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种-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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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脖子就会掉下。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已经死了,而自己依然还能看见他们的厮杀。
窦章手中铁棒微微转动,周围的人便人首异处。
随着两人在前开到杀戮身后的人被那阵法当下,忽然变得轻松一些。
一切走的那么顺利,虽然一路血水,如同走在满是梅花的荆棘之路。
但还是看见了那黝黑光亮的崖壁。
这百米的距离,眼看着就要到了尽头。
而在那崖壁的下方,有个两米高黝黑的洞口。
闪电每一次亮起都会照亮洞口一丝,给这洞口带来了幽明感觉。
窦章此时并不好受,身后有无数的人要撕开他的阵法,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压力。
虽然阵法杀死普通人很简单。
但虱子多了也容易死人。
他的脸色有些发白。
但当看见那崖壁之时,缓缓松了口气。
这场从晨海城而来的人,如今只剩下他们几个人。
本就不相称的战争,活下来已经是万幸和被人钦佩的实力。
袁柯他们自然从来没有管过那些人的死活。来到洞口前之时,袁柯便看见在洞口边缘有着无数如同星光颗粒般大小的石头。
“我们走!”袁柯松了口气。
而就在这时,在很远处,随着那雷声闪电其至,一缕金光忽然出现。
穿过雨中无数人的身体,比那天空明亮闪电都要快上几分。
穿透秋雨,穿过窦章的阵法,几乎闪电刚刚将袁柯那苍白侧脸照亮,金光便来到了他手臂前的洞口。
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金光猛然升起。
轰隆一声巨响,洞口忽然倒塌。
没有烟雾,没有灰尘。
只有无情秋雨和被冲击倒在地上的几人。
金光消失的很快。
窦章便第一时间便站了起来。
双眼沉冷,身体如安了弹簧的不倒翁。
刚刚接触地面,便弹了起来。
他看向那金光而来的地方,面容格外警惕。
他的七芒星如今还在亮,只是在他上空,那双指大的窟窿证明自己的阵法被破了。
警惕的面容下,一丝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出来。
但这不是令他讶异的,背后升起寒气,让他感到了警惕,那是来自一个人。
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大的杀气,更没有见过他有那么大的杀气。
就算当初面对夜南大当家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大的杀气。
不由回过头看了过去,随后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双眼震惊无比,眼球在眼睛中抖动。
袁柯此时抱着小果,低着头。
而小果锁骨位置,出现了一个空洞。就像是他阵法上的洞一样。
鲜血顺着雨衣流了出来,躺在他那阵法的入地上,躺在袁柯的雨衣上。
看着格外的惨烈。
袁柯浑身开始颤抖,就像在风摇中的秋雨,久久停不下。
第127章 出现的你不该出现()
黎青和古戈瘫坐在地上,望着那生死不知的小果。
有些不敢相信,有些难以相信。
古戈忽然发现,袁柯的身上忽现一层黑气。
极为浓郁,就像是黑色火焰一般。
袁柯身上的杀气很浓郁,浓的比那大雨还要密集。
黎青要说些什么时候,但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短暂的停歇,看着袁柯低着头,颤抖的样子像是要随时发狂。
就在突然沉默的氛围里,袁柯忽然抬起头,望着窦章,那双眼睛中漆黑带着精光,脸上苍白像是挂上层层寒霜,语气变得冷厉无比“我记得你说过你懂得黑金的对比。”
窦章闻声后,轻微的点了点头。
袁柯拿起小果手中的汉剑,摸着手柄上黑色如同融为一体的黑金“需要多少?”
窦章紧步上前,语气尽量的平静,语速飞快“0。1克,四斤无根水,五百度火焰。”
袁柯拿起爪子刀在汉剑的剑柄上扣下三粒如同星光的黑金。
放在了窦章手里。
窦章有些震惊,他没有想到黑金竟然被他藏在了手柄上。
袁柯语气冷漠无比“治好她!”
