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文化巨匠-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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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别人上门找他询问意见,这个脾气火爆的大剧作家直接在《京都生活报》上发表了一篇小短文,名叫《鬼故事也叫文学?》的文章。
他指出:“什么时候鬼故事也进入文学的序列了?如果你身处干宝的时代,写出《搜神记》的著作,我可以说你写的东西是古代文集,是有价值,有意义的。但是,时代发展到现在,鬼故事只能沦为小摊小报的边角料,难登大雅之堂!别说大雅了,说它是文章都有点侮辱写文章的人。它至多也就和笑话段子差不多,只能供人消遣,找不出一丁点的价值。稍微有点廉耻之心的文人,都不会涉足这个行列。
“好吧,你们以为我要指桑骂槐了,这次我还真不客气了,直接就点名道姓给你们看看——苏文,你看到我这些文字了吗?我说的就是你!我对你很失望你知道不?你能写出《玩偶之家》,更能写《雷雨》这样的鸿篇巨著——就算你写腻了戏剧,还能写童话来调剂身心,一样有《丑小鸭》、《卖火柴的小女孩》、《皇帝的新衣》这样的经典篇章!如果你累了,可以休息一下,为什么偏要去写什么鬼故事呢?你这是在自毁前程,是在走向毁灭!你非要把自己好不容易积累的底蕴都挥霍掉吗?我多么希望能当面骂你一顿,把你骂得幡然醒悟,从此走向正道……”
连王忘这个文化圈头号苏蜜都反水,一副痛恨创作鬼故事的苏文的样子,恨不得来一场大义灭亲的战斗。
王忘讨伐的檄文像在本来就泛起涟漪的湖面砸下了一颗巨石,顿时掀起了汹涌的波涛!
头号苏蜜都对苏文反戈一击,那些与苏文有龃龉的文人跑出来上蹿下跳耀武扬威自然也就不稀奇了。
连远在东广的舟不平、马克河这些所谓的评论家都蹿出加入了抨击讨伐苏文的行列。
一时间,整个文坛评论圈风起云涌,热闹非凡,口诛笔伐,大有不把已经变成“妖魔”的苏文消灭殆尽决不罢休的架势!(。)
第三百一十三章 文言文与白话文()
“说到近期文坛的怪事,当然要属那个名叫苏文的作家鼓捣出来的。据说他在京都的一家报纸上发布鬼故事,吓着了不少小朋友,因此招来非议与攻击。要说我的意见,当然也是不赞同一个年轻人去写什么鬼故事的。这种故事除了能吓人外,能有什么内涵吗?没有!没有内涵的文字,不都是垃圾么!什么,你们问我制造垃圾的人该怎么评价?呵呵,是什么呢,垃圾中的垃圾?”
以上是苏文的“老朋友”舟不平在他新的节目中发表的部分评论。
当初舟不平在节目中质疑苏文,说他抄袭代笔什么的,后来苏文在直播节目上现场写文章来回应质疑,写的东西简直像匕首一样锋利,直插舟不平的心脏,无法接受的舟大先生甚至气得晕了过去。
而苏文也赢得了“苏三篇”的称号,这种耻辱,舟不平一直记恨在心,一直都想寻找机会找回场子。
然而,苏文去了京都之后,先是《雷雨》,之后又是童话,虽然起初都闹出不小的风波,可最后都以苏文的取胜告一段落,甚至还赢得了戏剧大师、童话大师的荣誉。
这两件事上,舟不平都没有轻举妄动,因为他被苏文打击得有心理阴影了,生怕出头后又被对方反转。
事情果然与他忌惮的一样,苏文还是站到了最后,而那些出面抨击苏文的人最后都被硬生生打脸了。
舟不平一边庆幸,也有点沮丧:难道这辈子都无法找苏文的软肋打击对方了吗?
就在他落寞的时候,机会来了!
而且还是苏文送上门给这个机会——呵呵,鬼故事,这是什么鬼东西。你鼓捣出这样的东西来,不攻击你攻击谁!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入……”舟不平心里狂喜,又一边按捺激动,观察了一周多的时间,发现评论界都是抨击苏文的声音,甚至连此前无比欣赏苏文的王忘等人都站出来指责。
那他舟不平也就不客气了,他就是要落井下石!
