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尸妆-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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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衣心里一惊,怎么突然冒出这么多人来了?不好,难道是……
正此时,其中一个男人站了起来,顺手将自己身下的女子一脚踢了开去。
恐惧一下占据了修衣的大脑,他惊得还没有缓过神来,就见那男人将自个手里的器官放到嘴里咀嚼了起来,血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流。吃完后,还看着修衣笑嘻嘻的,问修衣要不要尝尝。而那个被他踢走的女子也笑着又迎上了他的背。
修衣再也受不了了,扯着嗓子死劲地“啊”了一声,跌在了地上……
在他的身围,一时挤满了‘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层层叠叠的,高声笑着,低声吟曲,向他伸出苍白的手来……
修衣高声尖叫,用手疯狂地拍打着那些向他伸过来的手臂,可是手臂却越挫越勇,那些叠着的人,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修衣几近虚脱,倒在了地上,大口喘息着。
周围渐渐起了一层白雾,慢慢向他拢了过来,那些手摸到了他的脸上、身上。
“你们莫要伤害我的恩人!”
正当修衣绝望的时候,一道清冽冽的女音响了起来。
那些魂鬼停止了动作,露出怯意。
修衣抬头去看,一个身穿粉色纱裙的妙龄女子,缓缓向他走来。他周围的那个魂鬼因为女子的到来,而慢慢消失在空气中。
女子走到修衣身边,将修衣从地上拉起来:“恩人,你别怕。你是出家人,佛门弟子,它们都是院里的花草木灵,只是看到你的内心渴求,出来跟你闹着玩儿,不会真正伤害你的。”
“什么叫我内心渴求?我内心很纯洁的!我不喜欢男人,我喜欢女人。”修衣懵了;“还有……你怎么也叫我恩人?”
女子一指花坛,“我就是它啊,你天天为我烧水,你是我的恩人。”
修衣顺着她的手看去,一株粉色的百合花在夜风里摇曳。
“你是百合花灵?”修衣问。
女子点头bsp; 修衣稍稍吐了口气,任由女子搀扶着他,回到房里。
花儿成灵一般都比较温和善良,不会害人,尤其是百合与牡丹,所以,古书中常记载这两种花灵报恩、为恩人生儿育女的事。
修衣是个和尚,天天念经诵佛,早已熟识万物有灵,所以,院里的这许多灵物,他能在片刻之间接受。他也很清楚他现在的处境,院里那些灵物,有男有女,它们都喊他为恩人,并说要报恩,它们是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他的。为了保险起见,还不如与其中一样灵物来往“密切”一些,也好打消其他灵物的念头。——尤其是那只黑猫灵,浑身上下黑漆漆的,像个土拨子,还半夜爬上他的床摸他命根子,一定要断了它对他的念想。
修衣坐在床上,细细打量面前的女子。
百合花灵果然水灵,皮肤白嫩得跟刚剥壳儿的蛋似的,不知道剥了衣服之后,会不会也是如此?
他选中她了!
修衣将被子叠整齐,平复了一下心情,仔细去听外头的动静。
外头没有动静。
“他们知道我在你房里,便都回家了。”女子像是看穿了修衣的心一般。
修衣松了口气,问:“你叫什么名字?”
“阿今。”
“阿今?好古怪的名字。”
“今夜良宵君莫负。”
“……”
阿今欺身上前,欲解修衣的睡衣扣子。
修衣一把捉住她的手,“阿今,我是个正经和尚,你别这样,被同门师兄弟看见了不好。”
“这是你内心渴求。”
“那也不行!每个人都有内心的渴求,但是作为一个人,要有抑制力。不然的话,我想去抢银行,难道我立马就拿刀杀过去了么?所以……即使你看清了我的内心渴求,也不要轻易说出来,好么?阿今。”
“你们人类总是这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么?”
“这叫会做人。”
“虚伪!”
“不,是成熟。”修衣纠正她话语中的不当,来到书桌边,把经书铺开,“来,为贫僧研墨,我们做一对单纯的红颜知己。”
“好。”
阿今挽袖,倒水进砚,随着她嫩白的手腕轻转,清水由淡转浓,成了墨黑。
修衣有些失神。
红袖添香,佳人在侧,为什么他脑子里总惦记着那只黑猫灵?
