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异界行-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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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冶似乎极感兴趣,吊儿郎当的蹲在他的身前,笑意满满,问道:“小孩,你是谁?”
地上的男孩看都没看他一眼,修冶笑意更深,摸了摸下巴,“嗯,让我猜猜,莫不是师妹的亲族?还是故人之旧?啧啧,刚刚师妹可是不管不顾,艰难闯阵只为把你救出啊。”
男孩听到这里终于有所反应,他抬眼看了看正在一旁打坐的白雪,嘴唇微抿。
没过多久,白雪便恢复了三层灵气。她站起身,毫不介意男孩身上的恶腻,小心避开他的双腿抱起他。她对穆炎等人道:“我需要带他去治疗,你们先行离开,我随后到。”
穆炎又皱起眉头,似不赞同想要说些什么,但火葵立马接口道:“穆师兄,我们便先行去,雪师妹自己修为不低,相信她自己可以照顾自己。”
修为不低?这不睁眼说瞎话吗,白雪展现在外的只是灵寂期的修为,这个修为在落日森林可不够看。
火葵如此说来穆炎也不好再说反驳的话,他不能因为白雪一个人而导致大家耽误了行程,而且,白雪的实力的确不如她展现的修为那么低。
“你拿着。”穆炎从储物戒中拿出一个传音玉简给他,这是一枚万里传音玉简,并不只是万里之间才可传讯,更远的距离都可,这些玉简一般是固定传音。穆炎给她的便是与自己传音的玉简。
白雪拿过这个玉简,挑了挑眉,这玉简,在这可算是一个珍贵的东西。
穆炎看她拿过接着道:“事后或者发生危险用玉简联系我。”
白雪嘴角勾起,点头表示明白。
至于修冶,则似乎完全不担心白雪会有危险一般,他向她眨眨眼,道:“雪师妹可要快点跟上喔~”
穆炎向她点点头,然后跟几人一起离去。
待他们离去之后,白雪打量了一下周遭,向一个方向跃去。
并未太久,白雪抱着男孩来到一个小瀑布旁边,瀑布下有一个不算深的深水潭,她把他放在水潭旁的一块巨石之上。巨石能容下白雪与小男孩绰绰有余,正是合适的场所。而且白雪也已经确认周围没有任何危险。
红鳞从白雪的手腕中滑出,那男孩看见红鳞眼神闪了闪,却依旧未说话,自出来之后一直都是一副寡言寡语的模样。
红鳞在那男孩周围游走,随着走动在固定的点放下灵石,没一会儿,一个阵法便已经成型。红鳞道:“雪儿,可以了,下面由你来。”
白雪点头,走近小男孩,先是伸手覆盖在小孩的脸部,运用自身的极寒灵气慢慢渗入,即使那小男孩身体损伤几近丧失知觉,仍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白雪表情严肃,慢慢用手划过那些腐烂的伤口上,男孩下面的阵法亮起,随后一股股黑烟自那腐肉上升起,还伴随着一道道刺耳的尖叫声。而就在阵法启动,黑烟升起之时,即使是小男孩这般的性格都忍不住剧烈嚎叫惨呼。
“忍住!”白雪历声道。
如今她正在为小男孩祛除身上的弼魔和魔气,这些弼魔经过聚魔阵长时间的凝结,早已在男孩身上根深蒂固,如今小男孩身下的是一个小型的樊魔阵,配合上白雪的极寒灵气,一一把男孩身上的魔气祛除。但由于那些弼魔早与男孩身体融为一体,祛除谈何容易,这一过程的痛苦不亚于剔骨挖肉。难怪小男孩叫的如此惨烈。
白雪在为他祛除时脑门亦忍不住流下滴滴冷汗,唇色微微苍白,这对于她而言亦是一个不简单的过程,她灵气本就未完全恢复,如今为男孩治疗更要持续输出灵力不可间断,但她没办法,这男孩身上的弼魔若不快速祛除,后续会更加麻烦。而这一切红鳞都不能帮到什么。因为只有白雪的极寒灵气才能发挥作用。
男孩在开始嚎叫了一会之后,便硬生生的止住了叫声,他死死咬着自己的唇,唇被咬破流下血迹,他定定的看着白雪,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突然感到身体上的那些疼痛不再那么疼,反而疼的是心里,明明他这么多年来经历过那么多苦难,更艰辛痛苦的折磨都经历过,但如今的他却眼眶微微含泪。他告诉自己该高兴的,但是心里却难过的想哭。