他在节目上把苏文痛批一顿。说他自甘堕落,糊弄读者,对文学没有一点虔诚之心,对文字也不恭敬,是十足的败类。
之前因为戏剧创作大赛打过笔仗的马克河也发表文章说苏文:“一个年轻人,写了一些不错的文章,获得了某些赞赏,就头脑发热、目空一切、骄傲自大,不听大家的劝告。也不悬崖勒马,相反还变本加厉。这样的态度,岂有做文学的本分之心?这样的人,岂能容于文学界?这样的作家,读者不要也罢!”
总之,凡是与苏文有点怨隙的人,看到形势对苏文不利,纷纷跳将出来。用毫不客气甚至尖锐的文字与语言鞭挞他,有置人于死地的力量。
在他们看来。苏文这次确实走了一步臭棋,那么多文坛大拿不好看他,甚至对他非常失望,那他肯定就没有翻身的希望了。
那么好的机会,不落井下石,他们还叫评论家吗?
“苏老大。你还要继续发表那些鬼故事吗?”华夏文学院校园内的小道上,早上正是去上课的时间,路上行人颇多,马俊武一脸忧郁地看着苏文。
“为什么不?”苏文反问。
“你说呢?”马俊武一脸苦笑,话说这些日子以来。他感觉度日如年,比苏文还难熬。
无论是网上的还是报刊、电视节目上抨击苏文的言论,他都看在眼里听在耳中,只觉得很难过。
他想不明白苏文为什么还是一副淡然的样子,难道这家伙心脏是铁做的,面对如海潮一般的抨击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叹了一口气,马俊武继续说道:“横眉冷对千夫指。苏老大,你果然做到了你自己写过的诗句那样的气势。但是,这次你没有‘俯首甘为孺子牛’的高尚啊。你看,现在所有人都说你写的鬼故事不好,教坏小朋友。我看,也许这一步真的走错了,要不我们认个错,停了鬼故事的刊载?”
苏文一边不停往前走,一边说道:“老马,对此我只想说一句话,那就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马俊武闻言身体震动,喃喃自语:“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放眼看去,忽然发现苏文的背影是那么地高大。
其实苏文还有一句话没有说,那就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他现在利用了蒲松龄的路数,抢先一步在打报刊上发表鬼故事,不过是想抢占这类型的高地罢了。
大家都以为鬼故事没有价值,诚然,对于文学价值来说,除非是蒲松龄原版一样的聊斋,否则确实没有多少内涵。
但是,价值这东西永远都是相对的。鬼是可怕的,但是还能发展出一些别的东西来,比如魔鬼,魔幻……
随着影视技术的发展,魔幻类的影视必然会发展得很迅猛,它的经济价值也就体现出来了。
短小的鬼故事也许还表现不出这个经济价值来,如果是一些内容比较丰富情节比较曲折的故事呢?
“预热了那么久,也该到真正的故事出场了……”迎着朝阳,苏文目光愈发坚定了。
任尔东西南北方,我内里自有乾坤!
其实在一种批评声中,还有侯博望这种比较冷静的人在观望着,对于苏文发表的鬼故事,他只觉得很奇怪,既熟悉,又陌生,内心里有一个声音在隐隐地告诉他苏文的文章并不简单,有所谋划。
所以他仔细观察着,琢磨着。
后来发现苏文的这些鬼故事和他手上的那三篇古文有些相像——都是写鬼写妖,都是短篇故事,而且让人有一脉相承的相似之感。
可具体是怎么回事,他又说不出来,有口难言,只能按下心中的疑惑,静观事情的发展。
闲余时间,侯博望就拿出那三篇稿子来,细细咀嚼,品味其中文言文遣词造句的精妙,特别是那篇他最为喜爱的《婴宁》,更是读了不下二十次了,几乎都可以背下来,越是琢磨,越觉得苏文写鬼故事的能力无比高超。
“苏文,你要把鬼故事带到哪一步呢?”