窦章并没有回答这话,而是看行黎青喊道“去外面接水。”
黎青二话没说,将雨衣脱了下来,放在阵法外,而自己就站在雨衣前,无数人而来,但却都被那钢丝拦截在身前,没有一人靠近,就连一滴鲜血都没有飘进。
袁柯在一旁很沉默,看着昏迷不醒的小果,他的一只手摸在她的额下,感受那并不太活跃的脉搏。一只手握着那贯通伤口,但却只能握住一面。
窦章冷静低着头用着身上那还算干净的衣服,握住了锁骨下的伤口“我知道你现在很愤怒,很想杀人,但你放不下她。”说着窦章抬起头来望着那双冷漠无情的眼睛“把她交给我,我一定让她活下去。”
这时,黎青包着雨衣走了进来,里面满满的雨水。
窦章将手中的黑金放在一块他的匕首上“需要把它敲成碎粉。”
袁柯闻声,抓起汉剑用手柄的尾部猛然敲了下去。
咔嚓一声如同石子互相搓磨一般,只看那匕首明显的弯了一些,可见袁柯用了多大的力量。
剑柄移开,几块很小的黑金,变成了粉末。
窦章挥手将黑金放在了那雨衣了。
“火。”窦章随口而出,古戈撕开雨衣,从里面拿出一张银符。
微微一晃,一股火焰腾起。
放在雨衣下,几乎眨眼间便看见雨水咕噜冒出水泡。
“交给我,这里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完。”窦章说的很自然,很平静,但他知道,袁柯此时已经隐忍着。
袁柯不敢说话,他怕说一句,那怒气便收敛不住。
袁柯要找出那个突然出手的人,所以要先杀死那些要死不死的人。
将小果放在窦章怀里,手微微一扯,身上那雨衣就像是一张纸一般,被撕了下来,盖住了小果身上。
从背后抽出那把唐刀。
另一只手拿着汉剑。
步伐稳定走了出去,阵法外的雨依然那么大,那么让人生畏。
袁柯迈出一步时,浑身瞬间浇透。
那白色碎发紧紧贴着头皮。
而在那白发上,黑色之气如同火焰般跳动。
人像是没有意识的牲畜,疯狂的袭来。
袁柯神情冷暮,就像是风中的那刮人脸的雪。
唐刀和汉剑如同感觉到主人的愤怒,在大雨中发出微微悲鸣。
袁柯并没有等着这些人向自己伸出双手,而是自己先一步割断了他们的喉咙。
自身一人,面对那无穷无尽的人,丝毫没有弱势。
而且越杀越疯狂。
无数的残肢断臂腾空而飞,迎着阴云下的闪电,杀的酣畅淋漓。
在这远处,有一人披着一件黑袍,站在一颗巨石上,淡眼望着这边发生的一慕慕。
但感觉上他的视线停留在那黑暗中一缕白发。
刚才那一击便是从他的手指间射出,他想留住袁柯他们,但却没有想到会出现这么一个人。
在那黑袍下的一双眼睛中,带着惊讶和沉静。
这时,有一人在大雨中,迈步走了上来沉声说道“四个阵法,八万人。这是我罪都的所有人,如果你没有将那该死的阵法破碎,我就带着人把你撕碎。”
一句威胁的话,并没有使得这人视线从袁柯身上移开。
“这次的暴动,阵宗那边一定知道。虽然阵宗从来没有把我们当成人。但却不妨碍清理我们当成一件乐事。”这人身材并不高大,和远处拼命的人一样瘦小,看似长久营养不良所造成的的。
语气中威胁的意识很浓郁,像是在提醒“你别忘了,是谁放你进来的!”
