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神-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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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宗主!”其他弟子如梦惊醒一般,纷纷跟着躬身行礼。
“哈哈,既然你们这么急,逼着我跳这个坑,那我就当仁不让了!”沈听哈哈大笑,一摆手:“好了,这个宗主没人敢当,那我就认领了!”
虽然方在野的阴谋昭然若揭,但沈听突然不在乎了。管他那么多干嘛,先过一把瘾再说。
这副模样,让方龄直皱眉,却又不好说什么。
方在野却是笑了:“很好!很好!以后战龙宗就靠你来发扬光大了。”笑声竟是透着一种奸计得售的得意。
与此同时,沈听注意到,方年脸上泛起了阴冷的笑意。
“哼,管你们耍什么花招,这个宗主我既然当上,就只会当好!”
沈听心中冷笑着,摆摆手道:“好了,今天就这样,没事大家先退下吧。”
众门人对视一眼,纷纷转身往外走。却在这时候,人群之中,突然传来一声冷喝:“慢点!”
众门人愣了下,还没反应过来,便有一股无形巨力迎面撞来。
“砰——砰砰砰——”
“啊!”
“怎么回事?”
“哎呦!”
嘈杂声浪里,一股巨力突然以人群为中点,猛地向四周扫去,震得满堂涌动的门人同时往外摔飞出去,当即乱成一团。
眨眼间,一众门人便东倒西歪摔满地,只有一人仍标枪般向沈听大步走来。
这一下来得突然,沈听并没有事先听到风声,等他反应过来,那人已经来到眼前。
只见他乍看衣着平常,但全身上下却散发着一股逼人的气息,每靠近一步,沈听就感到呼吸不畅一分。
而对方看起来明明其貌不扬,精瘦如猴。
“你是什么人?”身后一声娇叱,方龄箭步赶来,立在沈听身边,右手已探到腰间的暗器囊上了。
第79章 虚惊一场()
那人置若罔闻,目光直直锁住沈听,冷笑道:“就凭你这份警觉性,真不知道毛鲁师弟,为什么会让你走上二十招?”
“你在说什么?快报上名号,否则我不客气了!”方龄厉声喝道。
沈听脑海里却是灵光一闪,抱拳笑道:“原来是太元宗的贵客来了,这是来庆贺我新任宗主吗?那我可真是万分荣幸!”
来人愣了下,旋即冷笑道:“小子,知道我的来历,你还笑得出来?”
沈听淡淡一笑:“有客人来了,当然要笑脸相迎了,除非是敌人来了,那才给个冷屁股。”
“那你觉得,我是客人还是敌人呢?”来人冷笑道。
沈听刚要回答,方在野突然嘶声叫起来:“严特使,你亲眼看到的!我已经把宗主之位让给他了,你有什么事,就找他!找他!”
方年跟着点头不迭:“没错严特使,现在他才是宗主了,他要为战龙宗的一切负责!”
“爹,哥,你们……”方龄呆了呆,突然气急大叫起来。她突然明白父兄的意图了。
沈听愣了下,却是笑了:“我就说,你们干嘛急着让我当宗主呢,原来是想甩锅给我啊!”
“臭小子,是你杀了北府五虎,还上北府闹事,羞辱北府爷的,这事你不负责谁负责!”方在野扯着嗓门说道,“我们战龙宗都是被你所连累!我早该把你绑去给太元宗请罪的!”
“没错!特使,我爹一直想把他送去摇光城向太元宗请罪的……”
方年刚要接着父亲的话头,继续发挥下去,却被那严特使冷冷一摆手打断了,“够了!闭嘴!”
方在野父子对视一眼,不敢再吭气了。
此时,满堂被震翻的宗门子弟都已爬起来,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这一切。
“你们还等什么?这家伙要对宗主不利,快把他拿下!”方龄突然大声喝道。
众门人对视一眼,虽然心存畏惧,但有些人还是迈步向严特使逼过去。
严特使视若无睹,只是冷笑看着沈听。
沈听却是摆摆手:“怎么,你们还要再挨一次摔吗?都退下吧!”
方龄吃惊地回头:“不能退,有这么多门人在,至少能保你安全!”
