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残动物在哪里-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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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本人也是健朗威风,浑身上下透出一股煞气,显然是经历过不少生死搏杀,绝非等闲之辈可以相比,最引人注意的,是他的头发根根耸立,如同一座尖塔,使其显得不怒自威!
巴氏子弟紧张的看着他,不自然就做出了戒备姿态,面对这样一个人,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远处郑氏的人则是一副幸灾乐祸看戏的表情,郑氏族长露出阴冷的笑意:“樊渊出关赶来,他知道你杀了樊氏的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你死定了!”
不少人都是怀着同样的想法,不过,樊渊倒是显得很轻松,目光环视一圈,最终落到王廪身上:“你就是王廪吧?借一步说话,如何?”
这句话出来,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谁都以为他这是要来寻仇了,没想到丝毫不见怒意,竟然客气的邀请王廪出来说话?
这演的哪出?
王廪淡淡一笑,大大咧咧的骑着修罗鬼狼来到他面前,同样显得风轻云淡:“我出来了,有话就说吧。”
樊渊略微点头,平静看着王廪:“灾祸要来了,知道吧?”
王廪平静回答:“你知,我知!”
樊渊又问:“何去何从?”
王廪反问:“你认为何去何从?”
樊渊沉默了一下,又道:“你跟我联手如何?”
王廪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要不然,你跟我联手?”
樊渊眯上双眼,锋锐的目光死死盯着王廪,似乎要将他从内到外看个通透。
王廪也不介意,就那么大咧咧的停在原地让他慢慢看,似乎很喜欢被人注视。
半晌之后,樊渊轻叹一声:“可惜好好考虑一下吧!”
说完转身就走,朝着樊氏队伍而去。
王廪朝着他背影喊了一声:“的确可惜!你应该好好考虑一下!”
樊渊没有理会,甚至连停顿一下都没有,王廪轻轻摇头,转身回到巴氏队伍中。
看到这样一幕,所有人都傻了,感觉智商不够用了。
郑氏族长下巴都掉到了地上,整个人彻底懵逼了!
“这就完了?就给我看这个?”
所有人把脑子搅成了浆糊,也没弄清那一番对话是什么意思,这是接头暗语吗?
还有,樊渊到底是在做什么?拜托你做事正常一点,好好寻仇吧!怎么逮着王廪扯了几句不着边际的话就跑了,身为惊世天才,居然咽得下这口气?
但不管众人怎么想,事情已经这样发生了,樊渊跟王廪明显没有打起来的意思,也就只能各自继续前行。
巴族长跟三长老悄然来到王廪身侧,压低嗓音问道:“你觉得那樊渊如何?”
王廪轻松一笑:“危险人物!”
见两人有些不解,王廪又补充道:“如果他直接上来寻仇,那就说明也只是一个无脑莽汉罢了,那样的话,我还真瞧不上他!”
“以他的实力不可能咽下这口气,却又偏偏不来寻仇,做事无迹可寻的人才最危险,说明他在酝酿着什么。”
族长跟三长老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又问:“你们的对话,是什么意思?”
“这有什么难懂的?”王廪笑着摊开手:“他问我,灭顶之灾要来了知不知道?我回答,你知道,我也知道!他又问我,怎么办?我回答,你觉得该怎么办?他想了半天,最后问,我愿不愿跟他联手,我‘跟’他,意思就是我跟随他,臣服于他!于是我反问,要不然你‘跟’我联手,你臣服于我!最后他让我考虑考虑,我也让他考虑考虑。”
这番解释出来,族长和三长老双眼睁得老大,内心剧烈翻滚起来,他们简直无法想象,两个年轻人一番没头没脑的话,居然包含了这样的玄机在里头!
第36章 、毒蛙和巨蜥的盛宴()
旁人哪里知道,两人看似东拉西扯,实际上一番简单对话中已经在相互试探,甚至于相互拉拢,表面看似和气,实际上已经进行了一场无形的交锋。
族长和三长老几乎要呻吟了。
这还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和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吗?心机居然如此之深,让活了几十岁见过各种大风大浪的人都看不透他们!
注意到族长和三长老的表情,王廪不由笑了起来:“所以,你们知道他不是等闲之辈了吧?”
“所以,你们知道他有多危险了吧?”