侯博望的疑惑很快就消散了,他第一时间明白苏文的鬼故事是怎么回事——
因为他在生活报上看到了白话版的《聂小倩》、《画皮》、《画壁》!(。)
第三百一十四章 侯教授的发现()
“古代有一个叫宁采臣的浙江人,为人性情慷慨豪爽,品行端正。常对人说:我终生不找第二个女人。有一次,他去金华,来到北郊的一个庙中,解下行装休息。寺中殿塔壮丽,但是蓬蒿长得比人还高,好像很长时间没有人来过。东西两边的僧舍,门都虚掩着,只有南面一个小房子,门锁像是新的。再看看殿堂的东面角落,长着丛丛满把粗的竹子,台阶下一个大水池,池中开满了野荷花。宁生很喜欢这里清幽寂静。当时正赶上学使举行考试,城里房价昂贵,宁生想住在这里,于是就散步等僧人回来……”
侯博望手中拿着一张报纸,本来轻薄没有多少分量的纸张,此时在他手中却如铜铁一样沉重,需双手紧紧捧着才不至于让报纸从手中滑落下去。
他的心情也沉重得很,沉重之余,还有些迷惑与激动。
这是一份《京都生活报》,映在他眼眸里的文章,依然是苏文鬼故事专栏里的文字。
与别的人不一样,侯博望对这个故事太熟悉不过了。
正是之前苏文给他过的《聂小倩》!
不过两者有着根本的不同,以前他读的是文言文版本,如今刊载在报纸上的却是白话文。
说实在的,侯博望觉得苏文白话文聂小倩写得并不怎么样,没有多少灵气,全是直白浅淡的文字,一点味道都没有。
鄙视之下,侯博望又有几分怀疑:“为什么会这样?这么会有白话文的故事呢?”
疑惑之间,又翻出一叠报纸来,都是他此前收集的《京都生活报》,摊开的版面,无一不是“苏文鬼故事”这一页。
昨天的鬼故事是《画皮》。前天是《婴宁》,再前天是一篇叫《画壁》的故事。
后者侯博望是第一次读,觉得除了立意新颖外,别无出奇之处。不过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故事的篇幅更长了,比苏文之前发表的鬼故事要长得多。情节也曲折得多。
最让侯博望不满的是白话版本的《婴宁》!
古文版的《婴宁》,让侯博望直呼惊人,写婴宁的人也让他觉得惊采绝艳,那女子的“笑”,简直是女人之笑的集大成,世间女子的憨笑,都莫过于此了,几乎可以用“婴宁一笑”来形容女人的笑容了。
然而用白话文写出来,却少了很多韵味。所有的笑,都只是用一个“笑”字来形容,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嘛!
“这算什么,简直是垃圾!”侯博望心中有气,觉得心中的圣洁被人玷污了,恨不得找苏文这个始作俑者算账。
“有古文的婴宁就行了,为什么要白话文?画皮也是,聂小倩也是……该死的白话故事!”侯博望诅咒了一下。
他看看手中的那些苏文鬼故事。脑海浮现的却是拿无比精妙的文言行文,在他看来。后者才是精华,让人佩服。
“为什么要写成白话文呢?”侯博望喃喃自语。
倏地,他眼睛发直,脸色微僵,嘴唇不时张合,动了动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整个人的神情也由发愣到微微激动,脸色也渐渐紧张起来。
噼啪噼啪!
侯博望的脑海像是有无数闪电在轰击,脑袋的灵光也渐渐明朗,像是有一个宏大的声音在对他吼着说道:“明白了!明白了!肯定是这样,肯定是这样……”
“对!一定是这样!”侯大教授一拍手掌。整个人都跳了起来,他双目放光地盯着手中的报纸,忍不住呼喊起来,“苏文一定是故意的,是故意的!这家伙,把我们都当傻子,他却以最次的文字来糊弄我们!这家伙,太可恶了,太可恶了,我要杀了他!我要文言文,不要这些垃圾!”
他联想到了什么,为何如此癫狂?
白话文——文言文!
侯博望想到了两者的关联,他认为,苏文的这些鬼故事,除了白话文版本,还有一个文言文版本。
也就是说,苏文除了创作出白话文鬼故事外,还创作了文言文的鬼故事!
证据?
看看手中的《画皮》、《婴宁》等文,这些就是最好的证据!
“难怪我说怎么总感觉他这些鬼故事很别扭,读起来不舒服呢!原来他只是翻译而已!翻译他写出来的文言文鬼故事!翻译……呵呵,哪怕你翻译的再好,又怎么比得上原著?何况……”
何况苏文翻译得