沈听笑了:“我的安全我可以自己解决,你们快退下,别让严特使笑话了。”
刚才严特使一甩袖带来的冲击效果,让沈听非常清楚,此人实力深不可测,战龙宗的弟子再多,对他而言也只是虾兵蟹将,人海战术根本不管用。
因此,沈听才把话说得特别漂亮。
众门人早也是心生惧意,一听沈听的话,立即纷纷走了。
眨眼间,大堂里就只剩下方家三人,以及沈听和严特使。
五人各怀心事,大堂里的气氛凝重如石。
“好了,现在清静了,特使直说来意吧!”沈听率先开口了,“我好知道,是该用待客之道,还是御敌之策。”
他已经没有初入陷阱的惊慌,取而代之的是镇定。虽然对方的实力,远胜毛鲁,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有天耳神听,沈听自忖招架一番,还是可以的。
严特使目光闪动,片刻才道:“在下严靖,太元宗八金刚中排行第七!”
“麻蛋!没文化真可怕!什么北府五虎,太元宗八金刚,要逼格没逼格,要内涵没内涵,比龙傲天还龙傲天。”
沈听心中暗暗吐槽中,口中却笑道:“八金刚?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不知毛鲁是第几金刚?”
“他是我师弟,排行第八。”严靖淡淡道。
沈听若有所思点点头:“怪不得那么厉害。”
严靖冷冷道:“八金刚只是一些人给的称号而已,其实太元宗藏龙卧虎,高手云集,八金刚算不了什么。”
沈听识趣地闭上嘴,这种话茬还是不接为妙。不过,他心中还是吃惊不小,毛鲁和严靖的修为,都只在八金刚之末,那其他人又该得何等厉害?
如果不跳出龙尾镇这口井,还真不知道外界天之大。
“这次我奉宗主之命前来,是想邀请战龙宗的宗主前往太元宗一叙的。”严靖目光炯炯看着沈听,“不知道沈宗主能否赏脸前往一趟。”
沈听愣了下:“就这样?”
严靖点点头:“就这样!”
方龄却是冷冷道:“我不信,你是来为北饮刀报仇的吧?他可是你们战龙宗的人。”
“哈哈!”严靖发出一阵大笑,片刻才道:“可能毛师弟的鲁莽行径让你们产生了误会,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们,除了毛师弟外,太元宗的其他人,才不在乎北饮刀是怎么死的。”
沈听不由和方龄对视一眼,才道:“可那天在摇光城,我还遭到太元宗的人在江上截杀呢。”
“哈哈,如果我说那都是毛鲁假借太元宗之名做的,沈宗主可信?”
沈听没有回答,而是直直盯着严靖,心念急转着。
严靖继续道:“北饮刀只是太元宗一个普通弟子,也就毛鲁跟他走得近点而已。如果太元宗真那么重视他,北府岂会一直是龙尾镇第二大家族,他还会死在你们手里?”
方龄愣了下,不由点了点头。
沈听想了想,笑道:“所以,你是客人咯?”
“可以说,是请你去太元宗做客的客人。”
“那宗主为什么要见他呢?”方龄不放心地道。
严靖笑了笑:“这得见了宗主才知道,我只是个使者而已。但是你们放心,此去吉多凶少,毕竟宗主真要杀沈听,派一两个人来就够了,没必要让他去送死。”
“如果我不去呢,会怎么样?”沈听突然问道。
严靖愣了下,脸色随即沉下来:“还从没有人,敢这样拂了宗主颜面的,结果我也不知道。”
“哈哈,那我就不试了!宗主什么时候要见我呢?”沈听想了想,笑着说道。
严靖说得没错,太元宗要杀他有的是办法,没必要用诱杀这种麻烦的方式。
为了自己,也为了战龙宗的安危,沈听都有必要去太元宗走一趟,顺便看看宗主的意图。所以,沈听痛快地答应了。
“我只负责传话,时间沈宗主自行安排,一个月能到太元宗就行了。”严靖淡淡道。
“没问题,我会去的!”
严靖点点头,笑道:“那到时候你直接到江右太元宗,求见宗主就行了,告辞了!”
