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碎仙河-第7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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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高的红滩礁石,居然轰的一声被压了稀碎。
“好家伙,领域重力一下子提升到了一百万斤了。”清晰的感受着领域重力的变化,秦烈震惊的连自己都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如果十万斤领域重力压制仅能给幽玄前期的修士带来一点点的小麻烦的话,那这一百万斤的领域重力,应该足以让一个幽玄后期的强者麻烦不断了吧。”
兴奋的舔了舔嘴唇,秦烈有些乐不思蜀了,照这样来看,领域法戒升级的模式也是很有考究,这件法器升级着重两个方面:领域重力的重量和领域覆盖范围,每升级一次,就会在这两个方面发生变化,而每次升级,领域法戒的能力就会提升十倍,这绝对是一件顶级的大杀器啊,看来自己没有选错,这可比那些劳什子法宝要厉害多了,如果假以时日,领域法戒将会变成什么样子谁都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法戒上面将会释放的重力会越来越大,自己的实力会越来越强。
遭受了欧阳天敌、王判二老的背叛,秦烈的心情一直很低落,尤其是在天碑山开放之日临近的日期,他很久没有遇到能让自己的高兴的事了,而这领域法戒的提升,足以缓合了秦烈的心情,让他不至于太过失落。
“这人呐,谁都不相信,只能信自己,信能力,只要有无人可比的强大手段,谁敢招惹自己。”
“领域法戒现在已经上品法器了,再提升一级,应该就是极品法器,速度虽然慢一点,但要是没猜错,下一次,我就可能在一千米的领域之内释放出百万斤的重力压制,到时候,千米方圆之内,就是我自己的杀戮领地。”
越想越是兴奋,秦烈起身大步流星走出了礁石空隙,对着外面喊道:“仙涯,你跟我走一趟。”
两个时辰之后,夜还未进子时,秦烈和东方仙涯飞落到天碑山以北一百里外的一处长满了云杉的茂密树林里,如水的月华倾注着银辉将夜间的锦绣群山映衬的如诗画般美丽,如此月色如此美景,偏偏要跟一个自己最厌恶的敌人见面,真是有够煞风景的。
东方仙涯规规矩矩的站在秦烈的身后,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天伯和王老的意图已经真相大白,他到现在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东方仙涯一直觉得,血煞宗虽然是为了复仇建立起来的,但宗内有一个有情有义的宗主,这个宗门就像一个温馨的大家庭,没有什么能打破它的和谐。
可是事实往往是残酷的,天伯和王老打坐一开始就抱有私心,自己居然看不出来,宗主一向拿两个老人看作自己亦师亦友的亲人,如今真相大白,宗主心里肯定不好受,宗主已经开始有点铁石心肠了,血煞宗日后肯定会大变模样,唉,事情怎么变成这样?
幽幽一叹,东方仙涯无意暴露了自己的伤感。
站在树林望着玄月的秦烈默默回头,眼神无比深邃的望来,东方仙涯冷不丁的打了个寒战:“宗主,我”
“你是不是也挺伤心的”秦烈面无表情的样子好像在阐述一件殊为正常的事,这种表情,东方仙涯可从来没有见过。
不过血煞向来不是什么一言堂,东方仙涯哪怕对秦烈又敬又畏,自己还是有自己的心思。
“宗主,有句话,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额头冒着汗,东方仙涯深吸了口气道:“天伯和王老的事儿,适才属下已然听过一二,属下想说,两位长老确实有做的不到之处,但其二人本意,却并无伤害宗主、危害血煞宗的意思,两位长老几十年为血煞四处奔走,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宗主,咱们对两位长老是不是太苛刻了一些。”
东方仙涯心惊胆战的,好不容易把话说完整了,胸前衣襟上半截已经湿透了。
他知道现在秦烈是什么心情,按理说,自己的话虽然委婉客气,但在此时道出,绝对是大逆不道,东方仙涯心中忐忑不安,生怕秦烈发火。
而秦烈也确实发火了。
“仙涯你跟了我多少年了?”秦烈问道。
“整整四十三年。”东方仙涯想也想的答道。
“四十三年了,可以说你的成长,是我看着慢慢起来的,这四十三年里,你学了很多很多,不光是法术玄技,还有为人处事,还学会了如何识人,更知道怎样帮助本宗打理血煞,我可以告诉你,在血煞,出力最多的人不是他们,而是你和清君。”秦烈坦然说道,神情无喜无悲,但却是有据可查。
欧阳天敌和王判在血煞的地位当之无愧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几十年来,也曾为了血煞“南征北讨”,可是血煞从组建到发展,无数琐碎小事谁来领衔?那么多要务,欧阳天敌和王判不可能事事躬亲,更甚至,他们在血煞扮演的角色,更偏向于威慑而不是具体实践在某件小事上。
反过业,清君和仙涯就不一样了,他们是左右二使,宗内的大事小情,有的秦烈、欧阳天敌、王判可以不知道,但他们必须一清二楚,相较之下,秦烈和两位长老可以有更多的闲暇时间修炼,而林清君和东方仙涯,则必须拿出自己的修炼时间帮助整个血煞完成严密的运转。
论出力,无人能出清君仙涯之右。
这句话是褒奖,还是贬低,其实一听便知,但此时,东方仙涯心里突突着犹如小鹿乱撞,不敢抬头。
他听出,秦烈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四十三年了,你学了这么多东西,为什么就学不会明辨黑白。”秦烈突然恼火起来,指着东方仙涯的鼻子训道:“我问你,欧阳天敌和王判是不是另有图谋?那如果他们所图之事,需要整个血煞弟子倾力才能完成,会出现什么结果?”
