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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5章

唯一法神-第10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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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理解为什么天下人要对白龙榜趋之若鹜,也不知道这个榜单上的名号究竟有多么重要,他只觉得天下人都是傻子,居然不会想到,一张白龙榜,就是最好的诱饵,引得天下名士汇聚通神馆,自投罗网。

    似乎包括正道一起,不管建州奴儿或者越皇布下什么样的险恶陷阱,拳斗士们都要往里面闯一闯。

    他沉默着,感受到远处的阴影之中,似乎汇聚来许多道多余的目光,这些目光中满含警告,还带着那么一丁点儿杀意。

    侍女就立在他面前,不走,不说,不动,似乎耐心好得近乎无限。

    “这合规矩么?这通神馆,难道也是给各位公子挑选才人的地方吗?”银尘的声音轻轻响起,沙哑中带着诱人的磁性,这道声音如同一阵清风,将逐渐汇聚起来的沉重气氛吹散了。

    “公子明鉴,这里确实允许郡主们邀请青年才俊,谈得拢了,可为门客。”侍女的声音脆脆的,语气镇定且笃定。银尘能够感觉到,他身后升起几股压抑着的,带着屈辱的愤怒。

    这一桌上的所有人都知道银尘是什么人,知道他绝对不稀罕给任何和建州奴儿有关的人当门客,知道这世上没有人具备让银尘当门客的资格。

    包括赵光怡。

    可现在,建州奴儿们居然敢如此欺上门来!

    大厅里,似乎闪烁过一阵金铁交鸣的寂静。

    银尘已经感觉到,张白生的袖子里,战流涌动,那战流中还夹杂这尖锐刚硬的铁器,这些铁器无声无息地运动着,才会出现那金铁交鸣一样的寂静感觉。

    银尘不得已在袖子里弹了下手指。

    奥术的魔力燃烧起来,紫色的光点从脚下的阴影中升起,他身后的所有人同时身子一僵,张白生的脸登时通红。

    “宗主!”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句话对我而言并没有太多的用处。”银尘霍然站起。

    他为什么决定和这位侍女走一趟?倒不是因为他有独闯虎穴的勇气,虽然他的这种勇气多得快要满溢出来,反而是因为他看到那侍女的头饰,那金步摇的造型他很熟悉。

    似乎不久前才见过什么人戴过类似的东西呢。

    他明白了,邀请他的人一定是他认识或者认识他的人,而不是什么狂妄自大的公子哥,应天府这样的小地方,应该还没有人敢公然将锻造圣手招揽门下。

    除非那人是个皇上。

    但皇上招人,传一道圣旨不是更方便吗?

    他站起来,转过身来对李升阳道“开始之前,忍气吞声,照顾好周围的人,万剑心来了,你也依然当头,明白么?”

    李升阳使劲点头,他脖子以下的部分不能动。

    银尘的手指在袖子里再次颤动了一下,紫色的光晕缩回脚下的阴影中,所有人的肌肉都不再僵硬,可没有人表现出任何不满,劝阻或者质疑。

    正道之中,谁当行动头领都无所谓,因为功劳与困难属于每个人,领头多占战功的事情并不存在,这无关利益纠葛,只因为他们是正道。

    正道的规条看起来苛刻不近人情,可那是生而为人的基本框架,连这些也违背,那就别当人了,当动物算了。

    正道看魔道的眼神,就是人看动物的眼神,苛刻的规条就算不能时时刻刻遵守,至少他们曾经遵守过,那些认为规条太苛刻,不近人情,因而百无忌禁的人,终有一天要死在自己的疯狂之下。

    如建州奴儿。

    如圣水派。

    如解语宗。

    如随着第七王朝一起殉葬的兰波斯菊,炽白芍药。

    善良从来不是借口,正义从来不是荣耀。人间所谓正道,自古以来就是奢侈品,只有愿意献上自身血肉的人,才配拥有。

    银尘转过来看了他们一眼,看着每个人自信而沉凝的表情,很放心地笑了笑,又转过来对那侍女轻声道“带路。”

    侍女深深一福,什么也没有说就在前面走,银尘看着她转身朝前走的动作,白银色的瞳孔中闪过一道亮光。

    那侍女背后的铁箱在她转身的瞬间猛烈地晃了一下,对于一个背负着大才奴锁,需要用这样的锁子困住腰椎,防止战魂沿着脊椎爬进脑子的女子来说,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大才奴锁,几乎连着皮肉,困锁战魂,因此它会很牢固地挂在后腰,翻滚格斗尚且不会有多余的晃动,转个身这么简单的动作就让这箱子一样的锁子晃了好几下,几乎要歪掉,对于一个真正的建州奴儿的人造天选者来说简直要命。