白雪似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微把眼眸从他腿上移开,看着他眼里的泪光,以为他痛的厉害,道:“别怕,很快便可以结束了。”如今只剩下他那条腿里的魔气未祛除了。
男孩听到之后头动了动,虽然痛的几乎僵硬,但依旧艰难的点了点,眼眶被泪水模糊。
很快,白雪便舒了一口气,摸了摸额头的汗,终于把他身上所有的魔气祛除。
小男孩此时亦是憔悴异常,神智模糊,白雪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枚生死人肉白骨的圣品丹药放进他的嘴里,摸了摸他的头,道:“睡,一觉醒来,你便痊愈了…”
男孩定定看着白雪的绝世容颜,慢慢的在她的话语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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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小男孩()
男孩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又再一次回到那段黑暗的日子。
那是他一刻都不想回忆但却无法忘却的记忆。
他不该存在的出生,
被遗弃,
被封锁,
被人们厌恶,
他所受的折磨,所受的孤独,
全部,
一一再次在梦里重现。
——
我是一名不该存于世间的存在,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
我与普通的小孩不同,自出生,我便拥有灵智。
在我出生之时,天地昏暗,风云变幻,似乎连老天都不愿意我降落在这个世间。
我的父亲,是一位人类。
而我的母亲,却是一个狐妖。
我的父亲,是一个眉目深邃的人,他抱着狐狸身躯的我,目光充满怜爱以及一丝无奈。
这便是我的父亲吗?那时的我如此想到。
然后,我便在一旁看着我的父亲篡改了我母亲的记忆,我也不知道我为何会知道,只是我自出生,便拥有不同寻常的灵智。
在那之后,我便一直跟随着我的父亲。
他一直把我隐藏,从不带我去见我的母亲。
我的身体似乎与常人不同,跟随在父亲身边,生长的却异常缓慢,
十几年的时间,却依旧是七岁孩童的模样。
父亲告诉我说,我与其他人是不同的,
我知道,我的确是与其他人不同的。因为我既不是人类,亦不是真正的妖。
我的身体,每逢月圆,便会幻化为一只雪白的狐狸,而在月圆之后,又会幻化为普通的小孩。
一次,月圆之日,父亲不在我的身边,我的幻化被人无意间看见。
那人嫌恶、厌弃甚至仇恨的看着我,袭击我,攻击我。
他说,你这个妖孽,是人类的耻辱。
那时的我还很弱小,若不是父亲及时赶回,也许我便已死去。
那时我才知道,原来,我是被人们厌恶的。
原来,我并不被人们所接受。
我问父亲,我算什么?
父亲沉默,摸摸我的头,他说:不管你算什么,你都是我和你母亲最爱的孩子。
我又问,那母亲在哪?
父亲说:你的母亲,正在一个地方休养生息。
我低头沉默。
我虽是七八岁小孩的外表,但在父亲身边生存了将近二十年,我的心智早已不是小孩子可比,即使父亲从未让我接触外人,接触外面的世界。
恐怕连我父亲也不知道,我自一出生便拥有极高的灵智,我亲眼看着他篡改母亲的记忆,把母亲送离。
但我依旧是抬头纯真的看着父亲,笑着道:原来是这样。
父亲摸摸我的头,眼底深处划过一抹痛楚。
而我,假装看不见。
我原先以为,我会一直待在父亲的身边,哪怕见不到母亲,哪怕不被世人接受,就这样也好。
但是,有一天,父亲带我来到一处高山幽谷。
他说:孩子,我要外出办一件事,也许,要离开很久很久。
我望着布满整个高山幽谷的阵法,忍住内心的难过,天真无邪的问道:父亲,是要去哪?
