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为聘:夫君太妖孽-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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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苦口婆心道:“陛下,即便我们不除,其他国家也会想尽办法除掉他们,若是保护他们,那我们魏国势必要成为众矢之的!”
屁话,就算没有巫族,他们魏国难道就不是众矢之的吗?
哪个帝王不想开拓疆土?哪个帝王不想一统天下?
“那依你们的意思呢?”魏长怡平静的望着臣子们。
老丞相以为魏长怡回心转意了,立刻义愤填膺道:“杀!再把他们的人头挂在城墙上,一来可以警示世人,二来,证明我们的清白!”
“来人啊!”
众人大喜。
“剥去丞相官府,寡人准他告老还乡!”
大喜之后,顿然大悲。
为国一生尽忠的丞相惊惧的瞪大眼,他有些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她嘴巴里说出来的。
他守护过三代帝王,却没有哪一个有过让他告老还乡的想法。
其他人也都惊呆了,与其说惊,倒不如说怕。
这个一直被他们所质疑的女皇,好像一夜间准备跟他们来真格的了。
侍卫们还是头一次遇见这种事,都傻站在那一动不动。
魏长怡脸一沉:“听不见寡人的话吗?”
反应过来的侍卫一拥而上,将丞相的乌纱帽跟官袍剥了下来。
第270章 女帝威严5()
再看其他人,他们像刚刚受狼群洗劫过的羔羊,一个个惊悚的缩成一团。
“老臣对陛下忠心耿耿……老臣……”
他的声音逐渐消失在夜幕之中,像一颗石子投进了湖里,泛了一圈涟漪后,湖面彻底恢复平静。
“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魏长怡逐一望过去,目光不严厉,但也不温柔。
剩下的人互相看了看,都不敢再做这个出头鸟。
“寡人知道你们嘴上不说话,但心里却对寡人百般怨恨,怨寡人不明是非,助纣为虐!”魏长怡撩起衣袍,走下台阶。
能将臣子心中所想的真话,堂而皇之的说出来,普天之下能有几个帝王能做到?
四周一片寂静,仿佛天地之间,仅余下她一人矗立在此。
“在你们当中,有几个人对寡人心服口服?”冕旒下,一双杏仁眼透着一针见血的冷酷。
她可以很负责人的说,这些跪在地上高呼万岁的人中,心甘情愿拜她一个没有。
自古没有哪个愿意把江山交给女人去打理的根本原因在于——她们是女人。
除了当初的瑞雪姬以外,恐怕没有哪个历史王朝像他们魏国这样。
魏长怡很明白老皇帝的意思,他把江山交给她,并非真心所想,而是实在没有办法了,魏国的继承人那么小,难道要一个小毛孩做皇帝?
魏长怡本身也没有逐鹿中原的心,她心中所想的仅仅是把自己顾好,如果有能力,再把身边的人顾顾好。
但现在好像这种心理要不得。
帝王软弱,竟遭臣子欺凌。
罢了罢了。
碍于天家威严,跪在地上的人都不敢出声,生怕落得跟丞相一样的下场。
魏长怡拢了拢袍子,迎着天上满月轻轻一叹:“你们心里不服,嘴上却不敢说出来!这种日子,你们过不够吗?”
怎样才能证明一个时代辉煌?敢于大胆的说话、敢挑战固定的模式,这样的时代才不会落伍。
如果今天不是她站在这里,而是另外一个女人的话,他们还是不敢。
魏长怡旋身:“我懂你们的意思,少说少错,多说多错,你们怕丢了这身官服!”
话音刚落,有人忍不住了。
“陛下——”
魏长怡定睛一看,是户部尚书多海。
朝堂分六部,兵部、户部、吏部、礼部、刑部。
这户部尚书就是专门管钱财。魏长怡很好奇,一个成天跟钱打交道的人,他想说什么?
“你说我等心中不服,那敢问陛下,何以服天下?”户部尚书语气咄咄问道,显然是受够了的样子。
魏长怡顿了顿:“仁义!”
“何以夺天下?”这回说话的竟是兵部尚书。
“谋略!”
“何以失天下?”吏部尚书紧跟着问道。
“暴政!”