    战魂爬上脊椎可不是小事。

    可这位侍女只是伸手扶了一下大才奴锁,似乎对保命的铁锁眼看着就要掉下去并无所觉。这种情形落在银尘眼里,就只有一种可能。

    这锁子是伪造的,说不定真的就是一口铁箱。

    想到这里,银尘心里莫名有点高兴,不过又想到这么一位柔软的侍女整天背着沉重的铁箱跑来跑去,那一点高兴也暗淡下去。

    背着铁箱跑并不算什么刑罚,但终究不是一件轻松的活计。银尘只能希望那侍女的铁箱中装了些真正有用的,必须背着的东西。

    他在这么想着的同时,脚下也不慢,三两步就跟上了侍女。

    他身后那一群正道们呆呆看着他,眼睛里俱都是惊愕。

    直到他走到大门前,那侍女轻轻打开厚重无比的,看起来也像是某种装甲的大门时,李升阳的声音才有些卑微地低低响起“我没看错吧?宗主……刚刚笑了一下?”

    “确实是笑了一下。”张白生捂着心口“不行了,不行了!我要沦陷了!太漂亮了,天啊!”说着就朝一玄子倒了过来。

    “离我远点!你这死断袖!”一玄子使劲推开他,他又朝着李升阳那边倒过去,李升阳扶住他,在他耳边大声道“首先声明,我只喜欢姑娘!”

    “我他妈真的恨不得变成姑娘!”张白生哀嚎道“怎么?各位经常见到宗主笑吗?”

    “只有宗主夫人有这样的待遇吧?我们?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一玄子垮着脸自嘲道“整个东海秘境那么多天下来,我就没见过他笑一下。哎宗主什么都好,就是太严肃了点,站他跟前,比站在万师叔面前还紧张。”

    “是啊,江湖上都说他是冰山,不过他这种气质其实挺吸引人的。”李升阳单手托腮“说起来我以前还有一段时间恨他,可是见了他的面之后,我就知道我错了,有些人,旁人是没有资格指责的。”

    。

第一千二百三十一章 故人() 
李升阳接着就将银尘和升阳派的恩怨说出来,虽然在正道之中算是旧闻了,可大家的性质依然很高,完全没顾忌远处几桌肃然坐着的,沉闷无趣的魔道中人。

    大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一股一股的江湖高手们以各自门派为单位,纷纷到场,这次白龙榜发榜,虽说来者不拒,但其实也有门槛,这门槛并不是什么家族势力,门派威望,江湖名声,仅仅是一道境界指标“化气以下恕不接待。”

    哪怕是青年高手榜,也要求至少化气一重,否则真的难以上了台面,由此一来,那些举派都没有一个化气高手的小虾米门派,也就彻底没了指望,但他们依然千里迢迢不畏严寒地赶了来,因为有风声放出来,这次白龙榜除了主榜之外,还有一个次榜。

    所谓次榜,也叫榜下榜。指的就是排名一百开外的中小型门派论资排辈的榜单,这个榜单自然没有白龙榜本身受到的关注多,不过,榜下榜朝廷依然每月给银子“提携”,利字当头,自然有大批的寻常好手趋之若鹜。榜下榜一共三百个门派名额,只有门派榜和高手榜两种榜单,和白龙榜一样十年一换。而这些小门派小散户们热衷的次榜比武,在离通神馆不远处的另一处所在中进行。

    银尘跟着那侍女走出通神馆,看到大门前面搭着两排木头和厚棉被组成的小亭子,从大门口一直延伸到官道的尽头,在浅蓝色的风雪中,象征敕造的蓝色底色和金色飞鱼花纹显出一种特别的,不易察觉的萧瑟与苦痛。身穿红色厚实旗装的侍女温婉地走在浅蓝色的雪地上,留下一串细碎的小脚印,而她身后的银尘走过雪地,居然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他们二人沉默地走过官道,避过一群又一群雄赳赳气昂昂的江湖客。这些人大部分进不去通神馆,只能被小亭子里全身披甲的军兵吆喝着,打发去了别的地方。

