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兵团-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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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声音说完,一簇赤红色的火种兀然地出现在半空之上,而一刹那,所有的火雾团像全部化成了绵延的火海一样,大宅之内,气温陡然升高,如同一座炽热无比的大熔炉,老者再次痛苦地呻吟了一声,而后猛然大声哀求道:“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了——”
“呵,我知道隐藏在你的背后,必定还有一位更强大的灵魂引子,对吗?可是你今天妄想能逃得出这里,既然我站在这儿,那便是已经注定了你没法逃得出我的手掌心,你清楚?”
易笙清清冷冷的声音如同在谈判一样淡淡然地响起。
“我清楚——”老者痛苦地说完,手腕骤然一翻,一个血红色的玉符便出现了在他的手上,手轻轻一翻,玉符便已经向着一个模糊的方向电射而去,一个蒙蒙的灵雾漩涡迅速将那道玉符封印了。
“我想现在我们的谈话可以开始了,你右手食指和中指之上的小动作可以停止了,因为如果继续那样的话,你将会死得更加痛苦。”
老者原本满脸痛苦狰狞的神色猛然一顿,眼神恢复阴森,望着那模糊的方向流露浓浓的震惊,他能够判断得出来者的年龄不大,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真的死亡,然而不知道为何,这一刻开始,他却感觉到自己会必死无疑。
他甚至已经开始在心中暗暗地懊恼,把那道关键时候还可以传信的玉符交了出去,现在连替自己报仇的人都没有了,但越是清楚死亡,老者的眼神反而变得清明了,情绪像瞬间从他的双眸了消失了。
“我还是得问问,你究竟是谁?”
“一个已经不想再让你死亡的人吧。”易笙的声音似乎变得更加的清冷了,显然,他已经对老者的这个问题失去了最后一丝耐性。
老者的眼眸突然地凝聚,阴森而冰冷的目光变得异常决绝,他的确悔恨自己走错了最后一步,然而当他真正意会到站在他面前这个年轻的人类如此高深的灵魂手段以后,他不得不决绝地作出这个决定。
虚幻的灵魂分身似乎就在那么短短的一刹,突然地变得凝实了,与此同时,一个晶莹剔透的银色玉瓶便已经悬浮在半空之中,瓶身之上布满了无数火红色的符文,那些诡异而炽热的符文彼此连接,竟然宛若一个狰狞的正在跃动着的骷髅头骨一样。
由玉瓶出现的那一霎那开始,老者所有决绝的动作便全部都截然而至,一道诡异的虹光从玉瓶口上吐出,光芒直指老者,淡淡的光斑纹路很快便蔓延至整座灵雾大阵,“嘶——”
空气似乎一阵微微颤抖的扭曲,整座偌大的灵雾大阵便连同着那名老者的本体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伴随着消失在天地之中的,还有盘旋在那座大宅之上所有深沉的血气和亡灵的怨气。
而易笙的灵魂分身也迅速地消失在原地之上,就在他离去以后没多少分钟的时间里,一支身披铁甲的军小队便迅速地把整座荒凉的大宅团团围住,两名军官模样的修炼者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的气息慢慢地潜入耳家的这座府邸之内。
可惜,这里面早已经一无所有,或者,还能从重重的废墟里找到几具苍白而模糊的尸体吧,像这样永远不可能被道破的灭门惨案,如同一阵梦魇一般的风潮,正逐渐地在整座大陆上蔓延。
、、、
此刻的易笙他们正在这座天霸城佣兵工会的门前,一连串的惨烈而诡异的血案不但没有影响到佣兵工会热闹非凡的场景,反而导致了有更多的人愿意在此打听来自大陆各地关于这些迷雾血案的进展。
这次易笙并没有亲自进去,而是带领着林木他们一众人在佣兵工会门前一座偌大的比武场外静静地等待,而只有玥安娜与洛夕正向着佣兵工会之内走去。
