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公主杀人事件-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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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宝宝,告诉妈妈你在哪?”我的呼喊没得到任何回应,反而是脑子越来越浑浑噩噩,当我“啊”的一声坐起来的时候,我白着脸环顾四周,我居然住在陆家答应送我的房子里,我面前的茶几面上还有装着二十万现金的黑包!
这是怎么回事?!
我赶紧低头,看到自己平坦的小腹却愣得说不出一个字来。
我是被送出来的?那我的孩子呢?我着急着冲下床招了辆出租车赶紧到陆宅去,这一次没能进去里面就被拦了下来。
对方要我表明身份,我却说不出来,我总不能说自己是陆家代孕的吧!
于是我只说要找我婆婆,拦着我的人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看了我一眼,并没有再搭理我。
我苦笑,之前怎么拦着我不要我出去,现在就怎么拦着我不要我进去是吗?
好,我既然不能进去也不可能走,能帮忙我的只可能由陆家出面。
我不管陆礼承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我一定要等到他亲口把话说清楚,葛老太和葛艾是怎么算计我肚子里的孩子的!
如果小白说的是真的,我生下的是双胞胎的话,那他们陆家之前一直宝贝的子嗣也被葛家两婆孙不知道掳哪去了,为什么他们看起来风平浪静的样子,一点不着急?
烈阳的炙烤下,转眼夜里吹来的寒风刮在我暴露在外的皮肤上。
我缩了缩脖子,又望了望看起来空荡荡的陆宅,今天明明是婆婆回来的日子。
没过多久,天慢慢下起细密的小雨,打在我头顶上,冰凉凉的。
雨越下越大,不少飘进我眼睛里模糊了视线,我揉了揉眼睛,雨水越来越多,我索性收了手,缓缓闭上眼睛。
为什么你还不出现呢,哪怕一次,就不能再见我一面了吗?
因为心上人回来了,可以孕育两个人相爱的子嗣,所以我被掳走的孩子就一文不值吗!
他们陆家凭什么就能胡来!
心像被拉开了一个洞,冷风猛的灌进来,冻得我心口生疼。
慢慢的,我头顶的雨仿佛停了,雨声却并没有消失,我猛地睁开眼睛,欣喜的情绪却又在睁开眼那刻活生生的灭了。
突然再见到左征的这刻,堆积的情绪一下松垮下来。
像第一次见面,同样是在雨天,打着黑伞的他,露出同样玩味的表情,击垮了我紧张的防备。
“你是谁?”我苦笑着轻声问。
“我是老鬼。”
“不,你不是老鬼。”
重复完第一次见面的谈话,我和左征都笑了。我疲惫的捏了捏鼻梁,很抱歉的看着他。
“左征,无论如何,无论什么代价,这一次请帮帮我,小白不见了,我的孩子不见了。”
左征仿佛一点不意外。从一开始他就从未对任何我的突发状况感到意外过,就好像……他什么都知道。
“哦?那你想怎么办?”左征饶有兴致的问道。
“我想葛艾和葛老太,生不如死!”从未有过的怒火快要吞噬我的全部理智,此刻我脸上的表情一定是扭曲不堪。
就在我最愤怒的时候,左征笑了。
他轻轻拍着我的脑袋,说了我这辈子都无法忘怀的话,像玫瑰的花刺扎在我心口上。
“忘了吧思思,忘了吧。”
忘了?
她葛家婆孙设局卑鄙的拆散我们母子,害我孩子生死未卜,她们欺凌我到这种程度,左征居然轻描淡写的叫我忘了?
我要怎么忘?
如果让我选,我宁愿死了当孤魂野鬼,也不会放过伤害我的葛家婆孙。
“左征,无论什么代价都好,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我只要我两个孩子平平安安的回来,我要葛家婆取名落到我手心上只能任由我摆布。你想让我做的一切我都会办到,我不知道这对于你而言需要费多少力气,可是左征,无论怎么样,我愿意付出我的全部,你能不能用你的帮忙,来交换我的全部?”
我拧着眉,高昂的仰着头跟左征对视
,我盯着他深不可测的眼眸,我在赌。
我赌左征对我的赞美都是真的,我赌我对他而言还有利用价值!