东方仙涯愕然的抬起了头,想了想后,突然间冷汗直流。
是啊,两位长老所图之事事关重大,倘若整件事要搭上整个血煞,那曾不是等于所有血煞弟子都会在蒙在股里的情况下受人摆步吗?万一这件事牵连再扩一点,那赌上的可能是整个血煞成百上千条人命。
第1034章 蛇蝎不及禹鸿云()
垂手聆听训教,东方仙涯一声没敢多吭,鼻尖额头冷汗齐流,一点点的融合了秦烈的思路。
秦烈脸色僵硬,阴冷严肃说道:“他们所图之事,有可能牵连整个血煞千条人命,按你所说,他们确实没有恶意,只是因为自身势单力薄,需要血煞支持而已,这点本宗不否认,可你有没有想过,既然如此,他们为什么不一开始的时候就阐明来意?我也相信,他们有自己的苦衷,可这是理由吗?信人与被人信任是相互的,你不能因为自己有苦衷,就拿别人的性命作代价,如此即便成事,当我们付出代价之后,那些因为这件事而死的弟子,那些无辜的生命,难道就不值一提吗?”
东方仙涯目光直视着秦烈,听着谆谆教诲,脸上若有神彩飞扬,没想到,宗主关心的不仅是两位长老和清君,他在乎每一个血煞弟子。
这时,秦烈又说道:“话再说回来,欧阳天敌和王判既然拿我们当自己人,又有什么不可以直说的,非要等着,等到最后,瞒不住了才坦白,这叫什么?这就是不信任,说句不讲情面的话,他们压根没把我们当自己人。”
秦烈说话间言语愈发的激动,话到最后,声音都有些哽咽,欧阳天敌王判二老,对于他而言不仅仅是两个客卿长老,两个长辈,更是他在世间孤独游荡遇到的可以彼此交心的人,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判,那是什么感受。
不言而喻。
话到此刻,秦烈提步上前,用手指着东方仙涯胸口说道:“仙涯,你给本宗记住了,如果你真拿一个人当作自己最信任的人,那就不要有任何隐瞒,尤其是可以牵连到自己身边的事,哪怕他再微小,也要坦诚相告,这样,就算你最信任的人不帮你,你也问心无愧,像这种背判的事,我经历的太多了,所以我知道它的严重性,做事,大事上不糊涂,小事上不马虎,对信任的人坦诚,不是什么丢人缺心眼的事,你明白吗?”