这话说罢,那黑袍之人忽然淡声说道“这么久没有接触外界,我想你连说话都不会了。和人谈买卖,首先要诚意。如今才开始,就已经威胁我,那这买卖谈不谈就没什么必要了。”
声音平淡到没有味道,更是在这大雨中,丝毫不起眼。
这人冷哼一声“世上所不容你们,人人得而诛之。这件事儿,是你求着我,并非我贴着脸找你。”
黑袍之人轻微摇了摇头“我们并非世上所不容,只是人不容。而且,得而诛之的更不会是我们,只是所需不同,选择不用罢了。比如,刚开始我找你合作,这是一个选择,而现在。”
黑袍忽然荡起,如同黑色莲花,旁边那人没想到这人竟然真的敢动手。
当下脚下阵法升起。
而就在刚刚形成时,脚下阵法忽然破碎。
一只手臂伸了出来,掐在了这人的喉咙。
这人眼睛遽然瞪大,满脸的惊愕。
黑袍之人又摇了摇头“而现在也是一种选择,我不想和你合作,所以,我可以杀了你。”
说罢,这人身体忽然干瘪,在那惊慌的神情下,变成了一具干尸。
随意的扔下了石头,双手自然背在身后,那一身黑袍自然落在身边。
奇怪的是,黑袍上竟然没有一滴水珠。
他的目光一眼看向袁柯。
看着他杀人,看着他那冷漠极点的神情,不由的像是满意点了点头。
袁柯此时刀剑并用,左右开合,任何人都在他手里走不过一招。
这是很正常的现象,这些人之所以这么棘手就是人多。但袁柯此时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杀你人多,而后找到背后出手的那人。
袁柯身的黑气越来越浓郁。
杀了很久,身上那件布衣早已鲜血斑斑,白色碎发流淌的是血水而不是雨水。
窦章颇有紧张看着小果那苍白的小脸,望着身边那雨衣下烧焦即将破碎的黑色,颇有担忧。
古戈一旁舔了舔嘴唇,他将灵力全部集中在了火焰上,让其烧到标准的五百度,而又护住那雨衣不被烧坏。
这让他有些紧张,而双手拿着雨衣的黎青,更是紧张。
他看着那雨水越来越少。
黑金的粉末沉入水底,像是浮不上来的石头。
问向窦章“这什么时候能完事儿。”
“快了。”
“放屁,刚才你就说快了。”黎青再也没有那君子风度,说话直接快速。
窦章当即反驳道“你放屁,半分钟前你就问了一句。”
两人的吵闹中都知道其中的担忧。
“无根水很纯净,清洗黑金最合适不过,四斤的水烧枯了,也就结束了。”为了照顾两人的情绪,没好气的说了出来。
黎青看着雨衣里还有三分之一的水,眉间蹙起“就不能有别的办法快一些?”
“我可以让火烧到一千度。”古戈看向窦章。
窦章瞪了他们一眼“他娘的,哪有那么多废话,能加快我还用你们说?黑金对火焰很敏感,你看那小子手里的兵器就知道,火太大把黑金烧融化,到时候就是段兵刃用的,你丫的喝啊?”
看着他要发狂的样子,两人闭上了嘴,安心看着那水位逐渐减少。
大黑马在一旁很老实,它心里也有些难过,马有灵性,它知道这是在它背上出的事儿,没有照顾好她,自己一点精神都没有,只是将马头看向那边战场,祈祷着多杀几个人,把自己那份也带上。
袁柯不是畜生也不是接收器自然收不到大黑马那委屈中带着楚楚可怜的目光。
但那份杀意早已被袁柯化为黑气,燃烧在这大雨中。
此时袁柯已经杀了太多人,多到自己都数不清。
他如今的思想里只有杀人,见到人就杀。
砍倒一片又一片,忽然,在身前出现了一人。
袁柯不假思索,汉剑在大雨中嗡嗡而响,砍碎了无数的雨滴降临在了这人身前。
而面前这人,只是轻轻抬起手臂。
忽然金光一现,九芒星如同盾牌一般出现在他的手掌前。
当啷一声脆响,袁柯这随意一剑,却没想到遇见修行阵法的人。
当下脚步一沉,向后退了一步。
微微稳住身形时,身旁的人竟然默默站了下来。
不像刚才那般疯狂,逐渐没有了脚步落在泥泞土里的声音,只有那雨水冲刷地面的音律,和那天边雷鸣闪电。
袁柯甩了一下汉剑,剑尖下指,唐刀反握,身上杀气宛如实质,汇集在双眼中望着那人“就是你出的手?”
“如果指的是这一切,确实是我。”声音有些沙哑,在雨中又被夺走了许多音色,有些听不准。
“你不该出现。”袁柯微微仰起头,头上的血水微微一抖。
这人掌上那阵法微微一晃,便消失不见,双手背在身后“在远处看你有些意思,便来试试。你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