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道至尊-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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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处于懵懂求生之中的情景”
陶知谦将前世的故事观点抛出来,哪怕只是其中微不足道,极其基本的观点,对圣元大陆的书生们来说,也是前所未闻。
所有人,包括夫子于克己在内,都聚精会神地听着,心中的震撼用惊涛骇浪已无法形容。
于克己脸色越来越肃然,他是秀才出身,在故事的造诣上,自是远远超过学堂上的众书生。但懂得越多,于克己就越是明白,陶知谦抛出的这些观点究竟有多么令人震撼,他甚至可以想象的到,当这些前所未有的观点流传出去,将对世人产生多么大的冲击。
时间悄然而逝,很快就到了午时。
陶知谦看了看窗外,不得不宣布下课。若是继续讲下去,就算连续不停讲上十天十夜,也远远讲不完脑海中图书管的那些资料。
学子们犹是意犹未尽。
“陶知谦讲的这些,思路之开阔,论点之清晰,奇思妙想,实在是叹为观止,令人敬服。”于克己起身,边感慨着边往讲台走去。
陶知谦连忙摆手推辞道:“夫子如此说法,真是折煞学生了,实在是当不得。”
“当得,当得”于克己来到讲台下方,拱手鞠躬,对着陶知谦深深拜下。
第11章 半读()
“夫子这是干什么?快快起来。”陶知谦一惊,连忙伸手去扶于克己。
台下的众学子也大惊,有人甚至惊呼失口。他们觉得陶知谦的讲课新奇,观点前所未有,的确令人震撼,但也没想到竟到了让夫子如此的程度。
于克己如此礼节,可是学生拜见夫子的时候才曾有过。
陶知谦想制止于克己,却发现于克己身前似有一层无形屏障,让他如何也不能将手伸过去。
于克己一连三拜,这才起身,既向陶知谦,也是向讲台下的众书生解释道:“我这三拜,不但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圣元大陆上所有书生,人族的强盛而拜。故事的六要素,无异于黑暗中的烛火,必定会让人族亿万书生受益匪浅,创作道路更为平坦。”
众学子无不震撼,他们对陶知谦的故事六要素佩服有加,可直到于克己的这番话出口,他们才彻底明白,这六要素对人族而言的重要性。
张安福起身,一脸肃然,执学生之礼,对陶知谦三拜。
张安福之后,其余十六个书生也默然起身,对陶知谦以学生之礼三拜。
陶知谦无奈苦笑,只得生生承受。
柳木书院分为两大部分,前面二分之一是学子们求学的区域,后面二分之一是住宿区域。而住宿区域也可以再次分为两分,一半是学子们的住宿区,另一半是夫子们的住宿区。
院长张兴道虽然在柳木镇还有房子,不过基本上都住在书院。
陶知谦见到张兴道的时候,张兴道正在提笔练习书法。
“陶知谦,你看我这副字如何?”张兴道搁下笔,向一旁静立的陶知谦问道。
陶知谦细细端详着书法,白纸上一共十个字,“听竹知风声,闻酒知醉意。”
字迹笔画短长有致,或藏锋或露锋,都呈曲势,却苍劲有力,处处透着坚韧。
陶知谦笑道:“院长的这幅字,给人的感觉犹如大雪压松,一时曲滑,却终有出头之时。学生敬佩,自认远不如矣。”
“你也和其他人,就会说些好话来听。”陶知谦的点评可谓说到了张兴道的心坎里,张兴道听得高兴,面上却故作斥责。
张兴道又道:“你的字我也看过,虽然还显滞涩,远未成熟,但隐隐也有自成大家之风的意思。你不可懈怠,以后还要勤加练习,须知故事固然重要,当书法也不可没落。”
陶知谦恭敬道:“学生当铭记教诲,必不敢懈怠。”
他知道自己的书法如何,张兴道说书法没有成熟,还是把话往好里说了。他前世很少练过毛笔字,而且有电脑打印机来代笔,也让他没有太过重视书法。他继承了这世身体的书法,这才勉强让自己书法勉强跟得上同龄人,至于和那些书法天才相比,更是远不止差了一条街的距离。
这些圣元大陆的书生,几乎都是从小就开始练习毛笔字,哪怕没有天分,就算苦练也能写出名堂来。
不过张兴道说陶知谦的书法隐隐有大家之风,这倒不是虚言。要知道陶知谦的书法,可是刻意临摹过脑海图书馆中,王羲之、欧阳询和颜真卿等书法大家的字迹,若是没有大家之风,倒是奇了怪了。
张兴道一边清理着书桌上散乱的纸张,一边问道:“你这次找我,有什么事么?”