他低下身,抱住我,头抵在我的肩上,一向不苟言笑,严肃的他,此时却声音微微颤抖,他说:我要去找你的母亲。
我感受着肩上的****,轻声道:好。
然后,父亲便把我放入阵法之中。
他升起在高空,望着躺在山谷阵法正中央的我,眼里闪过痛苦、愧疚、难过以及决绝。
然后他说:孩子,睡,一觉醒来,便什么事都没了。
我看着父亲话音落后,手上动作,整个山谷发出轰鸣声,我的身下,爆发出万丈光芒。
我看着父亲深邃镌刻的面容,纯真一笑。然后闭上双眼。
心里默默说道:父亲,再见。
父亲,就此把我封印。
正如我所说,父亲并不知道,我生来除了神智远超常人之外,我的神识亦远超于人。
父亲的封印大阵,并不能完全令我沉睡。我虽不能言,不能动,不能示物,但我的神智依旧清醒。
一年,两年,三年,十年…
刚开始,我在阵法之中仍会数着年数。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我早已记不清过去了多少年。
我只知道我在暗无天日的封印之中度过了冗长的时间,长到有那么一瞬间我几乎忘记父亲,忘记母亲,忘记我是谁,忘记我身在何处。
我的神识感受着阵法外的的一切,感受着春夏秋冬,感受着不同的人们在山谷之上安顿迁徙,感受着世事变迁。
漫长的时间过去,终于,在时间的侵蚀下,亦或是在父亲的估计下,封印松动,直到消散。
在走出山谷的那一天,我恍若隔世,我看着山谷外的世界,不知何去何从。
我迷茫的走到一座城镇,那早已不是我熟悉的地方。
刚一进去,便被所有人围堵,人们皆敌视的看着我。
我听到有人说:妖,那么弱小的妖,竟也敢闯入人类的城镇。
我疑惑的看着他们,说:我不是妖。
其中一个修士嗤笑:不是妖?身上妖气如此之重,难不成你想说你是人类?
我沉默,是了,我亦不是人类。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在漫长的时间过去,父亲不在我的身边,我身上的妖气早已不能遮掩。
毫无意外,我被城镇里的修士所捕捉。
我被他们关押,一日在城镇外示众斩杀。
他们把我放在铁制刑具上,身上是被他们鞭打的条条伤痕。
因为我弱小,所以他们以折磨我为趣。
这是我莽撞的代价。
但为什么,从没有人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在世间生存。
我看着在我身上施放一个个术法的人类,看着他们脸上残忍的笑容,心里难过。
他们用术法逼我现为原型,用一把大火,想要结束我的生命。
但出乎他们意料,我并没有死。
我的父亲是修为高深的修士,我的母亲是万年难遇的情狐,我是他们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死去。
他们看着我身上的火消散,身上的伤痕在渐渐自行修复。
那是我从未被挖掘的本命天赋。
我的血肉,再生,不灭。
人们发现了这个事实,比折磨我时更加兴奋。
自此,我成为了人们手中的药人,
我被关在一个看不见天日的房内,每隔一段时间,便割下我的肉。
我成为了人们手中的移动妙药。
后来,他们把我关押到一个阵法之中,人们再也没有每隔一段时间便过来一次,束缚着我的阵法会直接从我身上汲取血液。
便这样,我又过起了暗无天日的生活。
我想,再也没有人比我更懂得寂寞、孤独以及绝望的滋味。
就在我以为我会就此结束我这可笑的一生时,我得救了。
没有任何人救我,只是这个城镇毁于一场妖潮。
我穿梭于废墟中,看着在我身旁经过的妖兽,看着他们望着我异样的眼神。
他们说:你的存在,是妖族的耻辱。你不该活下去。
我神情麻木的看着他们,
所有人都告诉我,我不该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