“呵呵,思思,这不是求人的姿态,不过我对你的提议很感兴趣,那如果我让你交换的,是你为我全心全意的对付陆家,怎么样?”
我愣了愣神,不敢相信他对我的评价,认真的问他:“你觉得我有这个能力对付陆家?”
左征优雅的握着伞柄笑了笑,很肯定的点头:“思思,说你笨还是说你傻呢,你就是块璞玉,为什么你一次都没发现过呢,你能对付陆家,也只有你能对付啊。”
他伸出手来轻轻撩起我的耳发,认真的打量我,弓着的指头轻抬我的下巴。
左征对我的评价听的我不敢相信。可是,左征的提议何尝不诱人。
他只要我全心全意的对付陆家?而现在的我连陆家的门都进不了。
可被陆家当成草芥扔掉的我,又有什么不好答应的。
我郑重的点了点头:“好,左征,我答应你。”
左征的眼睛闪烁着光亮,他轻轻飘着唇角,浮现高兴的神色。
第一次,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左征露出高兴的表情,他好像总是愁容满面,没有开心过。
第二十六章 惊艳四座()
左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琢磨不透。关于我要求的两点,葛家婆孙和我的宝宝和小白,左征给了我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此时他正在我身后方,双手撑在我坐着的椅子扶手上,眼神透过镜子打量起我来。
“浓妆淡抹总相宜?”配合着他尾音的轻轻笑声,他估摸是见我脸色不好,清咳一声道:“你要的都暂时很安全,我能保证他们都安全的到你面前来,但你需要给我点时间,还有信任。”
左征顺手在旁边花篮里摘了朵红玫瑰绕放到我面前的桌面上。我勉强牵了牵嘴角,把玩着带刺的玫瑰。
左征何尝不像这玫瑰一样。从他把我从陆家门口带走的那天起,到今天已经十天过去了。无论我多急躁多抓狂,他都干干净净的无视掉我,准备他的聚会去。
我的狂躁渐渐稳定下来后,左征满意的夸赞我两句,就带我来这里换正装准备出席。
“今晚只要你惊艳四座,我答应告诉你第一条信息。”
我挽着左征的手臂挺了挺胸,让傲人的胸脯发挥它的最大作用,我脸却因为左征这句话完全垮了下来。
“我们之前的交易内容可不是这个,左老板要是言而无信的话……”我张开的嘴巴还没合拢再接上下一句话时,左征冷不丁的打断我。
“所以呢?”
我哑然,握着手抓包的力道落紧,时间仿佛有短暂凝滞,左征噗嗤一笑,打破了这尴尬的宁静。
“放心罢,你让我满意,我也不会让你失望。”他朝我眨巴下眼睛,恢复了人畜无害的模样,只是我心里的冷就像霜冻一样。
左征刚才分明是怒了,他一点不拐弯抹角的在提醒我,现在的我离开了他什么都不是,这种被践踏尊严的识破,是左征的警告。
这个男人,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可怕。
这次得聚会是左征做东,自然要到的早一点。我们到的时候会场只有安排的服务生,等着陆陆续续到来,左征变得忙碌,偶尔要见重要的宾客他会支会我去别的地方。
我知道这是左征给我自己发挥的时间,可是我离他惊艳四座的要求八杆子打不着,我举着香槟杯琢磨,要如何做才能让左征满意?
环顾四周,去弹钢琴?太俗。跳支舞?太无趣。唱个歌?太普通。
显然这不是左征预备要我做的,以左征的心思,会是什么?
非常反感左征这种打哑谜似的让我猜测,眼看已经过去两个半小时,我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窗外天色渐晚,可会堂里灯火通明一点看不出黑夜的痕迹。
我漫不经心的举着酒杯,眼神却随着左征的应酬移动。
他喝了不少的酒,脸颊绯红,还始终保持得体的笑,一晚上表情就没变过。
我一晚上这么盯着左征快把我盯成神经质了。眼看快十二点了还没点起色也不是办法,我琢磨要不就先想个庸俗的法子对付着,只见左征的表情终于变了变。
他眼神闪动,更像守株待兔的猎人发现了目标,我顺着他视线移动,终了时整个头皮像炸开了一样!