不妥不妥!黑猫灵可是个男人啊!
当和尚的现在能结婚生孩子已经很不错了,千万不能造成性别上的“差异”,否则会遗臭万年的!
**千金,就这样被修衣给挥霍了。
修衣醒来的时候,是在床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窗外天已经大亮,他刚坐起来,就听到有人在敲门。
“师叔,该上早课啦。”
原来是下一辈的小和尚。
“来了来了。”
修衣穿上衣服,下地,看到书桌上的经书封面上,用毛笔写上了一句话:今夜良宵君莫负。
字迹清秀,是阿今的。
她昨晚是怎么走的呢?他记不清楚了。
他将经书的封面撕掉,对折,再对折,然后装进裤子口袋里。待会儿找个没人的地方,将这纸丢了,不然心里堵得慌。
他为什么堵得慌呢?他不愿承认!
白天过去,夜又来临。
阿今又来了,带着一身淡淡百合花香,好闻极了。修衣闭着眼睛嗅了嗅,好闻,好香,可心里空落落的。
那只黑猫灵去哪里了?它为什么没有来?
“恩人,你在想他?你不喜欢阿今么?”阿今委屈地将头轻靠在修衣的肩膀上。
修衣愣了愣,呸了一声:“老子才不喜欢男人!”一拍桌子,吼道,“研墨!”说完又小心嘀咕,“下次不许再在封面上乱涂乱画。”
阿今回道:“我没有。”
“还狡辩!那句‘今夜良宵君莫负’不是你写的?”
“你昨晚一直写经,写着写着睡着了,我把你抱上床,之后便走了,未曾留下诗句。”
“那是谁留的?”
“正是你心中所想。”
修衣有些恼怒,像被人揪住了小辫子一样:“我想什么了?”
阿今笑了笑,清纯可人:“恩人,猫灵叫良宵。”
“……”
“‘今夜良宵君莫负’可将‘今夜’去除,只留‘良宵’。”
“……研墨!”
修衣再一次否定自己的内心。
就这样,日复一日,修衣天天跟阿今读经写经到深夜,而每天早上起床,修衣都会在经书封面上看到那一行字——今夜良宵君莫负。再过了几天,封面上只剩下‘良宵君莫负’了。
修衣有些发慌。
莫非那只黑猫灵夜夜躲在屋外监视着他?
他又惊又喜,又急又气。
他问阿今,你能在白天出现么?他想如果阿今能在白天也出现的话,那他就不会再把心思放在黑猫灵身上了。
阿今说可以呀。
于是,修衣为了证明自己喜欢女色,是个正常的和尚,在下了班之后,就带阿今去看电影、唱歌、吃饭,做尽了男女朋友该做的事,叫同辈兄弟们好生羡慕。也就在这个时候,修灵警告修衣,说再这样下去,早晚会出大事的,因为人与灵终究是不可能的,如果不小心结合了,生下的是人是灵,还是半人半灵的怪物,谁也讲不清楚。
修衣不听,说爱上了阿今,之后就去告诉住持,问能不能继续交往,住持说了两个字:“然也。”
修衣领悟其中微妙,继续跟阿今来往。
阿今很好,善良,懂事,温柔,贤惠,修衣决定年底就带阿今回去见父母。
管他什么灵与人,只要彼此愿意,做什么都可以。
谁也管不着!
现在的和尚与尼姑,许多都不是真的,而是外面招进来的,上班的时候按照寺庙里的规矩办事,而下班之后,就有各自的私生活,可以娶妻生子。
这一日,也就是昨天——阿今又来到修衣房里,为他研墨。修衣和尚晚饭时偷喝了点小酒,内心中烧,阿今把头靠在修衣的肩上,修衣脑中跟爆炸一般,瞬间就懵了,手一用力,将阿今扯进了怀里。
“恩人,嗯……”
阿今还来不及说话,修衣就用嘴堵住了她。
唇齿交融间,传出几声婉转吟哦之音。
“嗯哦……”
修衣将阿今抱起来,丢到大床上,然后扑了上去。
此时他的脑子里有一锅煮开了的水,翻腾的气泡不停地鼓起、破裂,他的思绪越来越混乱。
修衣一手撑在枕头上,一手抚着阿今的脸,“阿今,可以么?”