同一时间,樊渊也对樊族长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樊族长小心翼翼问道:“你们的对话居然包含这样的玄机?”
“所以说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啊,他就是这样的聪明人,简单三五句话就能把意思说透!”樊渊嘴角浮起冷笑:“迟琰、长锋、郑珊、还有郑氏长老,这些人折在他手里,一点不冤!族长,不要再犯傻啦,想简简单单解决他,那是不可能的!”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算了?”樊族长皱了皱眉,显得极为不甘心。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为了他坏了大事!”樊渊轻轻摆手:“暂时别去搭理他,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樊渊地位极高,说话极有分量,族长也只能点了点头。
安抚下族长,他目光投向巴氏队伍的方位,喃喃自语:“风雨欲来,破而后立!能为我所用便好,如果不能,也只好铲除掉了!”
前行了十余天,队伍进入了巫邪侯国境内,到了这里便会遇到巡查,不过有请柬在手,倒也一路畅通无阻。
王廪暗自估算了一下跟那缕稀薄意志的距离,打定主意后来到族长跟前:“我要一个人走蚀骨原!”
“蚀骨原?”听到这个名字,族长不由一惊:“那是不亚于茫瘴原的凶地,荒草丛生、沼泽密布、灵物行走、凶虫漫天。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我只走外围,不会深入核心地带。”王廪斩钉截铁的说道:“你们继续前行,我越过蚀骨原边缘地带,在巫邪城前跟你们汇合,放心,任何凶地我都如履平地!”
见他态度这样坚决,族长就知道不可能阻止了,当下也只能轻叹一声:“那你多加小心!”
王廪轻松一笑,悄然转身离开。
众人虽然看到他离开队伍独自朝另一侧而去,但谁也没有多想,只当他是要方便或是什么的。
只有樊渊远远看着他的影子,微微皱了皱眉:“那是蚀骨原的方向,难道说,他要一个人去蚀骨原?他想去做什么?”
不过,樊渊刚刚闭关出来,短时间内并不想深入凶地大打出手,思索再三,还是没有跟上去。
王廪没有遭遇任何麻烦,骑着修罗鬼狼进入了蚀骨原,这里属于一片人迹罕至的莽荒原野,湿地沼泽遍地都是,一个不注意就会陷入进去。
不过修罗鬼狼这等灵物非常聪明,能提前发现这些险地并避开,因此不足为虑。
这蚀骨原最危险的,乃是各种灵物,尤其是虫类!
单个虫类或许很弱小,甚至两指就能捏死,但这些家伙依托恐怖的繁殖力,出来就是一窝,铺开了简直是遮天蔽日,千百万数量聚集在一起嗡嗡作响,发现猎物就是一窝蜂而上,那阵势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不管修者还是灵物,虫群席卷而过,那真就是寸草不生!
所以,哪怕六合境八荒境强者,都不敢随意深入,一旦遭遇强大虫群袭击,逃都不容易逃掉,基本上就被啃得只剩下一堆枯骨了。
王廪走出不远,就见识到了这一幕,一群叫不出名字的飞虫凶猛的朝他席卷而来,就如同一张大网,将他罩在了当中。
但他丝毫不惧,随手一张,祭出金箭毒蛙。
毒蛙一出来就发现了那群飞虫,当即发出一声欢快的蛙鸣,双眼几乎都要放光了!
蛙类最喜欢吃虫子了,这里是虫子的天堂,对于金箭毒蛙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个天堂?
毒蛙飞身一跃,张口弹出鲜红的舌头,这一卷居然就粘住了好几只,然后舌头缩回去,闭上嘴大快朵颐起来。
吧嗒吧嗒吞咽下去,意犹未尽的在飞虫下方上蹿下跳,每一次弹出蛙舌都会吞掉几只,而毒蛙经过时空力量洗礼而变异,已经是两千多年修为的恶灵,那速度真不是盖的,转眼之间飞虫就被它吞了大半。
“爽死你这小东西了”王廪轻笑着摇了摇头,随手将极个别靠近的飞虫拍死。
蚀骨原边缘生活的虫类非常弱,应付起来倒也没任何难度,除非深入腹地遭遇强大虫类才会遇到一些麻烦,不出意外的,这群飞虫很快就被毒蛙解决掉了。
毒蛙真是被饿久了,王廪降服之后它就没放开肚皮吃过,来到这蚀骨原简直就是饿鬼投胎,吃掉一群又扑向下一群,将王廪身前扫荡得干干净净,开辟出一条通道来。
也不知道它内部是什么构造,拇指大小的身体,居然能吞进这么多!