一如两人进去时的默默无闻,她们的离去一样的悄寂无声,一行八人又再迅速地汇合,像风一样迅速地离开,只是伴随着他们的前脚刚刚迈出佣兵工会,不一会儿的时间整座天霸城便刮起了一阵恐怖的言论狂潮。
第273章 回家()
关于这种传言的源头和始末,没有人担心也从没有人追究,但是血妖一族与邪恶的亡灵魔法师一类已经结合成一股力量,正在疯狂地暗杀大陆一些修炼家族的消息却以这佣兵工会作为源头,发疯似的传出去。
的确,易笙他们当前必须要把第一手的资料带回祭园,但是,要阻止那股邪异力量继续在大陆之上横行肆虐,就必须依靠这些恐怖的传言力量。
也正如易笙先前的猜测一样,这个暴风一般的消息在没有几天的时间里,便散往大陆的各地,各地各城的家族、宗门也迅速结成联盟,共同地域这股邪恶而强大的力量。
的确,不论是血妖一族还是亡灵魔法师一类的名头,任何一个问世,都足以引来大陆的极大轰动,而何况现在已经有诸多异象的证实,当他们尝试把那些一直未能弄明白的诡异的力量向着这两方面想象的时候。
分布在大陆各地的一支支的势力没有再犹疑,立即结盟,共同地域这些恐怖的异族,的确,一个寻常家族的力量或许还是有限的,但是当一座城市、一个地域的家族与宗门的力量联合起来的时候,那种力量就不可能忽视了。
易笙他们确实是采用了最有用也是最高效的办法,各地力量的自发联合,及时地打击和镇压了这些恐怖亡灵法师和血妖族力量的施虐,虽然未能真正阻止它,然而,总算是控制住了。
但是,这些狡猾的亡灵魔法师们也重新调整了他们的战术,原本分散的力量也迅速地以就近原则完成了他们的组合,拧成一股股更强大的力量选择一些有把握的城市下手。
然而,对于这些,易笙他们还能做的也就只有那么多了,余下的,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可以说是竭尽全力的奔驰,飞驰了足足有两个多月的时间,铁马河城巍峨的轮廓已经静静在望,再次返回这座天下第一的巨城,他们各人心中都有属于自己的滋味。
而在易笙的心中,油然而生的竟然是一种家的滋味,那种温暖和窝心的感觉是他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有那么一刹那骤然地松弛了,那种舒适的感觉甚至使他禁不住地呻吟出声。
离开的这些年以来,他们都在以近乎飞翔一般的姿态成长,这些尚年幼的孩子早已经在雪雨风霜中成长成一只只冷傲的雄鹰,远行一路,从未曾遇见过靠岸的港湾,此一刻静坐眼前的温暖都使他们的双眸不自然地湿了。
很多时候,很多人在渴望长大,渴望脱离这世界纷繁纷繁的一切,然而这些人却在想,早知道成长是这么难的话,还不如宁愿选择不去成长,脑海里还想着离开时的青涩年少的时候,而自己已经回来了。
铁马河的一切都没有变化,他如同一块恐怖的坚硬青铜,即使是人世间最强大的岁月都没能在它的身上留下什么痕迹更遑论是伤痕了,然而,浮浮沉沉在它之上的命运却无时无刻不在改变。
铁马河高大的牌坊依旧静静地立在那儿,清晨的山风吹着浓浓的雾气而来,残破灯笼上的细碎风铃“叮叮叮”地兀自响起,八道身影静静地站着,易笙与林木都彼此对望一眼,在脑海里呈现一模一样的画面。
话当年,几年的时间在长长的岁月年轮之上真的不能算得上太长,然而,对于成长来说,每一秒都是漫长的,箫灵老人曾经无数次告诫过他们,任何时候都不能以宝贵的生命来作为人生的赌注。
然而此刻的他们禁不住地想追问,试问这几年以来,哪一刻间,他们不是以生命来作为赌注在这个世界上行走的?还是那一句,早知道成长是那么困难的话,还不如宁愿选择不成长。
人世间有时候有很多东西是不可阻止地遁入虚无的,万事万物,其实由其衍生之初,便注定了是虚无的,追求都是虚无的,感概、忧愁、烦恼还是梦想通通都只不过是混沌一场。
原本这样的道理,纵使他们依旧年少,可是他们早已经懂得一切,但当真正经历这一切的时候,才明白原来不是,这世界并非是虚无的,只是我们还未能寻找到最终的答案和定义罢了。
当一切感概、烦恼、忧愁等等,甚至是死亡降临在你身上的守候,那时候你变得深切地明白这世界是何其的现实,并非一切都是虚无的,决不是——