“慢点!慢点!严特使!”方在野突然如梦惊醒一般,拖着残弱的身躯过来。
“嗯?何事?”严靖回头,脸上已敛去笑容了。
方在野喘息着,满脸是惶急之色:“特使,你既然不是来替北府寻仇的,为什么,为什么要吓我,还逼我用这方法,把宗主之位让给沈听的。”
方年也急了,跟着大叫道:“没错啊,你亲口说的,只要沈听当宗主,一切后果都由沈听来当,不会为难我们。”
严靖一阵冷笑,淡淡道:“我说的,有错吗?”
第80章 弄巧成拙()
严靖的声音不大,但那咄咄逼人的气息,却是呛得方在野父子,都是瞠目结舌。
片刻之后,方在野才喘息道:“可你明明,只是来让我们去面见宗主的,为什么要骗我……”
严靖冷笑道:“宗主派我来之前,特意吩咐我了,他只想见有本事有担当的战龙宗宗主,而不是脓包草包,但你们一见到我,是什么样子的?”
方在野父子都是脸色惨白,回答不出来。
严靖指着方年。厉声道:“我什么话都没说,堂堂少宗主就跪下来求饶了!”
方年臊得满脸通红。
严靖又瞪着方在野:“你这宗主呢,满头大汗,口里一直在求情,骨头都软到站不直了,你说我怎么能让你去见宗主呢?”
方在野口干舌燥,老脸惨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更可笑的是,你不但把跟北府的过节,全推到沈宗主身上,而且还要用诈病的方式,火急火燎把宗主位置让给他,让他来负责!”
严靖抬起右掌,饶有兴趣地看着方在野:“我本来开玩笑说,不如赞你一掌,让你的病装得更像些,你居然觉得是妙计!哈,你说我不狠狠打你一下怎么行?”
方龄不由呆呆看着父亲,片刻才道:“什么?爹,你这病,是自己让人打出来的?”
方在野捂着胸口不敢答,那模样就像要哭出来似的。
严靖又冷笑道:“我走南闯北也算见识多广,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说着,他转身就要往外走。
“严特使!严特使!”方在野突然惊呼一声,再次踉跄上前,挡在严靖面前,眼巴巴地看着他:“严特使,我之前错了,我求求你,让我再当宗主,战龙宗一定会誓死效忠的太元宗的!”
“嘿嘿!这是你们内部的事了!”严靖冷笑一声,信手一拂,方在野身子当即飞了起来,重重地撞在一根柱子上。
“砰!”
方在野口中发出一声绝望的惨叫,从柱子上滑落下来。
严靖看也不看他一眼,大步往外走去:“告辞!”
大堂里倏然安静下来,数息之后,方龄和方年突然同时大叫一声,冲过去扶起了方在野。
方在野口里泌着血,眼里则是闪着惊惧的光芒,他使劲地抓着方龄的手,哀声道:“龄儿,龄儿……爹错了!”
“爹,你先到榻上休息吧!”
“不!不!”方在野看了沈听一眼,死死抓着女儿的手,哀求道:“你跟沈听求情,让他放过我们,放过你哥。方年,你也去求沈宗主!”
最后一次挣扎无效,方在野知道自己大势已去,此时内心只剩下无尽的悔恨与恐惧。
方年迟疑了下,猛地起身跪到沈听面前,大声道:“沈宗主,之前是我对不起你,还请你大人大量,不要与我计较。”
这画风转得太快了,沈听一时有些难以接受。他索性沉着脸不说话。
见他这副模样,方在野父子更慌了,方年“咚咚”地磕起头来,而方在野则是老泪纵横看着女儿,眼里满是哀求。
“沈听,不,沈宗主,我爹和我哥以前是不好,但你就放过他们吧!”方龄迟疑了下,起身看着沈听。
沈听依旧没有说话。
方在野终于也坐不住了,爬起来噗通跪倒,连连磕头:“沈听,阿不,沈宗主,以前都是我混蛋,我对不起你,求你看在龄儿的面上,放过我们父子吧。”
他磕得满脸是血,嘴角颤抖,身子哆嗦,那模样就像一只挨打落水的老狗,哪有昔日丝毫雄风?
沈听看得不由心头舒畅万分,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你们又想多了,我可还没说要为难你们呢,你们怎么自己又哭又跪的?”
方在野父子对视一眼,眼里依旧满是惊恐。
沈听顿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