秦烈一口气说完,东方仙涯豁然开朗,连忙退后一步,双手抱拳深深一躬道:“宗主,属下明白了。”
秦烈松了口气,背过身去,语气森冷道:“欧阳天敌和王判的事,只能到天碑山过后为止,从此往后,他们不会再是血煞的客卿长老,日后只能你来辅佐二哥了,仙涯,我很看好你,希望你能在修仙这条路上越走越远,越走越强,所以一些不必要的优柔寡断,一定不要有,除非孑然一身,想拿自己的真诚去试探一个人的用心,你做好准备,吃亏不死,还能称作经验,否则,绝对不要尝试。”
秦烈语气凝重,而这正是他活了百年的经验之谈,被人蒙骗、背叛的滋味不好受,有的时候,心里的疼往往大于财富的损失,这是没有办法避免的,所以如果不想发生,那就不轻易尝试,这是秦烈对东方仙涯的忠告,也是对自己的提醒。
“呵呵,真没想到,血煞宗主,还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以前我怎么没发现呢。”
正当秦烈和东方仙涯闲谈之际,一个温婉动听但又有点那么一丝令人厌恶的声音的从远处飘然而至,听到这无比熟悉的声音,秦烈的脑海中顿时映出一个花容月貌却心如蛇蝎的影子。
禹鸿云,到了。
唰!
夜风吹过,玄月如钩,漆黑中天之上,子时到来,月色一抹红色的艳-影宛若夜中鬼魅幽灵般堂而皇之的破空袭来,与秦烈、东方仙涯二人的形单影支截然相反,这一次,禹鸿云带来了三个人,其中一个是老仇人禹河,另外两个不认得,然而通过气息能够分辨,此二人的修为绝对要在禹河之上,实力已经达到了幽玄中期巅峰的境内,最起码三四层。
旦见二老护着禹鸿云飞来,旁边又跟着禹河这个大高手,秦烈瞳孔猛然缩紧。
眼前的禹鸿云,自从善州一别,模样又是大变,高挽的发髻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头漆黑如墨的披肩长发,中缝发髻前方两缕自然搭垂双眼眼角,透着与墨色发丝截然相反的深蓝,就这么两缕发丝,把禹鸿云打扮的格外妖异,再看其浓妆,狭长的双眉浓如水墨,眼外圈黑黑的底线深的发紫,一双充满妖气的瞳子透着狠厉阴辣的神邃,令人望之胆寒,再看心颤,红唇如火、粉面桃花,眉心一点婴火印,妖魔气息格外浓烈,再配上一身大红大紫宛若婚嫁时穿着的装扮,露出胸前两团白白的山峰,就算说她不是魔,此时也不会有人相信了。
红-粉魔女,便是这般装束。
再感受其一身气势,连秦烈都惊叹不已,他曾派人打听过,禹鸿云不久前突破了幽玄化境,可现在看来,外界对禹鸿云的了解太不足了,此时禹鸿云身上魔气极重,一身气势俨然不压于他身后的两个陌生高手,这份修为,最起码幽玄三层中期的实力起。
仇人见面,秦烈意外并吃惊,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禹鸿云居然在短短的几年之内提升到这般地步,心下无比骇然。
禹鸿云到场,气氛瞬间冷厉,夜风忽伴冬日之气候,阴冷吹来,树林中众人衣袍烈烈作响。
秦烈先开口道:“没想到,当年的禹家大小姐,如今已是幽玄之士,秦某佩服。”
“咯咯”禹鸿云发出令人心神迷神的笑声,三千青丝如妖魔之手飞扬,笑道:“你不也一样,这几年,你秦烈的大名响彻修界南北,鸿云自愧不如。”
“少废话,清君呢?”东方仙涯见对面四人当中没有林清君的身影,顿时勃然大怒,出声质问道。
禹鸿云扫了他一眼,笑意依旧,眼角神彩飞扬:“林清君?咯咯,堂堂厉雪山庄的少主,我怎么会轻易让他露面,鸿云只是一介女流,可是怕秦大宗主和林老前辈找我的麻烦呢?”
唰!
话音刚落,树林深处一道人影窜出,正是林皇霄。
秦烈往旁边睨了一眼一语不发,这次邀约,他知道瞒不住林皇霄,用来交换的人质林清君是他唯一的儿子,老剑神怎么可能不来。
不过看这样子,禹鸿云早有安排,并没有把林清君带来。
秦烈恨的咬牙切齿,但他知道,只要林清君一日在她手里,自己和厉雪山庄就没有办法。
谁让林清君那么重要呢?
“禹鸿云,吾儿在哪?”林皇霄出来,脸色冷肃,直接逼问。
禹鸿云笑容满面,有恃无恐道:“林老前辈,请您相信鸿云,禹氏从来没有与厉雪为敌的意思,怎奈令公子是血煞的人,晚辈不得不给自己留条后路,您说对吗?”
“别废话,说,怎样才能放了林清君。”秦烈知道禹鸿云心狠手辣,跟她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