“再问陛下,何以平这天下呢?”礼部尚书也来凑了个热闹。
他们几个是联合来拷问她的吗?
魏长怡轻轻一笑,朱唇轻启:“帝王霸气平天下!”
刑部尚书见前面几个都问了,自己若不说句话,显得很格格不入,于是跟紧问道:“陛下,若这次我们背离众人,与巫族同流合污,日后史书上陛下该怎么跟天下人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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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女帝威严6()
巫族的兴致跟叛党差不多,谁跟他们有关系,就是与天下人为敌。
魏长怡想也没想,嗤笑一声:“人非圣贤,谁能一辈子清清白白?就拿刑部尚书你来说,坐上这个位置,难道就没有冤枉过一个人?我看也未必吧,既然有过,那你难道不怕后世对你诟病?做人既然不能十全十美,那就退而求其次,无愧于心。你们看这孩子……”伸手拉过扁扁,刚才还一副哮天犬的样子,被魏长怡搂了一会儿,立刻跟猫儿般乖巧:“要寡人砍下这孩子人头挂在城墙上,寡人做不到。”
“陛下,难道你就不为日后着想吗?”礼部尚书苦口婆心问道。
“日后?所谓的日后不就是死了以后史官对寡人的评价么?寡人都死了,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千古功名紧是寥寥数语带过,人死如灯灭,一捧黄土盖身罢了!”魏长怡弯唇,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们。
静默,诡异的静默。
只有风带过树梢发出的簌簌声。
魏长怡闭了闭眼睛,她知道,凭借几句话想把根深蒂固的观念扭转是不可能的,而她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再去改变。
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把扁扁送到相对安全的地方去,不让这些世俗的偏见骚扰到他,伤害到他。
“你们回去好好想想吧!寡人累了!”魏长怡露出疲惫之色,正要转身。
却听背后统一的声音:“陛下——”
又他么什么鸟事。
魏长怡很不耐烦的回头。
只见那些足可以当她爷爷的家伙们,一起匍匐在地上,对着这个刚刚上任不久的女皇,重重一拜:“我等愿与陛下共进退!”
去特么的是非功过,去特么的史书工笔,去特么的巫族不巫族。
在被条条框框圈住的世界里,当有一个人打破这些条框,带着你走进一个新世界时,那种感觉完全是重生。
这足以说明一件事,遵守规矩不算本事,真正的本事是破坏旧规矩,建立新规据,并且能享受新规据带来的利益。
礼部尚书迈着小短腿,跑到魏长怡面前,憨憨的一笑:“陛下,老臣想着,若是能不与巫族为敌的话,那成为友邦的可能不知能否行得通!”
魏长怡故意露出好奇:“哦?”
礼部放在现代来说,就是个外交官。
礼部尚书想了想:“其实这么多年来,老臣一直都在期待,能有一天出使一个没有去过的国家,到那个地方看看,转转,学习学习他们的文化,研究研究那儿的生活习性,可惜这个愿望一直都没能实现,如今陛下高瞻远瞩,让老臣心里又痒痒了,老臣想……若是陛下有意,能否派老臣当出使官员?”
扁扁听了,不由得皱眉:“你是要去找我们吗?”
礼部尚书连忙点头,表情有些殷勤。
“可是琉璃山脉都是瘴气,你去了等于送死啊!”扁扁好心提醒道。
礼部尚书一听,顿时哑然。
我的天啊,都是瘴气?那……那还是不要了吧。
第272章 女滴威严7()
虽然没能达成所愿,不过他们敢于迈出那一步,对于魏长怡来说,没有比这个更欣慰的事了。
“陛下,明日早朝,臣等将拟好的折子呈给陛下看!老臣这就告退了!”
大部队如潮水般的散去。
走的过程中,他们还在津津乐道的讨论着。
“听说巫族人各个心狠手辣呀,可那小童长的也不像嘛!”
“就不知道那孩子跟我们的孩子有什么不一样,对了,他们需要吃饭吗?”
“啧啧,这就不懂了吧,他们都是吸收日月精华的,凡间的五谷杂粮,他们哪里会吃哦!”
“怪不得总看见那孩子往大太阳底下跑,原来是**华去了!”
“可他都晒不黑,这真是奇怪了!”