    他们沉默又小心地走过一段很短的雪路,到了离通神馆不到五百步的一座孤零零的小楼前,银尘有点惊讶地抬头望了一眼周围,发现在这据说是寸土寸金的地段上,居然还能竖起四做独门独院的小楼。

    这四座小楼都没有牌匾,显然是某种神秘莫测的所在,银尘看了眼蓝色积雪下更显冷硬锋利的飞檐,没有说话,转头看着那侍女。

    侍女拿出腰牌,在门前竖着的某跟铁杆前一晃。

    腰牌上冒出一点蓝色的冰雾,落在铁杆上,铁杆立刻结上一层薄薄的冰霜,接着,小楼里传来一阵清脆的铃声,同时院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身穿厚厚的棉布旗装的少女走出来,两个人无论衣着还是气质看起来都一模一样,甚至容貌都有点相近。出门来的侍女看到了小侍女和银尘,没有犹豫,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甚至没有和小侍女进行任何交流,直接向银尘轻轻一福。

    “公子驾临,里面请。”

    银尘的目光定在她头顶上,一秒钟,移开了。

    他似乎对侍女的头饰很感兴趣。

    侍女推开了角门,这在许多人看来是相当失礼的行为,因为银尘这样的高贵的客人,理应走正门。

    但银尘显然不喜欢在这个时候走正门,因为那样他张扬了。他于风雪之中快速扫视了一眼周围,并未发现什么人在远处盯着他。他面无表情,步伐笃定,甚至有点迫不及待地走进了角门,而角门关闭的瞬间,一阵吹吹打打的声音从远处迷雾般的小雪中席卷过来。

    那是毒龙教的《教化曲》,毒龙教高级成员出行,会沿街吹奏这样的曲子,如同奔丧,好在他们的乐器或者说使唤乐器的人都知道收敛,声音并不大,还算不上扰民。

    那声音从小雪与微风中传来,只告诉了银尘一件事情,毒龙教的人到了。

    银尘走过小小的院子,似乎逛自己家一样,进了大开着门的堂屋。

    “公子二楼请。”里面自有侍女服侍,而银尘对这些侍女,似乎并没有多少防备。

    进了屋,他反而放慢了脚步,施施然上陵。他似乎根本不去想他即将见到的回事哪一位衙内更不会考虑会不会有一位皇子垂青他,他知道赵激越膝下尚且无子,纳诺未来倒是有几个儿子,可是除了纳诺玄天外,其他都还处于玩泥巴的年纪。

    这种时候,只有朝中大员的子嗣才会派侍女请人,以收服为门客,谈判的过程虽然说不上腥风血雨,却也暗流涌动。

    但银尘知道,这次他赴的并非鸿门宴。

    他上了二楼,来到一座偏厅里,很奇怪这里的主人并没有在正屋见他,和没有让他走正门一样失利,绝不是个邀请门客的贵公子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他进了偏厅,看到的也并非什么身居高位的翩然公子,反而是一位柔软而大方的少女。

    他见过这位少女,而且他知道他们相见的那一面,弄得十分十分不愉快。

    那少女见了他几乎要行下大礼,银尘立刻伸手,指尖微风缭绕,一点透明的软风将她扶住了没有让她直接跪下去。不过女子还是狠狠给他作揖三次。

    “其他人都退下,守好门。”女子的口气很强硬,可是声音很软,她那佯装出来的很有气势的命令,真的没有一点儿气势。

    侍女们低声应了一声“是”,各自退下,银尘身后的门帘子被轻轻放下,门大开着。

    那一声“是”,在银尘耳朵里回响着,有着真正的特别的意义,他知道那不是建州奴儿们改用的词,她们应该说“嗻”。

    当然也可能“嗻”只有男人才能说,不过银尘还是感觉这间纯粹的建州风格的小楼里面,处处透着诡异。

    这诡异之中并无杀机,从进院门的瞬间银尘就感觉到,小楼里面没有一丝杀意,干净得令人惊叹,这种干净不是说地面干净墙干净,而是每个侍女的眼睛干净,从叫他来的那位侍女开始,这些花花绿绿的眼眸之中就再也没有一点为奴为婢的卑微,只有泰然自若,仿佛她们生于天地之间,长于天地之间,悠然自在。这种干净,这种自在,配上建州奴儿的外壳,才是真正的诡异。

    待侍女都退下之后,那少女转身,轻轻在一件玩器上按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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