不过毒蛙始终只有一只,要吞掉所有虫子还是不可能,王廪便又祭出了科莫多巨蜥。
这巨蜥乃是雄霸一方凶地的存在,就算深入蚀骨原核心那都是横着走,它一出来基本就是一场扫荡了,巨尾一甩便扫掉一片,利爪一挥便拍死一群。
虫类不是巨蜥的食物,因此一律清除掉,只有遇到大型的灵兽才会吞吃。
这一趟蚀骨原之行,对于毒蛙和巨蜥来说,简直就是一场饕餮盛宴,而对于这里的原生物种来说,两个可怕的外来物种入侵,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王廪骑着修罗鬼狼,顺着毒蛙和巨蜥开辟的通道前行,他能感受到,距离那缕稀薄意志已经不太远了。
就在他前行的时候,头顶上传出一声清脆的鸣啸,抬头看去,就见三头追风黑雕一掠而过,在地面上投射出三道黑影。
同时,风中飘来一阵淡淡的药香,附近的飞虫都远远遁走了。
第37章 、很漂亮()
抬头看向三头黑雕,王廪眉梢挑起:“巫邪侯国不是黑雕喜欢的生存之地,这是外来的吧?”
正想着这些,不料那三头追风雕突然掉过头朝他滑翔而来,很快就稳稳落在他前方。
仔细看去,前边两头都骑乘了两个人,后边那头却只骑乘了一个。
此时,前边靠左那头黑雕背上跳下一个人来,快步走到他跟前微微拱手:“这位小兄弟,看你的战灵是虫子的克星,我们同行如何?”
说话的时候,王廪闻到他身上带有那奇特的药香。
注意到王廪目光投向遁走的飞虫,对方笑了起来:“如你所见,我们带有驱虫的药,你的战灵又是虫子的克星,我们同行的话,应该会顺利很多的,怎么样?”
“话倒是不错!”王廪扭头看向三头黑雕,伸手指向后边一头:“不过,让她来说吧!”
后边那头黑雕背上,只骑乘了一个人,那是一位蓝衣女子。
听到王廪这个要求,眼前这人的脸色变了,原本的和善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狰狞的杀意:“你找死!”
“我不喜欢别人居高临下来发号施令!”王廪全然不惧,嘴角浮起一丝微笑:“要谈,就让做主的人当面来谈,要是觉得我没那个资格,那就免谈好了!”
“或者”顿了一下,王廪脸上浮起一丝戏谑:“你要觉得我是找死,尽管来试试!”
“你!”
这人正要发飙,蓝衣女子远远喝止了他:“跋谦,退下吧!”
男子狠狠瞪了王廪一眼,悻悻的退到一旁。
蓝衣女子翻身从雕背上跃下,身形轻柔衣袂飘然,异常的灵动,随即盈盈款款迈步而来,也不见她脚下怎么动,却很快就飘到了王廪跟前。
然后,微微点头:“属下无礼,公子勿怪!”
王廪细细打量,女子约莫二九年华,秀雅绝俗气若幽兰,一双美目如清潭碧水,深幽而又清澈,似乎能看透世间一切,粉腮含笑神态清雅,世界万物都黯然失色。
很难相信,如此淡雅清灵的姿态,会出现在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身上。
王廪这样直勾勾的打量,女子四个属下又按捺不住了,就在这个时候,王廪却又收回了目光,平静看了他们四个一眼:“很漂亮,难怪他们这么紧张。”
四个属下狠狠瞪着王廪,恨不得将他撕了,但女子轻轻摆了摆手,对王廪又是微微一笑:“公子谬赞了!”
那倾世一笑,足够让世间任何一个正常男人看得痴迷,但王廪的心智经受过最残酷的折磨,定力自然远非常人能比。
严格来说,眼前的女子是足够他怦然心动的那种,只不过他心态淡然罢了。
这样的态度,倒是让女子有些意外,太多男人在她面前迈不开腿走不动路了,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居然这样气定神闲,像是经历过许多事情一样。
女子迟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