陶知谦回道:“学生希望能搬出书院,自寻住处,另外进行‘半读’。”
柳木书院有两种求学方式,分别是“全读”和“半读”。所谓全读,就是学子归书院管束,夫子的课堂不能缺席。而半读,则是学子完全自主,夫子的课上不上,完全由学子的想法决定。
一些高等学院,就多有半读这种求学方式。学子一般在家中自己学习,只有那些他们感兴趣的课程,又或者哪位有名的大家来学院讲学,他们才去听一节课。
但这种求学方式,基本都是那些自信的天才之辈的专利。
至于柳木书院,无论是现在,还是往年,除了那些自暴自弃的人,几乎不曾有过这种求学方式。
张兴道愣了愣,抬起目光,严厉地看着陶知谦,道:“你有什么特殊情况?”
陶知谦摇头,道:“没有,学生只是觉得这种学习方式更适合自己。而且就算不在书院中,学生也能够有自制力,刻苦学习,绝不会懈怠。”
张兴道脸色又立即沉了几分,严厉道:“你是以为自己的能力,自信到没有书院的教导,也能够考上书童么?又或者是写出‘小红帽’的故事,夺得春试第一名,已经让你自大得不将秋试都放在眼里了?”
张兴道这番话说得毫不客气,几近乎责骂。
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张兴道欣赏陶知谦的才情,才会如此生气陶知谦这种念头,不愿一个大好人才,就这样自甘堕落。
陶知谦毫不见妥协地对视着张兴道,郑重道:“学生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希望院长同意学生这个要求,学生必不会令院长失望。”
陶知谦越是不肯妥协,张兴道便越是恼怒。
啪!张兴道右手猛地挥下,用力之大,只见结实得几乎堪比岩石的铁木书桌,直接四分五裂。
当啷
一声清脆碎裂声,却是门外经过的下人,被吓得将手中的瓷坛摔碎在地上。
“我可以同意你搬出书院住,但是半读,我绝不会同意。”张兴道瞪着陶知谦,毋庸置疑道。
陶知谦心下无奈,但神情依旧不见妥协的意思。
搬出柳木书院自寻住处,这是陶知谦为了离开书院条条款款的约束,以便可以进行自己的计划。但若不是半读的求学方式,光是去书院上课,就要占用他一天绝大部分时间,再加上一些琐碎事项,无疑会令陶知谦的空闲时间越加缩减。
“院长”陶知谦还待再说。
“此事毋庸再提,你走吧。”张兴道毋庸置疑地打断道,直接挥手送客。
陶知谦心下无奈叹了口气,施了一礼,便转身往外走去。
第12章 脱得束缚()
陶知谦也可以直接脱离柳木书院,这样就可以不受书院管束,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过这样做的代价,只是稍微想想,就让陶知谦不由得放弃。无论是他自己主动离开柳木书院,还是柳木书院将他逐出书院,这都会为他以后的形象染上一个污点,更加严重的话,甚至会被有心人扣上一顶“不尊师重道”的帽子。
这些污点,会在他以后的科考道路上,已经让家族兴盛的道路上,形成阻碍。
陶知谦或许可以不在乎世人的看法,但他现在的实力,却没有底气让他达到制定规则的程度。
况且他也知道,张兴道不同意,更多的原因是爱护自己。就好比街上的野狗,是死是活会有人去关心么?