……
魏长怡拉着扁扁朝寝宫走去,活了二十多年,今天居然是最得意的一天。
“你家公主我牛逼吗?刚才?”
扁扁啪啪拍手:“牛逼的很!”
“你家公主帅吗?”
虽然不晓得帅是个什么意思,但扁扁还是拍手:“帅的很!”
“你家公主酷吗?”
扁扁兴高采烈的拍手:“酷的很!”
拉着他回到寝宫,正欲交代点事,一袭红衣突兀的矗立在她寝宫内,银发红衣,洁白与血腥融合的美感,尊贵、邪气。
魏长怡仿佛呼吸都被扼住了,呆呆的盯着那人。
根据万年不该的狗血剧情,这个人要么默默的找个没有人地方隐居起来,亦或者立刻前去夜国报仇雪恨,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爹,你跑到哪里去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扁扁一看是阎昔瞳,立刻撒腿跑过去一把搂住,而后忽然说了一句惊人的话:“你去洗澡了?”
是的,她没有看错,而作者本人也没有写错,阎昔瞳就是去洗了个澡。
魏长怡的表情完全呆滞住了。
她无法将‘失踪’与洗澡联系在一起,就随便打个比方而言,对于一个神出鬼没的高手来说,他的失踪意味着大家不用去找,因为找也找不到。
但放在阎昔瞳身上时,他的失踪具有两种因素。
第一,他真的失踪了。
第二,他可能去洗澡了。
听见扁扁的问话后,阎昔瞳理所当然道:“是啊,四十九天不洗澡,都要臭了!”
八王爷不光挑剔,还很爱干净,每天都要沐浴两次才行,谁能体会到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臭烘烘的?这种侮辱不亚于在他头上拉泡屎,于是乎,天大的事都比不上马上洗澡来的重要。
跟阎昔瞳亲昵了一会儿,扁扁立刻兴高采烈起来:“爹,今天公主厉害的很呢!把那帮子老头子说的体无完肤,羞愧难当!足足为我们巫族出了一大口恶气,听的我好爽!”
魏长怡出其不意的脸红起来,火辣辣的热流从耳后根烧到脸颊。
“扁扁,别胡说!”
阎昔瞳有些意外的看向她。
其实他都听到了,奇怪的很,分明是一个样子,到头来竟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阎昔瞳当时还在想,如果是真的矮子站在这儿,她能说出那番话来吗?
第273章 为你而画1()
入夜,风凉。
扁扁在寝宫的小榻上酣睡,夜晚没有白天暑气那么大,时不时有风从窗户吹进来,小家伙在床上静静的看着,也不说话。
阎昔瞳伏案作画,
自结仇以后,两人首次平静相对。
“你为什么不走?”魏长怡打破沉寂。
“你是在下逐客令?”正在作画的男子头也不抬,甚至没发觉他一直占着别人的书桌,简直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
银丝流泻,静静的垂在他脸颊两侧,眉眼如画,低垂的时候少了往日的戾气与桀骜,一派温润如玉的公子哥样。
他笔尖快速的移动着,神情专注,全神贯注的干着自己的事。
“听扁扁说你要走!”阎昔瞳抬眸,桌子边上的烛台倒影在他眼底,如同燃起的两团火焰,熠熠生辉。
事到如今也不必隐瞒:“嗯!”
“去哪?”阎昔瞳居然没有放下毛笔。
“回家!”她跟扁扁也是这么说的,只是没有人晓得,她的家在哪里罢了。
“哦!”阎昔瞳又继续低头画画。
魏长怡觉得不可思议,按理说他不该这么平静才是,他心系安长亭,而她却占着安长亭的身体,如今她要带着‘安长亭’的身体走了,他怎么都该表示下不满呀。
阎昔瞳出奇的平静倒让她觉得不安了。
“公主,路上远,我给你准备了好多吃的,我拿去!”
魏长怡想阻止,却抵不过扁扁的盛情,只见他跟踩了风火轮似的,哧溜不见了。
寝宫就只剩下他们两个,魏长怡莫名的有些紧张,下意识的握紧了领口。
“你不必慌张!”阎昔瞳头也没抬道,仿佛在嘲笑她的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