袁柯的眼神微微一顿,而后飘向小果,小果的面容在这漆黑的牢狱里,依然很清新可爱。袁柯嘴角轻笑了一声。
不管在哪里,身边还有人,这就不会让自己感到孤单。可以好好活着。
第112章 地牢暴动()
地牢里比想象的要潮湿,在这里坐上一个时辰,便能感觉那种皮肤寒冷到哆嗦的样子。
三面石壁,一边宽度只有十厘米缝隙的铁栏杆,仅仅拳头能伸进去。
五人就坐在这阴暗潮湿的地方,难以入眠。
袁柯轻咳了很久,因为他的身体不好。
这件事如果说出去只怕所有人都不信,但他的身体确实不好。
这个跟力量没关系,和血液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虽然他不怕寒冷潮湿,但他的血液却很敏感,让他不停的咳嗽,不停的打寒颤。
小果裹着窦章的衣服,靠在他的肩上,那长发随意搭落身前,像是听见那掩声的闷咳,顿时睁开了眼睛,拍着他的后背“十九爷,是不是又犯病了?”
袁柯脸色略显潮红,咳嗽了几声后,缓了口气,给予安心的笑容说道“又犯病了这句话可是骂人的。”
“这个时候您还开玩笑。”小果撅起了香腮,模样格外的可爱。
像是在这个阴暗的地牢里,添加了一分美丽。
袁柯抿了抿嘴“我没事,能出去就好了。”
小果颇为不满的向着栏杆那边打坐的窦章哼了一声。
只是声音很小,很难让他听见。
山中无日月,如同这地牢里一样,对于时间过于模糊。
袁柯咳嗽的次数很多,最后变得很大声。
小果一脸的焦急。
而就在这时,这地牢中仿佛有人已经厌烦了这个令人生气的咳嗽,有人怒声喊道“把你的嘴给我闭上!打扰老子睡觉,我把你剁了。”
随着这声而起,不少人接连骂出了声,问候了他的母亲,打扰了在地下的师父,用语言侮辱了身边的小果。
让袁柯的脸色变得阴沉了起来。
随着那便声音而起,窦章三人接连睁开了眼睛。
“虽然这牢房是兵部关押重犯的,但毕竟是地牢,应该都是准备要死的人。”窦章的话已经说明了情况,那眼神递给了袁柯,是想告诉他,随你开心。
袁柯抿了抿嘴,晃了晃胳膊,身上那鲜血随着他的动作,掉下了血咖,一副如同血液里走出来的生灵。
缓步来到栏杆前,地牢两侧的光亮微弱的火光,将袁柯的一头白发照的鲜亮,特别是那几缕鲜血凝结后的发色,令人诡异。
身上的兵器已经被收走,要想从这里走出去,要么将那厚重的铁门打开,要么就将这双指粗的铁栏杆掰开。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那栏杆的粗度和坚硬,就算是自己倾尽生命的力量都不见能让其扭曲一点。
所以在这地牢里的人,已经绝望,已经不管不顾。
既然有幸进了这里,那还管什么死活。
变得张狂,变得令人恐惧。
袁柯双手伸进栏杆里面反握,只看那纤细的白质的双手,仿佛像是拨开珠帘般,那两根铁棒便弯成了弧度。
袁柯淡然的迈了出去。
旁边的窦章颇为惊讶“对你的力量我自惭形愧啊。”
“自惭形愧的事情多了。”黎青推着窦章走了出去。
袁柯走了出来,站在那湿漉漉的石头路上。
过路地方只有不到三米,很窄,看着很压抑。
随着几人走了出来,那些不知怎么点燃疯狂的犯人,像是发了疯似的哈哈大笑,然后嗷嗷喊了起来。
如同动物园中的暴动。
前面是很深,直通黝黑的深处。
这里没有卫兵,因为派来也没用,从来没有人能从这里逃出去过。
但今天却不一样。
袁柯清晰听见几个声音从什么地方传来。
淡然走了过去。
走在那很窄的小路上,两边的犯人,睁着惊恐又兴奋的脸色,伸出手臂,想要抓住袁柯,但却之差那么一点,但犯人并没有放弃,而是癫狂般笑了出来。
对于他们来说,这很刺激。整天暗无天日的待在这里,让他们无聊到用脑袋撞墙,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