阿今轻笑:“嗯。”
“真的可以?”
“可以的,恩人。”
“那我来了……”
“嗯。”
浓浓的百合花香钻入他的鼻腔,夜黑得更加猖獗。
阿今的身子如蛇的尾巴,不停地颤动着,吸引修衣的注意力。
“良宵,我爱你。”
修衣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
阿今愣了一愣,颊边落下两行泪:“恩人……”
第60章:尼姑庵()
我张大嘴巴,看着修灵和尚:“你确定你不是猴子派来的逗比?”
修灵:“……”
“他们办事,怎么会有茶汤这首歌出现?”
“哦……那是我幻想的,哈哈……如果是我,我会想要听茶汤nbsp; “……”我又问:“歌就算了,人家修衣做那事时的感觉和心理,你怎么晓得?”
修灵将桌面震得山响:“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别以为我是和尚,我就什么都不懂。同样身为男人,我当然能知道他所思所想。”
“那照你这么说,想必他是喜欢那只黑猫灵的咯?”
“应当……是吧。”
“那他为什么又神智不清了呢?”
“这我们也弄不清楚啊。”修灵和尚挠着脑袋,光溜溜,滑稽又可爱,“这不都没有个主意,住持就先封锁了消息,让我第一时间来找白族长帮忙嘛。”
哦,原来如此。
一个男人,尤其是和尚被强上,的确,不是件光彩的事。
我转头问师父:“我们要去看看么?”
师父在雕发簪,头也不抬:“晚上去。”
修灵和尚朝我竖起大拇指,说了声多谢,然后又说寺里还有不少香客要接待,得先回去了。末了还责怪我,讲了这么久的精彩故事给我听,我却连杯水都不给他倒。
我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白天店里没什么事,二点半就打烊了。
回家,我煮了饭,和师父面对面坐着吃了,然后开始准备香烛纸钱,铜钱不够了,师父便又新制了一些,我跟在一旁看了,默默记住了做铜钱的过程。
很快到了八点钟,我们开车来到七宝古寺,修灵已经在门口接应我们了,他叫我们不要停在寺庙门口,会影响寺里的香火,要把车停到隔壁的停车场,那是旅游专用停车场,我们依言把车停好。
走进七宝古寺,我立刻闻到了酸臭味。
修灵说寺里院中的那些都是善灵,应该都是香味儿,可是这酸臭味是怎么回事尼?
仔细闻了闻,酸臭味只有一种,且比较单一,应该是一种灵。会不会是有一个善灵变恶了呢?那这个变恶的,会是百合花灵,还是黑猫灵呢?他们同样都与修衣有过肌肤之亲,都有因妒而变坏可能性。
修灵带我们去修衣的屋里瞧。
房间很整洁,已经被弟子们整理过了,修衣坐在床边,目光空洞,跟个傻子似的bsp; 不!不对!
至少傻子还有傻笑和傻哭!
修衣没有,他只是呆呆坐在床沿上,愣愣望着前方,不言不语,目光没有焦距。
师父走到修衣跟前,指出食指和中指,并拢,点在修衣的眉间。修灵转身把屋子的门窗都关上,没有风进来。我就地点燃了一柱香,把香拿在手上,静等香烟飘出的方向。
请“鬼”燃一柱香,请“神”燃三柱、五柱或七柱香。
过了少顷,香烟飘了出来,丝丝缕缕,打着圈儿向上盘旋。
修衣嘴里哼唧一声,师父取了一枚铜钱,将他的嘴巴给堵住了,修衣没再有其他动作。
我们四人就这样静静地立着。
又过片刻,那向上盘旋着的香烟在没有外力的作用下,向下压来,眨眼间成了一团糊。把我的整个人包裹在里头,我连师父的脸都看得不太清楚了。
一股酸楚自心底涌出,转瞬间心如刀绞。
我不可抑制地落了滴眼泪。
这感觉就跟暗恋了多年的男神,突然娶了别人一样。
不是死别的痛,是生离的心酸。
奇怪了……师父近在眼前,他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