为什么他会在这?!
会场里的吵杂声越来越响,三三两两的人群议论纷纷,一个被新闻报道过的死人凭空出现,任谁都会大吃一惊。
可当事人大摇大摆地杵在那,站定后森然的视线在会堂里一扫,快到我这处来时,我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往旁边躲,心跳加快。
他一个人到这里来干什么?这是左征邀的局不可能请他来,况且我注意过,他之前以活人姿态出现的时间极短,每次出现不到一会儿就换成魂魄。
从之前婆婆的态度上可以佐证,他以肉身方式出现肯定百害无利,新闻还报道过他的死亡,虽然只是当地的电视台,可他死讯不少人都知道了,这么出现就不怕别人多想?
脑子里有一万个问号,我理不出来他突然出现的原因。此时他已经被人群包围,高挺的身材却是在人群里都不会淹没的姿态。
我深吸一口气,把香槟杯往旁边一放,带着一肚子问号,朝他款款走去。
正朝着我的人视线慢慢变成疑惑,背对着的人似乎有所感知纷纷朝我扭头后主动让开了一条道,我在离他只有半臂距离的位置停下,忽得有种万众瞩目的感觉。
我毫不犹豫的抬起手,一耳光扇在突然出现的他的脸上,全场哗然,我悬在半空中的手止不住的发麻。
陆礼承欠我的又何止这一巴掌?
明明被扇耳光的是他,我却红了眼眶。他微眯起双眼,狭长的眼眸看不清情绪,他精致的脸颊上肿起一块巴掌大的红印,多么滑稽。
吸了吸鼻子,我用只有我和他能听见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
“陆礼承你再不欠我什么,但是,如果小白和我的孩子出了任何事,我要你用命来赔!”
说完这番话我转身就走,不给他半个开口的机会。我退到角落里的时候再往原处看,早没了陆礼承的踪影。
向来爱面子的他消失了,我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空荡荡的,并没有因为报复好受多少。
陆礼承不见了,满场探索的好奇的目光统统落在我身上,左征这时候突然出现在我身边,我并不意外,整理了情绪后挽着他的胳膊,挂着得体的微笑随他进了人群当中。
他开始正式介绍我,在我并不知道左征是如何介绍手里资源的时候,我却明白。
这个局是为我搭的,左征利用起我来非常干脆,我清楚他要的究竟是什么,从他此时眼底的兴奋就能一览无余的看清。
第二天的新闻头条上,会如何大肆宣传左征的妞怎么在众人面前给了陆家大公子难堪。我的曝光度翻倍增长,左征的门道也会更加宽广。
这就是这个圈子,为了增加曝光度知名度无所不用其极的圈子。我连半只脚都没踏进去,左征却用实际把我逼上了这条路。
我还没习惯,却已经学会。
宴会结束后。
“今天惊了四座,左老板可算满意?答应我给我的第一个信息呢?”我倚在无人的阳台边,夜风吹得我皮肤起了一连串鸡皮疙瘩。
“哈哈,”左征夸张的大笑,眯了眯眼,再随意的把西装外套一脱,轻轻搁在我肩上,玩味的问道::“那艳呢?”
看样子左征的情绪真的很好。
惊艳四座,惊艳四座。
聚会前化妆的时候,左征看似不经心的夸赞,怎么又不是一种提醒,我已经艳了。
“左老板,浓妆淡抹总相宜?”我假装平静的反问。
左征嘴角的笑容又笑开了许多,今天晚上的事,也足够他开心的,他兴奋地说:“思思,真不知道是夸奖你还是夸奖我眼光独到。”
我陪衬着笑,越发见识到左征的心思多。左征不笑后,幽幽说道:“我想告诉你的今晚已经告诉你了。”
我浑身颤栗,眼神倏得一抬。回味左征的话,我猛地问道。
“你是想告诉我陆礼承没死!?”
即便亲眼看到过好几次,可也无法从心里说服自己,陆礼承没有死,他还活着这件事更像天方夜谭。
如果左征说的是真的不那他的魂魄能随意出现?为什么陆家地下室里有一口冰馆,里面装着一个跟陆礼承一摸一样的人?
左征没肯定也没反驳。
他说:“他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