如此静谧的风情被一道道强横的破风声打破,但当看清楚那一道道出现的身影的时候,在场的每一人无不激动得身体颤抖的,唯有一人例外,这个孩子仍然静静地站着,视线不自然地遥望远处。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时候,该努力想起的人是谁?不住地搜寻脑海的所有,他能够响起的可悲的竟就只有那么一名年迈的老人。
林木的身影如锋锐的剑虹一样向着不远处那名老者的身上飞扑而去,那道他曾无数次梦见到的影子啊,如今如此真切地站在他的面前,他抑制不住地嚎啕大哭,他甚至忘记了一切。
玥安娜她们也迅速涌上去,那几道雄浑的破风之声,不是别人,不正正是当今大陆上几个超级强大的家族吗?也是玥安娜、官南落她们身在的家族啊,它们都已经进驻铁马河城。
而就在这一刻,易笙兀然地感觉到自己的背后有一双羊脂白玉一般的小手臂从他的背后环抱着他,小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背上,仿佛要把整具身体融入到他的体内,易笙的身体不停地颤抖。
那种感觉还从来未有过,是从来,一团火、一团诡异的火不住地在他的小肚处升腾,他忍不住地全身颤动,但晨风像及时地略过,把一切还原,这两道小小的影子慢慢地融入到大雾之中,像没人能发现。
“以后不许你这样了?”那从前冰冷无比的声音像撒娇一般地在易笙的背后响起,声音如灵动的泉音,听得人格外的舒服。
“嗯?为什么?”易笙淡淡地问道。
“因为我不许,不许就是不许,不为什么。”那好听的声音似乎任性地说道,与此同时,她抱着易笙的手臂更紧了。
“哦?那我也不许你这样了,好吗?”易笙调皮地问道。
那道娇俏的身影脸色兀然地一阵通红,狠狠地在易笙的腰部捏了一把,但仍然是舍不得放开环抱着易笙的双手,淡淡地一声娇哼。
“你可不要向歪啊,我的意思是——哈哈——”易笙忍不住地调侃道。
可惜背对着的易笙无法看得见,那道娇俏的倩影此刻的那双脸庞,已经如同两个红彤彤的苹果,美艳不可方物,她这次彻底地把头埋在易笙的背后,似乎是说什么也不肯出来了。
“你先答应我嘛,嗯?”易笙继续询问道。
“那你也要答应我——”那道紧紧地抱着易笙的倩影害羞地小声说道。
“我答应你,嘻嘻,你再不放手可就很多人都看见了喲——”易笙继续打趣儿地说道。
环抱着的双臂突然地放开,刚想逃跑,猛然转过头来的易笙却不顾一切地把她拉了回来,狠狠地抱着她,此刻的两人竟像宛若一体地相溶,在这片天地间一点儿都不迷糊。
但却突兀地引来了无数人的目光,尤其是巴萨,在他的面前站着一名气息如浩瀚长空的老人,老人望着易笙的眼神也有着淡淡的惊异,然而更多隐藏不住的却是无穷无尽的溺爱啊。
那种溺爱的程度丝毫不弱于对巴萨的感情,但此刻的易笙显然没什么时间顾及这一切,那些像看着怪物一般的眼神可是如火一般灼烧在他的身上啊,宫泽史无前例地低下了头,默默地站在他的背后。
易笙尴尴尬尬地向着林修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恭恭敬敬地说道:“小笙见过修爷爷。”
林家曾经养育过他们祖孙二人多年,直至如今依然照看着易老,更是待他如亲孙子一样看待,他与林木两人也是情同手足,所以他理所当然地与林修鞠躬问候,然而林修的视线却没有过多地停留在他的身上,反而是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背后的那个小女孩。
那种眼神是越看越叫人渗得慌啊,气质如同出众的小女娃,纵是以他林修冕下所活过的如此漫长的岁月也是从来未曾见过啊,脸上洋溢着无不赞赏的笑容,而后不住地点着头说道:“不错、不错、哈哈、不错嘛,臭小子眼光当真是一个棒啊,嘻嘻——”
这下即使是林木都鸡皮疙瘩掉一地了,这我家老爷打量着新进门媳妇的眼神可不是一般的难堪啊,这下易笙与宫泽两人竭力隐藏着的脸色“刷——的一刹那通红。
“爷爷——”一旁的林木是再也看不下去了,扯了扯林修的衣角,细细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