正当陶知谦转身,还没迈动步伐的时候,门外却是走进了一个人,是夫子于克己。
于克己看着碎了一地的书桌,满地纸张墨迹,又感受到房间中了沉凝的紧张气氛,不由惊讶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张兴道犹自气呼呼,懒得回答。
见于克己的目光看过来,陶知谦只得将方才发生的事,如此这般,简单介绍了一遍。
于克己沉默了几息,迟疑道:“院长,我以为可以答应陶知谦的要求。”
“嗯?”张兴道猛地转过头来,冷冷盯着于克己,气道:“看你教的好学生,你自己不去管束学生的错误念头,还去帮学生说话?嗯?莫非连你也老糊涂了不成?”
连于克己也帮陶知谦说话,这让张兴道更气。
于克己摇了摇头,悠悠道:“圣元大陆的求学方式,为什么会有‘全读’和‘半读’之分?就是为了因材施教。对一些天才之辈而言,单单只是学院教导,并不能完全发挥出他们的潜力,这就需要让那些天才学生去自主开发他们的潜力,寻找更多的途径去学习,这才会有半读。而且我认为,陶知谦就是这天才中的一员。”
张兴道冷哼一声,不置可否。他承认能写出“小红帽”这样故事的陶知谦有天分,但也没有达到可以半读的程度。
于克己略作沉吟,将之前陶知谦讲课的事细细讲述出来。
张兴道开始还冷着一张脸,但越听下去,神情就越震撼。
等于克己说完,张兴道盯着陶知谦,有些呼吸急促地问道:“故事六要素,这些可真都是你说的?”
陶知谦拱手道:“学生愚见,让院长见笑了。”
于克己道:“就算我胡说,我们甲级一班十八个学生,总不可能都胡说。院长你若是不信,随便去我们甲级一班问一问,就清楚了。”
“故事六要素,时间,环境,人物,事件起因,经过,结果妙,当真是前所未有,无异明灯指路”张兴道口中赞叹不绝,激动得在房中来回徘徊。
过了良久,张兴道深深吸了口气,终于勉强平静下来。
“陶知谦,你之才情,令人叹为观止,看来我以前,还是远远低看你了。”张兴道深深地看着陶知谦。
陶知谦微笑道:“院长过誉了,学生承受不起。”
张兴道摇了摇头,沉吟半晌,道:“你的要求,我可以答应。不过,我也有一点请求,希望你能答应。”
陶知谦道:“院长请说。”
张兴道希冀地看着陶知谦,肃然道:“我准备十天一次,聚集书院所有学子,包括甲级生和乙级生在内,听一次大课。而大课的夫子,希望由你来担任。”
一些高等学院就有这个传统,会定时上大课,邀请那些知名大家来为学子讲课。这可以说是两利的事情,一方面可以提升学子们的水平,为人族兴盛做贡献。而另一方面,也可以让那些知名大家继续扩大名气,名气一大,间接也能让他们的作品更为流传,提升他们的实力等方面。
陶知谦大为意外,连忙推辞道:“这如何使得,我自己还只是一个书生,远远还达不到为人师长的程度,还望院长不要捧杀了学生。”
于克己这时也站到了张兴道一边,劝道:“非是捧杀,而是你确实当得这个能力,况且这也是于人于己的好事。”
见陶知谦不肯接受,张兴道只好退而求其次,道:“那就将十天,改为一个月可好?”
委实盛情难却,陶知谦无奈道:“一人之力终究难如众人之力,我的想法再多,但难免会有才思枯竭的时候。如果一个月一次大课的话,学生可以答应,但学生希望再改一改。讲大课的时候,如果学生学有所得,就拿来与众人分享。如果学生学无所得,就让院长请那些大家来讲课,或者书院的众位师长,也可以当得这个职责。”
陶知谦这样说法,无疑是给了自己最大的自由。若是他另有要事,又或者干脆就是不想去,就可以推脱自己还没想出新东西,没什么可说的。
张兴道心下以为然,陶知谦或许不缺乏奇思妙想,当一个人不可能总是思如泉涌,总有灵感枯竭的时候。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张兴道点头应下,不过随即又道:“不过还有一点,如果你明年之前没有考过秋试,就必须老老实实回搬回书院,进行全读。”
说到底,他还是有些不放心陶知谦一个人自学。
“多谢院长厚爱。”陶知谦恭谨谢道。
出了书院,天空一片阳光灿烂,夏日的到来,也让气候开始带起了一丝炎热。
陶知谦深吸一口自由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